我剛才光想開著那輛肌肉車翻山越嶺,只是看到手串上的佛首玉珠和象牙佛珠不該在一起,又發(fā)現(xiàn)這個栗總的手抖了起來,這才判斷他被怨氣纏身。
不過很多健康的人無形中也會抖手,未必就是病,雖然我能確定手串有問題,但是假如這個栗總現(xiàn)在身體沒有事,他不相信我,我就慘了。
看栗總剛才深邃的目光,應該是個很有背景的人,我雖然不懂功夫,但是也能看出黑衣小伙動作很是老辣,而且一身殺氣,絕非一般打手。
想到這些,我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魯莽。
栗總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鐘,又拍了一下茶幾,說道:“是不是我不拍碎茶幾,就沒有人過來給這個小兄弟倒一杯茶水!”
聽他這么一說,黑衣小伙轉(zhuǎn)身出去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還是被我猜中了!
一個穿著職業(yè)裝的美女走出來,比我大三四歲的樣子,拿起茶幾上的紫砂壺,給我倒了一杯茶。
茶水綠瑩瑩的,我不懂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沒想到水太熱,燙的我一個勁哈氣,把那個美女樂的,差點扔了手里的茶壺。
栗總看了看那個美女,美女吐了吐舌頭,轉(zhuǎn)身走回里面的辦公室。
“小兄弟,你說的沒錯,我最近手腕經(jīng)常無故發(fā)抖,去醫(yī)院檢查說是小腦萎縮,導致神經(jīng)破損,手才有點抖,沒想到問題出在手串上,還請小兄弟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栗總說完,把手串遞到了我手里,我切切玉珠子的玉門,跟我判斷的完全吻合,我心里有底了,跟栗總侃侃而談。
“栗先生,象牙很名貴,所以很多人用象牙車珠子,象牙車珠子可以,但是不可以做成佛珠,佛教四大菩薩之一的普賢菩薩,坐騎就是大象,殺了菩薩的坐騎,還用象牙做成佛珠,這是對佛的褻瀆,所以象牙佛珠上面,不但沒有佛家的慈悲寬容之氣,反而保存了大象的怨氣,而你做成佛首的玉又是活玉,經(jīng)過你不斷的盤玩,象牙珠跟佛首玉珠相交,怨氣滲入佛首玉珠,佛首玉珠有了戾氣,怨氣戾氣進入你的體內(nèi),這才傷了你的小腦,損壞了你的神經(jīng)。”
我上面這段話不是無稽之談,養(yǎng)玉筆記里我爸在注釋上就是這么說的,我雖然不懂佛法,也認為很有道理。
栗總聽我娓娓道來,很是信服,對我拱拱手說:“小兄弟年齡不大,見識不淺,栗某佩服之至,人常言,識病者必有解病之法,這副手串是老輩傳下來的,栗某舍不得丟棄,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良策化解?”
我想了一想,說道:“栗先生,你可以把手串一分為二,佛首玉珠為一串,讓你外面那個手下戴著,他身上殺氣重,可以壓制上面的戾氣;象牙佛珠你可以自己戴,不過你不能跟現(xiàn)在一樣武盤,而要文盤,用自己對老輩的思念感化象牙珠上面的怨氣,一年之后再接觸皮膚,應該就可以了。”
栗總問我什么叫文盤,什么叫武盤。
我告訴他,武盤是把玉直接拿在手里,不斷的盤玩,通過人為的力量,盡快達到玩熟的目的,武盤有點太急,玉器商人用的多。
文盤是把玉器先貼身戴著,先不要刻意去盤玩,用人體較為恒定的溫度去感化,一年后再在手上摩挲盤玩,不過文盤比較費時。
栗總點點頭,問我怎么稱呼,我說我叫岳憤,栗總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拿在手里,上面只有“栗木西”這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
掂了一下就知道,名片是純金打造,拿著名片,我不知道怎么開口跟這個栗總要錢了,心里有點著急。
栗總看看我,笑著說:“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開口?”
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塊肉,我狠狠心,跟他說我買車還差一萬塊錢。
剛才給我倒水的美女走了出來,鄙視的看看我,說道:“表哥,我還以為他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高人,沒想到繞來繞去又繞到了錢上,唉,也是凡夫俗子一個啊。”
栗總對她揮揮手說:“去去去,別瞎摻和,我倒是感覺岳兄弟口直心快,有啥說啥,很對我的胃口。”
栗總問我看中哪輛車了,我指了指外面的皮卡車。
他那個美女表妹又笑了,說道:“沒想到絕世高人看中的是一輛鬼車,我知道那輛車不干凈,已經(jīng)停在那里好久了——表哥,這么明顯的事他都看不出來,你是不是被這小子忽悠了?”
我暈!怪不得那輛皮卡車價錢這么低,原來是一輛有故事的鬼車!我會相玉,不會看車辨陰陽?。?/p>
我心里一陣緊張,不敢去接美女的話,唯恐剛才的高人形象一下崩塌。
“小丫頭懂什么!岳兄弟肯定早就看出那輛車有問題了,他是高人,車到手之后自有解決的辦法,岳兄弟,這輛車我買來送你了。”
栗總真把我當高人看了,一句話給我解了圍,還要把車買下送我,我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更緊張了,別的不干凈還好說,車不干凈,萬一開車的時候出事,那不是鬧著玩的!
栗總把黑衣小伙叫過來,讓他跟我去買車,這個時候我也沒法打退堂鼓,硬著頭皮跟著黑衣小伙走到皮卡車邊上,黑衣小伙跟著賣車的哥們刷了卡,招呼一聲就走了。
市場里就有過戶上牌大廳,辦好所有手續(xù),我瞅瞅旁邊沒人,對賣車的哥們說:“兄弟,這輛車的事,你跟我聊聊吧。”
賣車的哥們說:“哥們,這輛車原來的主人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夜生活玩的嗨了,夜里回家在車里猝死了,就這個而已,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我就賺了你三千塊,這么便宜的泡妞把妹神器,你上哪里去找啊,放心開吧。”
他又教我使用車上的一些功能,然后回去擦洗別的車了,我開車經(jīng)過栗總坐著的店鋪,想跟他說謝謝,沒想到他已經(jīng)走了。
那個職業(yè)裝美女走過來,問我要手機號碼,我心里一陣陽光燦爛,說不定美女被我鎮(zhèn)住了,想跟我交朋友,連忙跟她互換了手機號碼。
“你別多想啊,我要你的號碼就是看看你過段時間死沒死,之前開過這輛車的人,不是燒了,就是在太平間里等著燒。”
美女說完就走了,留下我坐在車里,我看她剛才說話笑瞇瞇的樣子,一定是嚇唬我,摸摸方向盤,心想就算不干凈,現(xiàn)在是白天不會有事,開回家再說。
打火走人,回家路上我買了一個大鐵桶,到加油站謊稱朋友車沒有油趴窩了,登記身份之后打了二十升的汽油。
一直開到市場也沒事,車開著很霸氣,我把鬼車的事扔到一邊,心想人生的第一輛車,起步雖然有點高,但是也是好兆頭。
我把車停到市場外面,懸水嶺的絕美女尸解決之前,我不想讓人家看到我買車了。
想到懸水嶺的絕美女尸,我心里有點不忍心燒了她,萬一姜裁縫說錯了呢?
要想驗證也很容易,我到家之后,小心翼翼摘下子剛牌,又脫下姜裁縫送我的小背心,心里故意去想那個給我倒水的職業(yè)裝美女。
職業(yè)裝很能凸顯女性的身材,今天那個美女穿著就前凸后翹,讓人忍不住想拍一下翹起的部分……
我想到這里,身上突然發(fā)冷,這次寒冷來的比前兩次更猛烈。
我趁著胳膊還沒凍硬,拿起小背心貼在胸口,胸口很快暖和了,我慌忙穿上小背心,能感覺到小背心上面的暖流和身體里的寒氣作斗爭。
我身上水火不容冷熱爭斗,一陣冷一陣熱差點把我折磨死,好在后來小背心的熱流占了上風,我的身體才慢慢恢復。
我現(xiàn)在萬分確定,身上發(fā)冷就是絕美女尸做的什么手腳,姜裁縫的小背心真的能克制冷氣,所以他肯定也不是騙我。
剛剛嘗到相玉的甜頭,養(yǎng)玉也才開始,我可不想就這樣被女尸折磨死,現(xiàn)在車有了,燃料也有了,明天就去懸水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