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古義看著張恒,嘴角冷笑。“小子,連面都不敢露,憑你,還殺不死我!”
扎古義身形不動(dòng),冷視張恒,打量著他。
“你雖然體態(tài)飽滿,但是體內(nèi)勁氣無存,必然不是武者,至于我等修者,也無一絲修者的波動(dòng)。”
“你確定,就憑你殺得了我?”
張恒向前踏出一步,“殺你,容易至極!”
扎古義面無表情,淡淡道:“曾經(jīng)也有忍者和我說,但如今早已化為黃土一撮,隨風(fēng)而散了。”
“是嗎?那今日,死的人會(huì)是你!”
扎古義確定張恒不是武者或修者后,徹底對張恒失去了興趣,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劉朝橫,解決他,他只是一個(gè)普通人。”
聽了扎古義的話,劉朝橫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下,冷笑一聲,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槍,直指張恒。
“小子,找事找到我們扎古大師頭上,你死有余辜!”
“下去后,下輩子記得眼睛放亮點(diǎn)。”
劉超橫扣動(dòng)扳機(jī),砰的一聲輕響,子彈射出。
聽到槍響,劉超橫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在他想來,一個(gè)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避開子彈,這一槍絕對可以結(jié)果張恒。
他笑著收起槍,轉(zhuǎn)身離開。
他已經(jīng)沒有必要在留在這里了,必須趕緊把后事處理好,不能留下蛛絲馬跡。
然而就在他轉(zhuǎn)過身跟上扎古義步伐的時(shí)候,背后卻是傳來一聲譏笑。
“怎么,僅僅一柄槍就可以解決我了嗎?”
“西泰降頭師,你想的是不是太理所當(dāng)然了。”
扎古義身子一震,扭頭望去,張恒正對著他嬉笑,哪有被子彈擊中絕命的慘叫。
他眼睛一瞇,他確信張恒并沒有受傷,而他也不相信劉超橫會(huì)打偏。
“小子,看來我看走眼了,你有些實(shí)力。”
扎古義轉(zhuǎn)過身,干枯的身子靜靜立著,但劉超橫卻是能感受到恐怖的氣息,如同狩獵的巨蟒,真俯瞰他的獵物,讓人不寒而粟。
張恒站著,望著他,淡漠道:“出手吧,我很想看看,傳說中的西泰降頭師究竟有多恐怖,殺生活嬰祭祀的鬼嬰又有何力量。”
扎古義見張恒的淡定不似作假,眼中精光閃動(dòng)。
“看來你有著某種隱藏實(shí)力的手段,想必是你們國家的特殊功法吧?”
“不知道你西昆侖的人還是的東蓬萊的人?”
張恒沒有回答他這個(gè)問題,他本來就不是西昆侖東蓬萊的人,如何回答這個(gè)問題?
“不過你不回答也沒有關(guān)系,我也找好借助這個(gè)機(jī)會(huì)試一試你們的實(shí)力!”
扎古義向前邁出一步,周身涌現(xiàn)出黑色的氣息,環(huán)繞周身,猶如鬼魅。
“我很想知道,你們所謂的西昆侖東蓬萊究竟有什么實(shí)力放眼東亞第一!”
張恒心中一驚,他又從扎古義口中得到了一些他說不知道的訊息。
“想知道?那就出手吧!”
張恒屹立不動(dòng),但心卻是早早提起,注意扎古義的攻擊。
扎古義冷哼一聲,雙手合什胸前,周身的黑氣瞬間匯聚在他的雙手間,隨著他的呼吸一開一合,如同吞吐天地的魔神,恐怖如斯。
“是扎古大師的秘術(shù),陰嬰哭嚎。”
劉超橫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猙獰道:“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這一招可是扎古大師利用五十名男女嬰兒祭祀的恐怖秘術(shù),你絕對接不住的!”
張恒心中一震,不是被扎古義招數(shù)的強(qiáng)大而震驚,而是為他為了力量擊殺那么多的嬰兒而震怒。
張恒的臉陰沉到了極致!
就在這時(shí),扎古義緊閉的雙眼驟然張開,那一刻,他背后漆黑的氣中也仿佛張開無數(shù)的鬼嬰眼,化作一個(gè)巨大的多眼怪物,哀哭鬼嚎。
扎古義低吼一聲,一掌拍出,背后的多眼怪物就如同鮮活了一般,一聲戾泣長嘯,猛撲像張恒。
張恒面色陰沉而憤怒,他能從這漫天的戾泣中感受到那些嬰兒的不甘和怨恨。
“扎古義,你該死!”
在多眼怪物撲來的剎那,張恒雙目猛的一凝,神魔無上真元匯聚在手心,猛的一拳轟出。
張恒的真元無比剛猛而神圣,扎古義的鬼氣所化的多眼怪物在撞擊道張恒的拳頭后,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崩潰。
但一切都沒有結(jié)束,張恒一腳邁出,無視恐怖的漫天鬼氣,直接穿透鬼氣朝著扎古義一拳轟去。
“給我滾!”
扎古義心中一驚,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煉成的法術(shù)居然就這樣輕易被張恒破除了。
但心中驚歸驚,他畢竟是西泰的降頭大師,又豈會(huì)沒有見過世面。
心一沉,扎古義猛的倒吸一口氣,周身鬼氣頓時(shí)消散,而他的肚子則漲的巨大無比。
“小子,嘗嘗我這一招如何!”
“萬鬼哀嚎!”
扎古義大口猛的一吐,無數(shù)的恐怖黑色鬼氣從他口中吐出,瞬間包圍張恒。
張恒只覺得耳邊傳來無數(shù)的哀嚎哭泣,各種絕望憎惡的情緒隨著鬼氣的涌來而逐漸加深。
張恒面色震怒,這里面究竟是有著多少生靈的死亡。
扎古義的鬼氣是用無數(shù)的生魂煉制的力量,所以張恒能從其中感受到無數(shù)的負(fù)面情緒。
而扎古義這一招便是用無數(shù)的負(fù)面情緒來攻擊敵人,讓敵人步伐遲緩。
也就是說......
這只是他的先手招數(shù)!
扎古義眼中精光暴動(dòng),雙手在身前緩緩旋轉(zhuǎn),眼珠漸漸化為紅色,如同毒蛇般的猩紅冰冷。
嘶!嘶!
扎古義的背后凝聚出一頭巨大的蛇影,而他伸出來的舌頭也赫然是蛇信,而不是舌頭。
這是扎古義以身侍毒蛇的恐怖降頭秘術(shù),化身蛇人。
他的手掌瞬間變綠,脖子豁然伸長,如同一頭恐怖的惡魔。
“小子,能死在我蛇人狀態(tài)下,你應(yīng)該自豪!”
扎古義聲音落地,速度暴增,急速?zèng)_向包圍張恒的鬼霧。
“降頭秘術(shù),鬼蛇齊舞!”
劉超橫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本以為降頭術(shù)在厲害也不可能躲得過子彈,在他心里,扎古義對槍械的不屑一顧是故意擺出來的。
然而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被震撼了。
這種力量真的是手槍可以抗衡的嗎?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看到那團(tuán)恐怖的黑氣,劉超橫身子顫抖,他忽然有種以身飼虎的感覺。
但下一刻,這種感覺就消失殆盡。
在他看來,這是一個(gè)絕佳的機(jī)會(huì),走向強(qiáng)者的機(jī)會(huì)。
他已經(jīng)暗自下了決心,等扎古義大師解決掉張恒后,他一定要拜扎古義為師,學(xué)習(xí)那神奇詭異強(qiáng)大的降頭秘術(shù)。
扎古義沖進(jìn)鬼霧,蛇抓狠狠抓下,只要這一抓擊中,他有把握直接把張恒直接穿心。
然而下一刻,扎古義就覺得自己的手扎在了鋼鐵之上,不,是鉆石之上。
他的利爪,哪怕是鋼鐵也能鑿穿一個(gè)洞,然而此刻他覺感覺到手上傳來一絲刺痛。
他心中大驚,抬眼看去,之間他的手爪只沒入張恒肌肉一寸不足,幾乎未曾沒入。
“這,這不可能!”
扎古義心中大震,他萬鬼哀嚎與毒蛇秘術(shù)兩兩合擊,無往不利,然而此刻卻是連敵人的肉身都扎不進(jìn)去。
這如何能讓扎古義不驚、不懼?
張恒目光冰冷,看著扎古義。
“很不錯(cuò)的招數(shù),用鬼霧死者的哀嚎來迷惑敵人,在用近身攻擊斬殺敵人,不愧是西泰降頭師,實(shí)力恐怖招數(shù)詭異,然而......”
張恒眼中爆發(fā)出滔天怒意。
“然而你千不該萬不該讓我知道你殺了這么多人,讓如此多的無辜之人慘死你的手中。”
張恒抓住扎古義的手臂,用力一抓。
“啊?。∽∈?,該死,住手!”
扎古義痛呼,另一手從另一側(cè)急速刺來,手掌如同鋒利的刀鋒,可以劈剛斷鐵。
然而就是這般迅猛恐怖的一刺,卻是被張恒隨手抓住,如同先前般狠狠一抓。
“啊啊,該死!你怎么可能有這么強(qiáng)的力量!你的法力明明未到大師境,為什么能有這么強(qiáng)大的肉體力量!”
扎古義痛苦掙扎,但張恒手上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今日,我必殺你!”
張恒聲落,手更是用力一握,鮮血飚濺,扎古義的雙手竟是直接被他抓斷。
扎古義心中劇震,哪里顧得手上傳來的劇震,連忙斷掉雙臂,急忙后退。
“劉超橫,擋住他!”
他朝著劉超橫怒吼,而自己則朝著外面沖去。
“小子,等我恢復(fù)實(shí)力,我要讓你嘗嘗萬毒噬心的滋味!”
張恒扔掉自己截?cái)嗟脑帕x雙手,緩緩從腰間取下黑月劍,真元涌動(dòng),劍身從雪白變?yōu)槠岷凇?/p>
強(qiáng)大的屬于下品靈器的實(shí)力從劍身上傳出,扎古義也感知到了這股氣息,扭頭一看,嚇的眼睛暴突,怒吼著:“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會(huì)有神器,你究竟是誰!”
張恒劍鋒輕顫,揮劍直指扎古義。
“我不知道什么是神器,我只知道,今天你必須死,為你殺死的無辜生靈償命!”
張恒一步邁出,身子猛的前沖,如同審判黑暗的劍神,化作一道流光,斬向扎古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