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陽百萬根本不鳥馬主任,而是一臉焦急地看著陳教授。
只見際教授上得前來,仔細查看了一翻老者的病情之后,眉頭卻是一下蹙了起來,沉吟道:“病人病情十分復雜,眼下唯有大羅閻針或可一試,快去取我的銀針來!”
大羅閻針可是陳教授的獨門秘技,專治各種疑難雜癥,是云海市公認的無上醫(yī)學神技。
現(xiàn)在陳教授居然要用大羅閻針,在場眾位醫(yī)生都是無不激動萬分,要知道這可是陳教授的不傳秘技,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使出的。
而馬主任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安寧下來了,有陳教授出手,那這個老者命就算是保住了,也相當于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很快的,便有專人送來的陳教授的專用銀針,只見陳教授手拿著銀針,不斷地在老者身上各種要穴上扎著,手法沉穩(wěn)老辣,奇快無比。
沒一會兒功夫,老者本來蒼白的臉上多少恢復了一些生氣,而那個警報裝置也不再響了。
看到這里,眾人不禁都暗自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穩(wěn)定住病情了。
馬主任獻媚地笑道:“陳教授您的大羅閻針真是神乎其技啊,如果有誰能夠有幸拜在您的門下當您的徒弟,那真是他祖上冒青煙了……”
雙眼泛光,臉上訕訕然。
陳教授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意,不過他卻是壓根就看不上這個馬主任,醫(yī)術平平,卻總愛吹牛,最主要是人品太渣,自己才不可能將依波傳給這種人。
當下便道:“一般人可學不了我這大羅閻針,光是這行針手速,就要求十分苛刻,剛才我的針法你們也看到了吧?我可是苦練了三十年才能夠達到那種快若閃電的境界……”
在場眾人都暗暗砸舌,原來這大羅閻針要求這么高啊,怪不得陳教授從不傳人了,原來是沒有人能夠達到他的要求……
雷倩倩心中卻是奇怪地想著,這陳教授也太愛吹牛了,剛才大牛行針可比他快多了……
馬主任卻恭維地道:“陳教授這大羅閻針真是神奇啊,放眼天下,您真是當之無愧的用針第一人啊!”
陳教授臉上不無得意地道:“用針第一不敢當,不過大羅閻針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世面上一些小針灸之術根本無法望其項背,其實在我大羅閻針之上,還有一種更神奇的針法,叫做回陽九針,那才是真正的神乎其技,據(jù)說可藥死人,肉白骨,我年輕的時候,有幸看到過絕世神醫(yī)孫破天大師用過一次,驚為天人,孫大師卻嫌我資質太過愚鈍,不肯收我入門下,現(xiàn)在每每想起,都引為憾事……而我這大羅閻針,便是看了孫大師行針悟出來的……”
眾人都紛紛附喝,陳教授真是太謙虛了,又是一陣拍馬之聲。
際教授交代了一翻,準備轉身而去之時,這時候那本來死寂的警報卻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又大響了起來!
“啊?這……這……”阱百萬嚇了一跳,連連看著陳教授,一副舉足無措的樣子。
他可是一個大孝子,以前受了很多苦,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父親還沒有來享受生活,他絕對不允許父親就這樣離開。
陳教授也是心頭一沉,按理來說大羅閻針已出,怎么會還發(fā)出警報?
除非……他心中一沉,待仔細檢查過后,面色大變道:“病人病情太復雜,已經(jīng)惡化了,只怕大羅閻針也救不回來了……”
他神情十分難看,他也沒有想到,全力出手之下居然還不湊效,影響自己聲譽事小,救不回病人事大,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他已經(jīng)盡力了……
這……馬主任面色大變!連陳教授也沒有辦法嗎?這下可真的是完了……
陽百萬又慌又急,“怎么會這樣?剛才那個年輕人同樣也是扎了幾針,他扎的時候可是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
陳教授一愣,“你說的什么年輕人?”
“就是醫(yī)院的一個小保安啊,他剛才就是用這些針扎的。”陽百萬一指地上被馬主任拔出來的幾根銀針。
陳教授目光如炬,一下便認了出來,這些絕對不是普通的銀針,以他目前的造詣,還遠遠達不到使用這樣級別的銀針……
難道遇上高人了?陳教授心中一動,“那個人現(xiàn)在哪里?”
“神醫(yī)本來是在這里的,有人卻嫌他出身低將他給趕走了……就是他,神醫(yī)就是被他趕走的!”陽百萬一指馬主任,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我……”馬主任臉上像吃了屎一樣,想說什么卻根本無從說起。
“馬有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趕快去將那小神醫(yī)請來,否則你這個主任就別當了!”
陳教授冷冷地道。
馬主任臉上一抽,陳教授在云海市醫(yī)學界那可是泰山北斗一樣的存在,這醫(yī)院的院長都是他的門生,陳教授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找不來神醫(yī),我父親要是出了點什么事,姓馬的,你下半生就別想安寧!”
陽百萬忽然從牙齒里擠出來了這么一句,眼光陰狠地看著馬有才。
馬有才渾身劇震!陽百萬本身就是混子出身,他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出來?用腳趾頭也能夠想的出來……
“我……我現(xiàn)在就去……”馬有才再不敢耽擱,慌慌張張地便跑了下去,心急火撩地便往保安亭跑去,林大牛啊林大牛,你可千萬別擅離職守啊……
林若隨便找了個地方閉目養(yǎng)神,心神一下進入了玉虛境,修煉補充著靈氣,感覺到枯竭的靈氣又回復了一些后,便向保安亭而去。
因為上班的時間到了,平常這個時候,保安隊長都會開會訓話,林若作為新人,自然不能缺席。
果然遠遠的便在保安亭外看到一群保安在列著隊,而一個有點禿頂?shù)闹心陦涯昴凶樱帜弥桓0补鱽砘夭煌5刈邉又呑哌€邊大聲訓著話,底下那些小保安唯有不住地點著頭,一副他是老大的樣子。
這個人就是保安隊長馬光了,據(jù)說是科室主任馬有才的侄子,充分繼承了他們馬家的光榮傳統(tǒng),頭上一樣沒幾根毛,不過卻仗著馬有才的名頭,在醫(yī)院里欺男霸女,整的跟個混混似的,還經(jīng)常調戲小護士,在這些保安面前充老大,更是沒人敢惹他。
林若根本不把這種人放在眼里,不過他既然當了保安,就得敬業(yè),所以他必須把本職工作做好,便懶得與他爭,默默向著自己的隊列走去。
可是馬光卻早已經(jīng)遠遠地看到了林若,忽然眼一瞪,手拿著保安棍兇神惡煞地跑了過來,喝道:“林大牛,你怎么搞的?你遲到了知不知道!”
“兩點鐘上班,現(xiàn)在才一點五十八。”林若卻是淡淡地道。
“哼,今天開會提前了,你不知道嗎?你一個新人,遲到還這么嘴硬,是不晃不把我這個保安隊長放在眼里?是不是皮癢了?”
說著便揚了揚手中保安棍,威風凜凜地看著林若,心中卻暗暗冷笑著,小子居然不長眼敢得罪了叔叔?真是找死!看我不好好修理你!
原來,他剛才接到了馬有才的電話,讓他好好修理一下一個叫做林大牛的小保安,讓他好知道醫(yī)院的規(guī)矩。
馬光哪能不知道叔叔的意思啊?大概是這個林大牛壞了叔叔的好事,他也早看林若不順眼了,沒事兒和雷倩倩走那么近,又從來不給他送煙,一個新人,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今天非得給他一個好好了的教訓不可!
說著冷笑著揚起了手中的保安棍……在場那些小保安們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心中都在打著鼓,都替林若默哀著,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隊長,那不是找死嗎……
林若冷冷地看著馬光,淡淡地道:“有種你打一個試試看?”
馬光本以為他會求著自己饒了他,卻沒想到這個林大牛這么硬氣,他不由一下氣極,怒道:“喲喝,反了你的,我還治不了你了是不?今天我不將你小子治的服服帖帖的我馬字就倒著寫!”
說著便揚起了手中的保安棍,當下便往林若身上砸了過去!他是保安隊長,教訓一下手下員工,他覺得也不算什么,以前他也經(jīng)常這樣。
可是就在他的保安棍快要落下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是急匆匆而來,于半空之中卻被一只大手牢牢給抓住了。
“靠!反了天了,哪個王八蛋敢壞老子事,找死是不?”
馬光怒吼著,便想回手給來人一棍。
可是當轉頭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卻是不由的愣住了,“叔……叔叔……”
馬有才心中那個汗啊,瞪著馬光,怒喝道:“馬光,你特么的在做什么!”
心中真的是又氣又怒,自己遍尋林若不到,原來是被這個不爭氣的侄子給叫到了這里來,幸好自己來的及時一點,不然侄子這一棍下去……他都不敢想像后果了……
馬光卻是無比委屈地看著馬有才,“叔叔,這不是你讓我……”
“混賬東西!”不待馬光說完,馬有才卻是忽然給了馬光一個狠狠的嘴巴子,直打的馬光嘴角冒血,頭暈目炫的,眼里泛起了朵朵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