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對林茵進行身體檢查過后,向林茵提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林茵都對答如流。
“席總,林小姐神志清晰,身體指標都正常,但是還要再觀察幾天,看看有沒有別的后遺癥。”
交代完畢,醫(yī)生護士等人一齊走出了病房。
席景寒愉悅的坐到林茵床邊,看著林茵還略微有些呆滯的眼神,寵溺的問道。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不舒服的?”
林茵在昏迷中,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混亂,每次意識清晰的時候,林茵總能聽到自己的頭頂上方盤旋著一個聲音。
漸漸的,林茵能夠隱約分辨出聲音的主人,原來這個人是席景寒。
林茵睜開雙眼,呆呆的望著滿臉寵溺的席景寒,聽到席景寒關心的問話,林茵的淚水不自覺順著眼角滑了出來。
林茵費力的張口,小聲的吐出兩個字。
“景寒……”
聽到林茵喊出自己的名字,席景寒差點就要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伸手抱住林茵了,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還不行。
席景寒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林茵眼角的淚痕。
“嗯,是我,是有哪不舒服么,怎么哭了呢?”
林茵輕微的搖搖頭,但是眼淚卻流的更兇了。
就在這時,日常來看望林茵的許哲推門而入,看到已經(jīng)睜開雙眼的林茵,許哲激動的跑到林茵床前。
“林茵你醒了?”
又轉(zhuǎn)頭看向席景寒,問道:“什么時候醒的,醫(yī)生怎么說?”
席景寒心平氣和的回答道:“剛醒沒多久,醫(yī)生說一切正常。”
“景寒,這是誰?”
林茵一句話打斷了交談中的兩人,林茵看著站在自己床邊的許哲,眼神中摻雜著疑惑。
聽到林茵的問話,許哲渾身一怔,席景寒的眼神也頓時緊張起來,張口回答林茵的問題。
“他是許哲,你的好朋友。”
“是么,景寒你別騙我,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林茵有些困擾的皺著眉,眼球在眼眶里轉(zhuǎn)著,在腦海奮力搜索著許哲這個名字,卻一無所獲。
看到這個情況,許哲轉(zhuǎn)身出門,打電話叫來了簡飛白和向雨晴。
可是林茵看這兩人的目光,跟看許哲的目光所差無幾,林茵不記得他們了,三人安靜的并排坐在沙發(fā)上,面色中都帶著些許失落。
許哲有些妒忌的看向席景寒,林茵不記得他們了,唯獨記得席景寒一個人。
“林茵啊,你還記得你住院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嗎?”向雨晴看著林茵,問道。
“記得啊,我跟景寒一起考上了N大,天天一起上課一起下課。”
聽到林茵的回答,病房里除林茵外的四人全部驚愕住,誰也沒有說話。
席景寒朝林茵笑笑,安撫道:“嗯,我是不是還幫你寫作業(yè)啦?”
林茵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
“再休息會,剛剛才醒過來,不宜說太多的話,我們有點事情要商量,一會就回來。”
安撫好林茵,四人一致的走出病房,向醫(yī)生的辦公室走去,聽完席景寒的敘述,醫(yī)生微微思索片刻。
席景寒還沒高考就去了英國,而林茵上的也不是N大,林茵的這段記憶是從何而來?
“首先,林小姐記憶混亂的現(xiàn)象是由于頭部受到撞擊所導致的。”
“但是這種虛擬的記憶,我猜是由于在那個時間段里,林小姐真實的經(jīng)歷非常不愉快,想要逃避,而林小姐現(xiàn)在的虛擬記憶,是她在那段時間里所夢想,期待的。”
聽到醫(yī)生的解釋,四人相顧無言。
向雨晴是林茵的大學同學,必定是知道當時林茵的生活狀況的。
而席景寒、簡飛白和許哲三人,通過各種渠道調(diào)查,也對林茵當時的遭遇心知肚明。
“那大概要多久,林茵的記憶才會恢復正常。”許哲開口問道。
“腦CT的結(jié)果顯示,林小姐的腦部并沒有淤堵和血塊的現(xiàn)象,像現(xiàn)在這種記憶混沌是短暫現(xiàn)象,但是具體恢復的時間,這個我也不好說。”
又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醫(yī)生宣布林茵可以出院了,在這個期間內(nèi),厲雅心再也沒有來看望過林茵。
席景寒本想將林茵帶回家,但是想到自己母親當日的反應,席景寒決定跟林茵一起住進了自己在市區(qū)內(nèi)的置下的公寓里。
“哇塞,景寒,這是你家嘛?好大啊。”
剛進家門的林茵就被寬敞的公寓吸引了,迫不及待的自己滾動著輪椅,在屋內(nèi)參觀起來。
席景寒看著開心的林茵,自己的心情也輕快了起來。
“對,這是我家,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