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的地址欄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這名字在我看來無比的震撼,宋老八!
八爺?八爺?shù)拿??八爺給我寄來的快遞?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兩天連連被突發(fā)事件刺激,看到八爺這封信我基本上分不清夢幻還是現(xiàn)實了……
胖子推了我一把,我才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很快就清楚的意識到這份快遞不可能是八爺寄給我的,八爺已經去世半年多,而且快遞上的字跡跟八爺本人的有所差別,這份快遞應該是有人借著八爺?shù)拿柦o我發(fā)來的。
我慌忙撕開了快遞的口子僅僅從信封里面抽出來薄薄的一張紙,這張紙類似于我們小時候寫字用的田字格,巴掌大小的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
“送生煞的具體步驟參照梅花天決的第165頁第三行……”
這封信看的我一頭的霧水,首先這筆跡絕對不是八爺?shù)?,這幾個字大小不一、長短各異、乍一看就像是小學生寫出來的字跡,到底是誰給我寄來的這封信。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這封信居然提到的送生煞的具體步驟,,具體到梅花天決的一頁一行?難道說這就是給我的暗示嗎?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梅花天決,將信將疑的翻到了第165頁,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第三行的內容。
“連體生煞排在百鬼當中的第十九位,此鬼連體連心,嫉惡如仇、自身煞氣沖天,頗為難纏,切記魯莽行事、橫沖直闖、沾染到連體生煞必先找其連體,覓其根本之源、午夜子時取精血三滴、供奉三頭六臂、連天連地、恭送上路。”
看完梅花天決上著短短的記載我整個人就不淡定了,這一點所記載的內容不恰恰是送走生煞解開死咒的具體方法嗎?記載中描述的連體生煞不就是那個跟蘇雨晴長得很相似的女鬼嗎?
按照字面上可以這么理解,我們要想解開這個死咒,必須取得連體的精血,也就是蘇雨晴的三滴血,找到生煞死亡的地點、供奉三頭六臂,才能真正的把它給送走,原先的那個神婆什么都齊全了,唯獨缺了連體的精血……
我又聯(lián)想到曹道人的提示,曹道長給我們指明了東南的方向,恰恰宿舍傳達室就在這個方位,我們到宿舍門口收到了神秘的快件,快件上準確無誤的指明了破解四周的具體步驟,冥冥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對應上了!
我們的有緣人不是什么人什么事,而是這份神秘的快遞!
我心里頭豁然開朗,連連暗罵自己笨,梅花天決我才看了其中的一小半,要是早點吃透它,也就不用白費力氣嚇唬自己了。
我跟段曉天他們說有辦法送走女鬼解開死咒,幾個人都詫異的瞪著我,見我一驚一乍的問我咋回事。
我沒時間跟他們解釋,趕緊的讓他們分頭行事,到十二點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讓他們先去準備三頭六臂,也就是包括豬頭、羊頭、和狗頭、外加各自的兩條肉腿,我去準備連體精血,想要送走生煞解開死咒、連體精血就是重中之重。
幾個人一聽說還要去通海湖農場就嚇得不知所措,我說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現(xiàn)在是我們最后的機會,我們不送走生煞,生煞就得送我們去西天了。
這么一嚇唬段曉天幾個人才硬著頭皮去準備了,我們相互約定最后在通海湖農場集合,不管是死是活今天晚上豁出去一次。
幾個人火急火燎的走遠了,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突然就有些犯難了,這會讓他們去準備三頭六臂雖說有些繁瑣,但只要有錢、有力氣也不難辦到,相比較而言我的任務就無比艱難多了,兩個小時之內要取到蘇雨晴的精血,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總不能跟個傻比似得直接讓蘇雨晴給我三滴血吧?估計那蘇雨晴會直接給我一個大耳光,扇的我不省人事。
再加上我這人又不擅于跟女孩子打交道,昨天給她一件玉佩都鬧的不可收拾,這會再去找人家要精血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我左思右想了一番實在想不出怎么管蘇雨晴要精血,香煙燒了一根接一根,足足琢磨了半個小時也沒想出什么好法子,活人就差點被尿給憋死。
最后我索性也不找什么借口了,這么耗著不是個事兒,干脆把這件事的前前后后都跟蘇雨晴說一遍,人命關天關系重大,蘇雨晴再怎么說也不會見死不救。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掏出手機,通訊錄找到了蘇雨晴的名字,倒吸了一口氣撥打了出去……
然而我卻聽到電話手機關機無法接通的語音,那一刻我真的要奔潰了,這倒霉勁兒真心到姥姥家了,關鍵時刻電話打不通掉鏈子,弄不到蘇雨晴的精血,我們幾個就得死在通海湖農場了!
我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就要有砸掉手機的沖動,冷靜了一會我又想到了一個人,吳靜倩!
吳靜倩是蘇雨晴的死黨,她倆經常黏在一起,說不定給她打電話也能找到蘇雨晴。
我麻利撥打了吳靜倩的手機,撥打的那一刻心情特別的緊張,我就怕聽到吳靜倩的手機也關機打不通,真要是連吳靜倩都找不著,那我劉一刀就注定邁不過這個生死劫了。
萬幸我還是聽到了吳靜倩的聲音,對方那邊聽起來很吵,遲疑了幾秒鐘才應答我:“咦?木頭?你打我電話做什么?”
我當時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吳靜倩!你聽我說!你知道蘇雨晴在哪兒嗎?我……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劉一刀,你是真木頭人吧?到這會還在打人家心思呢!姐姐我勸你一句還是早點洗洗睡覺吧,人嘛有夢想是好的,你在夢里面想想就好了……”
吳靜倩說她還有事就要掛電話,敢情這妞兒還以為我多喜歡蘇雨晴,媽的!我們幾個現(xiàn)在都在閻王殿門口晃著呢,活命都顧不上,誰還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一激動就對著電話吼了起來,我說吳靜倩你先別掛電話,等我說完了你再掛,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關系到我們幾個人的命……
我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情簡單概括了一遍,最后著重提到了蘇雨晴精血的重要性,讓她無論如何也要幫我這個忙,我劉一刀平時在學校沒求過人,這次算我求她了。
吳靜倩那邊出奇的安靜,我心想?yún)庆o倩大概想象到我此時此刻迫切的心情,都說女人的心是水做的,都到了這關鍵的生死時刻,我們又是同學的關系,應該會拉我們一把吧。
“哦……”差不多幾秒鐘之后吳靜倩終于哦了一聲:“神經??!”
吳靜倩說完這句就直接掛了電話,猶如一記悶棍敲的我頭皮發(fā)麻,什么意思?這就算完了?
我接著給吳靜倩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法再繼續(xù)接通,我又不信邪的打了蘇雨晴的手機,最后無一例外的都是關機提示……
繼續(xù)打了班上其他人的手機得知今天晚上蘇雨晴過生日,家里人在市區(qū)的哪個酒店慶祝,至于在哪個酒店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市區(qū)的一家高檔酒店。
我頓時欲哭無淚,一拳頭砸在學校的水泥墻上,感覺這就是老天爺故意跟我開的玩笑,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無意間送來了解開死咒的具體步驟,卻又在最后關節(jié)脫了致命的鏈子,我他媽就是個天煞災星!怎么倒霉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