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龍聽到了尖叫聲,再看了一眼酒吧門口停下的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大巴,頓時便心道,不好,自己的同伴們可能出事了,只是尖叫聲和救命聲卻完全難以分辨究竟是誰發(fā)出的。
是蘇小沫?還是呂茶兒?還是別的什么人?
賀云龍眉頭一皺,看了看邊上的麥瑞蘇,只見她撇了撇頭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自己小心一點。
賀云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朝門口摸去,靠著門口謹慎地探出頭,探查著里面的情況。
卻只見酒吧里面的吧臺地上,幾個熟悉的人正被五花大綁給綁住了,不是別人,正是向華,王英洲還有周航,而且身上都帶著傷,但卻并沒有見到蘇小沫呂茶兒和譚玉冠!
“你們這群畜生!別讓勞資逮找機會!要不然一定把你們幾個給閹了!”被綁著的向華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叫道。
卻只見一個留著一頭黃色頭發(fā)一臉痞氣的青年從里面走了出來,朝向華臉上就是一拳,還碎了一口痰在他臉上,叫罵道:“艸!跟勞資裝大爺?信不信勞資把你籃子給踢折了?”
當下說完,又是一頓拿向華當沙包似的狂轟亂打,把向華打得直吐了鮮血,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也腫得跟豬頭似的。
“媽了個巴子的,都這副德性了,還在這兒給老子裝男人!壞勞資心情!勞資進去爽女人去了!”說完,黃頭痞子男便想朝里面走去。
賀云龍瞅見他這一轉(zhuǎn)身的空隙,頓時迅速的便摸了上去,那黃頭痞子男剛聽見什么動靜還沒來得及回頭,卻已經(jīng)被賀云龍捂住了嘴。
隨后賀云龍便摸著砍刀朝他脖子上抹了一刀,頓時鮮血‘噗’的便濺在了吧臺之上,咽了氣。
“小龍!”向華驚訝地看了來人,頓時失聲叫道,但當下他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疼,趕忙對賀云龍說道:“快!里面!蘇小沫有危險!”
賀云龍一聽,眉頭一皺,趕忙朝麥瑞蘇看了一眼,示意替眾人解綁,自己卻急急地朝酒吧休息室跑去。
“鉤子?咋那么大動靜呢?咋……”一個平頭胖子從休息室出來,話還沒說完,頓時便被貓在一旁的賀云龍,給摁倒在了地上,面部著地,把門牙兒都給嗑碎了幾顆,隨后賀云龍?zhí)嶂侗愠腥撕竽X勺砍去。
而蘇小沫衣褲也已經(jīng)被扯去大半,此時正拼命的反抗抵擋著另外兩個正對其上下其手的男人,嘴里還在碎碎叫罵著。
而賀云龍這么一闖入,加上之前外面自個兒兄弟的說話聲響沒了,頓時引起了幾人的注意,卻只見賀云龍渾身是血,頓時各個停止了手頭的動作。
賀云龍冷著眼掃視了一番,卻并沒有見到譚玉冠,頓時皺了皺眉,可這時,一臉上刀疤兇狠模樣的男人說話了:“你他嗎誰啊你?打擾老子的正事兒!兄弟們,干死他!”
說完,頓時便兇狠地朝賀云龍撲了過來。
賀云龍當下一個閃躲,抓著對方的膀子‘咔嚓’了一下,頓時整條膀子就斷了,隨即手頭一用力,抓著那刀疤男便甩向蘇小沫邊上另外一個要上來對付自己的矮個子男人。
“艸,黑子!提家伙!”一旁騎在呂茶兒身上的的男人此刻趕緊朝自己地上的褲子里頭拿出了手槍,便要開槍。
砰砰!
兩聲槍響傳來,賀云龍只見那拿槍對著自己的男人和另外一個正欲拿槍的男人眉心卻已經(jīng)中了槍,血柱‘噗’的便飆了出來。
賀云龍回頭撇了一眼,卻只見麥瑞蘇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身后雙手握著手槍,露出迷人的笑容看著自己,撅著櫻桃小嘴,撇了撇頭示意地上的衣服。
“大……大哥!我們錯了!饒了我們!”
“是……是……是??!大哥,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另外兩個男人見自己的同伴已經(jīng)死了,頓時趕忙連衣服褲子都來不及穿了,趕緊跪在了地上求饒著。
賀云龍直接上去一人就是一腳將兩人踹到更衣箱上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隨后趕緊隨手拿了一件衣服丟給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呂茶兒,又迅速拿起地上另一件衣服跑上前去替蘇小沫披了上去。
卻只見剛剛還在拼命抵抗咒罵爹娘的蘇小沫看著自己瞪大了眼睛怔了怔,卻突然像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撲在了自己的懷里,放聲地哭了出來。
“這……沒事兒了,沒事兒了!”賀云龍看著自己懷里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的蘇小沫,內(nèi)心里某個角落柔軟了幾分,當下輕輕撫摸著蘇小沫的秀發(fā),安撫著。
而在這時,門外的向華一瘸一拐的扶著墻邊走了過來,看見眼前的場景頓時就氣炸了,也不管自己身上受了多大的傷,朝地上昏迷過去的矮個子男人急急地挪了過去。
“草泥馬的!你們這些畜生!”向華就像發(fā)了瘋似的,抓著矮個子男人的頭瘋狂撞擊著更衣柜,直到把人的頭砸的血肉模糊,腦漿迸裂,濺了自己一臉,才停下了手。
剛打算朝邊上另一個刀疤男走去的時候,卻瞅見賀云龍皺著眉朝他搖了搖頭,這才咬著牙,作了罷。
沒過一會兒,王英洲扶著臉色蒼白的周航走了進來。
賀云龍看了眼兩人身上的血漬和臉上的傷勢,當下便問道:“我不在這會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卻只聽見身后的向華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譚玉冠么!這個狗雜種!”
原來,眼前的這伙人正是譚玉冠打電話喊來的,向華一行人來到酒吧后不久,這伙人便來了。
向華等人當時就覺得這伙人不是善茬,可是卻看見譚玉冠與他們還稱兄道弟的,也就沒有說話。
之后就瞅見他們?yōu)槭椎囊粋€叫雄哥的人和譚玉冠聊了會,之后便問了譚玉冠向華等人要怎么處置。
隨后便只見譚玉冠說什么隨意處置,只要把他自己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行,錢不會少。
而留下的這些人似乎是垂涎蘇小沫和呂茶兒的美色,便要留下來辦好齷齪的事兒再走。
“隨后那叫雄哥的便帶著大部分的人惟譚玉冠馬首是瞻的走了,而且最踏馬氣的是,這呂茶兒明明和譚玉冠是朋友關系的,卻把她拋在這里讓這些畜生糟蹋!”向華越說越氣,頓時朝一邊的更衣箱一拳砸去。
這話一出,一旁本就抱緊身子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呂茶兒哭得就更大聲了。
“這世界怎么了?這踏馬才過了多久?人的劣根性就已經(jīng)暴露出來了!”向華一臉痛苦地叫道。
而賀云龍只覺,自己懷里的蘇小沫往自己身上又貼近了幾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用力幾分。
“介個……窩的兄弟,你這下手,也太狠了……”一旁的王英洲看著眼前幾個已經(jīng)成為尸體的痞子,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
賀云龍知道,自己此刻干的事情對于自己來說是稀松平常的,可換在常人的角度上的話,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反正以后自己這些同伴都會經(jīng)歷這些的,當下也就沒必要去解釋什么了。
這時,卻只見一直在自己懷里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蘇小沫開了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當時我不拜托你救譚玉冠,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是我不好……嗚嗚……”
賀云龍將蘇小沫往懷里頭抱緊了些,柔聲說道:“你只是作出你認為正確的事情而已,所以,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擔了好么?放心吧,有我在!”
卻只見蘇小沫抬起了頭,濕潤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隨后便抿了抿嘴,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埋在自己懷里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一聲不響的麥瑞蘇卻看著自己說道:“接下來,你的打算呢?”
賀云龍也沒說話,而是輕輕地推開蘇小沫將她扶到一邊坐好,然后走到昏迷的刀疤臉跟前蹲了下來。
啪啪啪!
賀云龍盡量控制著自己手頭的力量,朝刀疤男臉上甩了幾巴掌,楞是把刀疤男給抽醒了。
他這一醒,卻看見自己面前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正盯著自己,而周圍站著幾個人也是一臉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當下趕忙又是一陣跪地認慫:“大哥,放小的一條生路吧,我錯了大哥!”
而賀云龍沒有理會他的求饒,而是對他冷冷地說道:“把你手機給拿出來。”
刀疤男聽得一愣,趕忙連滾帶爬地到一邊取回自己的褲子,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了賀云龍,心里卻不知道這人要干啥。
而賀云龍看了看手機上的信號,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后便將手機遞還給了刀疤男,對他沉聲說道:“給你老大撥個電話,問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