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的定在原地,難道是遭賊惦記了?我平復著心跳,抄起一把板凳,低聲問道:“誰?”
“是我。”飄入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哐當。”我的板凳掉地,她這聲音我無法忘記,是陰水河住著的那絕美女人,她這次現(xiàn)身不像前兩次那樣唱梅花啼魂了。雖然知道對方不是人,但我直覺她沒有害我的意思,加上那絕美的臉蛋,我更是提不起一絲的防備之心。
就算是女鬼,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鬼。
緊跟著,她的身子也進來了,直接穿墻而入的,就這么站在了我眼前。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那個”我想不到適合的詞兒,索性問道:“這位姐姐,你能介紹下自己么?為何總唱那《梅花啼魂》?。?rdquo;
“我叫……瑾,卻不記得自己的姓氏了。”絕美女子的眸子眨動,說:“原來那曲子叫梅花啼魂?我唱了幾百年才知道呢。”
我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唯恐驚動睡熟的小秋,我悄悄問:“幾百年?”
“對啊。”瑾點了下頭,“我覺得曲子里唱的就是自己。”
我大吃一驚,詫異道:“莫非,你是清朝那個冤死女的鬼魂?”
瑾卻說:“我生前的大部分記憶都遺失了,這曲子是當時聽一個書生在河邊唱的,他還送了我許多引路燈。”
我詢問道:“那晚我和爺爺落了水,但沒有死,是你救的嗎?”
“對。”瑾點了點頭。
我不解的說:“為什么會救我們啊?”
“因為船上有那書生的后輩,我想報他的傳曲贈燈之恩。”瑾想了片刻,道:“陰水河的魚,白天是魚身,晚上是冤魂和水鬼,其中有一只老河鬼,統(tǒng)治著它們,還想納我為妾。那只老河鬼和我的能力不分上下,我不肯,它也拿我沒辦法。每到白天,我就化身為魚,隨在船底反復的游,守著船,加上那只槳,老河鬼就不會控制魚群來攻擊了。不過到了晚上,那只槳沒有光的加持,守護的范圍就小了,倘若沒有陰兵,憑我自己抵擋不住老河鬼的。”
怪不得晚上渡河容易出事呢,我一陣后怕的問:“掰斷我家船的就是老河鬼?”
瑾再次點頭。
“瑾……姐,為什么過來找我啊?”我心里實在愧疚,大自己幾百年的,稱之為祖奶都不為過,可她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
瑾忽然湊到我身邊,她繞著我胸口嗅了一分鐘,“你身上有我想要的。”
我身子一緊,“我沒拿你東西啊。”
“你的……命。”
瑾回憶著說:“以前有一個玄門高人來到了陰水河,他想以一身法力鎮(zhèn)壓河中無數(shù)亡魂,我因為自保就與老河鬼聯(lián)手,對方功虧一簣,臨死前他以命為陰水河卜了一卦,說將來有一個能看見我真身的男人會替他鎮(zhèn)壓陰水河,還把這道意念傳給了當時的擺渡人。畢竟你也算是那書生的后輩,因此我之前才會對你確認第二次,你能看見我的真身,可現(xiàn)在的你,羽翼未豐!”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我沒由來的一陣心悸,她兜了一大圈竟然才道明了奪我性命的來意,瞬間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不,我今晚不殺你。”瑾笑著說道:“明晚再來取你的命。”
我疑惑不已的說:“怎么找到我的?”
“擺渡人雖然讓你以入贅的方式離開村子,但他只以為遠離陰水河就能使你逃過一劫。”瑾無所謂的道:“就在那晚救起你時,我已在你身上種下了一絲本命魂力,所以無論你去哪兒,我也能找到。”
這絕美的女人真是一只絕命香魂啊!
我試探的問:“現(xiàn)在多好的時機?拖到明晚該不會有什么陰謀吧?”
嘴上說著,心中卻十分后悔,想到爺爺讓我做上門女婿是為了逃命,而他拿話故意激我并誘導彼此決裂是為了我不再回村子,我知道自己之前是誤會爺爺了,不該對他那種態(tài)度??呻x開村子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打工之類的,為什么偏讓我與一個富家傻姑娘成親呢?
瑾臉色有點羞紅,她支吾的說:“因為……我想替她和你洞房。”
“我去!”我郁悶不已,“這算什么事?我和妻子洞房還輪的到你插手?”
“我只記得,自己活著時是一個待嫁的女子,又是穿著嫁衣而死。”瑾的視線投向了床上的被子,說著:“鎮(zhèn)守長江口的河婆婆很久之前說過,我若想重新投胎,要修滿千年,可是太久了,不過卻有條捷徑。”
“捷徑?”我預感不妙。
瑾微微點頭,“必須借一個女人的身子與男人經(jīng)歷這么一次魚水之歡,再在陰水河下修煉百年,即可永遠脫離陰水河的封印去闖黃泉路。前提是上身之前,那個男人能看見我真身才算數(shù)。但一直以來,沒有哪個男人看見我的真身,直到你出現(xiàn)了……”
我靈機一動,道:“你看啊瑾姐,你殺我是為了什么呢?擔心我以后會鎮(zhèn)壓陰水河的亡魂對吧,但是,現(xiàn)在你既然出現(xiàn)在這,說明已經(jīng)離開陰水河了,你又與那老河鬼之間不對付,管它們干嘛呢?若是那里邊有和你關系好的,我在此發(fā)誓一生甘心平庸不對陰水河起心,如何?”
“天真。”
瑾摸著我的臉說:“我白天是要化魚身的,換了別的水,會死的很慘呢。”
我擰緊眉毛,“你晚上怎么出來的?”
“別忘了,你身上有我的本命魂力。”瑾露出了不耐煩之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少啰嗦。”
我牙齒咬的咯嘣作響,“意思是說,不強我不行了?”
“也可以這么理解。”瑾緩緩的走向了大床。
我下意識的想去拉住她,卻抓到了一片虛無。瑾邊走邊說著:“真可憐的姑娘,三魂七魄殘缺不全,就剩下一魂一魄了。”
我聞言一愣,道:“等下,她……她丟了二魂六魄?”
“說二魂不覺得別扭么?是兩魂。”瑾像強迫癥一樣糾正過來。
“那……你看得出來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我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能治好她,就算我被你殺死又何妨?”這并非我多么富有正義感,雖然挺同情小秋的,但主要還是因為私心,試想下,我婚后第二天死了之后,小秋要是好了,蘇家心情也會大好,十有八九會對我爺爺進行補償?shù)?,這樣一來,他也能安然的渡過晚年。
可瑾的下一句卻令我失望了,她掀開被子,探手抵在了小秋的額頭,過了片刻搖頭說:“恐怕不行呢,那失去的魂與魄不在陽間了,我無法感應的到。不過殘缺的魂魄不可能通過鬼門關的,也許早已湮滅了。這樣也好上身呢,幾乎不用耗費鬼力。”
下一刻,瑾一件件卸掉自身的嫁衣和肚兜,我看的險些噴血,她躺上去與穿著婚紗的小秋身子重疊,旋即,小秋就睜開了眼睛。
我清晰的感覺到,小秋氣質大變,她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秋了,因為眼神變得極有魅力,說是看一眼就能勾人心神也不為過。
“跑!”
我想到瑾上完小秋的身可能發(fā)揮不出來那種鬼的能力了,就轉身跑向房門,但是這門卻像釘死了一樣,無法打開!
此時,小秋緩緩的起身,她輕笑著說:“我上身之前就已經(jīng)把這里封閉了,別說是人,哪怕聲音也傳不出去半分。”
我驚恐的靠著房門,“你……妄想,我不配合你,看你怎么和我那個。”
“夫君,不早了,該回床歇息了。本命魂力,動!”小秋云淡風輕的說完,我就察覺到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被拖向了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