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會兒他被顧溱溱死纏爛打的苦惱,顧衍之就想讓這個女人也嘗嘗顧溱溱的厲害。
顧衍之帶著幾分戲謔的心態(tài),對顧溱溱道:“小不點(diǎn)兒,那天晚上我衣服上的紅唇就是你面前這位小姐姐的杰作。”
聞言,顧溱溱的面色就難看了,一言不發(fā)地盯了向融好一會兒,身上漸漸散發(fā)出了陰暗的氣息。
顧衍之身邊縱使美女如云,但卻不會有幾個近得了他的身,何況是獻(xiàn)吻,因此,顧溱溱對向融的敵意額外強(qiáng)烈。
顧衍之知道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于是便道:“小不點(diǎn)兒似乎對你的印象還不錯,接下來幾天我要出差,你在公司也沒事做,她就托付給你幾天。”
向融一聽這話,立馬就拒絕:“顧總,我還真沒有能力勝任這么重大的事情,另請高明吧!”
笑話,顧衍之那點(diǎn)兒小心思她怎么都猜的出來。無非就是想給她添堵。
見她拒絕,顧溱溱擺著一張臉粘了上去,小手牽住了她的衣角,對顧衍之道:“爸,你放心,就算被這位阿姨丟在街上,我也會自己打電話叫警察過來送我回家的。”
顧衍之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她不會,更不敢。”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向融很是吃不消,她咬牙切齒:“我應(yīng)聘的可不是保姆。”
“如果你覺得不妥當(dāng),我不介意多加一層身份,薪水也一樣。”
向融最終投降了,只覺得跟這種沒法溝通的人說不了幾句話。
她比著“茄子”的手勢,很不耐煩:“兩天,就兩天,謝謝!”
說完話,她二話不說地逮著顧溱溱就往外走,顧溱溱左搖右晃,顯然很不配合,向融邊走邊吐槽。
“別以為在我那里你還能過你小公主的生活,小脾氣要是亂發(fā),我就把你丟給街上生活困難的留守老人當(dāng)孫子!”
顧溱溱也沒有被她給嚇壞,反駁她的同時,腦袋瓜子轉(zhuǎn)了好幾圈。
“可以的,就算被你丟了,我也有的是辦法找到你。”
顧衍之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無意笑出來。
顧溱溱一直以來都被他保護(hù)的太好,性格也給他慣著,但顧溱溱似乎也沒有長彎。
這點(diǎn)倒是跟她媽媽很相似。
顧溱溱并不是什么安分的小孩子,特別是在知道向融對顧衍之做過曖昧舉止的情況下,更不安分。
她坐在向融家的客廳里不到半天,就提出了一大堆無理的要求刁難向融,但向融一概置之不理。
顧溱溱到底是個小孩子,向融這態(tài)度就讓她泄下了氣,安靜了下來。
向融給她削了蘋果,切好以后端到了她面前。
“你也想當(dāng)我后媽嗎?”
“沒有。”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向融否決的很隨意自然,沒有半點(diǎn)兒猶豫。
她沖顧溱溱笑了笑,“我是個已婚人士,但與丈夫分居一年多了,這其中輾轉(zhuǎn)回腸的故事,并不是你這樣的小孩子能理解的。”
“簡單來說,就是他不愛我了,但不愿意跟我離婚,關(guān)系很僵。”
向融像是與一個大人說話一樣正經(jīng),不知不覺就講了一段青春往事給顧溱溱聽。
這天她還翻出了倉庫里那張,已有一年不見天日的婚紗照給顧溱溱看。
那會兒,她滿附?jīng)霰〉纳裆珟е鴰追謶涯?,看著碧海藍(lán)天婚紗照與他,一本正經(jīng)地與五歲小娃娃說道:“孩子,不要盲目的相信愛情不會變質(zhì)。”
顧溱溱聽的云里霧里,但充分認(rèn)識到了向融是個已婚女人,敵意也就莫名減半。
向融看著相片中幸福洋溢在眉目之間的自己,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諷刺,她想了蠻久,最后默默抬起婚紗照,將其扔在了家門口的垃圾桶里。
然后她在垃圾桶旁邊站了好一會兒,她想,她跟肖毅澤也就只有這樣了。
晚上,顧溱溱睡得很早,向融剛洗好澡,肖毅澤就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過來,短信的內(nèi)容讓她不禁愣住。
手機(jī)熒幕里,默認(rèn)版字體一字無誤。
他說:還想簽了離婚協(xié)議的話,趁我還沒后悔之前來錦里酒店,門牌號606。
向融不知道肖毅澤抽了什么瘋,也不知是虛是實(shí),但她是很渴望離婚的,二話不說就逮起了自己的包包往外沖,出了別墅區(qū)就搭了車往目的地趕。
錦里酒店。
錦里是市里比較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入住這里的大致分為幾種人,但無一不是身價百倍,這其中這不乏尋歡作樂的人。
向融走進(jìn)電梯里時,里面就有一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摟著婀娜多姿的年輕女人親熱。
她很快就來到了六樓。
出了電梯里,里面的裝潢金碧輝煌,她高跟鞋踩在金色的地板上,咯咯作響。
606房間在最邊緣,她抬手做好敲門的姿勢時,意外發(fā)現(xiàn)門沒有上鎖,她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繞過一個小玄關(guān),她就看見里面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余善善被肖毅澤壓在方形長桌上,肖毅澤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之間索吻,而余善善也沒有閑著,雙手不斷亂竄。
她的喉腔里,也不斷地發(fā)出不忍直聞的聲音。
滿室桃色,風(fēng)光旖旎。
這一場景讓向融額外膈應(yīng),一年前兩人赤首露身躺在她的床上相擁而眠的畫面,又再次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之中。
那一道向融用無數(shù)個日夜才在內(nèi)心砌好的城墻,被這無聲的記憶洪流與當(dāng)時深入骨髓的絕望一擊成潰。
但這次向融沒有退步。
她面無表情地來到兩人旁邊的沙發(fā)上一屁股坐下:“停下來說正事。”
肖毅澤方才有些忘我,聽見了向融的聲音時,猛地停了下來。
余善善雖心有不悅,但在此時,她也只能皺著眉頭埋頭,很為難地欲言又止:“融融,我跟毅澤……”
向融做了個打住的動作,“我都懂,你不用做無謂的解釋。我過來簽個文件就走,打斷了你們真是不好意思。”
肖毅澤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是嗎?”
向融沒有否認(rèn),“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們這樣有什么意思。”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找到了下一個目標(biāo)了?”
肖毅澤說著這話,但思想?yún)s無意聯(lián)系到了顧衍之。這個狀態(tài)下,更是清晰地意識到他就算當(dāng)著向融的面睡了余善善,向融也只是當(dāng)做看了部成人片一樣,還毫無感覺。
這他媽就尷尬了。
“立馬滾!”
肖毅澤在一瞬間怒火中燒,指著玄關(guān)的方向就沖向融吼。
向融突然意識到他找自己過來,無非就是讓她看他直播。
向融拽起了附近的水杯,使盡了余力砸了過去,肖毅澤的額角被砸破了皮,很快就有鮮血滲出來。
“肖毅澤,你還能再無聊點(diǎn)兒?幼稚點(diǎn)兒?把我叫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你用什么姿勢玩這種婊子?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這一生才會遇到你這樣的掛名丈夫?”
肖毅澤否認(rèn):“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哦,不只是脫了衣服上了人的關(guān)系?”
兩人誰也不讓誰,世界仿佛在頃刻間硝煙四起。
“不離婚?可以啊,就你可以玩女人,我他媽就不會去找男人?”
言罷,向融摔門離開。
而肖毅澤則被她氣結(jié),但面對她這樣的理由,他又無話可說。
兩人說話間,余善善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的穿戴好了衣服首飾,看上去倒是一副很識趣的模樣,臉上的委屈照舊不改。
就在她內(nèi)心暗喜之時,迎來了肖毅澤陰郁犀利的目光。
“余善善,你最好掂量好自己什么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