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認真的表示:我不是一個小受。但這并不表示我沒有幻想過顛鸞倒鳳的荒唐。作為一個男生,自從上高中,接觸到了許多不太干凈的事情之后,我總會幻想著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面。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竟然真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兒,睡了我之后,吃干抹凈了點上一支煙,然后一腳把我踹下了車??粗禽vQQ的尾燈消失在街口,我的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彎兒來。
這個女孩兒詭異的行為……她好像壓根兒就知道我是個男生!
有問題!
她問的問題好奇怪!
找到了嗎?
找什么?
我應該認識她嗎?
媽的!
我的心底莫名的充斥著一股無名之火!
為什么我總會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生以來,我一直謹小慎微的活著,沒有真正得罪過什么人,也沒干過什么大事兒!為什么好像總有莫名其妙的麻煩纏上我?!
這個女孩兒!
肯定不簡單!
“喂!”忽然,我身后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去!是個變態(tài)!是個只穿著一條三角褲衩的變態(tài)!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趕緊轉(zhuǎn)身走回住處。只是,剛走兩步,我又回頭,看向那個變態(tài),忍不住有些想笑。“高……高校草?”
“高雁離。”校草陰沉著臉說。
“呃……”
“幫個忙,給找件衣服好不。”高雁離蹲在墻邊的一處電線桿的后面,可憐兮兮的問我
“你……這是……”
“意外,意外。”高雁離說。
好吧,雖然跟他沒什么交情,但是到底也是校友,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出糗。“等著吧。”我返身回了住處,要開房間門的時候,聽到許諾的房間里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有個男生在。
嘁!
這個小太妹!
我打開房間,要拿衣服的時候,才猛然想到,自己的衣服都已經(jīng)洗了,還沒干呢。我是個窮小子,原本替換的衣服就不多……
哦,還有一件衣服沒洗。
董老師送我的那條裙子……
好吧,總不能讓高雁離穿著褲頭半裸奔吧?我把校服脫下來,自己換上了裙子,又拿著自己的校服,再拿起一雙拖鞋,轉(zhuǎn)身回到了街上。
高雁離搶過衣服,一邊道謝,一邊慌慌張張的穿衣服。我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忍不住樂。只是,還沒笑出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在這多久了?”
“哦,你被那個女孩子抓緊車里強暴之前我就蹲在這了。”
“……”
高雁離打了個噴嚏,說,“這天怪冷的,宿舍可能快要關門了,我先走了,衣服明天還你。”不等我說話,高雁離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家伙!
連個謝謝也不說???
算了,我返身回了房間里,關上房門,脫掉裙子,想了一陣兒那個奇怪的女孩兒,想著她說的奇怪的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我是被暴雨的聲音吵醒的。
看著窗外嘩啦啦的暴雨,我愣了一會兒,才猛然想起自己晾在外面的衣服來!
趕緊一個出溜兒爬起來,沖出房間去收衣服。
只是,剛跑到客廳里,一眼看到了打著哈欠穿著睡裙站在房間門口的許諾。
呃……突然之間多了許諾這個“鄰居”,一時間我給忘了。
許諾看了看我,之后眉頭一擰,視線下移,啐道,“死變態(tài)!”之后返身猛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一愣,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條褲衩……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男人嘛!
早上醒來,總會有些……
我趕緊跑回房間,看著房間里空蕩蕩的衣架,嘴角抽搐。
房間里唯一的衣服,就是那條裙子了。
好吧,反正許諾已經(jīng)認為我是個變態(tài)了!
我套上裙子,跑出房間,拿起掛在門口的雨傘,去收衣服。
一通折騰之后,時間就不早了。
我顧不上洗臉刷牙,也沒衣服可換,只能撐著雨傘穿著裙子去學校了。
許諾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看到我,挑了一下眉頭,說,“死變態(tài)!”
我……
我衣服洗了,校服借給了高雁離……
算了!
還是不要解釋了。
我就是死變態(tài)怎么了?!被她罵一句,又不會少塊肉。沒必要跟她瞎解釋什么。再說了,我昨天晚上還干了男人該干的事情,我有必要跟她說嗎?
嘁!
嘶……
這鬼天氣!
好冷??!
真是的!昨天就不該好心的給高雁離校服,我就該給他一條裙子,愛穿不穿!
這雨顯然下了好久了,路上已經(jīng)開始積水,下水道的流量顯然趕不上雨水的雨量。時不時的,還有風吹起來。
風很大,好幾次都要把我的雨傘給吹的翻過來——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捂著裙子……
來到教室,我沒工夫早讀,跑到王璐丹身邊,問她,“你知道高雁離在哪個班級嗎?”
“三六,咋了?”
“沒事兒。”我又匆匆跑出教室,一直來到三六班的教室門口,往里面張望了好大一會兒,也沒看到高雁離。
“美女,找誰呢?”坐在窗口的一個男生問我。
“呃……高雁離在嗎?”
“找校草啊,校草!有美女找你。”
不消片刻,高雁離摳著眼屎走出來,看到我,干笑一聲,說,“昨天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衣服呢?”
“啊……昨天我回來的時候跑得太快,摔了一跤,衣服臟了。”
“???”
“放心,我給你泡盆子里了,一定洗干凈了還你。”
“……”
我還能說什么?
算了吧,又不是沒穿過裙子。
就是這天氣降溫了,有點兒冷。
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璐丹瞄著我,說,“你不冷嗎?”
我打了個噴嚏,苦著臉說,“冷啊。”
“那還不多穿點兒,賣什么俏。”王璐丹笑道,“再說了,你這么漂亮,不穿裙子已經(jīng)很迷人了。”
我拍拍腦門,說,“一言難盡。”說著,又打了個噴嚏。
“吃過飯回去穿衣服吧。”王璐丹說。
“衣服都洗了。”我說。
“都洗了?你有幾件衣服……”王璐丹忽然就止住了話,笑道,“我衣服多,借你一身先穿著吧。”
“呃……不……不用了。”
“跟我客氣什么。”王璐丹說,“我有條牛仔褲,買過來就沒穿過,吃過飯跟我去宿舍里換上。”說著,王璐丹遞給我一張紙巾,道,“瞅瞅,流鼻涕了都。”
唉,真的很冷哎。
王璐丹問我,“你找校草干嘛呢?”
“有點兒屁事兒。”我心情不好,隨口說道。
王璐丹笑了一聲,道,“不會看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
正說著,小寒竟然端著飯盆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和王璐丹狐疑的看著她。小寒啐道,“看啥呢?”
“看稀罕。”王璐丹說,“今天咋了這是?竟然想起我們姐妹了。”
小寒翻了翻白眼,道,“跟楊碩那個王八蛋吵架了。”
“呃……”王璐丹苦笑道,“好啦,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嘛。”
“狗帶!”小寒罵了一句,又道,“男生就不是好東西!你們是不知道……”小寒開始抱怨起楊碩的種種不是來,她說楊碩就是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說話的時候嗓門大的刺耳朵。
王璐丹頗為好笑的說道,“我記得你之前夸他說話聲音很大,中氣十足來著。”
小寒拿筷子戳了王璐丹一下。
王璐丹笑著躲開,小寒也不糾纏,問我,“王耀今晚過生日,我聽說你也要去???”
“呃……是……是啊。”我是真不想去,不過,我很擔心我若是不去,王耀會不會亂說話。對于王耀的人品,我實在是信不過??上攵粋€變態(tài)到了會睡一個男人的家伙,人品能……好吧,即便是不歧視這種人,但是他多次強吻我,這種劣跡,也足以說明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