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里的東西真的好貴!
校外地攤上,一面大號的圓鏡子,也才兩塊錢而已。
躺在床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多少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丑,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這么漂亮,這種心靈上的沖擊感……算了,不提了。
我要好好睡一覺,希望明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這么漂亮。雖然現(xiàn)在的模樣太過女性化,但是,我依然還是更厭惡自己原本的丑樣子!
桌上還放著董老師給我的她女兒的衣服。
我到現(xiàn)在還沒看看都是什么衣服呢。
打開一看,我臉都綠了。
竟然是一條連衣裙和一件明顯是女孩子才會穿的卡通T恤。
很明顯,董老師——包括那個不讓我進男廁所的年級主任劉老師,都把我當(dāng)成女生了!
我把衣服塞進袋子里,重新丟在桌上。
嘁!
我是個男生好不好!
拿起鏡子來,左看右看,我確定,自己雖然很漂亮,但是……沒人規(guī)定男人不能很漂亮不是嗎?
忽然感覺到身上有股異常的動靜,我立刻意識到是因為《玉女心經(jīng)》又在自行運轉(zhuǎn)了。
話說,我變得很漂亮,是否跟《玉女心經(jīng)》有關(guān)?
想到這里,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如果《玉女心經(jīng)》能讓我變得很漂亮,那么……它……它它它不會也讓我變成女生吧??。?/p>
這個……
這個《玉女心經(jīng)》好像現(xiàn)在根本不受我的控制?。?/p>
怎么辦?!
難道我將來的某一天,真的會因為《玉女心經(jīng)》而變成女生?
咦?
為啥胸口好癢啊!
似乎最近總會莫名的發(fā)癢。
我下意識的抓撓了一下,之后猛然一愣。
又抓了兩下……
哎?!
為什么……
為什么鼓囊囊的?!
雖然不是很明顯!
但是……
這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
我脫掉上衣,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之后腦子一片空白!
不不不!
一定是在做夢!
對!做夢!
我……
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遇到自己無法接受的事情,就認(rèn)為自己是在做夢!這是多么幼稚的思維啊!
也許我病了!
對!
先睡覺!
明天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過,輾轉(zhuǎn)反側(cè),我竟然怎么也睡不著。
第二天,難免精神不佳。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學(xué),我去了一趟附近的縣醫(yī)院。
坐診的是個中年婦女。
女醫(yī)生問我:“什么癥狀?”
“那個……我的胸有些癢,還……還……”作為一個男人,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胸好像變大了。況且,我忽然又覺得也許是我想多了,畢竟,其實也不是很明顯的鼓的。
“掀開衣服。”女醫(yī)生說。
我按照她的吩咐,掀開了衣服。
女醫(yī)生伸出手,抓捏了兩下,問,“多大了?”
“16。”
“嗯,這是正常的發(fā)育過程。”
“那個……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不正常。”我紅著臉,小聲的問。
女醫(yī)生抬頭看了看我,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訕笑道,“好吧,我給你開點兒藥。”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笑話我,是啊,作為一個男生,胸竟然看起來好像有些鼓,自然是要被嘲笑的。
女醫(yī)生嘩嘩的開了單子,“一天三次,一次一包。”
我拿了單子抓了藥,幾十塊錢就沒影了兒。
他娘的!
“一病回到解放前”這句話真的沒錯。
心里抱怨著,我回了學(xué)校。
三天的藥吃完了之后,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胸好像……好像更他娘的大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我確信,它們確實變大了。
不行!
我再一次跑到醫(yī)院。
還是那個女醫(yī)生。
“醫(yī)生,沒效果??!還更嚴(yán)重了!”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說,“哪能那么快見效啊……”說著,醫(yī)生又檢查了一下,似乎連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沒效果?效果還很明顯啊,不是大了一點兒嗎?”
“啊?!”
“你說你們現(xiàn)在這些小丫頭啊,才16,急什么。有些女孩子發(fā)育是慢了點兒。雌性激素這種東西,吃多了沒什么好處。幸虧你是碰到我,要是別的醫(yī)生,給你開一大堆藥,反而害了你。還是學(xué)生吧?趕緊回去好好上課!瞎想什么。”醫(yī)生說完,竟然還低聲嘀咕了一句,“奇怪,還真有效?”
敢情她之前是糊弄我啊?!另外!我是個男生,你給我吃雌性激素是幾個意思?
“我……那個……我是……”
“洛然!”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喊我。
我沖著一臉不耐煩的醫(yī)生尷尬的一笑,走出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蔣毅。“你?你怎么在這?”
“剛?cè)ツ銈儗W(xué)校找你,見你匆匆的跑,心中好奇,跟了過來。”蔣毅說,“哪里不舒服?”
“沒。”我說。
“哦,好幾天不見你了,想我沒有?”蔣毅笑著問我。
我懶得搭理他,他在這,也不好回去再找那女醫(yī)生,只好無奈的走出醫(yī)院。
蔣毅跟著我,一邊走一邊說,“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
“不怎么樣!”不是謙虛,是真的不怎么樣,這幾天老師在課堂上講的什么我都沒聽進去。想到此,我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很快就要月考了,我竟然還在為一些麻煩事傷腦筋,連學(xué)習(xí)都顧不上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學(xué)習(xí)這種事,一旦跟不上班,將來就很難再跟上了。
壞了壞了!
我到底還是個學(xué)生,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萬一學(xué)考成績不理想,怎么跟辛苦供我讀書的父母交代??!
話是這么說沒錯啦,道理上也該是這樣,但問題是,胸上總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癢,而且好像又大了一點兒,這讓我極度不安。
氣溫依然燥熱的厲害,陽光灑在大地上,熱騰騰的,讓人莫名焦躁。蔣毅跟在我身邊,聊著一些不咸不淡的話題。大多時候都是他一個人說,我只是隨便的應(yīng)付著。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蔣毅讓我等他一會兒,快步的跑了進去。
我懶得等他,直接往前走,走出不遠(yuǎn),就被他追上。他遞給我一瓶奶茶,說,“就知道你不會等我。”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奶茶,眉頭挑了一下。上回就是喝了這玩意兒拉肚子的。不過,話說回來,那種混合著薄荷味兒的奶香……
我擰開奶茶,小心的抿了一口。
嘖嘖。
我發(fā)現(xiàn)這種味道,剛開始喝的時候確實不怎么樣,但仔細(xì)一品,好像還真不錯。似乎我真的越來越喜歡這種口味兒的奶茶了。
不知不覺得走到了沈周陽的書攤兒前。看到我和蔣毅結(jié)伴過來,沈周陽沖著我們笑笑,問蔣毅,“你覺得這輩子,她會是誰的?”
蔣毅道,“我尊重她的選擇。”
我看著他們倆,忽然覺得特別好笑。想起上次問沈周陽的問題,我在想,如果他們真的是重生者,可能并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個男生……
又或者,在原本的時空里,我們真正打交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變成了女孩子?原本對于變身這種事情,我是極度不相信的??墒?,胸的異常,讓我心里沒底兒。
如果我告訴他們我是個男生,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沈周陽說,“公平競爭唄。”
“我同意。”蔣毅說道,“不過,咱們得約法三章!”
“說說看。”沈周陽丟給蔣毅一支煙,又順手遞給我一支,見我發(fā)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又把煙收了回去。
蔣毅道,“我認(rèn)為,不論在哪一個時空里,洛然的性格,應(yīng)該是一樣的。”
沈周陽凝眉道,“未必吧。經(jīng)歷不同的事情,總會造成不同的性格的。”
“但本性——或者根本性的東西,比如一些特別的嗜好,不會改變!”蔣毅說。
沈周陽愣了好大一會兒,之后幾乎跟蔣毅一起異口同聲的說道,“好。”
哎?
我都傻了。
他們這么說,是幾個意思?看起來好像是極為默契的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嘛。蔣毅說的什么“特別的嗜好”是什么?我覺得我最大的嗜好就是學(xué)習(xí)!但是……他們明顯不是說的這個。
忍不住好奇,我問,“我有什么特別的嗜好?我怎么不知道?”
沈周陽看向我,說,“只是有待開發(fā)。”說到此,又看向蔣毅,說,“便宜了王耀那小子啊。”
蔣毅凝眉道,“你別跟我說,在你的那個時空里,她也被王耀強吻了。”見沈周陽苦笑,蔣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沒什么想法?”
“有!”沈周陽說,“你呢?”
“彼此。”蔣毅道,“我想想辦法。”
被王耀強吻的事情——他們說的跟真的似的,難道真會發(fā)生?看來我真的要小心點兒王耀那家伙了!以后見了他要離他遠(yuǎn)點兒,那家伙五大三粗的,真要是想強吻我,我肯定招架不??!
時間不早了,我也沒興趣聽沈周陽和蔣毅瞎扯,跟他們道了別,匆匆的跑進了學(xué)校里。只是,跑出不遠(yuǎn),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們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有一個重生者已經(jīng)很詭異了,為什么他們倆就跟商量好的似的,一起重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