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外國女孩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倘若由于我的這一鬧而害得她丟了性命,那我的心可就一輩子不安了。
坐在警車上,我一直在想伊莎的事,這時坐在我對面的劉新說話了。
“劉濤,1987年5月出生,現(xiàn)年二十九歲,未婚,祖籍h省z市,曾服役于武警x總隊(duì)k市特勤大隊(duì),2005年入伍,服役期間三次榮立三等功,一次榮立二等功。2009年全軍大比武,一舉摘得自由搏擊冠軍,綜合體能冠軍,射擊亞軍,五公里武裝越野,以17分13秒的成績刷新了全軍武裝越野的記錄,唯一不及格的是組織指揮,核心武力突擊得分,零分。也是這次參賽隊(duì)員中,唯一一個單科目零分的選手。”
聽到對方這話,我越聽越是吃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劉新,對我過往的經(jīng)歷竟了然于胸。這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劉新頓了一下又道:“2013年,劉濤奉命參加一次救援行動,此次行動當(dāng)中,無意中誤傷戰(zhàn)友,遭到記過處分,同年十一月,退伍。退伍后在家呆了幾個月,于是在河南z市找到了一份酒店服務(wù)員的工作,在此期間兩次與地方混混動手,均一招將對方制服,后來被酒店老板開除,2014年6月,應(yīng)聘陳氏集團(tuán)保鏢一職,經(jīng)過考核,順利成為陳氏集團(tuán)總裁陳萬年的貼身保鏢。”
劉新說完靜靜地看著我,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笑意。
說實(shí)話,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有一點(diǎn)確實(shí)令我感到吃驚,那就是2013的那次任務(wù),這件事本來屬于絕密范疇,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劉局長,有什么話,就說吧,反正現(xiàn)在我是殺人犯,也不想去解釋什么了,解釋了也沒人信。”我看著對方,微微苦笑。
這次沒有救出伊莎,我本來就心情不好,因此我也不想再解釋什么了,說實(shí)話那一刻我有一點(diǎn)茫然,也有一點(diǎn)無奈。
然而劉新接下來的話,卻是我想不到的。
“誰說你是殺人犯了?陳萬年不是你殺的。”
聽到他這話,無疑是聽到最美的天籟,但是我奇怪的是,既然知道我不是兇手那他們還抓我干嘛。想到這里我有些不高興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兇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舉了舉手腕上的手銬,忍者右臂的疼痛,冷冷地說道。
劉新微微一笑:“你私藏槍支,襲擊公安人員,憑這兩點(diǎn),抓你冤枉嗎?”
聽到這話,我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我干嘛還要躲躲藏藏的呢?
可是……不對!一定不對!
突然我想到了一點(diǎn),倘若他們知道我不是兇手,肯定會公諸于世?。恳悄菢?,那陳榕兒為什么還要懸賞緝拿我呢?
想到這里,我冷冷地盯著劉新說:“你到底什么意思?說吧!”
我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yàn)?,這件事并沒有我所想的那么簡單,而且我還察覺到對方好像有什么話要和我說一樣。
果然,聽到我的話,劉新面帶微笑地說:“這件事有點(diǎn)復(fù)雜,等到了地方,我?guī)闳ヒ娨粋€人,到時候再說不遲。”
聽到這話,我心里很是好奇,不明白他究竟要帶我去見什么人,不過從他神秘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出這個人肯定是個大人物。我知道到地方了自然能見到這個人,因此也就沒有多問,只是將身體輕輕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警車穿梭在崎嶇的山谷之中,車外的天色也漸漸大亮了,太陽緩緩地升起來,代表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由于折騰了一夜,我坐在車上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市區(qū)。
劉新坐在一旁,看樣子一宿沒睡,我看了看車外,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
“去該去的地方。”劉新神神秘秘地說。
聽到這么一句廢話,我心里有一點(diǎn)生氣,但是畢竟對方比我年長,這才沒有發(fā)作,要是換成一個年輕小伙子,我早就惡語相向了。
“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我又問了一句,可是這個劉新的回答差點(diǎn)沒把我氣死。
“等該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又能怎樣呢?恐怕唯一的辦法只有沉默了。
我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脫臼的手臂,雖說還是很疼,但是已經(jīng)不是那么疼了,倘若不是昨晚我狠心將那脫臼的關(guān)節(jié)接回去,恐怕此刻我的手已經(jīng)腫成豬蹄了。
想到昨晚的一幕,我心里就火大,不過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山谷中的木教官的技戰(zhàn)術(shù)并不在我之下。
說實(shí)話,我就是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我仔細(xì)回想著昨天她摔倒我時的細(xì)節(jié),突然我腦中一閃,想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那就是那個木教官隱約記得“她”好像是有咽喉的,也就是這個木教官很有可能是個男人。
可是想到她那迷人的臉,和她那傲嬌的身材,實(shí)在是和男人傍不上邊。還有從那些女人口中聽到的龍影,要說木教官是男人,那她怎么會和男人搞在一起呢?看來是我看錯了。
我微微一笑,努力將這種想法從我的腦海中去掉。
這時,車子也逐漸慢了下來,我看向車外,竟發(fā)現(xiàn)我們來到了一所學(xué)校,順著車窗向前望去,四個大字映入眼簾——英才中學(xué)!
“劉警官,你說的地方不會就是這里吧?”到了學(xué)校前,我疑惑地問道。
“怎么學(xué)校不好嗎?”
“可這是個中學(xué)啊,你不會拉我來找我之前的班主任的吧?”我隨口開了個玩笑。
“什么班主任?等你下車就知道了,你可不要小看了這所中學(xué)。”
聽到劉新話里有話,我雖說心頭一震,但終究還是看不出這所中學(xué)有什么特別之處。
走下車子,一股熱流撲面而來,片刻,汗水便濕透了整個后背,臉上也全部是汗水。
“這鬼天氣,好熱。”劉新嘟囔著埋怨了一聲。
聽到他的話,他手下的兩名警員跟著附和。
我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后,并沒有說話,很快學(xué)校的大門口到了。
這時劉新轉(zhuǎn)過頭對其他的警員說道:“你們回車上等著吧,我和他進(jìn)去就行了。”
聽到局長發(fā)話,那些警察自然不敢違背,這時我看到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把鑰匙,為我打開了手銬。
看到他動作,我笑著說:“劉警官,您不怕我逃走嗎?”
聽到我這話,劉新也是一笑,他好像算準(zhǔn)了我不會逃跑。
“我對我看中的人有信心,倘若這點(diǎn)識人的能力我都沒有,那我這個警察局長可就算是才當(dāng)了。”
他的話里透著一股自信,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的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勢,我之前大人物也見過很多,但是像他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聽到他這話,我沒有說話,只是隨他進(jìn)了校園。
還好這個學(xué)校里樹木很多,我們走在陰涼處,這才緩解了一下悶熱,其實(shí)也好不了哪去,汗水還是不停的往外流。
這時我們來到了一個辦公室前,之所以我知道這是辦公室,不是因?yàn)槲衣斆?,而是因?yàn)槟情T牌上標(biāo)記的就是辦公室三個字。
走到辦公室門前,劉新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
房間里很靜,并沒有什么聲音。
“咚咚咚!”
劉新再次敲了敲。
這時我聽到里面有人聲傳來。
“誰???”
“老師,是我,劉新。”
聽到劉新的話,那門吱呀一聲開了,看來這屋里的人和劉新認(rèn)識。
“原來是劉局長啊,怎么這么閑啊。”
“老師快別這么說,要是沒有您的栽培,哪有我劉新的今天啊。”
“你小子就是嘴甜。”
那老師輕聲笑道。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了那老師的樣子。
年齡已經(jīng)快七十了,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不說其他的就單從這雙眼睛,我就可以看出,這老師不是一般人。
“咦?這孩子是誰啊?”老師好像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這個啊……老師,我們還是進(jìn)屋說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又是一奇,因?yàn)閺膭⑿碌恼Z氣中,可以聽出他之所以會來這里,好像就是為了我。但究竟是什么事,我就猜不到了。
走進(jìn)辦公室,一股冷氣撲面而來,這讓我為之一爽。
這時,劉新又說話了。
“老師,他就是劉濤,陳萬年的貼身保鏢。”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驚,不知道劉新這話是什么意思,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diǎn),那就是眼前的這個所謂的老師肯定聽說過我。因?yàn)槲铱吹剿牭竭@話,臉色劇變,正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他盯的有些發(fā)毛,實(shí)在是猜不透這堂堂公安局長和這個老師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就是劉濤?”那老師看著我,仿佛在證實(shí)我的身份。
我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錯不了,我叫這名字都二十九年了。”
“陳萬年的保鏢?”
聽到老師又問,我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F(xiàn)在看來事情沒那么簡單了,隱約中感到這個老師肯定也是為了那彼岸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