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和他們的季大小姐走在前面,刀疤子和高瘦子緊隨其后,我打著手電和大阿公在最后跟著他們走,手電是從四爺給我的背包里面找到的。
這里面又是一條三米多寬的甬道,今天一天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這種通道了,我拿著手電看了兩邊的石壁,只看到石壁上雕刻著一些我看不懂的圖案。
走了一會,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四爺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下,然后走向了右邊。
他竟然有這里的地圖,我心里默默的記住這點(diǎn)。我們只能跟著他們走,我拿手電照一下左邊那個通道,看不到盡頭,什么都看不到。
我感覺到有東西掉在我頭上,我用手把它弄到地上,用手電照著一看,是一個暗紅色的蟲子,有點(diǎn)像蟑螂但沒有翅膀。我也沒多想,還以為是蟑螂的近親,不然怎么可能能在這種地方活著呢。我一腳就把它給踩死了。
可是慢慢的越來越多掉在我身上,我看了一眼大阿公渾然不覺,我整個人抖了一陣,把身上的蟲子都抖掉之后。我用手電照了一下大阿公,看到他身上竟然真的一個蟲子也沒有,可是為什么我身上那么多,難道只是落在我身上?
我看了一眼前面那群人,他們也都很正常的走著,大阿公發(fā)現(xiàn)我異常,就問我:“小蚊子,你怎么了?”
我一邊把掉在身上的蟲子弄掉,一邊說道:“好多蟲子!”想不到我這話一出,走在前面的四爺突然停了下來,拿著礦燈回頭看了一下地上的蟲子,突然他兩眼發(fā)直,長大了嘴,大驚失色的問我:“你是不是打死過這種蟲子?”
我一副茫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都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說道:“你留在這里,所有人跟我走!”他轉(zhuǎn)身拉著季小紅就跑了起來,刀疤子他們楞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四爺跑了。
四爺?shù)脑捲倜黠@不過了,他的意思就是要留我在這里喂蟲子,我自然不可能如他愿,我看了一眼大阿公,看到他也是一副不知情況的樣子,我拉起大阿公,說道:“快走!”
我拉起大阿公也跑了起來,可是大阿公一把年紀(jì),跑起來其實(shí)也跟走路區(qū)別不大。走了十幾分鐘,我們已經(jīng)被四爺他們遠(yuǎn)遠(yuǎn)給甩在后面了,大阿公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他喘著氣跟我說:“小蚊子,你先跑吧,我一大把年紀(jì)了,也活夠了,不能拖累你??!”
“大阿公,不許說這種話喪氣話。我答應(yīng)過猴子他們的,一定會把你安全帶回去的,不然我回去怎么跟猴子交代,怎么跟村里人交代。而且就算要留下來,那個人也只能是我,畢竟這蟲子是沖著我來的。”我說。
我發(fā)現(xiàn)都走了那么遠(yuǎn)了,頭頂?shù)南x子就跟下蟲子雨一樣,我心想,總不會整條通道都是蟲子吧。
我把手電往頭頂一照,結(jié)果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這種蟲子,我感覺的一陣惡心,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沖著大阿公說道:“我背著你走!”不等大阿公回答,我一把把他拉到我背上,背起他就跑了起來。
又跑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看到四爺他們的身影了,他們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我,刀疤子立刻喝道:“站??!”
我完全無視刀疤子的話,徑直走了過去,結(jié)果刀疤子這貨竟然對著我跟前就是一槍,說道:“你自己回頭看看你后面。”我聽到刀疤子這話,我趕緊回頭一看,我整個人都嚇呆了,后面甬道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竟然密密麻麻全爬滿了蟲子。
刀疤子拿槍對著我,平靜的說道:“你也別怪我無情,只怪你自己多事。”
這次恐怕我是逃不了了,可是大阿公不能跟著我送死。我把大阿公從我背上放下,讓他先走。“小蚊子,你怎么辦。”大阿公很擔(dān)心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讓大阿公趕緊走,然后沖著季小紅喊道:“季大小姐,你還記得是誰救了你的吧!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四爺看了一眼大阿公,想了一下,說道:“我們走!”
大阿公看了我一眼,很傷心的說道:“小蚊子,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點(diǎn)點(diǎn)頭,讓大阿公先走,大阿公無奈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刀疤子猶豫了一下,接著就把他的手槍扔了過來,丟在我前面地上,說:“這發(fā)光榮彈送你的。”
看到刀疤子就要走了,這可就是我最后的希望,剛才他完全可以跟四爺一起走的,可是他卻刻意留下來,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說的,不可能是故意留下來送我一發(fā)光榮彈這么簡單。
我撿起刀疤子的手槍,看到刀疤子的背影,輕聲說道:“救我,我可以幫你!”刀疤子停了下來,頭都沒轉(zhuǎn)過來,問我:“你幫我?你能幫我做什么?”
聽到刀疤子這話,我就知道果然沒有猜錯,他就是在等我的話,我說:“我可以幫你扳倒四爺,拿到你要的東西!”
“就憑你?”刀疤子懷疑的口氣說道。
“如果再加上一個人呢?”我說。
刀疤子立刻轉(zhuǎn)身過來,沖著我問道:“是誰?”
這是我已經(jīng)感覺到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在我手上,我只是笑了笑,說道:“端十八。”現(xiàn)在為了活下去,我只能把他端十八還活著的消息給賣了,因此他也成為了我手上唯一可以跟刀疤子談價的王牌了。
刀疤子聽到這消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竟然一點(diǎn)吃驚的神情都沒有,說道“他果然沒死。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
我展現(xiàn)出一副自信的樣子,說道:“到時候他自然會出現(xiàn),而且我能保住他站在你這邊。”
刀疤子則是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我只好繼續(xù)說:“那本古手札現(xiàn)在在我手上,到時我可以用舊手札跟他做交易,讓他幫你就行了。”
我也看出刀疤子他們要的肯定不是那本舊手札,不然他也不會背板四爺,自己組建一個隊伍了。所以他跟四爺?shù)哪繕?biāo)就應(yīng)該是一致,而狼狗是他花錢雇來的,兩個高瘦子是他的手下,那么一路上提及到無數(shù)次的舊手札,那應(yīng)該是他和端十八的交易了。他幫端十八找到舊手札,端十八幫他拿到他要的東西。
我猜測其實(shí)那時候他也猜到端十八可能沒死,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他心里其實(shí)是一直有存疑的,怕到時候控制不住端十八了,所以只能從打舊手札的算盤,想要找到舊手札只能通過我或者大阿公。
而眼前我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把握住這個機(jī)會,也確實(shí)如愿以償了,雖然他拿不到舊手札,但起碼也知道了下落。到時候還是可以把端十八控制住。
我也是聽到四爺說如果端十八活著是個大麻煩,我就知道他的來歷不一般,可是我怎么都沒想到,刀疤子竟然把他看的那么重??墒乔闳f算,他算不到大阿公其實(shí)根本沒跟我說過舊手札在哪。
刀疤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那么大的鐵盒子扔過來給我,說道:“這蟲子怕酒。”
我撿起來剛擰開蓋子,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緊接著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蟲子竟然都退走了,我回頭一看,后面的蟲子竟然都在后退。我向著蟲子潑了一點(diǎn),那些蟲子竟然四散躲開,一瞬間,身后的蟲子都不見了。
“這到底是什么蟲子啊,怎么會怕酒的。”我問刀疤子,我怎么都想不到會這么簡單就解決了,剛才都還嚇了個半死,現(xiàn)在一下子就啥事都沒了。
刀疤子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四爺說的,這蟲子除了酒,什么都不怕。”
刀疤子這話很明顯在告訴我,是四爺有意要除掉我,讓我站在他那邊?,F(xiàn)在他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的了,我也算是看清楚了,跟他們這些人在一起,就別想著有事他們會救你,只能靠自己。
我趕緊把這個裝酒的盒子塞到口袋里,這種保命的東西我不嫌多,保不準(zhǔn)后面還會有這些蟲子。
刀疤子也不再說啥,轉(zhuǎn)身就走了,我趕緊也跟了過去。走了一會,終于看到出口了,我們快步走了出去。
我看到四爺他們就站在出口處,四爺看到我跟著刀疤子一起出來,只是皺了皺眉頭,瞪了一眼刀疤子,竟然啥也沒說。
反倒是大阿公看到我,滿臉驚喜的說道:“小蚊子,你...你沒事??!”我只跟大阿公說沒事了,我沒跟他說我和刀疤子合作的事,我只是說我把背包里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不知道怎么那些蟲子就跑了。
我這些話其實(shí)是說給四爺聽的,他信不信那我就管不了那么多,我要的只是一個借口,就讓他慢慢去猜吧。
這里面的空間實(shí)在是太大了,四爺也沒管我,他一直盯著前面,說道:“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說完,他就拿出信號槍,向著前面打了兩發(fā)照明彈,頓時前面的就如同白晝般,等我看清楚前面的景象,我整個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