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時間陳墨都沒得到蘇雪柔的答復(fù),陳墨心里越發(fā)的郁悶,只好提醒了一句:“你最近不要再服用那個藥方了,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尺寸剛剛好,過猶不及。”
然后這廝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在出頭的時候才回過頭去:“對了,要是想要讓我治療,你得抓緊點時間才行。越早效果越好,拖下去對你的身體損傷肯定更大。”
“我知道了。”蘇雪柔表情很是平靜,看不出什么喜怒。
陳墨有些失望的離開,說真的,這家伙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復(fù)雜,連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想占便宜的成分多些,還是想盡快治療好蘇雪柔的成分多些。
陳墨的心很大,可以裝很多女人。
在離開蘇雪柔的診所之后,他的注意力就放到肖靜雅的身上。肖靜雅昨天一夜都沒出現(xiàn),這讓陳墨心里有些酸酸的,甚至充滿了想象——男人就是如此,雖然肖靜雅跟他沒實際關(guān)系,但是不妨礙他會有如此表現(xiàn)。
不知道今天她有沒有回來,陳墨心里微微有些酸澀,也有些期待。
陳墨在路上的祈禱起到了作用,當他靠近自己房子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肖靜雅。她手里提了一個包,正準備上一輛車離開。
陳墨臉色頓時一變,心里更是郁悶。他雖然不是很喜歡車,卻也認出來那車是一輛豪車,起碼要價值百萬。而肖靜雅手里提包上了這一輛豪車離開,給陳墨的感覺就是她可能要跟人同居了。
陳墨心里非常難受,他很想瀟灑的聳聳肩,就當這個事情沒發(fā)生過。不過腳步卻是鬼使神差的朝前面沖過去。
嗯,肖靜雅對我這么照顧,我就當是幫她把把關(guān)了,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怎么樣,陳墨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等一下。”
肖靜雅正要上車的時候,后面?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她回頭一看,就看到陳墨跑了過來。
陳墨朝肖靜雅打了一個招呼:“我找到工作了,本來昨天準備跟你匯報這個好消息的,你沒有回家。”
肖靜雅臉色有些難看,勉強笑了笑,鼓勵了陳墨幾句。
“你這是要去哪???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沒事吧?”陳墨關(guān)切的問道。
肖靜雅還沒說話,車里面就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靜雅,這是誰啊,我們得趕緊出發(fā)了,你爸還等著做手術(shù)呢。”
“好的。”肖靜雅無奈的看了陳墨一眼,就準備上車。
陳墨卻是跟傻了似的,腦子里只有剛才那男人說的話,你爸還等著做手術(shù)呢。
這么說昨天晚上肖靜雅沒回家是去了醫(yī)院?而她手里拿著包也是準備去醫(yī)院陪床?原來自己都想岔了啊,陳墨感覺自己一下子變得精神抖擻起來,他眼疾手快,直接拉開后面車門,坐了進去,對肖靜雅示意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你誰啊,快點給我下去。”開車的那個男人火了,看著陳墨很是不爽。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對肖靜雅的追求之心,這個該死的混賬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平白無故的出來攪局,他心里不憤恨才怪。
肖靜雅也是有些郁悶,她看著陳墨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一個人能行的,要不你回去吧。”
“別忘了我可是一名中醫(yī),說不定我能幫上忙。”陳墨很是堅持。
開車的那個男人回過頭來,一臉譏諷的看著陳墨:“泡妞不是怎么泡的,你這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呵呵,還中醫(yī),真是逗死我了。醫(yī)院里那么多專家,你能幫上什么忙?靜雅,趕緊讓他滾蛋。”
肖靜雅本來一直都很為難,聽到這話卻是非常不舒服,她秀眉一皺,看著那男人說道:“王道才,你就這么對我的朋友說話?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又是對他大喊大叫,又是鄙視,你什么意思?還有,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不是很熟悉,請不要叫我靜雅,謝謝。”
王道才估計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臉色頓時一片陰沉,他不能對肖靜雅發(fā)作,就把滿腔的憤怒都發(fā)泄到了陳墨身上:“小子,你滾不滾?不滾是吧,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到王道才想要動手,肖靜雅頓時怒了,直接拉開車門,提著包就要下去。
王道才一愣,趕緊伸手去拉肖靜雅:“別這樣啊,我很快就讓他離開了。小子,你還不趕緊滾蛋,你這是在耽誤時間,知道嗎?耽誤時間就是謀財害命。”
肖靜雅不耐煩的說道:“王道才,你來接我,我很感謝。不過你這樣對我朋友說話,我沒辦法接受。他也是一片好心,你帶上他怎么了?”
“好吧,好吧,我?guī)纤?rdquo;王道才很是憤怒,卻發(fā)作不出來,惡狠狠的瞪了陳墨一眼,坐上車。
肖靜雅這才重新上車,車子很快啟動,匯入車流之中,朝著醫(yī)院疾馳。
在路上陳墨問了一下,就打探到了相關(guān)情況。
原來昨天肖靜雅的父親突發(fā)疾病,昏迷過去,肖靜雅接到了電話,就火速趕到了醫(yī)院陪護。
不過因為肖靜雅父親的情況很是嚴重,哪怕是市第一醫(yī)院,也不敢隨便動手術(shù)。按理說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轉(zhuǎn)院的,不過肖靜雅父親情況很嚴重,不適合長途跋涉了,所以通過關(guān)系,市第一醫(yī)院的人就請來了很多名醫(yī)過來會診。今天就是定下了手術(shù)的日子,肖靜雅心急如焚,要趕過去陪護。
雖然肖靜雅沒有過多介紹王道才,不過陳墨從相關(guān)的言語里也聽出來關(guān)于王道才的一些訊息。
這次肖靜雅能請動這么多人,其實是走的王道才父親的關(guān)系。王道才父親算是她的世叔,是第一醫(yī)院的副院長。王道才跟肖靜雅算是青梅竹馬,不過他之前出過留學(xué)來著,這次回國才跟肖靜雅重逢,一看到肖靜雅立刻就驚為天人,展開了追求。
這次肖靜雅父親住院,對王道才來說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大獻殷勤,忙前忙后,想要抱得美人歸。
卻沒想到被陳墨插了一杠子,他心里自然是痛恨至極。
陳墨看到肖靜雅臉上很是擔(dān)憂的樣子,不由得勸慰起來。
前面的王道才心里不滿,忍不住冷嘲熱諷:“說些好聽的話有什么用,現(xiàn)在靜雅最需要的是有人治療好他的父親。我?guī)退齾f(xié)調(diào)了最好的病房,找了很多名醫(yī)過來會診治療,你能幫她做些什么?做人最需要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要想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陳墨呵呵笑著,全當沒聽見。他又不傻,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給肖靜雅添堵。他去醫(yī)院是真的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肖靜雅臉色有些陰沉,不過也沒說什么。
前面的王道才還以為自己這話說道了肖靜雅心坎上,兀自在那邊說個不停,終于讓肖靜雅不堪其擾,忍不住出言呵斥了幾句,這下子王道才頓時癟了,他閉上嘴,只是手握成了拳頭,心里怒意滔天。
這下子他把肖靜雅也給恨上了,心里狠狠的轉(zhuǎn)動著念頭,該死的女人,不知道好歹是吧,等我把你弄上床,我就把你給甩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老大不小了都還沒結(jié)婚,家世更是跟我沒法比,我可是回國的青年才俊,你只是一個包租婆而已,真是不識抬舉!
在王道才的腹誹之中,車子很快就看到了醫(yī)院門口,幾個人沉默著走了進去。
時間差不多剛剛好,肖靜雅簽了字,然后他父親就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
陳墨根本插不上手,完全不了解病情,只能暫時保持沉默,安靜的陪在肖靜雅身邊。
說實在的,這個時候陳墨真的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就是覺得之前肖靜雅對他很照顧,所以想要出點力氣而已。
那邊王道才也學(xué)聰明了點,也是閉上嘴在等待。
等待讓人煎熬,時間慢慢流逝,王道才慢慢有些不耐煩,他站起身來,強裝微笑說道:“我出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等下就回來。”
肖靜雅嗯了一聲:“謝謝,麻煩你了。”
王道才腳步輕快的離去,沒有了此人在場,陳墨跟肖靜雅說話也隨意一些,陳墨拍了拍肖靜雅的肩膀:“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你說的伯父的一些情況,心里大概有些想法。等下手術(shù)出來之后,我會配點藥,伯父肯定會康復(fù)的,你放心好了。”
要是平時聽到這話,肖靜雅肯定會說你這破中醫(yī)肯定不管用,但是此時此刻,她心里卻是一陣感動:“謝謝。”
“沒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估計那家伙短時間回不來,我去給你買點飯吧,人是鐵,飯是鋼,該吃還是要吃點,只有這樣才有力氣照顧老人。”
猶豫了一下,肖靜雅還是答應(yīng)了。
陳墨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他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王道才正在跟幾個護士說話。這廝果然不出所料,根本沒有去買飯菜,而是在這邊泡妞。他語氣很是輕快,臉上滿是笑意,說出的笑容逗得幾個護士笑得不停。
看到王道才這個樣子,陳墨忍不住搖頭嘆氣。本來還以為這廝是什么有力的對手呢,原來只是一個花架子啊。在這個時候,你好歹表現(xiàn)一下啊,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泡妞,真是服了。
陳墨也不管背對著自己的王道才,徑直走了下去,很快就打了飯菜回來。
肖靜雅實在沒什么胃口,眼睛一直盯住手術(shù)室那里的指示燈,充滿了擔(dān)心。
陳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消了勸慰的想法,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陪伴。而且陳墨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很自信,不管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情況如何,他都能施展一二。不過這話說出來也是無用,他準備直接用行動來展現(xiàn)一番。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然后幾個醫(yī)生出來,肖靜雅趕緊圍了過去。
最前面的醫(yī)生解開口罩,他就是王道才的爸爸王軍恒,他也參與了手術(shù)??吹叫れo雅過來,他臉色有些沉重:“初步解除了危險,不過情況不容樂觀,還需要再仔細觀察幾天才行。”
聽到這話,肖靜雅一陣天暈地旋,身體險些跌倒。
陳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肖靜雅。
恰好這個時候王道才也回來了,他看到陳墨緊緊抱住肖靜雅,頓時怒火中燒,想也不想就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