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面前的馬薇唐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馬薇她起身后擰了擰衣角擠出多余的水份,一邊哆嗦著一邊向唐宇道謝。
面對眼前的馬薇如此落魄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剛剛的語氣可能有點重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一千個問題想問我,去我家我給你慢慢講吧。”馬薇被唐宇剛剛為了救自己差點交出了瞌睡彈給感動著,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唐宇是一秒都不想耽擱,兩個人走出校園,車就停在門口,馬薇看他這油門踩的起勁也看出了他心里有多著急。
一回到公寓里,兩人就先去換下身上的濕的衣服,這已經是唐宇這個月里第二次落湯雞地來到女生家里換衣服了,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狼狽還是走桃花運呢。
洗完出來唐宇裹了一條浴巾,本想偷偷溜進房再去裹塊毯子,誰知被馬薇一口叫住。
“你里面穿了嗎?”
“?。坷锩??穿了內褲了……”唐宇被問得有點懵。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懵。
馬薇走過來直接一把揭開了他用來遮羞的浴巾。
“女流氓!”
“你不想知道身上的毛是怎么回事了?”馬薇一揮手把揭下來的浴巾扔還給了唐宇。
唐宇當時正是發(fā)現了自己身上出現了濃密的棕色體毛才打電話給馬薇的,因為他以前幾乎是沒有體毛的,更別說那么濃密,特別是身上,簡直有點像動物園的猩猩了。
“你完了,你快變成一只猴子了!”馬薇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覺得自己挺像猴子的。”
“不,我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快變成一只猴子了。你還記得當時救那姑娘時你說自己被猴抓給刮傷了嗎?”
“是啊,難道就因為這個?”
馬薇點點頭。
尼瑪,被動物弄傷的事件多了去了,家里養(yǎng)過小貓小狗的幾乎多多少少都會有被抓傷的經歷,甚至動物園里被獅子老虎弄傷的也多了去了,不要說是一只猴子而已。
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被動物弄傷就要變成那只小動物的新聞!這嚇小孩呢!
“聽說過活人造畜嗎?”
“這是什么?”唐宇聽得云里霧里的。
“簡單來說就是把人變成動物。你救雅琴是看到那只身手矯健的猴子絕對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他就是活人造畜的產物。”馬薇說道。
唐宇聽到這都快失去理智了,這什么怪事都讓他給碰上了,長這么大,今年一年可能是要把這一輩子的怪事都要給一次性經歷掉了嗎?
他回想起那天去救雅琴時先拔了電閘,然后那猴子就出來跳上了電表箱打開箱門還把保險絲給按了回去!
他知道有人會去訓練猴子做一些事情,表演一些節(jié)目,但應該不會有人去訓練一只猴子如何去按保險絲這種事情吧。難道這是真的?
“所以那只猴子是個活人變得?怎么變得?”
“這涉及一些儀式,主要操作步驟就是把動物的皮剝下來套在昏迷的人身上,然后進行一些儀式性的環(huán)節(jié)。之后就是融合的環(huán)節(jié),等那個人醒過來時就已經變成了那只動物,但是他原先的思維是保留著的,只是披著動物的皮囊。”
這么一說,聯系當天的場景,唐宇越發(fā)覺得當時那只猴子是活人變的了。
“握草!那我怎么辦?我也要變成猴子了嗎?不行不行!我要去醫(yī)院!我記得當時我還用隨身帶的酒精棉給擦過消過毒的!你確定我這已經感染了?會不會只是最近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體毛長得有點快呢?”
“你這癥狀絕對就是感染了!你不信自己把內褲也脫下來看看屁股是不是還有點紅?這都是要變猴子的癥狀。醫(yī)院可幫不了你!解鈴還須系鈴人,找到那個活人造畜行動的主人,問他要抗體。”
如果是這樣那就要去找到那只猴子,讓他帶自己去見主人,可是猴子都長得差不多,要怎么去找!
“這要怎么找?難不成把所有猴子統(tǒng)統(tǒng)都給抓起來看看哪只能自己從籠子里逃出來不成?!”唐宇絕望地吐槽道。
“活人造畜起源于我們國家的西南一帶,在上海的話只有徐家會這手。”
“徐家?”
“你知不知道上海灘的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這個詞最早唐宇聽李虎霸提過,當時他想勸自己加入李家時說李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只要加入他們一般就沒人敢對他下手了。
這就是他對四大家族知道的全部了。
“我只知道李家是其中之一,就是你上次見到的和我們一起去救人的人,他們就是李家的。”
“沒錯,四大家族分別是李家,徐家,張家和黃家。”
唐宇開始回憶自己身邊帶有這四個姓氏的人,可是這四個姓在上海地區(qū)實在是太常見了,不要說是四大家族,壓根簡直就是四大姓氏??!
“這四大家族都像李家那么有錢嗎?”
“哈哈,四大家族之所以能成為四大家族并不是依靠于財富的。每個家族都是有自己本事的。”
“徐家可以活人造畜!”
“可以這么說吧,然后張家擅長于一些巫術,比如養(yǎng)小鬼之類的。”
一聽到小鬼這個詞,唐宇就想到了剛剛攻擊馬薇的那個,莫非那個小鬼就是張家的?莫非這個張家就是小怪獸的主人張管家?
“剛剛攻擊你的小鬼就是張家派的?”
“他是張家派來搶那個瞌睡彈的!”
“這個其實不叫瞌睡彈,叫藥槍!你怎么會知道瞌睡彈的?還有那個小鬼為什么要上你身?”
“上次救人時聽你們說的??!說賤賤的木少爺要瞌睡彈交換雅琴。”馬薇解釋道。
她這么一解釋,唐宇就百分之百確定了馬薇在撒謊,但他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聽她解釋,他直接揭穿道:“首先,我當時是告訴了你一些情況,但是我們只是說一個叫木少爺的人要我們拿東西換人,從頭到尾我們說過交換的東西叫瞌睡彈!第二,我稱呼對方一直是木少爺,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他紙條署名叫賤賤的木少爺。”
說完,唐宇就靜靜地等著面前的馬薇的解釋。
“對不起,我……”
“對了,那個收發(fā)室叫馬程的大叔不是你父親吧!你怎么會知道這人變猴子的事情,還有四大家族的事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對方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兒,理了理呼吸說道:“我叫徐薇,我父親叫徐煒,沒錯,我是四大家族里的徐家的人,所以我才知道這么多。”
“什么?你是徐家的?那猴子是你家的?”唐宇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確是徐家的,但是徐家做的很多事情我和家父都是不認同的,一般我們就眼不見為凈不去參加,也不干涉。但是我們家族有規(guī)矩,作為徐家人要誓死效忠于徐家,我父親為了讓我避開這些幫我改名換姓,還認了新父親,收發(fā)室的大爺馬程就是我認的義父,一方面他兒子死得早孤苦伶仃,我和他很聊得來,另一方面我也好掩人耳目,開始新的生活。”
說到這馬薇臉上出現了一絲憂傷。
她繼續(xù)道:“這新生活過了沒多久,前段時間我得知我親生父親被族長抓了,他們知道我父親把我藏起來了,然后給我打電話威脅我?guī)退麄冏鍪?,不然就把我和父親從徐家除名,然而除名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活人造畜!”
“所以你們家族的人綁架了雅琴逼李家拿出藥槍?還有那賤賤的木少爺也是你們徐家的人了吧!”唐宇推理到。
馬薇抬起頭看著唐宇抿了抿嘴,深呼吸一口,嘆道:“唉,那個賤賤的木少爺其實...就是我!我手機并沒有被偷,他們拿我父親做威脅,逼我這么做的。我當時只想拿到槍交給他們把我父親救出來然后再換個城市生活的。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馬程不是我父親的?”
“我是男孩子,馬程辦公室里有很多他家“小子”的痕跡,比如他的一件睡衣是他家兒子用下來的校服,是件男生的校服。有很多這類的小細節(jié)看得出他家孩子是個男的,我們這代都是獨生子女,所以,當時覺得有點奇怪。那你父親現在還在他們手里?”
“是的!而且現在連馬程也不見了!”
唐宇想起了的確收發(fā)室的燈光是暗著的。
“那現在怎么辦?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這個我還沒有完全想好,但下個月他們就有一場祭祀活動,祭祀活動時族長會出席,那個抗體自然會隨身攜帶,如果你能拿到的話,你就有救了。至于我父親這邊可能要用藥槍去換。你不要誤會,這個事我們得從長計議。”
面對眼前的女子,唐宇已經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了,這個身份實在太復雜,但他知道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第一拿到抗體讓自己身體恢復正常,第二如果有機會他也愿意幫忙把徐煒給救出來。
“對了,你知道中國的四大發(fā)明嗎?”
唐宇被對方這么一個跳躍性的問題給愣住了,你是說“造紙,活字印刷,火藥和指南針嗎?”
“沒錯!這四大發(fā)明就是四大家族的寶貝!”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