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進門內(nèi),觀察著周圍,這是個密室,成四方形。
室內(nèi),像圖書館一樣,擺著很多架子,上面有一些花瓶的基座應(yīng)該都是用來擺放東西的,可現(xiàn)在上面空空如也。
架子擺放的也七扭八歪,估計是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立刻撤離,看得出走的很匆忙。
我趕緊仔細的看架子上,有沒有什么好東西落下了,讓我失望的是,這些人雖然慌亂,但是卻很仔細,根本沒剩下什么。
我隨手拿起架子上的花瓶底座,看了看,最后生氣的一丟,準備離開這鬼地方。
“咔嚓”一聲,機關(guān)啟動的聲音,難道我觸發(fā)什么機關(guān)了?
我害怕被困在這里,三步并作兩步,擠出玉門。
靠在玉門上,等了一會,不見任何動靜,門也沒有要關(guān)上的意思,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再次走進玉門……
密室之內(nèi),沒什么改變,只有被花瓶底座砸中的那面墻,打開了一個暗格。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確定沒有機關(guān),我這才伸手把暗盒里的一個鞋盒大小的玉質(zhì)盒子取了出來。
我開心的要跳起來了,這盒子看起來就很值錢,里面裝著的東西肯定是寶貝。
我興奮的搓了搓手,輕輕的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兩樣?xùn)|西,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上寫著三個大字,只不過,我那些字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們。
讓我感興趣的是另一樣?xùn)|西,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珠子入手的感覺并不涼,溫溫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不管了先收起來,統(tǒng)統(tǒng)帶走。
我拿出一路上不舍得丟棄的塑料袋,還好是超市那種比較結(jié)實的袋子,要不然我這一路鉆狗洞,早就磨壞了。
我將從房間里拿的亂七八糟的茶具、擺件,丟在一旁,現(xiàn)在這些東西已經(jīng)入不了我的法眼了。
將兩件自認為的寶貝裝好,這回得考慮怎么出去了,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外面估計都快亮天了,逃跑成功的幾率不大。
如果在這個密室內(nèi)再次等到天黑,先不說我消失后,他們會不會加強戒備,只是這邪魔紫玉,能不能繼續(xù)幫我,就難說了。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悄悄的回到我原來的院子,再找機會離開,剛才聽了族長與白娘子的對話,我有預(yù)感,這樣的機會,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
事不宜遲,我將塑料袋檢查好,看看有沒有透水的地方,確認無誤之后才下水。
原本就冷,下了水不禁打了個噴嚏,八成是感冒了,沿著來時的通道,往回游。
西水泉上已經(jīng)沒有燈光了,但我沒有冒然的上去,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有人,這才向上游去。
一出水面,我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進入肺部,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天還是很黑,連月亮都沒有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我要趁著這段時間趕回去。
一路狂奔,也很奇怪,路上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到了囚禁我的那座大宅,我很自覺的鉆了狗洞進去,這狗洞鉆多了,連動作都開始嫻熟起來。
剛爬出一個狗洞,正要站起身,突然頭上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林小姐,起的這么早?瞬間驚出我一身冷汗……
兩支蒼白的眼珠,瞪著我,雖然現(xiàn)在雞都打鳴了,可看著,還是讓人有發(fā)毛的感覺。
白娘子陰冷的聲音,讓我渾身不自在。
我能說半夜偷跑出去看他們那個神秘的祭祀嗎?當(dāng)然不能,所以我一臉無奈,淡定的扯謊,說本來想逃出去的,可是鉆來鉆去的,迷路了,還要勞煩白姐姐,送我回去。
白娘子看著我,在分析我話里的真假,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就看唄。
原本就是打算逃跑的,只可惜沒成功罷了,所以我很坦然。
白娘子陰冷道:送林小姐回房……還有,把她院子里的狗洞……堵上。
跟著侍衛(wèi)回到院子里,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翠,在院子里等著我,齊聲道:小姐,您回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道:給我準備點水,我要洗澡。
兩個小翠異口同聲道:是。
現(xiàn)在這些把戲,我已經(jīng)麻木了,什么紙傀儡,反正也不敢拿我怎么樣。
小翠們準備好洗澡水,我揮揮手讓她們?nèi)ソo我準備食物。
在我用生命喚醒她們所謂的始祖之前,現(xiàn)在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們恐怕都不會拒絕。
舒服的躺在浴桶里,溫暖的感覺讓我困意上涌。
簡單的洗了一下就起來了,穿上浴袍,將我之前穿的臟衣服里的塑料袋拿出來,塞到懷里,揚聲道:小翠,幫我把衣服洗了。
兩個小翠端著托盤進來,將食物放下,齊聲道:好的,小姐。
待她們出去,我就簡單吃了些東西。
我這才鬼鬼祟祟的爬到床上,迫不及待的用被子把自己蓋起來,拿出懷里的那兩個寶貝。
首先拿出那個拳頭大小圓圓的乳白色的東西,這到底是什么呀?雖然手感有些硬,但卻不是玉石的質(zhì)感。
把玩兒了一會,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收好,又拿出那本看起來年代貌似很古老的書來,不過我也不報著能看懂的希望,畢竟古代人的字千奇百怪,我不可能全認識。
現(xiàn)在是白天,我這樣一看,這封面的三個字,我好像認識。
因為我是文科生,之前還給考古教授打過下手,所以,這三個字,我隱約覺得應(yīng)該是,讀“契之約”。
書名不重要,主要看內(nèi)容,翻開后,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這本書里,一個字我都不認識。
而且全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鬼畫符,各種各樣,不過大體框架都是一樣的,只是內(nèi)部填充的符號不相同。
不過也可能,那符號也是古代的文字,只是我不認識而已。
試著按照書上去描繪了一下圖案,瞬間腦袋疼的不行。
一股濃濃的倦意,席卷而來,我也沒太在意,可能是這一晚上折騰的太累了,剛將我的兩個寶貝收好,便抵御不過困意,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時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小翠們知道我不待見她們,只是一直守在門外,我一醒,小翠們便靠近房門道:小姐,您醒了,族長有請。
我翻白眼,剛睡醒,就叫我過去,起床氣還沒消那。
我簡單的洗漱過后,問小翠們,我睡了多久。
小翠們笑道:小姐,可真能睡,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拍拍昏漲的頭,想著許是太累了。
一路上,我還想著小涼,這小鬼還真夠義氣,不過他應(yīng)該沒有被抓住罷。
我又開口問小翠們,最近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新鮮事,說來聽聽。
小翠們見我和顏悅色的跟她們講話,她們開心道:新鮮事,倒是沒有,只是前天晚上,也就是小姐要逃跑的那天夜里,族中的祭祀被外人窺探,不過并沒有抓住是什么人,族長說此人的身手絕對在他之上。
小涼的身手在族長之上?
雖然不清楚族長的實力,但看他滿頭白發(fā)白須,就算是資質(zhì)不行,時間的累積也應(yīng)該是高手了。
不過能執(zhí)掌一族的人,資質(zhì)會差?看來小涼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以后他再出現(xiàn),我須得提防一二。
正想著,小翠們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路:小姐,小心腳下。
我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議事廳,抬頭見,夏羲氏族族長,正一臉嚴肅的坐在首位。
我眼神一凜,整個人僵在門口。
只見,夏羲肅、夏不凡、夏晴晴,依次坐在族長的下垂手處,三個人看著我的眼神各有不同。
當(dāng)我對上夏不凡那毫不掩飾的怨恨目光時,我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我為什么還要害怕他們,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添堵。
換上得體的微笑,走到夏羲肅的面前,屈膝,輕聲對夏羲肅說,給父親請安,父親近來身體可好?
看著夏羲肅那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我內(nèi)心已經(jīng)爽翻了,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被族長打吐血的,身體怎么會好。
夏羲肅尷尬的笑笑說,還是老樣子。
我繼續(xù)“關(guān)心”的問,您的面色怎么如此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沒等夏羲肅說話,夏不凡壓抑著怒火道:林雪柔,你別太過分。
我一臉無辜轉(zhuǎn)過頭對夏不凡說道,夫君大人,這是什么話,我怎么過分了,要說我過分,那么隱瞞自己的性取向,兩個男人滾在一起,是不是更過分?
夏不凡臉色一變:你……
我不理他,轉(zhuǎn)身走到夏晴晴面前,對她說道,晴晴,最近身體狀況不錯罷,我借給你的命,是不是該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