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山坡往下走比較順利,但需要放慢速度,坡度很陡的地段,葉川就先爬下去,在下面接著凄草再抱下來。今天放棄了尋找香料和海鹽的任務(wù),因為有了鱷魚肉,里面含有淡淡的鹽分,大家有可以湊合幾天了。
按原路回到基地已近傍晚,葉川從遠處看見洞口木門遮擋的很好,心里很高興。進入基地中,緹娜和東籬見他們平安回來也都是極為高興的,東籬跑過來一把就撲進了葉川的懷里,萬分驚喜,親切的在葉川的懷里亂動。
“凄草,你好好休息。趁天黑之前我要出去去撿些樹枝,用來燒烤食物。”說完,用軍刀割下一大塊鱷魚肉,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兒,帶著出了木門。
葉川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樹,把那塊兒烤半熟的肉掛在一個兩米多高的大樹上,又迅速找了些干柴,然后飛快的趕回了基地。
緹娜見葉川回來的很快,溫柔的眼中滿含著都是一種好奇的味道。葉川道:“晚上大家可以吃我們平時根被就吃不到的烤鱷魚肉,吃飽后睡個安穩(wěn)覺,做一回大款的味道,看你買鱷魚皮包,我吃鱷魚肉誰更牛啊,是不是?還有就是,昨晚我們發(fā)現(xiàn)的偷我們肥魚吃的如果巨熊晚上還來附找吃的話,我們也不怕,因為我感剛剛就在附近不遠的樹掛上了一塊烤制好的鱷魚肉肉,那樣就會混淆它的嗅覺,拖住它的胃口,想吃,又吃不到,又不想就這樣離開,呆呆的望著額;鱷魚肉,糾結(jié)在樹下流一晚上口水。
大家聽完葉川的話后,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其實,葉川并不確定那么做會有效果,這等于和上天賭博,同時也為安慰一下幾個女人,使她們繃緊的神經(jīng)可以稍稍放松些。
鱷魚的皮雖然粗糙丑陋,但里面的肉卻營養(yǎng)多汁,葉川把肉用軍刀切成薄片,貼在燒紅的鐵鍋上,熟的很快。然后她們用筷子起來吃,開心了許多,緹娜也是拿著叉子在哪里插著,不過半天都沒什么效果,想來木頭做餐具的話應(yīng)該是不能用來做刀叉的,但是她也很聰明,加了個勺子后,明顯就好了很多。
晚上,東籬還是要葉川抱著她睡。凄草在葉川身邊躺下之后,就主動抱住了葉川的后背,把細軟的胳膊輕輕的搭在他的肋上。緹娜看得出來,兩個女孩對葉川的依戀,開始表現(xiàn)的明顯,就掩嘴,把頭扭向一邊。
夜里,緹娜兩次起來小解,從她的動作和呼吸聲,可以推斷出她已經(jīng)痊愈了一半,再過十天半個月左右,她就會像個健康女人。雖然葉川已經(jīng)疲憊不堪,但卻無法睡著,在想著能否成功騙住巨熊,也想著以后如何把泥淖里成群的鱷魚化作食物。
鱷魚肉很鮮美,體內(nèi)含有大量的鹽分,這樣他們就不用擔(dān)心海鹽的問題,而且那片開闊的泥淖里,竟然有著如此數(shù)量驚人的鱷魚,無疑可以提供給他們無限食物。
可是,一想到白天逃命的情景,葉川就直冒冷汗。葉川是沒法和它們用身體對抗的,子彈十分珍貴,射殺鱷魚不是長久之計。再像今天那樣,走進危險的泥淖,用粗制的矛去捕殺,恐怕沒那么幸運再次逃跑。
萬一自己有閃失,她們和孩子怎么辦,等于葉川把她們也推向絕境。
女人們都睡得很踏實,善意的敷衍有時候也是對的。東籬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葉川懷里睡覺的姿勢,柔嫩細長的腿纏在葉川的腰上,她才十三歲,如果我們能在島上長遠的活下去。終有一日她會出落成一個美麗的大姑娘,還像今晚這樣樓在我懷里睡覺得話,不知道是不是會發(fā)生些什么。
凄草白天很辛苦,出了一身的汗,我去撿柴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基地附近的溪水里沐浴過,雖然葉川叮囑過她們,他不在的時候,不許出洞門半步??墒牵嗖菹氚焉眢w洗干凈,緊緊的貼著我睡,這讓葉川又如何去責(zé)難她。只許葉川對她關(guān)愛,卻不許她對葉川關(guān)愛也是一種傲慢的約束。
葉川是這個洞里的強者,可以取得食物和保護女子,可是,沒有了她們,沒有了她們的身體和愛,葉川的靈魂也會遭受痛苦。想到這里,東籬已經(jīng)熟睡,葉川輕輕的抽出胳膊,翻過身把凄草抱在了懷里。
凄草在葉川的背上哭過,葉川當(dāng)時沒有在乎她的眼淚,只想集中所有的精力去保護好她們。此刻,葉川可以不去想巨熊和鱷魚,全身心的摟裹著凄草,葉川的小未婚妻。
她的額頭白嫩,唇齒秀美,我不知道如何對一個熟睡中的美麗女孩去表達關(guān)愛,只好用雙唇親吻著她的額頭。希望她不要做噩夢,不要想念家人,也不要一個人偷偷的哭泣。
洞外的月色很柔和,島上這幾天沒有下雨。葉川想巨熊現(xiàn)應(yīng)該在正圍著樹下轉(zhuǎn)圈圈,垂涎著那塊兒吊得高高的肉。再過會兒,天就該亮了,看來危險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了。
早餐吃飽,葉川就帶著密林槍出來,又把她們牢牢擋在山洞內(nèi),防止猛獸進入。昨晚吊在樹上的那塊兒鱷魚肉不知道怎么樣了,必須去看個究竟,如果肉還在,沒被巨熊或者其它野獸吃掉,葉川就會取回自己的食物。
走到離那棵大樹不遠處,就看到吊在枝桿上的肉沒有了。葉川無法確定是什么東西吃掉它,只有走上前去觀察推理。
這是一棵粗大的棕樹,黑黃的樹皮帶著茸毛向上卷起??拷鼧淠_的地方掉落了幾塊兒樹皮,露出里面蒼白的木肉,周圍布滿劃痕。棕樹后面的泥土有些潮濕,泛起的泥拱陷印出大型動物的腳印。
這里昨晚一定發(fā)生了搏斗,從掌印可以判斷出,其中一只正是巨熊,而打斗的另一方很像野山豬,從豬蹄泥印可以想象得出,野山豬的個頭兒也不小。
可能是其中一只被半熟的烤肉吸引過來,因為不會爬樹,無法吃到食物,就在底下徘徊,抓撓和啃咬樹皮,愚蠢的以為自己龐大的身軀可以摧倒這棵棕樹,獲得食物。
然而,嗅覺的靈敏不只是一種動物的天賦,另一只也被肉香吸引過來。雙方都以為自己是這個領(lǐng)地的霸主,高居食物鏈頂端的王者,結(jié)果廝咬起來。從地上的鬃毛和皮肉可以看出,那只野山豬最后被咬死,尸體成為巨熊的食物,叼走不知去向。
鱷魚肉估計是因巨獸打斗時的撞擊,落到地上被吃掉,或者是被豹貓海鳥之類的叼走了。
這讓葉川萬分欣喜,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對付巨熊的好辦法辦法。既然野山豬被巨熊吃掉,當(dāng)作戰(zhàn)利品拖走,我也要讓這個威脅到我們生存的大家伙付出同樣的代價。
回到山洞,葉川告訴東籬拿兩塊兒最大的鱷魚肉過來,又遞給她和凄草一些芭蕉葉。
“把肉包好,用草藤綁結(jié)實。”凄草聽我說完,拿起葉子就按照葉川說的做,她的嘴角掛著往日沒有的微笑。東籬好奇的問:“這樣做出的食物好吃嗎?”
葉川抬眼看了看她,她也看著葉川,一雙大眼睛帶著質(zhì)問,忽閃著沖葉川眨著。
“是誘餌。等包好了,還要用泥巴糊上面。”說完,葉川繼續(xù)低下頭削割木棍。
孩子睡著了,緹娜輕輕的走過來,想跟著一起包肉。下體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她現(xiàn)在處于修養(yǎng)階段。葉川看著緹娜的舉動,緹娜沒有看葉川,而是對著東籬和凄草笑瞇瞇的。
緹娜不看葉川,葉川并沒有感到意外。他也沒吭聲,而是繼續(xù)打削帶回來的木棍。每根木棍都手腕粗細,木質(zhì)堅硬,斬成一米長,再把一端用軍刀削切尖銳。
三個女人一邊做著手里的活,一邊開心的笑著。很快,葉川打削出三四十根,然后去洞外抱回濕泥,讓她們把包裹好的鮮肉用泥巴糊好,再裹一層芭蕉葉。
葉川用麻藤把制作好的木棍捆扎起來,她們也把肉按葉川的要求弄好了。“你們?nèi)ネ饷嫦词?,抓緊時間回來,我把洞門堵好。凄草跟我走。”
東籬雙手拉住葉川的胳膊,撅著小嘴兒使勁搖晃,對葉川只帶凄草不帶上她表示不滿。葉川看了一眼緹娜,她懂葉川的意思,立刻拉過東籬,撫摸著她的頭,去外面洗手。
也不知道緹娜是如何安慰的東籬的,這個天真的女孩一進來就抱在葉川的懷里說:“你要早點回來,我和緹娜等你。”葉川摸著她的頭,嗯了一聲,就和凄草出去,搬起石頭把木門壓好。
掄起捆扎好的木棍背在身上,肩膀掛著兩塊兒誘餌,葉川他們順著昨天尋找香料的路線,再度出發(fā)。這次密林槍掛在了葉川的脖子上,凄草手里還攥著手槍,葉川一手拿著用來挑蛇的長木桿,一手抓著她的小手。
“誘餌給我拿吧?”凄草看到葉川背負的很重,想幫他分擔(dān)。
“你我的體魄不一樣,誘餌對你來說會很重,就如我背的木棍。你別擔(dān)心,我有的是力氣,再多兩塊兒肉又算的了什么。不能為了輕松一點,就讓你柔弱的身體忍受這些。萬一突發(fā)危險,兩個人都跑不起來。”葉川盡量和凄草說話,利用小聲交談,減緩她的恐懼感。抓住她的手不斷使勁捏握,手掌感受著她,也使她能感受到葉川。
昨天泥淖的驚險,讓葉川現(xiàn)在想起都毛骨悚然,更何況一個女孩。這已經(jīng)不是傭兵時代的東南亞叢林作戰(zhàn),不管多么危險,隊友之間可以靠相互掩護來保證自己的安全,可葉川不能對凄草要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