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海水呈暗褐色,海面變得有些黯淡。浪濤不高,也不猛。但卻在朦朧水汽的籠蓋下,一刻不息地洶涌、鼓蕩。船航行的速度很快,從船后不斷分開綿延而去的水紋就可以看的出來。
在船的甲板上,一男子嘴里咬著一塊刀片,順著纜繩,如一個猴子般向著桅桿的瞭望臺而去,而身后剛剛還押解他的兩個男人,此時卻一前以后相繼跌入了大海之中,從他們冒著血泡的喉嚨來看,顯然已經是被人割破了喉管,跌了下去。第一個人剛下水就被一頭鯊魚一口吞下,而另外一個還在半空中就已經被另外一頭鯊魚躍出水面,一口就給吞了。
瞭望臺的下方有一個木梯,但是現(xiàn)在下面卻一直是有這抱著武器的水手在守衛(wèi),所以葉川只好選擇了危險性可能更高的纜繩想往著瞭望臺攀爬而去。
瞭望臺的水手證抓緊粗糙的纜繩,,然后根據(jù)風向調節(jié)著巨大的帆,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直到聽到甲板方向有人在大喊:“看,有人。”
這時,那個水手才光著腳從桅桿上麻利的爬了下去。很幸運,葉川并不需要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動手,就能對整個船進行監(jiān)控。
桅桿上的風很大,葉川并沒有帶著可以擋風的坎肩,沒一會就開始打起了哆嗦,順著嘈雜甲板船來的聲響和動作,應該是前面有人發(fā)現(xiàn)了落水的人,并把她打撈了上來。
上來的是一個亞洲女人,蔚藍的海水把她的皮膚泡的有些慘白,如果不是固有的亞洲女人特有的褐色眼珠,葉川差點把他當成了一位白人,她的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因為隔得太遠,也看不清楚那個嬰兒是否話或著?;钛羌装迳献h論的聲音太大,從船長室里竟然跑出了一個高個子的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女人。
這個女人葉川知道,是去年帶貨的時候在六甲海灣救起的一個歐洲女人,葉川還記得當時她被打撈上來時的樣子,嘴里不停的說著英語:“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把我的孩子就上來,我就陪她睡覺。”
但是或許是因為船長不懂英語,或者根本就沒有把這個白種女人說的話當回事,除了這個女人外,其他的人救上來后,發(fā)現(xiàn)只是一些普通的游客,見沒有什么油水可撈的請況下,船長就下令把這些救上來的人又重新扔到了海里去。
實際上船長如果真的救了他們,或許船長會受到當?shù)卣谋碚?,但是從船長處理那些人的手段上來看,船上一定有什么更大的,更不為人知的大秘密。為了不被人注意到到,或者發(fā)現(xiàn),寧愿放棄掉這樣可能會帶來一些潛在好處的人,而那個白種女人的孩子,也是被扔下去的其中之一。
就因為這樣,這個女人從那以后就變的有些瘋瘋癲癲,或許是這個白種女人的姿容確實出色,所以即使是瘋了,亞力克也一直把她圈養(yǎng)在自己船長室內的一個用來審訊的小屋子里。
寧浩經??匆娪兴痔嶂澴訌睦锩娉鰜?,這里面還包括亞力克船長,作為一個女人,無疑,她的處境是悲哀的,但是葉川并沒有拯救一切的實力,所以也只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次那個瘋女人出來第一句開場白仍是對著眾人說:“誰能救救我的孩子,會就陪她睡覺。”葉川之所以在注意到她,是在她的身后,竟然還跟著兩個小姑娘一起再跑,同時也在那大喊大叫,但是船上那些人卻沒有絲毫幫助她們的意思。葉川看到這,點沒把自己的眼睛給瞪出來。
顯然這些人的出場,除了制造出一些氛圍外,別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畢竟那些乘客也是靠著船長的關系來掙這么一點點走私的錢而已。
船長對于這種控制事態(tài)發(fā)展的手段似乎非常熟悉,首先跟乘客們確定了一下之前簽的協(xié)議,開始讓他的助手又跟著那些乘客重新去確認了一遍關于利潤分配的事情。如果你聽話,那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你不聽話,可能你一毛錢的利潤都拿不到了。
船長的助理是一個長得非常妖艷的女人。畫著濃厚的妝,穿著低胸的黑色的禮服,女人的特有的性感曲線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確實是一個非常能挑逗起男人欲望的女人。但是葉川知道這個長得特別嫵媚的女人卻不是什么真正的羔羊,相反,那是一只惡狼,還是那種非常特別的白眼狼。
她之所以會得到亞力克船長的寵幸,其實最開始并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她原來的閨蜜,一個主要走私高端花種子的女人,本來她在亞力克的船上一直都是男人的打扮,相安無事。
但是亞力克在一次夜間巡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就想要占有她。賣花種的女人似乎并不愿意服侍像亞力克船長這樣的男人,幾乎鬧到了要自殺的地步。
而正是這個,昔日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現(xiàn)在已經成了亞力克船長的死人秘書的這個女人,為了掙到更多的錢,幫著壓住自己閨蜜反抗的身體,好讓亞力克可以放手施為。反正最后那個被亞力克看中的女人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葉川就不是很清楚了。
從那以后,葉川句看著這個女人和亞力克一直都是成雙成對的。沒多久,船上剛才還鬧轟轟的乘客就跟著秘術走向了船上最大的一個大廳,開始和他們去交流關于利潤非配的事情了。
葉川一直都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直到看著船長讓水手把那個瘋女人和兩個小女孩都押回船長室的小黑屋,葉川這才從纜繩上慢慢爬了下來。
順著舷板,葉川小心翼翼的向著船長室靠近,船長室的門在晚上一般都是鎖著的,雖然知道東籬和凄草都在里面,但是葉川卻并沒有魯莽到直接砸門,因為去船長室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從船艙的大廳里進去。
天色已經有些微黑,葉川很容易的就靠近了大廳的位置。在大廳門外,三三兩兩站著一些水手,這些非正規(guī)招募來的水手,并沒有嚴格的作息規(guī)律,所以他們做事的方法就是有事大家一擁而上,沒事大家就一起賭博聊天。
但是今天不同的是,那些沒事干的水手并沒有如往常一般聚在一起打牌,相反,而是把耳朵都僅僅貼在了大廳外的倉門上,貪婪的聽著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p>
聲音并不出奇,只是女人的慘叫聲而已,但是凄厲的嚎叫就連葉川聽了都覺得有些不忍簇聽。但是那些水手卻聽的是異常興奮,與此同時里面還傳來了許多男人的叫好的聲音,此時葉川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乘著門口守衛(wèi)都沒有把心思放在守衛(wèi)上,用著自己嘴上的刀片,猶如一個在林間跳舞的精靈,三兩下,便一刀一個奪走了他們的性命。
清理完尸體后,葉川又換上了一般水手穿的衣服,敲了敲門,見并沒有動靜,隨即葉川就輕輕推了推,讓人意外的是,就這么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葉川就那么施施然的走了進去,甚至有些水手都和葉川擦肩而過都沒有發(fā)現(xiàn)葉川的不同。
房間里面燈火輝煌,在人群中有很多女人都是半裸著,跪著在人群間移動,她們的手里端著的托盤里放著是就酒水和一些點心,赤裸著身體的女人非常坦誠,如果你需要的話,甚至都不需要額外的支付什么就可以直接干你想要干的事情。
她們本來應該光潔的身體,此刻卻布滿了烏青,尤其是擁有女性特征的地方,被有些男人就像揉面團一般的按壓,但是她們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除了痛苦,就是麻木。
這些女人,一般都是由偷渡客或者一些其他游輪上的失蹤人員組成。海盜們在截到船后,通常會勒索贖金,如果沒有贖金的人一般會被撕票,或者賣給一些本來從事的就不是什么正經生意的人。顯然亞力克就是他們的客戶,或者他就是半個海盜。
葉川走在人群中,偶爾眼角的余光就會出現(xiàn)一些不堪入目的鏡頭,各色各樣的有,有兩男一女,有一女兩男,或者女女男男,不一而足。這是一個道德淪喪的地方,葉川只要一想到,凄草和東籬有可能也會經歷這樣的事情,心頭就開始顫抖,葉川知道那是自己害怕了,摸了摸還還在狂跳不止的心臟,葉川有些焦慮,喃喃道:“差不多已經快忘記自己上一次害怕是什么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