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上前一把奪過顧清禹手中正在翻閱的書,將書往身后一藏,惱羞成怒地瞪著他,“沒經過別人同意不知道不可以隨便進別人房間嗎,你還擅自翻別人的書!”
因惱羞成怒,我語氣不善。
我下意識地將書使勁兒往身后藏,一步一步挪到箱子邊,飛快地將那一本書給丟進箱子里。
顧清禹會怎么想?我心里著實沒底。
看著他那一臉的冷清,我咽了咽口水想著也該解釋解釋,可是在顧清禹目光的注視下,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
難不成要告訴他是太后娘娘給我準備的,為的是讓我主動?
這樣的話我怎么開口?。。?/p>
“小姐姑爺,床到了!”豎琴跑了進來,話語里面的興奮簡直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欲展翅飛翔!
我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顧清禹,旋身拉住豎琴小聲問,“什么床?”
再扭頭看了一眼顧清禹,只見他這會兒似乎有些忙。
饒是顧清禹全程只是伸手指揮,并沒有任何的言語,可是我卻仿佛發(fā)現再沒有人有顧清禹這樣的綽綽風姿了。
這么風姿綽約的男人被我逼婚成功了,心里一陣竊喜,就好像是撿到寶一樣的偷著樂。
“小姐,小姐你笑什么?”
“我笑我把顧清禹拿下了,你別說,真是越看越……你掐我做啥?”胳膊上傳來一股子疼意,我下意識地拍開掐我的手,才發(fā)現屋子里面的人都睜著銅鈴般的大眼看著我。
我這才發(fā)現我這都說了些啥,本來就和溫柔不沾邊,這嗓門兒本來就大,剛剛那話顧清禹聽見了?!
我按著豎琴的手朝顧清禹的方向看去,只見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依舊指揮著那些人換床……
沒聽見就好,我悄悄換了一口氣。
“換床干啥?這床有些眼熟??!”我小聲地說著。
結果迎來豎琴的幾個白眼兒,豎琴掰開我按著的手,朝著顧清禹的方向走了去,然后用整個屋子都能聽見的聲音大聲地說,“小姐,這床是您在將軍府的床,您今兒早上不是和嬤嬤說認床嘛!姑爺可心疼您了,這不,趕忙不迭地將床給您送來了!”
床是換好了,那些人將原本的床拆下來豎著抬了出去。
可是,在豎琴離開之后,為什么顧清禹看我的眼神從起先的冷清變成了戲謔帶笑?
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發(fā)現顧清禹的眸子里依舊是冷清。
我扯出一抹不知道是不是笑的笑,“謝謝你幫我把床這么大老遠的搬來啊!”
還真是皇帝太后都心尖尖上的人,連床這種東西都能給我搬來!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去將軍府把我的床搬來的……
也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只見他轉著輪椅一個‘擺尾’走了過來,然后那些箱子就掉在地上,書散落了一地。
看著一地的書,書上都是些讓人噴血的畫面,這一刻我多想直接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顧清禹仿佛沒看見,轉著輪椅從我身邊經過,然后去了珠簾后面的書桌處。
鑒于他沒有笑話我,也沒有多看地上的書一眼,我心里對顧清禹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
我埋頭將地上散落的書拾起來放進箱子里,弄完后,起身發(fā)現顧清禹已經掀開珠簾走了回來。
他的目光掃過我最后落在了地上的那幾個箱子上,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讓我心一下子掉到了嗓子眼兒。
見他轉著輪椅走到門邊,在小云兒的幫助下走出了房門,我這心才微微落下。
顧清禹走后,我掀開珠簾走到書桌那邊,只見書桌上宣紙鋪開,墨還未干,赫然寫著——夫人藏書,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