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妹子主動帶著瓶紅酒上門找人是啥意思?只要腦袋沒壞掉的男人都能明白。
畢竟酒能助興,也能亂興,很多很多事情在酒后發(fā)生的話,就顯得比較合理了。
當然也不是說紅酒就一定比白酒啤酒要高級,不過想一想,如果一個漂亮纖細的妹子提一瓶二鍋頭或者一件啤酒來找你,是不是會感覺很古怪?
所以還是紅酒比較合適,現(xiàn)在李蘊就拿著那瓶不算很貴的國產(chǎn)紅酒翻來覆去的看,邊看邊感嘆自己時運不濟。
他這副德行看的息壤在一邊莫名其妙。
自從息壤一回到李蘊家里,就看他是這死樣子,連滿滿一桌子的好飯菜也不去碰。只是對著一瓶酒發(fā)愣。
就連息壤和他說馬胖子確實沒出賣他,只是自己買了飛機票跑路了,他李蘊的眼光沒錯他都沒興趣聽。
“你到底是怎么了?”息壤一邊吃著桌子上的食物一邊問李蘊。
李蘊嘆息:“哎……我就沒那個命,二十多年的處男意味著什么,你不懂啦!”
息壤莫名道:“二十多年處男怎么了?很多和尚活了八九十歲,也是童男子。”
李蘊呸道:“你才是和尚。”隨即又落寞下來,盯著酒瓶:“哎,多好的機會沒了,可惜~~”
息壤吃下一大口煎牛肉:“也沒什么,那姑娘的事情你也和我說過,我覺得他這次過來是有報恩的心態(tài)的,這可不好,你應該做是讓她認為你為她做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不要讓她對你有報恩心態(tài),這樣對你們將來不好。”
李蘊忽然間怒了,一下走到桌前,看著被息壤卷了一大半的食物家叫道:“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還要吃飯呢?還這么能吃?也不說給我留點?”
說著,李蘊就坐下開始大吃,息壤瞥他一眼:“我是不用吃飯,但是遇見好吃的我也可以品嘗一下,恩,柳姑娘手藝不錯。”
李蘊翻翻白眼沒說話,息壤言下的意思很簡單,他李蘊前幾天吃的都是難吃的。
其實也對,就李蘊這么個獨居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給自己精心做飯,他李蘊也沒那手藝。
息壤又說道:“你不該被欲望沖昏頭腦,老想著占人家便宜,如果你真的喜歡人家姑娘,那就該留到結婚之后再……”
“得了吧。”李蘊打斷息壤:“你那一套太古板啦,現(xiàn)在講究的是婦女解放,男女平等你知道不?女人也是有欲望的,也可以表現(xiàn)出自己的欲望,有什么誰占誰便宜的事?這種事自然是雙放愿意就可以的,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
息壤出奇的點頭同意了李蘊的說法:“你說的對,男女交歡,陰陽合合,古今正理。”
李蘊聽完也笑了,輕輕拍拍息壤:“真是我輩中人!對了,你剛才和我說那個馬胖子怎么了?我沒注意聽。”
息壤道:“我跟了他一路,他先打車回了家,然后卷上細軟,帶著老婆孩子買了飛機票就走了。似乎是出國了,要去的國叫……發(fā)攬戲什么的。”
“是法蘭西。”李蘊糾正了下息壤的發(fā)音,點頭道:“不錯,說明我看人還是挺準的。”
息壤撇嘴:“你以后最好別相信這個,想當年漢末和晉代都流行過所謂的觀人之法,最后準確的很少,有很多事都壞在這上頭的。人類是最擅變和成長的生物。”
李蘊深有感觸的點點頭,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話放在他身上那是絕對沒問題,現(xiàn)在要是有以前的熟人再用老眼光看他,恐怕就真的會倒霉了。
息壤又問李蘊:“我?guī)淼哪切┩聊兀?rdquo;
李蘊道:“就收在柜子里的袋子里,怎么那不就是普通的土么?你……”
息壤擺手:“當然不是普通的土,那是真正的息壤在天界一直停留的地方留下的土。”
李蘊驚了,拍著桌子叫:“那你還隨便就捏了個尊盤讓我去賣?。康絼e處找土捏不行嗎?這不是敗家嗎?”
息壤無語的看著李蘊:“那再怎么珍貴也只是土而已,就算是真正息壤所呆過地方的土,也只是土,比之凡間的泥土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捏制東西能稍微省些力氣,上面只帶有很微弱的神祗氣息,完全沒有別的用處,你不是答應刑天要給他制作一個頭嗎?那才用的著這些土,不為別的,只為了用帶有神祗氣息的泥土捏出的東西會讓刑天感覺舒服一些而已。”
見李蘊還是感覺有點可惜,息壤笑道:“你要真的想要那種土,再向常羲女神要就是了,那樣的土壤在常羲女神那里滿地都是,比那個無名仙草還要好找。”
李蘊一聽這個,才放過息壤。
可是李蘊卻是不知道,就在同時陶家里,正有個人圍繞著他送給陶醞珠的尊盤嘆息著……
“老崔,你兒子似乎很喜歡這件仿造的尊盤啊。”陶型哲和另外一個中年人坐在椅子內(nèi)聊著天,將眼睛看向了一個正圍在尊盤前后一直轉圈的年輕人身上。
被叫做老崔的那人名叫崔云海,是陶型哲的發(fā)小,也經(jīng)商,雖然算不上陶型哲這樣的級別的大商賈,但也還算是個成功商人。和陶型哲兩人這么多年,感情從未淡過,兩人無論誰遇見多么困難的事情,都會盡全力幫助彼此,幾乎算的上是刎頸之交。
而正在仔細打量著尊盤的年輕人,就是他的兒子崔睿。
他這個兒子他是知道的,平時是喜歡些古怪東西,這都和他自小拜的那個老師有關,只是沒想到他會對一件一看就是現(xiàn)代工藝品的東西這么感興趣。
“小睿啊,你很喜歡這件尊盤?”陶型哲看著崔睿慈祥一笑。
他是打從心眼里喜歡這個小伙子。
以陶型哲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崔睿的性格出自真實,并沒有偽裝。
他身上完全沒有半點富家子弟的習氣,他從小就和一個很是古怪的人在家中修習某種功法,旁的倒沒瞧出有什么異于常人的,但這性子被磨練的沒的說。
為人心底善良,還非常熱情厚道,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那簡直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小伙子。
尤其是這兩天來,又見了自家閨女找的那個叫什么小六子的小子。
那徹底就是個奸懶饞滑的貨,好吧,也許奸這一點那小子不占,但懶饞滑肯定是跑不了。
雖然也不能說是個壞小子,但也著實的看不出什么太多的優(yōu)點。
所以陶型哲就動了些心思,希望自家閨女能有個好歸宿,就比如崔睿。
崔云海也有同樣的意思,倒不是為了巴結陶型哲,就憑他們兩的交情他犯不著。
只是希望兩家能夠再親近一些,尤其是陶醞珠這姑娘他也喜歡的緊,和崔睿一樣,沒半點驕矜之氣,著實是個好姑娘。
只是可惜這兩孩子似乎不是很來電,以前就因為崔睿跟著師傅修行見的不多,如今見了面,也不熟悉,兩人的話也少。
只是崔??醋鸨P的舉動卻終于引起了陶醞珠的注意。
她也跟在崔睿身邊開始給他講解這尊盤的制造工藝是多么精美,尤其還真的是用失蠟法鑄造而成的。有多么多么難得。
可惜崔睿卻像是個鋸嘴葫蘆,不怎么回應,就算說話,也只是哼哼哈哈的敷衍,滿眼都放在尊盤上頭,還時不時的上手摸上一下。每摸到一處都還要閉上眼感受一番。
這搞的陶醞珠也有點莫名其妙。
摸摸看看了好半晌,崔睿才兩眼發(fā)光的看著陶型哲:“陶叔叔,這件……恩,這件工藝品是誰制作的?”
陶型哲一愣,指著自家女兒笑道:“這你可得問珠丫頭,這是她抬回家的。”
崔睿忙轉臉看向了陶醞珠。
陶醞珠本是不想告訴他的,自己在一邊說了半天,他連這件東西的名字都沒記住……
不過礙在長輩的臉子,還是說道:“是從我一個開古玩店的朋友那收的。”
崔睿激動道:“那太好了!你能帶我去見見你那個朋友嗎?”
陶醞珠暗忖:“我要是帶他去見劉子,劉子會不會誤會啊?”
崔睿急道:“很重要,拜托你了!”
說著就要對陶醞珠鞠躬,陶醞珠嚇了一跳,忙扶住他,無奈道:“好吧,我?guī)闳ヒ娝?rdquo;
不過她還是不想讓劉子見到崔睿,畢竟自家長輩是個什么心思,她也知道。
于是她走到一邊給劉子打了個電話問清了李蘊家的住處,這才回來說道:“問到住處了,咱們過幾天有空了,就去看他吧。”
崔睿卻焦急道:“那怎么行!現(xiàn)在就去吧,現(xiàn)在!”
“???”陶醞珠愣住了,現(xiàn)在去?現(xiàn)在都快晚上九點了好嗎?到了李蘊那,還不得十點多了???況且現(xiàn)在崔陶兩家的長輩都在,這怎么好……
陶醞珠還沒說話,崔睿就一步上前對著陶型哲連連道歉,說是自己非要見見那個人不可,希望能夠獲得準許。
陶型哲見他這樣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子還這樣沉不住氣嗎?不就是個鑄造工藝品的工匠么?就算是再怎么樣的名匠值得這樣嗎?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是能給陶醞珠和崔睿單獨相處制造個機會,于是也就點頭同意了。
崔睿滿心歡喜的帶著陶醞珠就出了門,身后自然會有隱藏的極好的保鏢暗暗保護。
李蘊正在收拾桌子,息壤則看一個電視劇正看到關鍵時刻,兩只土黃色的大眼睛死死盯在電腦屏幕上。
李蘊的手機忽然響了,李蘊接起來一看,還真是個讓他有點意外的電話。陶醞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