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她受了委屈!”李蘊沒有詢問原因,他只知道,柳如玉此刻的淚水,飽含著無盡的委屈的痛苦,之前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強裝,而罪魁禍首,就是陳澤熙。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過來!不是我,不是我!”陳澤熙看到李蘊因為心疼柳如玉,而已經(jīng)發(fā)紅的眼珠,還有那渾身的殺氣,頓時嚇的不斷后退,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你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李蘊忽然冷靜了下來,卻更加的恐怖,語氣冰寒,讓所有人都十分害怕,那些在一邊嘰嘰歪歪的同學,急忙閉上了嘴巴,因為此刻的李蘊太可怕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個肇事司機,是她來求我借給她醫(yī)療費用的!”陳澤熙一邊后退,一邊急忙解釋,此刻他感覺自己面對的,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
“肇事司機?你這樣低劣的手段,以為我會信你嗎?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對嗎!”李蘊在聽到肇事司機的時候,頓覺不對,其中似乎有蹊蹺,乘著陳澤熙心神失守,便大聲喝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陳澤熙聽完,嚇的當即反問,不過問完之后,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知道,李蘊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詐他,而慌亂中的他,下意識的就說出了真相。
李蘊停下了腳步,牙齒咬的嘎巴響,眼中殺意盡顯,包間之中所有的眼神,全都在這一刻匯聚了過來,死死的盯著陳澤熙,滿是鄙視,如果他憑借金錢攻勢追到柳如玉,大家頂多覺得,這丫就是個富二代,但是他竟然使用如此惡毒的方法,誰還敢和他打交道。
柳如玉也緩緩抬起了頭,她想不到自己忍受了這么久,以為可以換來父母的幸福生活,卻不想陳澤熙才是幕后黑手,這一切都是他主導的,自己父親差點死掉,而自己差點就嫁給了這個兇手。
“陳澤熙!”李蘊看著對方,將他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殺氣。
陳澤熙頓時嚇的又快速退了幾步,到了墻角,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李蘊上前一步,左手一把抓住了陳澤熙的衣領,右手握拳,對準陳澤熙就是一頓拳頭甩開掄了下去,可謂拳拳到肉,陳澤熙頓時發(fā)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伴隨著哭爹喊娘的求饒聲。
他人看到李蘊竟然直接動手了,陳澤熙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頓時嚇的都向外面跑去,生怕李蘊打完陳澤熙想起他們之前開口譏諷的事情。
“李蘊,不要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將他交給警察吧!”看到李蘊真的動手了,愣了片刻的柳如玉,急忙沖上來拉住了他,柳如玉差點失去父親,不想再失去最愛的人。
“好,聽你的,報警吧。”李蘊不想讓柳如玉擔心,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放開了已經(jīng)攤到在地的陳澤熙說道,這件事受害人是柳如玉一家,報警便讓柳如玉來做。
很快一隊警察就趕來了這里,大概記錄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最后要求李蘊和柳如玉前去警局做一下筆錄。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所謂的聚會當然不用進行了,眾人便一起離開了酒樓,李蘊和柳如玉不是罪犯,當然不用坐警車,李蘊自己開車載著柳如玉去警局。
而陳澤熙則被警察押上了警車,不過上了警車之后,陳澤熙表明的自己的身份,那些警察便打開了他的手銬,并且將手機交給他,陳澤熙給他父親打了過去。
當李蘊將路虎攬勝開出停車場時,頓時無數(shù)的同學瞪大了眼睛,他們終于明白,李蘊身上穿的絕對不是A貨了,之前聽到陳澤熙的鼓動,還偷偷咒罵過李蘊的,頓時羞的急忙離開,李蘊從頭至尾都沒有反駁過一句話,但是這一幕就是最響的打臉。
李蘊早就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面目,幫柳如玉打開車門,等她上車之后揚長而去,再沒有和任何人說一句話。
坐在車上的柳如玉,看著豪華的路虎攬勝,就知道這車的價格不低,幾次欲言又止的想要詢問,最后都忍住了,不過很明顯李蘊不是以前的李蘊了。
李蘊大概詢問了一下她父親的情況緩解尷尬,因為接下來兩人將又恢復情侶身份,了解一下未來岳父的情況很有必要,他也在考慮,如何給柳如玉解釋,自己突然發(fā)財?shù)脑颉?/p>
兩人跟著警車來到了警局,被一名警察帶進了詢問室,然后那名警察就離開了,兩人等了許久,幾名警察魚貫而入,他們的后面,陳澤熙和一個中年男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李蘊,今天我要你死!”陳澤熙進門便死死的盯著李蘊,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滿是陰毒。
“警察同志,你們這樣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嗎?”李蘊沒有理會陳澤熙,而是轉頭看向了陪著他走進來的警察。
“哼,我們都是按照法律流程辦的,你們提供的證據(jù)不足,無法定罪,并且你涉嫌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并且私自誹謗他人。”那名警察不屑的笑著說道,雖然他們有取證的義務,但是明擺著人家不會去做,并且明顯已經(jīng)和陳家的人聯(lián)合在了一起,李蘊這次是兇多吉少。
“李蘊,這次你栽到了我手里,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我就放過你如何?”陳澤熙得意的哈哈大笑幾聲,然后眼神陰毒的看著李蘊說道,李蘊畢竟是個普通人,雖然被陳澤熙氣急了,但也沒有下重手,可是陳澤熙卻已經(jīng)將他死死記恨上了,雖然嘴里這樣說,心里卻沒有放過李蘊的打算。
“你他媽休想!”李蘊知道這次不光不能將陳澤熙繩之以法,并且羊入虎穴了,這讓他認識到了社會的黑暗,不過這不代表他會放下尊嚴去屈服。
這時陳澤熙轉頭給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名警察立馬上前給李蘊帶上了手銬,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就剩下了陳澤熙和那個不明身份的男人了。
“他媽的你不是很狂嗎,現(xiàn)在狂?。?rdquo;陳澤熙沖上來對著李蘊就開始了拳打腳踢,李蘊想要還手,但是想到現(xiàn)在如果還手,那罪名一定更加坐實了,柳如玉剛剛跳出了虎口,李蘊不能讓她又跟著自己跳入火坑,只能咬著牙忍耐。
柳如玉看到陳澤熙瘋狂的毆打李蘊,急忙沖上來阻攔,可是陳澤熙一腳就將柳如玉踢開,柳如玉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痛呼,掙扎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我讓你打我!讓我丟臉!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陳澤熙瘋狂的對著李蘊拳打腳踢,嘴里不斷大聲的嘶喊著,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看到只是抱著頭一聲不吭的李蘊,微微皺眉,但卻沒有阻攔陳澤熙。
終于陳澤熙打累了,站在邊上急促的呼吸了起來,應該是發(fā)泄了一番之后,眼神中的瘋狂少了很多,但是陰冷的神色依舊。
李蘊才慢慢抬起了頭,他渾身都是傷,幾次沒有保護好,鼻子被打破了,鮮血被蹭的滿臉都是,看起來十分嚇人,這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不過他的眼神依舊很平靜,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只是轉頭看著摔倒的柳如玉,眼神之中一閃而逝的殺氣飄過,又被他隱藏了起來。
李蘊知道此刻越和陳澤熙他對著干,事情越糟糕,甚至連帶著柳如玉可能在監(jiān)獄待一輩子,他必須忍,忍到這件事過去,然后和陳澤熙慢慢算賬。
“你現(xiàn)在跪下求饒,我就立馬讓警察放了你,并且不追究你故意傷害我的罪名如何?”陳澤熙看到十分狼狽的李蘊,轉過頭對李蘊再次說道。
不過李蘊只是搖搖頭,什么話都不說,不過他隱藏在背后的雙手,早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指甲都陷入了血肉里面,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看到李蘊的樣子,陳澤熙又有些生氣了,打算讓警察進來給李蘊定罪的時候,忽然眼珠一轉,覺得將李蘊關進監(jiān)獄那樣太輕饒李蘊了,而且他知道柳如玉再也不可能跟自己了,那么就將兩人放出去,憑借他家里的權勢地位可以慢慢折磨李蘊,而且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讓柳如玉再次來求自己,甚至求著自己上她。
“哼,這才是個開始,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的!我就是不讓你進監(jiān)獄,等你走出這個大門,就是你噩夢的開始,我會讓你天天都活在我的陰影之中!”
陳澤熙看著李蘊,眼神陰毒的說道,他從小都是被慣大的,李蘊是第一個敢暴打自己的人,他要讓李蘊在折磨之中慢慢死去。
“還有你這個賤人!我會讓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上你的!”陳澤熙又轉頭看向了柳如玉,他同時連無辜的柳如玉都記恨上了。
“少爺,不可!你這是養(yǎng)虎為患!”跟著陳澤熙到來的男人終于開口了,沒想到他只是陳家的一條狗,不過這條狗可比陳澤熙這個主人聰明多了,看到李蘊平靜的臉,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急忙勸阻陳澤熙。
李蘊聽到此人阻止陳澤熙,眼神中殺機涌現(xiàn),不過卻低下頭掩飾的和好,裝作繼續(xù)渾渾噩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