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彤這一連串的發(fā)問,讓蘇塵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剛剛在樓下還彬彬有禮呢,怎么一到樓上就換了個人似的。
原來剛才保安說的話都是真的。
蘇塵看得出來,這小姑娘應(yīng)該是故意想氣走自己。
既然如此,我就非不讓你如愿。
想明白這些,蘇塵皺了皺眉,盡量和聲悅色地道:“我叫蘇塵,是你姐姐請的家庭教師。至于稱呼,剛才是我不對,那請問我以后稱呼你什么好呢?”
見蘇塵似乎并沒有生氣,吳靜彤撇了撇嘴,“沒意思,軟蛋一個。我這么耍性子,你就應(yīng)該大聲訓(xùn)斥我才對。”
“呵呵,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在耍性子。既然沒意思,那就把試卷拿出來吧,吳靜彤同學(xué)。”蘇塵繼續(xù)耐著性子道。
吳靜彤揚著眉毛,拒不合作:“我偏不拿,你又能怎么樣?”
這小妮子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和自己對著干到底,把自己氣走。
蘇塵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對她可能有效的辦法。
“我小學(xué)的時候,班里也有不聽話的學(xué)生,你知道我們老師是怎么對付他們的嗎?”
他沒有回應(yīng)吳靜彤的挑釁,反而說起了自己小學(xué)時候的事。
也不等吳靜彤回答,他自顧自地繼續(xù)道:“兩種辦法。一種是請家長,適用于大部分學(xué)生。”
說到這里,蘇塵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書桌前的吳靜彤。
“哼,這種辦法可對付不了我。”
吳靜彤輕哼一聲,不為所動。
蘇塵對她的表現(xiàn)毫不意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招對你無效,所以,我準(zhǔn)備用第二招。在我印象中,它幾乎是百試百靈。再調(diào)皮的學(xué)生,嘗過之后都變得服服帖帖。”
吳靜彤有些好奇的看向蘇塵,等著他往下說。
卻見蘇塵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我忘了一點。這招對付過的學(xué)生都會哭鼻子,我可不會哄孩子,還是不用算了。”
這么明顯的激將法,吳靜彤當(dāng)然看得出來。
不過她一向是不服輸?shù)男愿瘢K塵分明是看輕她,說她會跟小學(xué)生一樣哭鼻子,這讓她十分不爽。
“有什么招數(shù)使出來好了,誰怕誰?。?rdquo;吳靜彤氣鼓鼓地瞪著蘇塵。
蘇塵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真的?你保證不會哭鼻子?”
“真啰嗦,你有什么花招盡管來,我要是哭了就是小狗。”吳靜彤明顯不服氣。
嘿嘿,激將法果然有用。
蘇塵心中暗笑,表面仍是不動聲色地道:“行,我可記住了啊。”
說著,蘇塵向吳靜彤走去。
吳靜彤依舊不以為然。
在她想來,蘇塵根本不可能拿她怎樣。不管蘇塵做什么,她都不配合就行了。蘇塵總不能獸性大發(fā),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吧?
王姐就在房子里,自己喊一聲就能趕到。別墅區(qū)還有大量保安巡邏,蘇塵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是插翅難飛。
所以,眼看著蘇塵走過來,吳靜彤仍是有恃無恐。
“這第二招其實很簡單,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
走到吳靜彤旁邊的蘇塵笑著說道。
說話的同時,蘇塵迅速將椅子上的吳靜彤拉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蘇塵腳踩著椅子,讓吳靜彤背朝著自己,左手按住她身體,右手對著她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啪!”
吳靜彤穿著的卡通睡衣并不厚,這一巴掌下去,聲音格外清脆。
“啪!啪!啪!”
蘇塵又連續(xù)拍了三下才停下來。
他右手懸在半空,對趴著的吳靜彤道:“還聽不聽話?”
服用了那顆初級洗髓丹后,蘇塵的力量速度都有明顯的提升。
拉起吳靜彤,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打屁股。這一套動作,蘇塵是一氣呵成,根本沒給沒給她反抗的機會。
等了幾秒鐘,蘇塵也沒聽見吳靜彤的回答。
“看來這幾下還治不了你,得多打幾下。”
蘇塵說著,懸空的右手又往下壓。
手掌還沒落到預(yù)定地點,蘇塵就感覺趴著的吳靜彤身體小幅顫動起來。
“滴答!”
細微的聲音傳入蘇塵耳里,像是有水珠砸落在地面。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把吳靜彤扶起來。
雖然吳靜彤沒出聲,但她輕輕抽搐的肩膀和眼角的淚珠,還是向蘇塵傳達了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吳靜彤哭了。
而且,蘇塵從她表情里看出了一絲落寞,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前一刻她分明還一副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自己不過打了她幾下,她竟然哭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塵措手不及,他原以為吳靜彤起碼還要嘴硬一會的,難道自己那幾巴掌威力真這么大?
在旁邊站了十幾秒鐘,蘇塵才反應(yīng)過來,從書桌上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吳靜彤。
“別哭了,擦一下吧。”蘇塵表情尷尬。
吳靜彤哪里想得到蘇塵會打她屁股,而且動作還這么快,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了四下了。
從小到大,還真沒人打過她。她家境優(yōu)越,父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對自己是百般呵護。在學(xué)校,老師也從來都是和顏悅色。
可現(xiàn)在,她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給打了,而且打的地方還是一個這么尷尬的部位。這種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只能默默承受。
一時間,委屈,害羞,憤怒,對父母的思念,種種情緒交織,一起涌上心頭。
吳靜彤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便忍不住從眼眶里涌了出來。
想到自己在父母離世后發(fā)的誓,她咬著牙,拼命不讓自己哭出聲。
見蘇塵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只知道遞紙巾,吳靜彤心里愈發(fā)不快。
“這混蛋,竟然欺負我,我也要報復(fù)他。”吳靜彤暗道。
看著蘇塵拿著紙巾的手就在自己面前,她心中一動,身子往前一探,張嘴咬在了蘇塵手臂上。
“嘶……”
感覺到疼痛,蘇塵倒吸一口涼氣。
他本能地就想甩動手臂,但一想到剛才是自己把她給弄哭了,便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足足咬了一分多鐘,吳靜彤感覺自己的牙齒都酸了,也沒見蘇塵有什么動作。
“你還真是個傻子啊,不會安慰人也就算了,連被咬了也不知道痛的啊?”
吳靜彤松開嘴,只是嘴里還不忘嘲諷。
“額……”
蘇塵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你在這等一下。”吳靜彤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扔下這句話就跑出了房間。
片刻后,她又拿著一包醫(yī)用棉簽和一瓶消毒藥水走了進來。
“你雖然傻了點,但總不至于擦個藥也不會吧。”
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上,吳靜彤又搬了張椅子放在蘇塵身邊。
吳靜彤的話,蘇塵聽著只覺好笑,這小妮子倒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蘇塵一邊給傷口擦藥,一邊逗弄她道:“沒想到,你還挺信守承諾。”
“那當(dāng)然,本姑娘一諾千金,想不到你也挺有眼光的。”吳靜彤揚著脖子,一副傲嬌的語氣。
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牙印,蘇塵笑道:“那是那是,你之前說哭了就是小狗,結(jié)果哭完馬上咬了我一口,我哪能不知道你是為了遵守諾言啊。”
“哼!不給你藥了,疼死你。”
吳靜彤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她一把奪過蘇塵手里的消毒藥水,狠狠地瞪了蘇塵一眼。
其實蘇塵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只是開個玩笑逗小妮子開心罷了。
正清了清嗓子,蘇塵嚴(yán)肅地說道:“好了,我剛才打你,你也報復(fù)過了?,F(xiàn)在可以去把你最近的數(shù)學(xué)試卷拿過來了吧,吳靜彤小朋友。”
蘇塵可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既然有高薪,他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現(xiàn)在也不怕吳靜彤不合作,因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弱點。
其實他剛才打吳靜彤的屁股,也是站在老師的角度想的。不過他忘了,其實他比吳靜彤也大不了多少。
“我就不拿,你……”
吳靜彤正準(zhǔn)備繼續(xù)嘴硬,就看見蘇塵對她揚了揚手掌,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連忙話音一轉(zhuǎn)。
“拿就拿,你笑什么笑,也不嫌自己難看。還有,要是你的輔導(dǎo)沒有效果,我一定會讓姐姐辭了你。”
說著,她便起身去找試卷去了。
蘇塵已經(jīng)免疫了吳靜彤的嘴炮。
在他看來,吳靜彤顯然是個本性不壞,有些刁蠻任性,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少女。
不過,想起她剛才哭泣時臉上落寞的表情,蘇塵又覺得她心里藏著什么秘密。
其實還有一點讓他覺得奇怪,那就是請家教這事,從頭到尾都是由吳靜彤的姐姐吳雅彤出面,甚至在別墅里他也沒見到姐妹倆的父母。
只是這些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出口詢問。
接下來的時間,吳靜彤安分了很多。
蘇塵也安心擔(dān)起了家教的責(zé)任,在看過吳靜彤近期的數(shù)學(xué)試卷后,蘇塵對她數(shù)學(xué)知識的薄弱點有了初步的了解。
先給她講解了一些知識點,蘇塵又針對性地在輔導(dǎo)資料上選取了一些題目幫她鞏固。
兩人之中,一個教得認(rèn)真,另一個迫于對方“武力”威脅也算學(xué)得認(rèn)真,不知不覺一個下午便過去。
蘇塵離開別墅的時候已是五點多,從王姐那里拿到了一千塊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