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落月憶飛身就是幾招,幾個壯漢還沒來得及出手,腰帶倒是落了地。
幾個壯漢自然是一臉蒙蔽了,低眸看看了自己的衣服,瞬間就滑落了下來,隨即引得經(jīng)過的路人大叫。
小家伙在近處看的那是捧腹大笑:“哈哈哈,都沒褲子嘍!”
落月憶無奈的晃了晃手,考慮到窯子畢竟是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她現(xiàn)在又沒喬裝,自然不想引起太大的轟動。不然她一定打得這些人見血。
壯漢沒了褲子,自然就失了勢氣,提著褲子拔腿就溜。
老鴇見了瞬間那個無語,原地跺腳埋怨道:“這群兔崽子太沒用了,平時訓(xùn)練姑娘不是厲害嗎?怎么現(xiàn)在連個婦女都斗不過了!”
一聽婦女,落月憶就不高興了:“喂,老太婆你說誰婦女呢?”
老鴇一聽老太婆,也不高興了:“那你說誰老太婆呢?”
“怎么不服氣啊,想打架?”落月憶袖口一撩,孤立無援的老鴇立馬就慫了,低頭就道,“女俠饒命??!”
“哼!”落月憶冷哼一聲,抓住小苒的手,“拐賣我寶貝女兒,你們這窯子是不想開了。”
“啊呀,女俠我真不知道這是你閨女,再說我也沒把她真怎么樣。”
落月憶一聽這話更來氣了:“真怎么樣還得了?”
小家伙拉了拉落月憶的袖口,仰著小頭,一臉委屈,補(bǔ)了句:“娘親,她還想把我送給舅舅呢!”
“什么?這么禽獸?”落月憶聽這話自然生氣了,但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等等,你舅舅也在這里?”
“是啊,還和好幾個美人喝花酒呢!”小家伙小嘴噙著笑。
“該死,那臭小子真是不務(wù)正業(yè),才多大就來逛窯子了,我不打斷他的腿。”
落月憶那是一臉的怒氣沖沖,抱起小苒就往窯子里飛去,老鴇見狀擦著冷汗緊隨其后。
落月憶趕到的時候,落廣蕪和魏輕衣還打的不可開交,勢均力敵。
圍觀群眾看的更是興致高漲,都坐在圓桌上,喝著小茶吃小點心,全當(dāng)看戲。
落月憶見了自然火冒三丈,不管兩人對打的局勢如何,上前對準(zhǔn)落廣蕪就是一個巴掌,打的他七葷八素直接摔到在地,吃了個狗吃屎,這讓落廣蕪狼狽的火氣直燒,扭頭就是怒吼:“哪個不要命的,敢這么打老子?”
“我就不要命了,怎么樣?”落月憶抬腳就揣在落廣蕪身上,居高臨下一副霸氣姿態(tài)。
落廣蕪看著眼前的人愣了愣,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這窯子邪門了?怎么又來個潑辣的美人?”
“啪!”的一聲,落月憶上去一個拳頭,打得落廣蕪瞬間回過了神:“大姐?你的……你的疤痕呢?什么時候這么漂亮了?”
“還有你這裝扮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男是女?。?rdquo;
落廣蕪滿臉驚恐加震驚的仰視著此時男裝女扮的落月憶,而落月憶一臉關(guān)愛智障弟弟的眼神俯視他。
“愚弟,你和我說,你剛剛是不是對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動了歪心思?”
“愚弟?”落廣蕪顯然對這個稱呼有很大的不理解和不滿,但對上落月憶殺人的眼神,瞬間把不滿慫回了肚子里,勉強(qiáng)噙出一絲笑道:“大姐你可別冤枉我,我怎么會有那種齷蹉的想法。”
“哦?那是誰?”
落廣蕪頓了頓,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還在圍觀的兄弟:“是那小子,硬要那小姑娘陪,我可什么都沒參與??!”
落月憶順著落廣蕪的手瞟了過去,看的那小伙子頭皮發(fā)麻,眼看靠山都怕成這樣,深知此女子不好惹,于是立刻指著老鴇道:“是這老鴇塞給我的。”
老鴇一臉蒙蔽,立刻否認(rèn):“你胡說什么呢?我可是強(qiáng)調(diào)過這丫頭不能碰。”
“那人家好好一清白丫頭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窯子,還不是有這打算?”
這話嗆的老鴇無言,又指向魏輕衣到:“是那女人賣給我的,不光我的事。”
這三人是你推他,推她的,看著落月憶心都煩了,眉宇也皺了皺。
小家伙見娘親蹙眉了,立刻主動說道:“娘親,是她拐賣我的!”
得到了小苒的確定,落月憶殺氣立刻起。
小家伙稚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伸手指著老鴇道:“娘親,她想把我弄成花魁。”
又指著小伙子道:“他是個大變態(tài),對我不壞好意。”
最后指著落廣蕪道:“他見死不見,還想我送給他兄弟。”
小家伙一個一個的指了過來,笑容還是那么的純真善良,看著在場的三人卻是渾身顫抖。
什么叫一個不放過,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而落月憶則越聽越氣,感嘆世間竟然到處都是壞人,摩拳擦掌道:“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于是乎,今天的窯子里發(fā)出了一聲一聲與以往不同的哀叫聲,由于情況太慘烈,圍觀的客人都紛紛跑了出去。
最終,三人都被揍趴在了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紛紛求饒:“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哼!”落月憶冷哼一聲,這才意識到魏輕衣沒了,頓時不爽,“媽蛋,跑了一個!”
“娘親沒事的。”小苒稚嫩的聲音響起,“因為爹爹會抓到她的。”
落月憶很是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小家伙主動上前揉了揉月憶剛剛動武的爪子,說道:“因為爹爹身邊有暗衛(wèi),一直都跟著我。”
“暗衛(wèi),我怎么不知道?”落月憶一臉驚訝,她輕功了得,怎么沒察覺到莫庭安還有暗衛(wèi)這東西。
小家伙立刻笑了起來:“娘親你武功太高,所以你在的時候,暗衛(wèi)會主動和你保持距離。”
“原來如此。”落月憶應(yīng)了一聲,又忍不住感嘆:“你這丫頭怎么知道這么多?”
小家伙吐了吐舌頭:“娘親,這個問題你問過好幾遍了。”
落月憶無奈嘆氣,抱緊小苒道:“以后別在遠(yuǎn)離娘親知道了嗎?”
“嗯!”小家伙使命往落月憶的懷里靠了靠,細(xì)聲問道,“娘親是擔(dān)心我了嗎?”
落月憶抱的更緊,點頭說:“嗯,擔(dān)心死了。”
“嘻嘻!”小家伙立刻露出白潔的牙齒,笑的極為燦爛。
另一方面。
魏輕衣逃回住處后,快速的理好行李就打算出逃,然而還沒走幾步,路口就攔住了一個人。
此人生的可謂是傾國傾城,穿著也是氣如謫仙,唯一可惜的就是腿腳不變,獨自坐在輪椅上,向魏輕衣緩慢行來。
魏輕衣詫異的看著此人,愣在原地數(shù)秒,才猛然意識道:“你是……莫世子爺?”
莫庭安笑了笑:“哦,你認(rèn)識我?”
“世子爺有什么事情嗎?”魏輕衣下意識的警惕著,右手放于身后,隨時打算出招。
莫庭安笑容依舊:“江湖傳言魏輕衣貌美如花,卻干著買賣良家婦女的勾搭,如今看來,是真有此事啊!”
魏輕衣明眸頓驚,否認(rèn)道:“世子爺可莫冤枉人了,我一個姑娘家怎么會干這種事情。”
“是嗎?瘋丫頭剛剛不就是被你拐了的?”莫庭安突然收起笑顏,神情異常寒冷。
魏輕衣一聽這話,瞳孔放大,隨即使出奪命掌向莫庭安打去,卻在半路被攔了下來。
一個渾身夜行衣的護(hù)衛(wèi)以極快的速度接住魏輕衣這一掌,隨后便反手將魏輕衣按住,一個藥丸塞進(jìn)嘴里。
魏輕衣瞬間大驚,反抗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莫庭安笑容又起:“你不是喜歡把少女賣進(jìn)窯子嗎?也是時候讓你體會一下做女人的感受。”
“難道是……”魏輕衣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吃了什么,激烈的掙扎著,只聽莫庭安不屑的語氣。
“把她扔進(jìn)乞丐推了,讓她好好體會那些少女的感受。”
“不!”魏輕衣反抗著,奈何身體已經(jīng)開始燥熱,好在意識還清醒著。
只聽莫庭安冷冽的聲音道:“和你那個同伴好好體會一下做青樓女子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