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之間的對決?那他們是要這樣僵持著等天黑嗎?”西涼王怒意極度明顯。
主考官身子都開始發(fā)抖了,眼神不禁瞄向落錚遠(yuǎn)和楚相,然而這兩人也是滿臉怒意,視線緊緊的落在自己兒子身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臺下,落月憶也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楚天的一舉一動,論內(nèi)力,她甚于楚天,但論耐力,楚天要比她強(qiáng)很多,所以她必須速戰(zhàn)速決。
這樣想著,落月憶躍身就飛往武場的周邊,這里放著各式的工具。
按照比賽規(guī)則,這里所有工具都可以隨意使用,落月憶隨即拿出弓箭,朝楚天射出。
而楚天見落月憶開始進(jìn)攻,同樣也凌空飛向武器處,選擇用盾防御。
落月憶深知箭破不了盾,便換矛,憑內(nèi)力徒手扔出,由于月憶內(nèi)力極高,矛如同箭一樣射出,勢如破竹的正中,擊破了楚天的盾。
但楚天也早有防備,另手持刀攔住了矛,又反射向月憶。
兩人就這樣不停地?fù)Q著武器互相攻擊著,速度極快,攻擊力極強(qiáng),現(xiàn)場很快被破壞的面目全非,地層破碎,兩人卻始終毫發(fā)無傷。
而臺上觀望的西涼王卻是看得津津有味,抑制不住的激動鼓掌叫好:“有趣,這打斗頗為有趣。”
考官聽西涼王這么一夸,本是提起來的心頓時放下了下去,微笑道:“皇上,這楚天和落廣蕪在初試時就表現(xiàn)突出,想必以后定能成為國家棟梁。”
“嗯!”西涼王很滿意的點(diǎn)頭了點(diǎn),縷了縷他那短少的胡須,突然道,“朕記得落將軍是老來得的子,應(yīng)該不滿15吧。”
落錚遠(yuǎn)一聽皇上提到自己,立刻回應(yīng):“回皇上,犬子今年年方14!”
“14歲?”西涼王一驚,略有感嘆,“那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若是他今日獲勝,那就是我西涼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了。”
落錚遠(yuǎn)聽這話自然高興了,一張老臉都笑到了一起:“皇上言之過早了。”
而一旁的楚丞相就不服氣了,對著落錚遠(yuǎn)就是冷哼。
落錚遠(yuǎn)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兩人就這樣互相瞪著,周身氣氛都下降了些。
這讓在場的其他官員都是冷汗直冒,紛紛開始打賭,賭這武狀元會花落誰家。
而臺下打斗進(jìn)入了白熱化時期,現(xiàn)場的武器也被兩人挨個用了個遍。
落月憶在射出最后一箭后,突然改變了策略,躍身就朝楚天飛去,趁著楚天的注意力還在箭上,直接持劍擊在箭尾,讓楚天著實一驚,險些被刺穿。
兩人的距離也應(yīng)該拉近,楚天忍不住細(xì)語:“月憶,你這是真下狠手啊!”
“哼,少廢話!”落月憶打架的素來不喜歡多言,見這一擊沒用,就隨即運(yùn)功出掌。
由于速度極快,招式瞬變,楚天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被擊落在地。
落月憶趁勝追擊,上去就想給他最后一掌,然而楚天突然從心口處掏出了一塊玉佩,讓月憶頓住了。
是她娘親的遺物,和小苒所帶一摸一樣的觀音玉。
怎么會在楚天那里?
落月憶心中訝異著,身子隨后就反被楚天摁倒在地,迎面就看見他滿是歉意的神情:“月憶對不起,我一定要考中狀元。”
“你!”月憶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被他算計了,咬牙道,“卑鄙無恥!”
話音剛落,只見楚天一個手刀,落月憶就被擊暈在了地上。
“好!”西涼王一看比試有了結(jié)果,激動地站起來拍手叫好,下場的官員也紛紛跟隨。
在一聲歡呼雀躍下,楚天卻是陰沉著臉,看著懷中昏迷的落月憶,心疼又懼怕著,小心翼翼的叫醒她。
落月憶一醒來就給了楚天當(dāng)頭一拳,怒發(fā)沖冠就是大喊:“楚天你竟然趕算計我,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落!”
楚天深知自己理虧,滿是歉意:“月憶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算計你的,這個武狀元對我真的很重要。”
楚天說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委屈,眼看眼眶里的淚水又要溜出來了。
落月憶忍不住心軟道:“那你告訴我,我玉佩怎么會在你那里?”
“我……”看著玉佩,楚天支支吾吾,又開始臉紅了。
落月憶不耐煩了,搶過玉佩,冷淡道:“反正你現(xiàn)在成了武狀元,而我拿回了玉佩,以后我們就這樣吧!”
楚天一聽這話,眼淚巴啦啦又出來了,哭著喊著就說不要。
而臺上的西涼王自然看不清這兩人的動作,只覺心情大好,執(zhí)筆就寫了兩道圣旨,心想著要好好打賞這兩人。
于是乎,楚天和落月憶還沒出武場,就被一群太監(jiān)攔住,拿起圣旨就宣讀道。
“楚家公子,武功蓋世,為武考狀元,特賞賜黃金萬兩……美人八個!”
“落家公子,武功蓋世,為武考榜眼,特賞賜黃金千兩……美人六個!”
……
空曠的武場,狂風(fēng)呼嘯著,跪拜在地的楚天和落月憶都是滿臉的尷尬,紛紛抬頭看向太監(jiān)主管,欲言又止的樣子。
太監(jiān)主管一臉慈祥的泛著笑意,道:“兩公子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謝恩,接過圣旨!”
“謝主隆恩!”
兩人說這話時表情別提多扭曲,眉宇緊縮著,很是不甘愿的接過了圣旨。
而主管公公還以為兩人是含羞了,特意道:“圣上是聽說你們二位都沒成家,就特意賜了幾個美人,這年輕人氣盛,六七個應(yīng)該是正常的。”
六七個還是正常了?
落月憶忍不住了:“公公你懂得真多?。?rdquo;
月憶的話里明顯帶著嘲諷,主管公公卻沒生氣,反而笑容卻更甚道:“是落小公子你不懂,放心,等會奴才給你挑幾個聰明懂事的,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
呵呵,她才不需要開導(dǎo)。
落月憶此時心情郁悶到了極點(diǎn),眼看著這主管公公是想帶他們?nèi)ビH自挑選美人。
落月憶隨即拿過圣旨就道:“謝公公好意了,這黃金我收下了,至于美人我還年幼,全轉(zhuǎn)贈給狀元爺好了。”
說著,她就躍身朝城門外飛去,留下楚天一臉嫌棄:“我也不要什么美人啊,我只要你!”
回到落府,就又迎面遇上一臉怒意的落錚遠(yuǎn):“你怎么連楚天那小子都打不過了。”
一旁的四姨娘更是揚(yáng)臉就尖酸道:“哎,本以為我們落府還能出個狀元呢,沒想到?。?rdquo;
落月憶輕蔑一笑:“又不知道誰兒子現(xiàn)在還攤在床上呢?”
“你……”四姨娘被這話嗆的回不上來,悶聲就道,“哼,要是我兒子去,肯定是個狀元。”
這話一出,落月憶就高興了:“好啊!過幾天皇上給你兒子任職,可別到時候在軍中丟臉。”
“怎么會,我家廣蕪肯定遵紀(jì)守法,給我們落家長面子。”四姨娘睜眼開始說瞎話。
然而剛說完,落廣蕪就跑了過來,一臉急迫的問道:“姐,皇上賜我的那幾個美人呢?”
落錚遠(yuǎn)和四姨娘一聽這小子的話,老臉頓時就黑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落月憶看著自己這幼弟,也是滿臉的無奈:“拜托,我的好好弟弟,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以后如何在朝廷任職嗎?”
“是啊,我很關(guān)心啊!”落廣蕪一本正經(jīng),“聽說這宮中的美人都是仙女,我早就想要了。”
落月憶歪了歪嘴:“不好意思,我沒要。”
“什么,姐,你怎么能這樣?”
“這武考是我考的,我怎么就不能了?”
“你……”落廣蕪一聽美人落空,臉都黑了,“你是怕帶回之后,姐夫也看上吧,你就是個妒婦。”
落月憶瞬間火了,揚(yáng)起拳頭就朝落廣蕪的頭打了個響:“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什么呢,你姐夫才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這么一打,落月憶自己都驚訝了,什么時候自己下意識就會幫莫庭安說話了。
至于落廣蕪自然痛的嗷嗷直叫了,滿是不服氣道:“你就是個暴力女。”
“哼,我要是不暴力,你就等著武考丟人吧!”
不想和他們多煩,落月憶一臉不屑的回了自己屋子,開門就感覺熱氣撲鼻。
落月憶愣了愣,只見小苒正一個人拎著鐵壺,朝屋內(nèi)走去。
落月憶見了立刻上去接過,有些質(zhì)責(zé)道:“小苒,你怎么能碰這么危險的東西。”
小家伙有些委屈了,垂了垂頭。
她一這樣,落月憶自然于心不忍了,解釋道:“小苒,這東西很燙,要是一不小心燙傷你怎么辦?”
“我知道。”小家伙抬眸對上月憶的黑眸,純真道,“可是爹爹說,娘親比完賽回來肯定一生汗,所以我想給娘親你準(zhǔn)備澡洗。”
落月憶瞳孔瞬間放大,心跳也略微停止了一下,微笑著上前抱住小苒:“小丫頭,還知道照顧娘親了。”
小苒有些不服氣了:“我早就會照顧娘親了,娘親生病的時候,都是我煎藥照顧的。”
“又說瞎話!”落月憶自然不信了,“我好幾年沒生過病了,記得上一年生病,我還不認(rèn)識你呢!”
“哼,反正以后會發(fā)生的。”小家伙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