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的看什么?”落月憶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莫庭安噙著笑,絕世的容顏越發(fā)的靠近,深眸也越發(fā)的深邃了。
落月憶只覺得某人的體溫升高,氣氛也越來越不對,伸手就想推開他,卻被扣的更緊,眼看著就要親到,卻突然停了下來。
落月憶一驚,莫庭安也是一驚。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處不知何時多了根針,只聽小苒稚嫩的聲音響起:“壞爹爹,離娘親遠點。”
這讓莫庭安訝異了,不禁問道:“你怎么會也會這針穴之法?”
小苒嘟著嘴,耍著小脾氣:“我才不告訴你!”
莫庭安又問:“那你銀針哪里來的?”
小家伙繼續(xù):“哼,我也不告訴你!”
而同樣被定住的楚天則找到了希望,立刻激動道:“小丫頭,快來給我解穴??!”
結(jié)果小苒冷哼一聲,道:“我才不。”
楚天愣了:“你不說我是好叔叔,是好人嗎?”
“可你想和娘親私奔,就不是好人。”想到這事,小苒就生氣,小嘴翹的更高。
落月憶看這樣情景,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幸災(zāi)樂禍道:“小苒,干的好!”
小家伙聽到娘親的贊賞,自然高興極了,上前就抱住了她,道:“娘親是小苒一個人的,你們都不行!”
這話讓兩男的都是一黑臉,又不能對個小孩發(fā)脾氣,只能悶聲低言:“你這丫頭!”
結(jié)果小家伙反而得意了起來,更是做了做鬼臉道:“哼,你們就在這里曬太陽吧!”
“娘親,陪我睡午覺去。”小家伙拉著月憶的手,邁著她小大人的步伐,就向屋內(nèi)走去。
兩男的一聽這話,急了,立刻問:“那我們呢?”
小苒已經(jīng)不打算和他們多費口舌了,所以頭都沒回。
而月憶始終都在憋笑,兩成年男人在個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也算是天下奇聞了。
就這樣,趁著烈日當空,莫家世子爺和丞相家小少爺,被晾在落府曬了一下午的太陽。
傍晚十分,晚霞宜人,落錚遠送完客人,就急匆匆來到了月憶所在的院子,想聊聊武考的事情。
然而當他剛跨進院子,就看見兩人被定在那,猶如石像的身影,自然也是一驚。
“世子爺,你怎么在這里?”
“還有楚家的公子,你何時進來的?”
兩人一見落將軍的到來,瞬間好像看到了希望,同時道:“快讓那丫頭放開我!”
“什么那丫頭?”落錚遠還是一臉莫名。
兩人又同時解釋:“她在屋內(nèi),快……”
然而話還沒講完,四姨娘也匆匆趕來,推著落錚遠就道:“哎呀,老爺,先別管他們,先想辦法救廣蕪?。?rdquo;
“哦!”落錚遠應(yīng)了聲,就這樣被推進了屋,而兩人依舊被晾在了那里。
落錚遠和四姨娘進屋的時候,月憶和小苒還在午睡,聽了開門的聲音,才反應(yīng)了過來。
落錚遠一看小苒的身影也是一驚:“你這瘋丫頭,怎么會在這里?”
落月憶則立刻護住小苒,反問道:“爹,你進來干嘛?”
“哼,我不能進來嗎?你和這瘋丫頭怎么回事?”
面對落錚遠的質(zhì)問,月憶一時間有些找不到借口,結(jié)果四姨娘倒是幫了忙:“老爺,先講正事!”
落錚遠被這一催,干咳了幾下,沉聲道:“月憶,大夫說,你弟弟他這毒難以消散,是肯定參加不了武考了!”
“然后呢?”落月憶頓時就知道了落老將軍的來意,但還是故意問道。
這讓落錚遠有些為難了,又干咳了幾下,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四姨娘忍不住了,急著插話道:“月憶,我們就想讓你代替你弟弟,參加這武考。”
果然如此。
落月憶不免一笑:“爹,你竟然會答應(yīng)這樣荒誕的提議,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被這么一說,落錚遠的老臉就更掛不住了,只能悶聲道:“就參加初選而已,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這樣的口頭保障,落月憶自然不信:“那萬一呢?”
落錚遠頓了頓,才道:“初選的監(jiān)考官是我的下屬,所以……”
這話落月憶算是聽明白了,又問:“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臉上有道丑陋的疤痕,同考的人說不定能認出我!”
四姨娘立刻笑道:“這你放心,我有個姐妹擅長化妝,而且廣蕪皮膚黑,到時候涂點深色的胭脂,定能蓋住。”
看來是有備而來!
落月憶嘆了口氣,表情異常嚴肅:“我不會答應(yīng)的,我不想冒這個險。”
如此堅決的語氣,落錚遠有些溫怒了:“我是你爹,你必須聽我的!”
落月憶笑了笑:“我現(xiàn)在可是莫家的人,你管不到我!”
“你……”這讓落錚遠一驚,視線落在了小苒的身上,“你要是不答應(yīng)這件事,我就殺了這丫頭!”
月憶瞬間跳了起來:“爹,你怎么可以這樣?”
落錚遠不以為然,直指道:“這孩子在你新婚的時候,大逆不道的說了父王母后,我身為朝廷官員,理應(yīng)把她就法。”
這話一出,落月憶臉色都慘白了,心也冷了很多。
她爹果然為了那個弟弟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一旁的小苒倒是鎮(zhèn)定,拉了拉落月憶的手,道:“娘親,你答應(yīng)好了,我保證不會被揭發(fā)的。”
落月憶愣了愣,不禁問道:“你怎么如此確定?”
小苒還是那樣純真的表情:“我還知道舅舅以后會成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呢!”
“真的嗎?”四姨娘一聽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眼鏡都冒花了。
落錚遠倒是鎮(zhèn)定,對著四姨娘道:“一個瘋丫頭的話,怎么能信?”
“我高興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那不就是將軍了?”四姨娘開心的都摸不著邊了。
落錚遠一臉無奈,又對落月憶道:“這丫頭的命就在你手里了,考慮清楚!”
落月憶頓了一會,握緊小苒的手,才道:“好,我同意!”
四姨娘聽了立刻歡呼了起來:“啊呀,那真是太好了!”
落錚遠還是一臉嚴肅:“世子爺和楚家少爺又是怎么回事?”
“不關(guān)你的事!”落月憶此時心情沉悶,理都不想理她這個爹。
于是落錚遠又有些怒了:“是你干的對不對?哼,從小做事就沒個分寸,去把他們給我放了。”
落月憶嘆了嘆氣,悶聲道:“小苒,把他們放了。”
“哦!”小苒心不甘情不愿的給兩男的解了穴道,解完就是一人一拳。
小家伙瞬間就是大哭:“嗚嗚,你們兩壞蛋,就知道欺負我,我要找娘親!”
說著,就跑到落月憶身邊,然而月憶此時哪還有心情搭理小苒,一心想著武考的事情,也沒再理會莫庭安和楚天兩人的后續(xù),自己一個人去了練功房。
第二天,陽光依舊明媚,武考的場地集滿了人。
大多都是青年壯漢,露著胳臂和大腿,一聲的汗臭味,熏得月憶直皺眉頭。
趁著考官還沒來,考生們就互相聊起了天,聊著聊著就變成了吹牛逼,吹著吹著就意見不和的打了起來。
然后現(xiàn)場就亂成了一團,落月憶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畫面,躍身一起,就朝安靜的地方飛去。
然而這么一飛,眾人都鎮(zhèn)定了,看著空中的飛人,都愣住了。
而處于高空的落月憶自然不知道自己飛一下是多么驚人的事情,下落的時候,還想著總算能安靜一會。
結(jié)果沒安靜多久,就有幾個壯漢追了過來。
壯漢們極為默契的把月憶圍在了中間,然后雙手撐腰,張嘴噴散著口沫道:“你這小子,耍什么寶啊,不就是輕功嗎?”
“喂,你是那家門派的?輕功不差???”
“小子,我看你輕功不錯,做我小弟吧?”
幾人一人一句,吵得落月憶頭都疼了,直接鄙視道:“吵死了,給我滾!”
這話一出,幾個大漢都愣住了。
這能參加武考的人,自然也是有點背景,不是地方一霸,就是江湖名人,如今被這毛頭小子一吼,自然是不爽了。
幾壯漢一同上前,最前面的那個率先拎起了月憶的衣領(lǐng)就是大罵:“臭小子,叫誰滾呢?”
落月憶頓時就被吐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怒意立刻就上來了。
“真是好話聽不懂,硬要打一架。”落月憶伸手就握住大漢的粗胳膊,大漢見月憶的手又白又小,心里更是一番鄙視。
然而鄙視之意剛起,就覺得手臂疼痛不已,想收回都收回不了,被月憶狠狠的囚著,只能驚訝道:“小子,你干了什么?”
落月憶笑了笑:“我不過用了點力,你就受不了了?”
“你這小子別太囂張啊!”大漢怒意更甚,伸出另一只手,想把月憶舉起來。
結(jié)果手剛伸出,反被月憶揪住,月憶雙手同時用力,這個壯漢自己就凌空了起來。
在場的自然都驚訝了,壯漢也是一臉的訝異,直叫:“你……你干什么呢?”
月憶撇了撇嘴:“我讓你滾!”
說著,她就把壯漢重重的仍在了地上,然后舉起他的腳和手一并,用布條一系,然后輕輕一腳,壯漢就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