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姐!”西裝男帶著七分尊敬,三分驚恐,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沈布衣一看,這不是方才在臺上,不停的揉搓著那臺不知道是什么機器的那個美女么?
“下去吧,開門做生意,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現(xiàn)在是法制時代。”美女面目表情的說道,轉而對著沈布衣莞爾一笑,“姐姐說的對么?小弟弟?”
小弟弟?沈布衣當時就不樂意了,你可以叫我弟弟,但是不能說我小,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
“大,姐姐,有事兒么?”沈布衣一臉壞笑的說道,故意把大字說的很重,而且還拖著尾音。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時不時往美女胸前瞟。
“喲,還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怎么,來姐姐酒吧怪姐姐招呼不周么?”美女嬌笑道,突然守住笑容,俏臉幾乎貼在了沈布衣臉上。
我擦,此女殺傷力驚人!一陣香風吹過,沈布衣只感覺渾身一顫,幸虧哥我道行深,要不然就著了你個小妖精的道兒。
沈布衣想到這兒,坐在了吧臺椅上,為啥?咳咳,褲子有點兒緊。
“還跟我擺上譜兒了咋滴?跟女人說話大馬金刀的坐那兒,合適么?”美女有些不高興了,這家伙怎么回事兒?難道真是來搗亂的?
“沒事兒,腿抽筋兒,倒是失禮了。”沈布衣只好胡謅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呵呵呵呵,弟弟可真逗,來的都是客,姐姐先跟你走一道。阿南,十二杯血腥瑪麗。”美女輕笑著,拍了拍吧臺說道。
“花姐,十二杯多了些吧?”調(diào)酒師有些吃驚的說道。
“不多,你沒看到這兒坐著個大男人么。”美女還真是睚眥必報,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大字說的很是曖昧。
調(diào)酒師看了一眼沈布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干脆集中精神,玩兒雜技一樣,迅速調(diào)好了十二杯鮮紅的液體。
美女手臂往兩排就被中間一插,麻利的將六倍血腥瑪麗推倒沈布衣面前。
“你是客人,咱們一人六杯,我先干為敬。”美女端起一杯酒,白嫩如脂的脖子一抬,一飲而盡。
爽快!沈布衣心里點了個贊,人家女人都一口悶了,哥也不能慫,頭一仰,脖兒一伸,直接把一杯血腥瑪麗倒進了口中。
“噗!”
沈布衣實在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說好的喝酒呢?沈布衣只感覺這是辣椒油,花椒粒,還有那說不清的怪味道混合在一起。
“臥操,這特么什么鬼!”沈布衣一臉嫌棄的罵到。
等到他罵完,才看到對面的美女被自己噴了一身一臉的紅色不明粘稠液體。
沈布衣一愣,急中生智,一把抓起吧臺上的抹布,手忙腳亂的給美女擦了起來。
美女冷冷的盯著沈布衣,但是胸前卻異常明顯的上下浮動,很顯然,她已經(jīng)倒了爆發(fā)的邊緣。
沈布衣還毫無察覺的想要盡力彌補自己的過錯,認真的給美女擦拭著臉上,身上的血腥瑪麗。
美女只覺得沈布衣不停的在自己胸前揉來揉去,再也壓抑不住,“王八蛋去死!”
美女一把抓住沈布衣的衣領,一個膝頂就朝著沈布衣的肚子頂了過去。
沈布衣根本就毫無防備,發(fā)現(xiàn)美女撞來的膝蓋,條件反射般的朝下一壓。
“嘭!”
“嗷!”沈布衣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聲響起,緊接著,猶如一只曬干的大蝦一樣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撲街仔,沈布衣簡直羞愧欲死,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幾天,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要害被攻擊,而且都是女人!
美女楞楞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成人形的沈布衣,她自然知道剛才自己暴怒之下那一擊的威力。
她也在某雜志上偶然看過,蛋疼的疼痛值是生孩子的一百倍!雖然她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反正就是很疼就對了。
沈布衣被打成這樣,小夭大吃一驚,抬頭恨恨的看向美女,縱身一躍,直接一拳砸向了美女的面門。
美女一驚,趕緊往右一躲,小夭的拳頭堪堪擦過她的面頰而過,她居然感覺到一絲疼痛,可見小夭使出的力氣有多大。
難道美女僅僅是靠著顏值就能讓一幫男人臣服么?很明顯,答案是否定的!
躲過小夭一擊之后,兩個女人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起,拳來腿往,打的不可開交。
早在沈布衣鬼叫的時候,酒吧里的保安就全部朝著吧臺圍攏了過來,但是,兩個美女打架,你說怎么插手?
沒轍,但是大姐大在跟人打架,自己也不能閑著是啵?
所以,十幾個保安和柴犬他們十幾個大眼瞪小眼,緊緊的盯著對方,像是要從氣勢上壓倒對方一樣。
可憐的沈布衣,倒在地上沒人管沒人問,只能一個人默默地運用原力去緩解疼痛。
終于,疼痛降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圍,沈布衣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看著打的熱火朝天的兩個美女,張開嘴正要喊停。
“嘭!”
小夭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面,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特么的,該來的,還是要來!
小夭打的正起勁,哪兒能想到沈布衣突然爬了起來,一腳把他踹翻之后,這才反過神來,頓時大吃一驚,一拳把美女擊退,趕忙轉身跑到了沈布衣身邊。
小夭手忙腳亂的把沈布衣扶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哥,你沒事兒吧?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哥沒事兒,走,這酒,咱們不喝了。”沈布衣呲牙咧嘴的說道,人家喝酒要錢,我特么喝酒要命??!
美女一臉的尷尬,站在一旁走也不是,說話吧,怎么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布衣在小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但是還是得弓著腰,神色復雜的看了美女一眼,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站住!”美女糾結了半天,終于沈布衣出口,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敢愛敢恨,敢打敢拼,做錯事兒了不道歉,那不是她的作風。
沈布衣聞言一愣,這特么還沒完沒了了是么?輕輕推開小夭,我特么就算疼死,也不能被一個小妞兒玩兒的跟鱉孫一樣。
沈布衣很光棍的回過頭來,本來打算擼擼袖子找點兒氣勢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穿的是短袖。
“你還想怎么著?”沈布衣憤憤不平的問道。
美女臉色復雜的走上前去,對著沈布衣就是一個鞠躬,“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我的名片,你那……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愿意出醫(yī)藥費。”
美女說完,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沈布衣受傷的要害。
沈布衣順著美女目光一看,頓時一臉的苦澀,“得,沒事兒,有事兒我也賴不著你,對了,叫什么來著?”
沈布衣說完,低頭借助幽暗的光線看了一眼,“沐霜?怎么跟沐雪名字這么像?”沈布衣忍不住嘟囔一句。
“沐雪?你認識沐雪?”沐霜驚訝的問道。
“干嘛?認識沐雪很奇怪么?等等,你該不會是沐雪的姐姐吧?”沈布衣突然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沐霜驚訝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要是再有倆兄弟姐妹,肯定叫沐風,沐雨咯。”沈布衣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是哎,我叔叔家的兩兄弟就叫沐風沐雨。”沐霜一臉驚訝的說道,“你還挺聰明的么。”
沈布衣簡直被這個暴力美女的單純打敗了,想笑,但是又太過不紳士,只得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你跟沐雪但是挺像的,長得漂漂亮亮的像個美女,性子像個純爺們兒。”
“看樣子你跟沐雪很熟喲,該不會是小雪的男朋友吧?”沐霜被自己的猜測大吃一驚,捂著小嘴一臉震驚的表情。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我跟沐雪是同學兼兄弟,不過倒是沒聽過她提起家里面的事兒,要不然今天也不會搞這么多烏龍。”沈布衣苦笑著說道。
“是啊,小雪就那倔脾氣,最討厭別人拿她家里說事兒,情愿自己搭公車都不愿開車上學。”沐霜提到沐雪,有些無奈的表情。
“我覺得很好啊,比如我,就很低調(diào)。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是個富二代。”沈布衣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可真逗!既然你是沐雪同學,你這聲姐姐也算沒叫錯,走,姐姐請你喝酒。”沐霜忍不住大笑著拍了拍沈布衣的肩膀,一副豪爽的樣子。
“喝酒?就你那酒,倒貼錢我都不喝!”沈布衣驚魂未定的擺了擺手。
“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來酒吧吧?”沐霜驚訝的問道。
“不是,我這是第二次來,倒是第一次見到?jīng)]有青島純生,沒有茅臺二鍋頭的酒吧。”
“我這酒吧是完全仿照美國的,現(xiàn)在富二代玩兒的不都是洋玩意兒么。洋車洋妞洋衣服,這洋酒可比那些國產(chǎn)賺錢多了。不過咱們自己人,別的沒有,啤酒白酒可勁兒造,別看我開個洋酒吧,還是喜歡咱們自己的啤酒白酒。”
沐霜言行舉止很是大氣,沒有一點兒做作的感覺,而且屬于那種豪爽但又不失智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