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齊天正的身體再次背對著自己,沈布衣獵豹一般竄了出去,狂奔幾步,高高的躍起,胳膊肘狠狠地朝著齊天正砸了下去。
齊天正被砸了一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了幾步,沈布衣得勢不饒人,緊接著跟了上去,飛起一腳就朝著齊天正的腦袋去。
齊天正就地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了沈布衣致命一擊,揮起殺豬刀就向沈布衣還未來的及收回的右腿砍去。
沈布衣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彪悍如斯,閃電般收回右腿,但是還是慢了一拍,右腿被殺豬刀割掉了一塊薄薄的皮肉。
齊天正兇性大發(fā),趁機爬了起來,舉起殺豬刀就沖沈布衣沖了過來。
沈布衣接連后退幾步,一直退到一輛車子前面,再也退無可退之時,眼睜睜的看著齊天正手中的殺豬刀迎面落下。
沈布衣就地蹲了下去,雙臂朝著車頭一按,借助慣性,雙腿狠狠地蹬上了齊天正的膝蓋,齊天正一個不穩(wěn),直接一頭撞上了車頭,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臥操!”沈布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差點栽在一把殺豬刀手里,這要是死了,恐怕下了陰間,也抬不起頭來。
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沈布衣拖著滿臉是血的齊天正進了車子。
腿上鮮血直流,沈布衣解下襯衫,將傷口包住,這才駕車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在沈布衣走后,從一側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阿珊面色蒼白的盯著疾馳而去的越野車。
“原來,他是一個殺手!”阿珊面帶驚恐的喃喃自語。
天南市郊區(qū),河邊
一輛黑色越野車,靜靜地停在夜色之中,假如不仔細看,本來發(fā)現不了它的存在。
車門打開,沈布衣像拖死狗一樣將齊天正拖了出來,一路拖到河邊,像是扔垃圾一樣將齊天正扔進了河里。
齊天正只是昏過去了,被河水一機靈,頓時清醒過來,掙扎著爬了起來,無意中嗆了幾口喝水,讓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陣慌亂過后,齊天正慢慢的冷靜下來,直直的盯著蹲在岸邊的沈布衣。
“你是誰?我跟你有仇么?”齊天正冷冷的問道。
“你我沒仇,但是,你卻跟那些枉死在你手上的人有仇。”沈布衣淡淡的說道。
“枉死的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大魚吃小魚。何況,我自認為殺的也都是一些該殺的人。”
“奧?那和平巷的阿婆,她一生行善積德,也是該殺的人么?”沈布衣怒吼著問道。
“你左一個阿婆,又一個阿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阿婆,你讓我怎么回答你!”齊天正忍不住吼道。
“周彪是你手下吧?他不顧阿婆的死活,阿婆在屋里他就敢強拆阿婆的房子。阿婆雖然死里逃生,但是隨后就失蹤了,你敢說這事情沒關系?”沈布衣緊緊的盯著齊天正,想要從他臉上找出答案。
“周彪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和平巷那塊兒都是他管,我只是代替五爺出面跟他接觸而已,對于他怎么做事,我不管不問。”
“那行,給周彪打電話,問清阿婆的下落,我不為難你。”
“出賣朋友的事情,我做不出來。”齊天正很是光棍的說道。
“隨你,那我就麻煩一點,自己去找他,既然你那么講義氣,就跟他一塊兒下地獄吧。”
沈布衣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將齊天正從水中撈了上來,然后去找了一塊石頭,把齊天正身上的衣服脫光,搓成一條繩子。
“臥操!你特么的要干什么!”齊天正一邊拼命的掙扎著,一邊大聲質問。
“沉江咯,我這人太過善良,不忍心親手殺人。”沈布衣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依然不聽。
“你特么的這跟親手殺人有什么區(qū)別?你還不如一道砍死我得了。”齊天正忍不住大罵。
“你死了,是淹死的。這是河神干的,跟我沒關系。好了,別掙扎了,據說人窒息三分鐘就會深度昏厥,忍忍就過去了。”沈布衣一邊說著,一邊將大石頭往齊天正身上綁。
“臥操尼瑪!勞資打電話還不成么,勞資打電話!”齊天正徹底崩潰就。
這要是擱幾年前,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但是隨著地位的提升,享受的越多,就越珍惜這條性命。
“你說說你,早點同意多好,害得我還把你拔了個精光。你這樣走出去被人看到,影響有些不好。哎,幸好襯衫我還沒撕開,你一會兒整整,還能穿。”
“臥操,你他么的還綁呢?我都說打電話了!”
“啊?奧,我本來想給你解開的,這一時激動的,搞反了。”沈布衣不好意思的笑笑,麻利的給齊天正身上的布條解開,只留了手上綁的。
第二天一大早
正在睡夢中的沈布衣被一聲尖叫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小蓮一臉驚恐的站在自己房間里。
“你要干嘛?一大早跑我房間鬼叫。”沈布衣疑惑的問到,條件反射般拽了拽被子,盡量不讓自己露點。
小蓮二話不說,走到沈布衣床頭,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拽開。
這還了得,沈布衣趕忙雙手護胸,緊張的說道:“小蓮,不要沖動,我還沒做好心里準備呢。”
“準備你個大頭鬼!”小蓮沒好氣的怒斥一聲,“腿上的傷哪兒來的?”
沈布衣松了口氣,順著小蓮的眼神看去,自己腿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紗布,那是昨晚自己親手包扎的。
“沒什么,昨天晚上上衛(wèi)生間,不小心掛的。哎,我說你一大早跑到我房間干嘛?”沈布衣擔心小蓮糾纏不休,所以岔開話題。
“呸,不要臉,亂想什么呢。我是來拿臟衣服,昨晚太困了,比你睡得還早。”小蓮有些尷尬的說道,自己這保姆確實做的不稱職。
“下次進門之前先敲門,我可還是黃花大閨男,能不能有點個人隱私了。”沈布衣嘟囔著,把被子重新拽到身上,拱了拱被子,準備繼續(xù)睡個回籠覺。
“哼,搞的好像你哪里我沒看到過一樣。”小蓮說完,自己都被羞的俏臉通紅,趕忙撿起沈布衣的臟衣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哼哼,這個鬼丫頭。”周墨苦笑著自語道。
翻來覆去睡不著,得,還是起床吧。穿好衣服,耷拉著腦袋來到客廳中。
只見茶幾上放了兩個開胃小菜,兩個煎蛋,兩碗面條,沈布衣頓時感覺有些饑餓難耐,坐到沙發(fā)上就來吃。
“哎,哎,你怎么不刷牙洗臉就吃飯。”小蓮剛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狀氣呼呼的訓斥道。
“先吃飯后刷牙不也是一樣么,反正都是刷。你這面下的不錯,對了,給胖子留了沒。”沈布衣一邊吃一邊問道。
“他呀,一大早就走了,最近可是勤快,早上五六點走,晚上八九點回。”小蓮擦了擦手上的水,坐在沈布衣對面,“哎,對了,你兜里怎么這么多錢?”
說完,從圍腰兜里掏出一疊錢。
“奧,我媽給我留的,你拿著吧,預付你兩個月工資,省的總是麻煩。”沈布衣隨意找了個借口。
“奧耶,老板萬歲!”小蓮高興的直接在沈布衣臉上吧唧一口。
“你的吻挺貴。”沈布衣邪邪的笑道。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別人給我一個億我都不親他一下。”
“那為什么兩次我給錢,你都親了?”
“那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把你當個男人。”
“噗!咳咳咳。”沈布衣直接被嗆的一臉通紅,板著臉瞪了一眼小蓮。
“看什么看,小白臉,要不然賞你一百塊,再給本姑娘親一口?”小蓮一本正經的順著,還真拿了一百塊在沈布衣眼前晃了晃。
“吃你的飯吧。”沈布衣伸手在她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
“喂,哪有打腦袋的,打傻了我可就賴你一輩子了。”小蓮捂著腦袋委屈的撅著小嘴。
“沒問題,比買個玩具娃娃實惠多了。”沈布衣終于找到機會反擊。
“大色狼!”小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挑著一根面條,刺溜一聲吸進嘴里,然后惡狠狠的嚼著。
哎,八天時間就這么浪費了,修煉可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吶。沈布衣吃完飯,也就不到七點鐘,抓起一本書就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著來到學院門口,門口的保安再看像沈布衣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不管他以前如何,但是他們可是親眼得見,他生生將學院十大公子之一的存在,親手送進了醫(yī)院,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沈布衣一路小跑著,修煉肯定是沒時間了,鍛煉鍛煉身體吧,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沿著學院的操場一圈圈的跑了起來。
“沈布衣!”
“恩?沐雪,早啊。”沈布衣問聲看去,只見被一身黑色運動裝襯托的有些驚艷的沐雪,小跑著來到自己身邊。
“出院了怎么也不說一聲?害我昨天下午還白白的跑去一趟。”沐雪有些冰冷的說道。
“呃?找我有事?”沈布衣疑惑的問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么!”沐雪頓時再也克制不住,怒氣沖沖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