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也不吝嗇。隨著他說,小金字塔緩緩的飛到了魅跟白啟的面前,懸在空中不動了。魅看了一下,沒有接,白啟伸手拿下,入手沉實,小小金字塔有著淺淺的浮雕圖紋,彎彎曲曲的,看不出來是什么。整個金字塔沒有一絲接縫,卻能感受到強大的靈力,不斷釋放。
這是……白啟看了一眼趙慶,趙慶也在看著白啟。二人都猜到了這個東西是什么,只好沉默著不說話以眼示意。
“多謝冥王大人,小人恭敬不如從命了。”白啟跟趙慶拿著小金字塔鞠躬。
魅也道了句謝,與冥王寒暄了幾句。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白啟突然心神一動,黑小子沒經(jīng)白啟同意,突然現(xiàn)身在人前。站在白啟身側遙遙的看著冥王。
冥王起先沒有在意的瞟了一眼,看見黑小子注視著的目光一愣。隨即神情越來越激動,甚至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白啟看見冥王的神情,迅速的站在了黑小子的身前擋住冥王的視線。冥王眼中怒意乍現(xiàn),一個瞬間移動就來到白啟身前,一揮袖,白啟騰空而起飛向一邊重重的的跌在地上。
黑小子一低頭咬住了冥王的肩膀,瘦弱的肩膀瞬間被黑小子咬了個滿口,黑色的血液瞬間染透衣衫。冥王毫不在意被咬住的肩膀,只是直直的看著黑小子。
黑小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被咬的人一動不動,抬頭看了看冥王,眼中有不解,有迷茫,有混亂,數(shù)不清的情緒匯集眼中,只剩一片兵荒馬亂。
冥王看著黑小子的眼睛,瞬間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沉入更黑暗的幽潭。轉(zhuǎn)頭看向魅。魅一個激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白啟費力的爬了起來,走到黑小子身邊。伸手在黑小子的臉上摸了摸,對著黑小子笑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回去吧!這里陰氣太深對你不好。”
黑小子低頭讓白啟撫摸,然后像是聽懂了白啟的話一般,蹭了蹭白啟的臉。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冥王,渾身燃起幽藍色的火焰,越燒越大。
最后火焰將全身籠罩,在進入白啟體內(nèi)的時候,黑小子有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身著薄紗仙裙的女人的樣子,只一瞬間看了一眼冥王后消失。
白啟愣了,趙慶愣了,魅皺緊眉頭看著白啟又看了看冥王,低頭不語。冥王看的認真,最后黑小子消失時冥王的表情哀傷而自責。
“冥王,我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魅轉(zhuǎn)頭就想帶著白啟趙慶離開。
白啟虛榮的靠在趙慶身上,也不敢多言語。此刻元神狀態(tài),一個不留神,小命就沒了。
“等等。”冥王大步走到白啟身前盯著他看了半天。
“你就是剛剛那個魘獸的守護者?”
冥王懷疑的看著白啟虛弱的樣子。白啟點了點頭??偢杏X冥王對黑小子心思不簡單,不敢讓冥王多想,連忙認了黑小子有主的身份。冥王又看了一會白啟,絲毫沒有任何態(tài)度變好的跡象。
猛然的拉起白啟的手,一團青灰的氣沿著白啟的手到胳膊然后全身,游走一遍之后,又回到冥王的手上。
“走吧!”
冥王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下。閉眼不再說話。魅一拱手轉(zhuǎn)身帶著二人就離開了。白啟驚訝的發(fā)現(xiàn)身上沒有疼痛了。
剛才被冥王震飛出去的元神摔到地上后,跟身體的反應是一樣的。疼痛,淤青,酸軟,反應都是相同的,只不過是在魂魄上。
“魅大人將二人送到三途河邊,自有鬼差安排二人離開冥界。本王還沒有跟魅大人好好敘舊呢!魅大人可不要忘記回來啊。”冥王閉著眼輕飄飄的說道。
魅磨了磨牙,語調(diào)輕快的回到:“那是自然,我也沒有跟冥王好好的聊天呢!”
魅送白啟趙慶離開。
趙玲在這邊看著白啟跟趙慶的牛油燈,突然白啟那盞燈像被風吹過撲拉了一下,像是要滅掉的樣子,然后重新燃起了,但是火苗明顯比之前小了一些。
趙玲一陣著急,不知道要不要啟用召喚術,讓魅將他們帶回來??戳艘粫讍⒌臒?,好像只是火苗小了,暫時還沒有要熄滅的跡象,就想著要不先等等看吧。
或許這冥界之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貿(mào)貿(mào)然的將他們喚回來也不見得就是幫他們。趙玲又開始焦急的等待,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兩盞油燈,尤其白啟那盞。
想不到?jīng)]過多久,白啟那盞燈竟開始慢慢的火苗又大了起來,很快的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這讓趙玲放心不少,知道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現(xiàn)在平安無事了。
又過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白啟跟趙慶的呼吸開始出現(xiàn)變化,不再是入定的綿長,而是正常呼吸的頻率。然后雙雙睜開了眼睛。白啟的手里還攥著一個灰色的小金字塔。
“魅大人,這白啟是誰我就不說了,那個魘獸是怎么回事?”主座上的妖異的男子,聲音刺骨的寒冷。
“冥王大人,我就知道你還對她沒有放棄。已經(jīng)2000年了,你還是沒有放棄么?她都不記得你了。”魅柔柔的聲音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魅大人還是想好方式再說話。這里是冥界,別對我用你那套攝心神的伎倆。你知道那個魘獸是誰,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害我找了那么久。”冥王的聲音充滿了怒氣。
“冥王大人,我們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情不長時間。白啟跟我說夢里見到女子,我才知道原來魘獸是誰。
我也沒有想起來跟你講這個事情啊。再說了,她已經(jīng)是凡人的守護獸了,我們……哦!你跟她已經(jīng)不可能了。”魅態(tài)度依舊良好。
“魅,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達成協(xié)議,取得陰符七術釋放白猿找到天書。但是我也說過,我跟你合作的唯一要求就是找到她以后留在我身邊。
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她的消息卻不告訴我。你安的什么心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身上背負的千年詛咒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使得伎倆。”冥王陰沉的瞪著魅。
“冥王說的好不講道理,當初的詛咒是誰誘使她開啟的?又是誰將她推至兩難的境地選擇現(xiàn)在的身份?剛剛她突然現(xiàn)身,還將自己的真身示于人前,難道不是提醒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么?
千年她都追尋著那個人的腳步,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你。若不是剛剛她突然有了理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還傷了你?
冥王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畢竟千年以前是你的步步緊逼將一個好好的神仙變成了一個神人唾棄的妖獸。如果她記起所有事情,冥王你還守得住她么?”
魅每說一句,冥王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體癱軟在黑色的高背椅上。像是被抽空力量的木偶。
“冥王大人,如果我們得到天書,稱霸三界,區(qū)區(qū)一個九天玄女又算得了什么?再說,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你自封為王回復她神仙的身份,為她定制一個她想要的天堂,又何愁拿不下她的心?
凡間有話癡情女最怕綿纏漢當你能給予別人給予不了的東西時,還怕她不動心么?這九天玄女也不過是等級高些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會有女人的通病。你說呢?”
魅看著冥王漸漸狠戾的眼神,知道自己的鼓動有了效果。隨著冥王勾起的嘴角,自己也笑的好不自在。
“魅,我知道你在激我。我也知道你的打算。不要讓我覺得你不可留。”
“當然,我的目的也很簡單?,F(xiàn)在的我只是一個人界的小小神仙,沒有實權沒有身份,我只想要一個位高權重的位置,既然天帝給不了我,那我只好自己找嘍!”魅說的輕巧至極。
“嗯,繼續(xù)讓白啟去尋找陰符七術,只有他才能找到這些隱藏的秘術。等到七術全出現(xiàn)的時候,就是白猿逃脫封印的時候。那時……就是我們的天下了。”冥王的眼神悠遠。
“是,我先告退了,還要回去安慰一下那兩個人呢。”
魅低身退出。出了冥界,魅在心里用只有自己知道的聲音說道。
“我不光要位高權重,我要這些將我踏在腳底的人臣服于我,我不要再別人決定我的生死,更不要任誰呼來喝去的小角色。我要開創(chuàng)的,是我魅的世界。冥王……哼!”
趙玲驚喜的看著醒過來的白啟跟趙慶,上下檢查了一下二人的情況,看見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打量起白啟手里的灰色小金字塔。
十厘米大小的底,十五厘米的高。金字塔身上浮雕著了彎彎曲曲的花紋,深淺不一。全部的金字塔沒有一絲的縫隙,一體成型。
“這個是……”趙玲驚訝的抬起頭。
“這個是冥王大人給我們的禮物,現(xiàn)在彼岸花沒有開,全都是葉子。情思淚暫時沒有了。只有這歌至陽的金字塔。冥王說讓我們用這個好好修煉靈力,這個也是個好東西,有源源不斷的靈力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