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的我離開了那家KTV,可是我對阿悄卻念念不忘。甚至惦記的很。于是我又去了那個KTV。與阿悄又是聊了一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話可以跟別人聊。
我沒有一絲邪念,就是單純的喜歡跟她聊天。后來我?guī)缀跆焯於既?。最后干脆將她接回了家。我鄭重的向她求婚,想跟她一起生活。自己跟毛頭小子一樣興奮而緊張。
婚后,我們齊出齊入,我去哪都領(lǐng)著她。生意上,聚會上,甚至有人叫我去找別的女人我都帶上她。我就是想讓她知道我在乎她,我有了她就足夠了。
可是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我?guī)еフ遗说臅r候,她會攛掇我真的跟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她自己也去找別的男人。然后我們回家以后還要繼續(xù)一次。
但是每次回家以后,我就特別的累。自己就像是大病一場一樣。漸漸的我越來越憔悴,可是她卻越來越光彩照人。
我跟她認(rèn)錯,不想這樣生活。可是她說什么都不聽,只讓我按現(xiàn)在的生活繼續(xù)下去。我說我病了,我不能再這樣了。
她就說可以,如果她出去我不管,我們也可以相安無事。我不同意她就要離婚,還不要任何財產(chǎn)。我因為舍不得她,就這樣一日日的將就到現(xiàn)在,你看我的這個樣子。”
杠子說完話,喘息了一會才平靜下來。
白啟聽著覺得這個女人像是個妖怪,可是如果這歌女人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這樣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奇怪。
“杠子,你病了她來看過你么?”趙慶擔(dān)憂的看著杠子。
杠子搖了搖頭,一副害怕的表情。
“我不敢讓他來,起初也讓她來照顧我?guī)兹?,沒想到,就在這病房之中……我不敢讓她再來。我怕我再也出不了這醫(yī)院。”
杠子說的恐懼無比,但是白啟跟趙玲則聽的尷尬無比。
“這……這……這算是事么?還不如說是這個杠子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白啟小聲對趙玲嘟囔。
“呵呵,小老弟以為我是貪慕男女之事才會如此的是吧!其實,我跟阿悄,結(jié)婚不到一年!”
杠子聽見白啟的話也不惱,白啟被這樣一說反倒覺得自己有點不近人情了。
“杠子,那你……有什么想法么?”趙慶想聽聽他的意見。
“哎,我都這樣了,能有什么想法。人要死了什么都會看得很輕。也許從最一開始阿悄就不是個普通人。我是被迷了心竅。前幾日我托人找個大師給我看看,你知道大師跟我說什么么?”杠子喘了一會的氣才繼續(xù)說到。
“大師說,我邪氣深入骨髓,命不久矣。他救不了我。”
杠子沒有一絲的悲傷,像是再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墒勤w慶有些坐不住了。
“杠子,咱倆還沒好好喝一頓,你得陪我啊!我等你好了請我喝酒。我到這沒有別的朋友,你家借我住吧!”
趙慶另有打算,強制的住進了杠子的家。當(dāng)天晚飯時分,白啟三人看見了這個叫阿悄的女人。
美瑩瑩的一個小女人,皮膚光滑如水,身姿婀娜。因為穿著富貴一派富家太太的風(fēng)范。未語先笑,客氣有禮,眼尾的一顆淚痣一笑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哪里有杠子說的不起眼,簡直就是一個現(xiàn)代版的林黛玉。女人的嘴唇是粉嫩色的微微的翹著,鼻子小巧直挺,眼睛不大卻因為化妝而顯得魅惑,眼角微向上揚起顯得有些俏皮。
白啟平時絕對不會觀察一個人到如此細膩的地步,況且這個女人在白啟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里不算漂亮,頂多是穿著貴氣一點而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白啟的心砰砰的跳著,呼吸都變得有些加快。趙玲感覺到白啟的異樣,回過頭看了看白啟有些奇怪。
平日里,白啟性格是相對比淡定的那種,此時看起來有點激動,也有那么點……情動的意思?
雖說平日里接觸美女的機會不多,但是卦攤上看的卻不在少數(shù),怎么樣也不會如此的在人前失禮。
而這個杠子的女人怎么看也不能算在這個“誘惑”的范圍之內(nèi),心生有異趙玲連忙轉(zhuǎn)頭去看趙慶,如果趙慶此時也一副迷戀的樣子那么,這個女人就真的有問題了。
其實趙玲沒有意識到的是,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問題,她不愿意自己的男人看著別人浮想聯(lián)翩。還好的是,趙慶的狀態(tài)還算正常,但是表情卻是一直瞇著眼睛的高深莫測樣。
看的趙玲一頭霧水。
“你就是阿悄吧,杠子的愛人!”趙慶主動搭話。
“是!我叫阿悄。你們是天港的朋友吧!天港病了,你們就安心住下,也好陪陪天港!他怕我傷心,不讓我去醫(yī)院陪他。”阿悄說到這里,神情頗有些委屈,但是轉(zhuǎn)瞬即逝。
“哎呀,你看看我,凈說些有的沒的??炜?,陳姐,帶客人去房間。好好做一些菜。嘗嘗你家鄉(xiāng)的手藝。”
阿悄一連串的張羅著,惹得趙玲十分的不好意思,一個勁的說,不用了不用了。
“不用可不行,天港沒有幾個朋友能住到家里來,你們一定是天港很重要的朋友,我要是招呼不周了,天港會責(zé)怪的我的。你說是不是?姐姐。”
阿悄親親熱熱的挽著趙玲的胳膊,一個姐姐叫的甚是親熱。
趙玲只是微點著頭,卻沒有多說。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挪走。
各自回到房間,趙慶跟趙玲對視了一眼。
“你想的跟我想的一樣對么?”趙玲看著趙慶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的確有問題,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種。”
“今天我看白啟似乎……”
“我看到了,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愿吧……”
白啟在房間里輾轉(zhuǎn)難眠,腦子里不斷的回想著女人的樣子,光潔的腦門,小巧的鼻子,微張的嘴,棕色的大波浪卷發(fā)摸上去如錦緞一樣的手感……
明明沒有看見,沒有觸摸過,可偏偏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江良的腦海里翻滾,似乎做過無數(shù)遍的動作一樣。
迷迷糊糊的,白啟好不容易睡去。
夢里,那個叫阿悄的女人又出現(xiàn)了,微張的嘴唇對著自己說話,一張一合。白啟聽不見女人說了什么,只是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嘴……
黑小子突然出現(xiàn),一聲長鳴。揚起后蹄,向阿悄踢去。蹄子剛剛接觸到阿悄她就化成了一陣青煙,消散了。
白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什么東西你都敢往夢里帶,你不要命了你!”黑小子在白啟的腦袋里訓(xùn)斥著他。
“啊?我?guī)У??我?guī)У牧??這是怎么回事?。课以趺磿舻侥莻€女人?”白啟自言自語。
“白天時候你看了她吧?”
“嗯啊~”
“你看見她的眼睛是不是看見你的時候,你覺得特別亮,特別美?。?rdquo;
“……嗯~~??!”
“嗯,這就對了。這個女人有些本事,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你對付不了她。去找趙慶幫忙吧。”
黑小子最后勸了一句就大搖大擺的睡覺去了。
白啟敲響了趙慶房間的門……
第二天,白啟有些萎靡的走進客廳。坐在沙發(fā)里的阿悄,微笑著起身。
“白先生,這是沒有休息好么?怎么看上去很累??!”
“是啊,可能是換了環(huán)境還不習(xí)慣吧!”白啟揉揉眉心道。
“白先生,你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把這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阿悄十分體貼的囑咐道。
“謝謝。我想我還是回去睡一會吧!不好意思啊!”白啟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白先生好好休息!”阿悄揮手。
待白啟轉(zhuǎn)過身,阿悄的嘴角微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跟剛才的微笑有什么分別。
阿悄收拾妥當(dāng),再次出了門。趙慶則去了醫(yī)院見陳天港。
“杠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不該做的事情?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再不救……”后面的話,趙慶沒有說,也不需要說了。
“大慶,我這人。沒做過什么該做的,這不該做的我卻做得太多了。生意人哪個不是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手上怎么可能干干凈凈?但是,只有阿悄這件事,我是真的想干干凈凈。”
“杠子,咱們?nèi)藗诉€。無論如何不能用性命做交易,那個不是還債,是殺人啊!”
“大慶,阿悄是我對手的女兒,因為我的自私,將他逼入絕境跳樓而亡。他的女兒淪落至此,我能不幫么?更何況,我是真的喜歡阿悄?。?rdquo;杠子的眼角滾落一滴淚。
“杠子,同情是一回事,要你的命是另外一回事。暫且不說是不是因為你她淪落風(fēng)塵。單就是她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你以為的那個人都不好說。”
“你說……咳咳……你說什么?她不是我以為的那個人,這是什么意思。”
趙慶苦笑看著杠子,一遍遍的順著氣,直到他再次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