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這邊,我不會另選隊長,你放心。”
江雨竹直勾勾盯著蕭寧,沉聲開口。
“江總,您這又是何苦呢?”
蕭寧聞言一愣,隨即搖頭苦笑:“沒必要為了我,從而...”
“我意已決!”
他話沒說完,江雨竹直接擺手打斷:“我相信你的人品,你是被冤枉的。”
“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我們不能放棄。”
說著,江雨竹拍拍蕭寧的肩膀:“更何況,王標(biāo)也開口替你求情了。”
“這說明,保安隊里大部分人,也是支持你的,我更加不能違逆大家的意思。”
“就這么決定了,今晚我等你的消息。”
說著,江雨竹燦爛一笑,邁步離開了保安室。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蕭寧搖頭,心中苦笑。
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欠了江雨竹,很多次的人情了。
......
傍晚六點,天嵐集團(tuán)下班,而蕭寧也在第一時間離開保安部,直奔停車場。
保安部的事情,他已經(jīng)交代給王標(biāo)了。
為了防止今晚再發(fā)生類似事件,保安隊全體成員,決定這段時間,加班加點巡邏。
總指揮權(quán)在王標(biāo)手里,蕭寧相信,這家伙知道怎么做。
而江雨竹在下午,就和蕭寧通了電話,表示愿意將自己的商務(wù)艙借給自己。
并且派趙雅送來了車鑰匙,美其名曰,幫助調(diào)查常松澤。
蕭寧無奈,只好接受。
奔進(jìn)停車場,蕭寧找到江雨竹的商務(wù)艙,迅速竄進(jìn)去,隨即靜靜等待起來。
整個停車場面積不大,停放的車子也寥寥無幾。
蕭寧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不遠(yuǎn)處的一輛高級路虎。
那就是常松澤的座駕。
既然決定要跟蹤這家伙,自然選擇此刻動手。
蕭寧深吸口氣,眼睛微瞇,直勾勾盯著那輛路虎,等待常松澤的出現(xiàn)。
沒多久,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停車場,哼著小曲兒,表情悠哉,正是常松澤。
蕭寧冷笑,這家伙終于出現(xiàn)了。
眼看常松澤鉆進(jìn)路虎,發(fā)動車子駛出停車場,蕭寧也隨即一腳油門,緊緊跟著。
中間,蕭寧始終和路虎保持一段距離,而且維持的十分精確。
既能保證不被發(fā)現(xiàn),又能確認(rèn)不會跟丟。
可開著開著,蕭寧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按照江雨竹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常松澤的住處,應(yīng)該是在城西。
可現(xiàn)在,常松澤行駛的方向,明顯是往市中心去的。
兩者風(fēng)馬牛不相及,蕭寧搞不懂,這家伙下班之后不回家,還要去哪里。
很快,路虎在一棟高級茶餐廳門口停下,車內(nèi)的常松澤快步走出,滿臉興奮,直奔茶餐廳。
蕭寧緊隨其后,也邁步走入。
而常松澤走進(jìn)茶餐廳后,飛快在大廳內(nèi)掃了一圈。
注意到角落里一個人影,眼睛發(fā)亮,迅速走去。
“堂哥,事情搞定了!”
常松澤得意大笑,沖著角落的中年人爽朗開口。
而那中年人,和常松澤長相有七八分相似,聞言,放下報紙,眼中流露出滿意之色。
不是別人,正是四海盟四大舵主之一,常玉松。
任誰都不會想到,常玉松是常松澤的堂哥,兩人是親戚關(guān)系。
“詳細(xì)說說,你是怎么搞定的?”
常玉松淡笑,親自給自己堂弟泡上一杯茶。
“哈哈,昨晚趁著蕭寧離開,我立刻派人潛入了保安室,剪掉了那段錄像。”
常松澤得意道:“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今天一早,我又帶人找到江雨竹,找她要交代。”
“后來蕭寧出現(xiàn)了,我便率先發(fā)難,直接讓其卸任下馬。”
“可這小子還挺倔,非要拿錄像做證據(jù),結(jié)果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就順?biāo)浦?,把所有?zé)任,都推到他身上,現(xiàn)在這小子,已經(jīng)主動辭職了。”
說著,常松澤又是一陣暢快大笑,聲音中飽含得意。
“嗯,老弟,你做的不錯,辛苦了。”
常玉松聞言,也是滿臉笑容,隨即凜冽道:“這回,夠蕭寧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哼,居然敢重傷殘豹,還將他扔進(jìn)垃圾站?”
“我常玉松要是不給個交代,以后也沒法兒在道上混了!”
“這還只是開始,咱們按照計劃,一步步來,爭取把蕭寧弄死,出了心頭惡氣!”
說著,常玉松重重一握拳,眼神之中布滿殺氣。
而蕭寧此刻,距離兩人的位子不遠(yuǎn)不近,拿捏的正好。
所以兩人的對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心中大駭,一陣翻江倒海。
看來,昨晚那個殘豹,應(yīng)該就是這個常玉松,派來對付自己的了。
而這個常松澤,也是受其指使,逼得自己卸任下馬。
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常玉松!
蕭寧深吸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憤怒情緒,皺眉思考。
估計,就是因為上次馮六爺?shù)氖拢约洪g接得罪了常玉松。
畢竟當(dāng)時馮六爺說了,四海盟的常舵主,就是他老大。
而現(xiàn)在,常玉松開始報復(fù)了。
心念至此,蕭寧決定留下,聽聽他們后面的計劃,以便自己做出應(yīng)對策略。
“對了老弟,拜托你再幫我個忙。”
常玉松放下茶杯,瞇眼看著常松澤微笑開口。
“堂哥只管說,能夠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常松澤拍著胸脯,豪氣沖天。
“那行,我就直說了。”
常玉松點頭,醞釀一會兒,開口道:“相信老弟你也知道,四海盟的老大,一直是個傳奇人物。”
“在咱這磐溪,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人都不清楚,我老大的底細(xì)。”
常松澤點頭,這點他自然知道。
“最近,我四海盟內(nèi)傳出消息,說是老大要回來了。”
說到這里,常玉松臉色凝重起來:“而且有傳言,老大,要對黑虎幫動手。”
“黑虎幫?就是那個成立不到半年,卻在道上鼎鼎有名的黑虎幫?”
常松澤聞言,身子一顫,眼中流露出濃烈驚恐。
“沒錯,就是黑虎幫。”
常玉松凝重點頭:“而且,老大之所以要對黑虎幫動手,是醞釀已久的。”
“這次戰(zhàn)斗,對我們四海盟而言,十分重要。”
“成功了,我們四海盟實力越發(fā)強大。”
“若是失敗,這磐溪市的地下世界,怕是會要重新洗牌一次。”
說著,常玉松深吸口氣,看向常松澤:“我希望老弟,能夠動用手里的能量,幫我一次。”
“堂哥你說,我聽著。”
常松澤嚴(yán)肅點頭,看著常玉松開口。
“我希望,老弟你能夠在天嵐集團(tuán)內(nèi)部,做筆假賬,盜取部分資金出來。”
常玉松開口道:“我需要一筆錢,增強手下人馬的實力。”
“這樣一來,日后一旦和黑虎幫開戰(zhàn),我必定能夠領(lǐng)先其他三位舵主,立下頭功。”
“之后,我在四海盟內(nèi)的地位,又要上漲。”
“怎么樣?愿不愿意幫哥哥一次?”
常玉松一口氣說完,看向?qū)γ娉K蓾?,眼中隱隱閃過一抹期待。
“這,做假賬?”
常松澤聞言,先是一愣,緊跟著臉色發(fā)苦:“哥,你也知道,最近抓得緊啊。”
“我雖然身為天嵐集團(tuán)股東,可手中的權(quán)利,并不是很大。”
“貿(mào)貿(mào)然做假賬,我怕惹來牢獄之災(zāi)啊!”
常玉松聞言,心中冷笑。
他對這個堂弟的性子,可謂十分了解。
知道其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要好處罷了。
心念至此,常玉松微笑開口:“放心老弟,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只要你幫我這一次,等到我身份地位,超過其他三位舵主時,我也反過來幫你一把。”
“你不是一直覬覦天嵐集團(tuán),只是苦于無從下手么?屆時,我?guī)湍愀愣ń曛瘛?rdquo;
“把這偌大的天嵐集團(tuán),雙手送上,如何?”
說著,常玉松嘴角掛起一抹陰險笑容。
對面常松澤聞言,渾身一震,眼中流露濃烈的驚喜。
“堂哥,此話當(dāng)真?”
他嗖一下站起,看向常玉松驚呼道。
“呵,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常玉松淡笑,滿臉淡定:“如何?老弟,答不答應(yīng)?”
“行,沒問題!”
“堂哥你要多少錢?只管說!”
常松澤毫不猶豫果斷點頭,眼中閃爍著莫名的興奮。
“二十萬,越快越好。”
常玉松伸出兩根手指,直勾勾盯著常松澤:“有了這筆錢,我心里也有底。”
“二十萬的假賬?行,沒問題,給我?guī)滋鞎r間,我馬上動手安排。”
常松澤想了想,隨即點頭答應(yīng)。
在他看來,二十萬就能成為天嵐集團(tuán)的總裁,這筆買賣很劃算。
“好,老弟,那我就以茶代酒,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常玉松爽朗大笑,率先拿起面前的茶杯,看著常松澤笑道。
“合作愉快!”
常松澤也隨即舉杯,抬著腦袋,將茶水一飲而盡。
兩人都沒注意到,在他們不遠(yuǎn)的位置,蕭寧聽得清清楚楚。
他深吸口氣,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
這之后,這對堂兄弟開始隨意吃喝,天南地北的侃起來。
而蕭寧眼看兩人吃飯,估計也沒什么有用的線索了,索性離開茶餐廳,坐回商務(wù)艙,直奔江雨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