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倉鼠!”蛇先生奮力的向前滑行,用力一躍,竟然躍上了高臺。這個黑影也沒有想到蛇先生竟然能躍上來,本能的向旁邊的貨架躲閃了一下。
蛇先生在高臺上直立起上身,猩紅的蛇信吐露,兩眼爆發(fā)出嗜血的光芒。那個蹲在旁邊的貨架上的赫然是花貍,他把小倉鼠吐了出來,提溜著她的尾巴甩了甩。
“你看,我要吃她簡直易如反掌,你能阻攔么?”
“放下她!”
“我為什么要放,你舍不得吃,我可是很舍得的了~”
小倉鼠頭朝下,被晃得有些眩暈,剛才花貍把她含在嘴里的感覺讓她覺得渾身的毛都要脫落了。
花貍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小倉鼠的臉,露出一個美味的表情。
蛇先生正要撲上去,花貍把小倉鼠放在嘴邊比了比說:“哎哎,別動哦,你說我這一口咬下去,那個嘎嘣脆的聲音是不是很好聽?”
“你別廢話,你三番五次的要抓她,到底為了什么!”蛇先生搖擺著自己身體做出攻擊的姿態(tài)問到。
“沒什么,用人類的話來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喵嗚,我忘記了你們和人類接觸的少,不明白這句話!”花貍貓搖晃著著自己尾巴一臉的鄙夷。
“我也不廢話了,我要那個石頭!兩個都要!”
蛇先生有點(diǎn)懵了,他不知道這和那兩個石頭有什么關(guān)系了?;ㄘ偘研}鼠放在了腳邊,用尖銳的利爪在她的腹部比劃了一下。
“看來,你們都不知道這個石頭有什么用了,怪不得還是這弱,真是浪費(fèi)!”
蛇先生不知道這個石頭有什么用,反正這只貓也不會告訴他們。而且石頭已經(jīng)在肚子里了,自己和小倉鼠是必死無疑的。但是為什么這只貓還會蹲在這里和自己廢話了?
“你在好奇我為什么不直接吃了她?或者是為什么不直接偷襲殺了你?”花貍瞇了瞇眼睛。
“我啊~只不過是覺得反正你們要死了,陪我多說說話還是有價值的……喵!”
花貍突然凄慘的叫了起來,踩著小倉鼠的爪子本能的揮舞起來,把小倉鼠扔飛了出去。原來小小白趁著這只話嘮貓?jiān)谡f話的時候偷偷爬上了他在的平臺,用自己的門牙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抓著小倉鼠的爪子。
蛇先生看著抱著小倉鼠飛出來的小小白,縱身而上,一口含住他們。轉(zhuǎn)身迅速的從破掉的玻璃窗子里滑行而下。
花貍貓看著自己被咬破流血的爪子,憤怒的喊叫到:“你們竟然有幫手,你們又偷襲,你們勝之不武!”
一邊說著一邊向蛇先生逃跑的方向追去。
還算運(yùn)氣不錯,窗子外面的街道就有一個下水道口,蛇先生迅速的滑行過去,剛剛把頭探進(jìn)下水道口,他就感覺身后傳來一陣?yán)兜牧α?,本能的把小小白和小倉鼠吐了出來,讓他們落了進(jìn)去,而蛇先生則隨著拉扯的力量回身迎著花貍飛了過去。
蛇先生只感覺眼前一疼,紅色冰涼的液體的順著他的眼睛滑下,一瞬間,蛇先生的眼前一片黑暗。
花貍貓踩著蛇先生的尾巴,比自己鋒利的爪子比了比蛇先生的肚子大聲對下水口喊叫。
“你們兩只該死的老鼠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就把他給開膛破肚!”
滾落在下水道的小倉鼠和小小白,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眩暈之后,小倉鼠聽到了花貍的聲音,她憤然的想沖出去,卻被小小白死死的抱住。
“你不要出去,出去也是死!”
“不要,我要去救蛇先生!”
“你聽話,出去了蛇先生也活不了,你是想讓他白白拼命救你出來么?”
“我不管,我死也要和他一起死!”
“你冷靜點(diǎn),在我們動物的生存法則里面,弱肉強(qiáng)食,這是基本,他用自己的死換你的生,你不能辜負(fù)了!”
小倉鼠不想去明白什么生存法則,她聽不懂也不想去聽懂,她只知道,自己要出去,自己要去救蛇先生。小小白說什么也不讓她上去,死死的把她攔在原地。
花貍貓看下水道口遲遲沒有動靜,看了看攤在地上的蛇先生,陰陽怪氣的說到。
“你看,你拼死救了她兩次了,她為你出來都不肯出來。”
“她那是聰明,知道不應(yīng)該出來!”蛇先生拼命的想掙扎起身。
花貍貓不置可否的晃動了一下腦袋,慢條斯理的舔了舔自己爪子,然后又蹲下了舔了舔自己的后背。
“這樣吧,我也是個心善的,你自己爬過去,只要你能自己爬到下水道口,我就放了你。”
蛇先生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血紅了,什么也看不見,不過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主要是用蛇信來辯別氣味的,他吐出信子,感應(yīng)著空氣中小倉鼠的味道,緩緩的向那邊爬了過去。
小倉鼠剛好在下水道口看見了這一幕,她也冷靜了下來,揪心的看著蛇先生向著自己的方向爬過來。
噗呲,一條血痕在蛇先生的身體上浮現(xiàn)出來,花貍貓看了看自己的利爪,晃晃悠悠的走到下水道蹲了下來。
小倉鼠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她正準(zhǔn)備向外躍出的時候,被小小白眼疾手快的又一把拉住了。
“放開我,我要出去!”
“你出去有什么用啊,你想想,你不出去還能對得起他的救命之恩!”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小倉鼠好恨自己的弱小,早知道會給蛇先生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她就應(yīng)該在動物園不出來的。是自己太天真,自己就是個累贅??!小倉鼠痛哭的癱軟在地上。她好希望自己能強(qiáng)大起來,希望有人能來救救蛇先生。
花貍看下水道還是沒有動靜,也不著急,就那么看著蛇先生緩緩的爬兩步,然后上前劃一條口子,反正蛇先生身上也有那個石頭,花貍把蛇先生弄死以后,小倉鼠沒了保護(hù)她的蛇先生,要拿到石頭簡直易如反掌。
街道不遠(yuǎn)處的一個巷子口,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人,互相勾肩搭背,推推搡搡的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頭發(fā)是紅色莫西干頭的年輕人對自己的同伴說到:“這是~這是~是春天了嗎?”
“額,不~不~不應(yīng)該啊!”他的同伴回到。
“那~那~哪來的貓叫春啊,死喊,死喊的,煩死人了!”
“就~就~就~就是,大爺我~我~要是看到那~那死貓,非~非弄死~死它不可!”
一群醉鬼就這樣打打鬧鬧,瘋瘋癲癲的走到了街道上?;ㄘ傔€在饒有興致的逗弄著蛇先生,蛇先生知道自己今天是必死了,就算自己爬到了下水道也是一死,但是他還是想努力的爬過去,起碼能和小倉鼠說最后一句話,能夠給看她最后一眼。
小倉鼠趴在下水道口,哭的傷心不已,突然她聽到街面上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
小小白也聽到了,他對小倉鼠說:“是人類,花貍看見人類來一定會跑的,我們有機(jī)會去救蛇先生了!”
小倉鼠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花貍好像并不懼怕走過來的人類,甩著自己的尾巴,專心的在蛇先生的身上劃拉著。她四下看了看,原來那群人類并沒有像這個方向走過,而是在街對面走過,而且他們走路的姿態(tài)奇奇怪怪的,大聲唱著歌,并不關(guān)注四周。
小倉鼠略微沉吟了一下,突然跳了出去,大喊到:“臭花貍,你放開蛇先生。”
花貍回頭看見小倉鼠,拉長了聲調(diào)長嘯一聲:喵~
乒嘭,一聲酒瓶子砸地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