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哥,我哪敢堵您老人家——今天陽光明媚,學校四周景色怡人,我是帶兄弟們來學校四處參觀參觀的。”
潘強接著煙,迎著笑,點頭哈腰地忽悠道。
“尼瑪?shù)?,都日落西山了,你還陽光明媚!”
葉成一腳朝潘強屁股踹去,潘強慌忙用手捂腚大叫道,“成哥我小時候沒讀過書,不會寫作文,您老人家別打了!”
“狗日的!”葉成一聲陰笑,又對紅毛勾勾手道,“勇哥,不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的話了?”
“成哥,您昨天跟我說過的話好像有點兒多,我實在不知道是哪一句了,您能不能給兄弟來個友情提示?”
侯勇無比忐忑地走到葉成面前,一臉懵逼地問道。
“麻痹的,揣著明白裝糊涂???”
葉成用手在侯勇的紅毛上一抷,侯勇慌忙哭著臉回道,“成哥別打我,我今天本來想去理發(fā)的,可上午我媽被車撞了送進醫(yī)院了,所以耽擱了——”
“你特娘的還有沒有點兒良心?你媽這些年真是白養(yǎng)活你了!”葉成當然知道這小子撒謊,最重要的是為了自己開脫,居然說他媽被車撞了!
葉成真的很生氣,忍不住又朝紅毛踢了一腳道,“前面就有個理發(fā)店,趕緊滾去把你那撮鳥毛剪了!”
“是是是!”紅毛害怕再挨揍,慌忙拔腿開溜。
葉成拍拍潘強的肩膀又道,“強哥,這一帶是你的地盤?”
“呵呵,算是。”潘強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又畢恭畢敬地問道,“成哥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我妹妹葉欣在高三五班,你讓你的兄弟們都給我照看著點兒,她要出了什么事,老子首先拿你開刀!”
“保證完成任務(wù)!”潘強立正向葉成舉手行禮。
葉成斜了他一眼,偷笑著說道,“還不快滾?”
“我馬上就滾!”
聽到葉成讓自己離開,潘強如得了特赦令一樣,轉(zhuǎn)身就往面包車上爬去,其余的十來個混子早就一溜煙地鉆到車上,只等潘強一起開溜了。
看著兩輛面包車絕塵而去,葉成這才笑著走向校外停車場。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寶馬740在停車場邊戛然而止。
葉成剛鉆進本田車里,還沒轉(zhuǎn)動方向盤,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一個黑西服的陪同下麻利地鉆進了那輛寶馬車里。
“她怎么會上這輛車?”
看著韓冰神色慌張地鉆進汽車,葉成不禁皺了皺眉。
在寶馬車開出停車場后不久,葉成將自動擋一掛,手剎一松,這輛白色的SUV就像幽靈一樣跟在了寶馬740后面。
喜來樂酒店門口,寶馬740緩緩?fù)O?,黑西服拉開車門,韓冰埋著頭,一聲不吭地走下汽車。
葉成在不遠處的SUV里點燃一支大前門。
未做片刻停留,黑西服便領(lǐng)著韓冰走進電梯。
“叮咚”一聲脆響,電梯在八樓停住。
穿過一條裝飾得金碧輝煌的過道,黑西服將一臉生澀,眼中還帶著淚花的韓冰帶到了808VIP貴賓房外。
“咚咚咚!”
隨著三聲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一個大圓臉,滿口黃牙的矮個男子從半開的房門里探出頭來,當他見到站在眼前的小美人兒后,隨即嬉笑顏開地說道,“呀——冰冰來了啊,快點進來!”
說著,男子就伸出一支咸豬手將還在默默掉淚的韓冰拉進了房間。
“你在門口守著!”
關(guān)門的時候,矮個男子又輕聲對外面的黑西服吩咐了一句。
“是,郭總!”
黑西服微微點頭后,筆挺挺地站在了房門右側(cè)。
貴賓房內(nèi),燈火明亮。
郭守義將韓冰拉到一張寬大的雙人床旁,指著雪白的床單而道,“小冰啊,一路累了吧?趕緊坐!”
“我——我——”
韓冰紅著臉吱唔了半分鐘,最終還是抹干眼角的淚水,鼓起勇氣望著郭守義道,“郭總,是不是我今天陪你一晚上,你真可以給我十萬塊錢?”
“當然!”
郭守義仰頭一笑,狡猾的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兩下,又盯著韓冰玲瓏的身段說道,“小冰啊,知道我為什么叫郭守義嗎?因為我最守信義了啊!只要我說過的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它做到!更何況十萬塊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小數(shù)字,不足掛齒!”
“那——那你能不能讓我先看看錢?”
韓冰很不放心地問道。
“可以,完全沒有問題!”
郭守義詭異一笑,隨后從床頭柜旁的一個黑色手提包里扔出十沓紅花花的票子,咧著一口大黃牙淫淫而道,“小冰,只要今天晚上你把我侍候好了,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那——好——來吧!”
韓冰兩眼一閉,一顆晶瑩的淚珠又順著眼角滾落下來,直刺心房——無論今晚經(jīng)歷怎樣的風雨,她只希望明天早上一覺醒來后能帶上那十萬救命錢去給媽媽治病。
“好好好,竟然你這么迫不及待,叔叔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郭守義一聲浪笑,隨即像餓狼一樣將韓冰撲倒在白色的大床上,這家伙心里想著的是先把這顆水嫩的小白菜拱了,再趁她睡著的時候帶上十萬塊錢走人,到時候她就是想抱自己的大腿都沒奈何??!看來這些黃花大閨女還是太好騙了??!
“嗚嗚嗚——”
隨著那雙魔掌的侵入,韓冰又忍不住小聲哭了出來。
郭守義一邊心急地拔韓冰的褲子一邊獰笑道,“小冰啊,別哭,叔叔會對你溫柔相待的!”
“禽獸,你還好意思自稱叔叔?”
一個冷峻的聲音忽從郭守義背后傳來,這家伙身子一顫,忍不住回頭。
“砰!”
還沒看清來人,一記拳頭就砸在郭守義的面門上,好尼瑪疼啊!
“草泥馬,知不知道——”
“咚!”
郭守義話還沒說完,他那近一百四十斤重的身體就被一個邪惡的青年托起,狠狠摔在了兩米開外的墻壁之上。
韓冰看到那個第一眼見了就讓她怦然心動的男子,此刻竟是悲喜交加,慌亂之中,她迅速拉上被郭守義褪到一半的校服褲子,小鹿亂撞地扯起床上的薄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在葉欣的哥哥葉成身上。
“草,你們這些垃圾,怎么都喜歡問‘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特么的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葉成走到郭守義面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胖臉上。
郭守義不知道面前這個家伙是怎么進來的,此刻他只想盡快起身逃離這里,于是哭著臉艱難說道,“爺——求——求你放我一馬,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這可是你說的!”葉成邪惡一笑,將腳從郭守義臉上挪開,蹲下身道,“你準備給我拿多少錢?”
“十萬,就在床上放著!”
郭守義忽悠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啪啪啪!”
葉成三記響亮的耳光,立即打得這混球眼冒金星。
“你特么借花獻佛???那錢明明是給韓冰的!”
“那——那我再重新給您拿十萬。”
郭守義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想叫保鏢進來弄死這孫子吧,可見葉成是從房門的方向走來的,顯然外面的保鏢出了意外,此刻他只能裝慫以作緩兵之計了。
“十萬只能買你一根手指!你看看你究竟有幾只手指?”
“十——十只!”郭守義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全身骨頭就像斷了一樣,疼得他根本直不起身。
“說吧,究竟用一百萬買十根手指,還是用十根手指換一百萬?”
“爺——能不能少一點兒?。?rdquo;無論是錢還是手指,都是郭守義的心頭肉,他怎肯輕易拱手送給外人?
“可以!我踩斷你一只手!你就給五十萬!”葉成說著,揪住郭守義的頭發(fā)將他腦袋往地上一磕,這家伙慌忙雙手撐地,葉成趁機踩住他的右手,“啊”地一聲慘叫,嚇得韓冰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妹妹別怕哈,哥哥一會兒給你變魔術(shù)!”
葉成見韓冰被自己的舉動嚇得瑟瑟發(fā)抖,慌忙沖她頑皮一笑,韓冰心中霎時涌起一股濃濃的暖意。
“爺——我給您一百萬,求您高抬貴腳放我一手吧?!”
郭守義最終招架不住葉成的變態(tài)折磨,嚎著嗓子妥協(xié)了。
“哎,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呢?”葉成嘿嘿一笑,這才將自己的右腳移開。
“爺,我現(xiàn)在只有十五萬——哦不,只有五萬現(xiàn)金了,我明天再把剩下的九十五萬給您成嗎?”郭守義兩眼珠子一轉(zhuǎn),又假裝可憐巴巴地望著葉成。
葉成翻了一下這矮冬瓜的手提包,除了韓冰身邊那十萬現(xiàn)金,包里確實只剩五萬了,只得點頭道,“行,你就先給爺寫張欠條!”
“好,我馬上寫,不過我現(xiàn)在站不起來!”
“就趴在地上寫!”葉成見黑色手提包里正好有簽字筆和工作簿,掏出五萬現(xiàn)金后,隨手將這兩樣?xùn)|西扔到郭守義面前。
郭守義慌忙提筆寫欠條,別看這家伙寫得有模有樣的,可最后落筆的時候耍了個小花招,將原本是“郭守義”三個字寫成了“郭受義”三字。
葉成看了笑而不語,直接將這混球摁翻在地,右手在其身上一陣亂摸。
韓冰還有些不解葉成這么做的目的,郭守義卻哭著嗓門叫道,“爺,我不是同性戀,求你千萬別碰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