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筱婕把我送到家后,看著我下了車,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這房子有點(diǎn)意思,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繒?,老板你路上小心。”
轉(zhuǎn)身看著馬筱婕開車離去,我才慢慢的進(jìn)了屋子,‘嘎吱’的開門聲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
一套兩層的小洋樓,就租出去了我那一間,房東也不住這,這就意味著這么大套房子就我一個人住。
剛進(jìn)屋,突然刮起一陣怪風(fēng),砰的一聲,大門被猛地關(guān)上了,嚇得我逃也似的跑回房間,身后好像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嚇得我流了一身冷汗,趕緊把門關(guān)上,門卻好像被‘人’抵住,隨后感覺有‘人’進(jìn)了房間。
我拍了拍胸口告訴自己是幻覺跑進(jìn)浴室洗漱,摸沐浴露的時候,竟然摸到一只冰冷的手!
嚇得我跌跪在地,尖叫著轉(zhuǎn)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連忙隨便洗了一下上床睡覺。
躲在被子里止不住的發(fā)抖,心里不斷安慰自己只是幻覺,幻覺而已。
因?yàn)槭质軅脑?,所以?cè)身睡著,入夜,突然感覺后背涼的刺骨,好像背后有人,猛地驚醒,這時候再怎么俺耳盜鈴也沒用了,因?yàn)楸澈蟮母杏X是那么真實(shí)!
我嚇得全身發(fā)麻,汗流不止,哆嗦著慢慢的轉(zhuǎn)頭。
一個臉色煞白,眼睛,鼻子,嘴角都在滴血的女人對我咧嘴一笑,沒有瞳孔的眼睛里倒影著我驚恐的臉。
我立馬尖叫不止,女鬼狂笑起來,戲子般的笑聲回蕩在寂靜的夜里,讓人猶如身處地獄。
尖細(xì)的女聲響起,“我們做朋友吧……”
蒼白纖細(xì)的手指慢慢的撫上我的臉,低語道:“我們做朋友吧。”
我嚇得捂住了嘴,喉嚨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到女鬼離我越來越近……
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我猛地驚醒,挺尸般的坐起來,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沒有,連忙跑出家,到門口時,似乎又聽到了一個女人的笑聲,我嚇得逃也似的去了學(xué)校。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我哆嗦著轉(zhuǎn)身,看見南星一臉賤笑的看著我,我氣的瞪著他吼道:“你不嚇我會死啊?”
南星被我嚇了一跳,說道:“我這也沒嚇你啊,你怎么膽兒這么?。?rdquo;
我哼了哼,轉(zhuǎn)身不理他,南星從后面跟上來說道:“青青。”
我不說話繼續(xù)往前走,南星繼續(xù)說道:“青青,別不理我啊,是我的錯,我保證下次不會嚇你了。”
我剛想回話,就聽見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青青,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diǎn)?”
一看竟然是林夕,身邊跟著瘟神,我無視她,轉(zhuǎn)頭對南星說道:“我們走吧。”
“好咧。”南星嘚瑟的看著瘟神說道。
瘟神攔住我們的去路,冷然道:“林夕問你話,你這么沒禮貌?”
“呵,我就是這么沒禮貌,我有權(quán)利選擇說與不說。”我冷哼道。
瘟神冷冷的看著我,說道:“林夕關(guān)心你也有錯?”
“我想跟林夕單獨(dú)聊兩句。”說完拉著林夕去了旁邊。
看著林夕人畜無害的笑臉,我有一種想把她撕破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有意思嗎?”
“青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你還裝什么?我告訴你,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言墨在一起了,就少來找我麻煩。”我冷哼道。
林夕不屑的看著我,靠在我耳邊低語道:“可我就想看你不爽的樣子。”
“那你就試試,對了,言墨好像不知道你養(yǎng)女鬼的事吧?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rdquo;我也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林夕冷哼道:“你確定言墨會信你?”
“那你也可以試試言墨有多信任你?”我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看著林夕逐漸扭曲的臉,心里竟然比拿了獎學(xué)金還興奮。
林夕卻突然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對我冷冷一笑,手下便使了勁,發(fā)一聲慘叫。
瘟神聞聲趕到,狠狠的把我推開,差點(diǎn)把我推到在地,幸好南星在后面扶住我,瘟神冷然道:“林暮青!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jī)會傷害林夕!”
我氣的握緊了拳頭,慢慢的走道林夕面前,冷笑著說道:“是我的錯,我的錯。”說完一巴掌打在了林夕臉上,手掌震得發(fā)麻。
林夕被我打懵了,捂住臉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瘟神狠狠的瞪著我,仿佛要用眼神殺了我。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說道:“我就錯在太相信你,林夕,我自問對你問心無愧,我林暮青做事從來不會玩陰的,最恨栽贓陷害的齷鹺手段,言墨,管好你的女人,我玩不過你們不代表怕了你們!”
說完拉著目瞪口呆的南星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林夕抽泣的聲音,“言墨,你看青青,你就這樣放她走了,我都被欺負(fù)的這么慘。”
半響,瘟神不賴煩的說道:“大吵大鬧像什么樣子,回去再說。”
……
我快步的往前走著,南星從后面追上來,一臉激動的說道:“青青,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女神。”
“爛大街的那種?”我斜眼看著他,說道。
南星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道:“當(dāng)然不是,剛剛你太帥了!真該錄下來,看著他們五顏六色的臉就大快人心啊!”
“得了吧,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青青,我在你心里的映像這么差啊?”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背,南星繼續(xù)說道:“對了,青青,你中午有時間嗎?”
“要干嘛?”
“我們班上節(jié)目的服裝,你是女孩子,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幫忙選選。”
我挑了挑眉毛,說道:“什么節(jié)目服裝?”
“青年節(jié)啊,你忘啦?”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可以啊。”
“看在你這么好的份上,晚上請你吃飯。”
我送了個白眼給他,說道:“謝謝啊,我要上班,沒空。”
“別嘛,給我個機(jī)會賞個臉唄。”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晚上真沒空。”
南星一臉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說道:“那就下次吧,我這算提前預(yù)約了啊,你別再說忙忙忙。”
我笑著把他推進(jìn)了教室。
中午,我跟南星到了表演系看服裝,說道:“我們班打算表演什么節(jié)目?”
“一個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南星一臉陶醉的說道。
我用腳踢了他一下,說道:“說人話。”
“就是官家小姐愛上了窮小子,被迫分開,雙雙殉……”
我立馬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停停停,敢不敢再俗點(diǎn)。”
“俗到極致就是經(jīng)典。”南星一臉得意的說道。
我推著南星進(jìn)了服裝室,突然莫名的發(fā)冷,下意識的搓了下手,南星怪異的看著我,說道:“你怎么了?”
“你不覺得有點(diǎn)發(fā)冷嗎?”
南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道“不會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猛地看見一套衣服,腳不聽使喚的走去,拿出那套衣服,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想穿它,你想穿它。”
我竟然真的順口說出:“我想穿它。”
“你想穿就穿啊。”
我換好衣服,站在落地鏡前,一套民國時期的學(xué)生裙裝,我疑惑的照著鏡子,實(shí)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換上這套衣服。
突然,鏡子里出現(xiàn)一個短發(fā)女人,竟然跟我穿的一模一樣!
對著我咧嘴一笑,眼里,鼻子,嘴里開始冒血,我嚇得跌跪在地,尖叫不止。
南星立馬把我扶起來,問道:“怎么了?”
我顫抖著手指著鏡子,南星納悶的說道:“什么也沒有呀。”
聽了這話,我抬眼一看,真的什么都沒有,可是身上卻越來越冷。
南星給我倒了杯水,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節(jié)目是什么年代的故事?”
“民國時期啊。”
我心里一驚,問道:“都排練好了嗎?”
“已經(jīng)好了,青年節(jié)那天你好好瞧著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就這套衣服吧,我覺得挺好的。”
南星看著我打量了一下,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的,可惜女主角都定好了,不然就要你來演了。”
我笑著說道:“別開玩笑了,我不會。”
“沒開玩笑,看你每天那么忙,所以才選的別人。”
我低頭喝了一口水,南星說道:“你臉色不好,先回去吧。”
南星帶我回到教室,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套衣服,心里竟覺得莫名的不安。
……
偌大的書房里,言墨獨(dú)自站在書桌前,毛筆的筆尖滴了一大滴墨汁在宣紙上,言墨隨即揉成團(tuán)扔下,重新在宣紙上寫了一個玄字,低喃道:“玄瑤,為什么有一個人那么像你,生氣的時候,開心的時候,耍賴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像你!不行!這世上怎么能有人長得像你!我要想辦法殺了她!”
說完把毛筆重重的扔在書桌上,墨汁湛濕了衣袖。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大人,李夢的魂魄還是沒有下落。”
聞言,言墨一揮,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怒道:“夜游,你現(xiàn)在連區(qū)區(qū)一個游魂都找不到,越活越回去了!”
“大人息怒,屬下檢查過李夢的尸體,她的魂魄絕對還在人間。”
“哦?那以你看,還要多久才能找到李夢的魂魄?”言墨冷然道。
夜游身形一頓,說道:“屬下做不到的事情,不敢給出時間。”
“下去吧,好好看著林幕青。”
夜游低聲問道:“是,林夕那里……”
“她那里我自有安排。”言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