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瘟神像是著了魔一樣,我嚇的手中的劍微微顫抖。
瘟神想上前拉我,我立馬把劍直指瘟神,眼看就要刺到他,林夕卻突然擋在瘟神前面,說道:“青青,看在言墨那么喜歡你的份上,不能留下來嗎?”
“林夕,我告訴過你那幾期殺人事件,你為什么不相信?他……”我皺著眉頭說道。
話還沒說完,瘟神就想近身抓我,劉璟上前把他截下,兩人又在旁邊打得不可開交。
我轉(zhuǎn)頭看著瘟神,生怕他傷到劉璟,突然,林夕向前傾身,劍穿過衣服刺進皮膚的聲音,嚇的我把劍丟在了地上,林夕捂住胸口痛苦的閉上眼睛叫著:“青青,為什么?”
我驚愕的看著她,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沒有,沒有……”
瘟神跑過來把林夕摟在懷里,狠狠的說道:“林暮青!”
我嚇的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只有拼命搖頭,瘟神猛地近身,掐住我的脖子,冷聲道:“想不到你這么惡毒!”
我被掐的踹不過氣,雙腳不停的在地上登著,劉璟見狀,馬上向瘟神扔出數(shù)張符紙,嘴里開始念著咒語,瘟神大手一揮,全部瞬間化為灰燼,眼神冷冷的瞪著劉璟。
我掙扎著無意間摸到了衣服里的香囊,感覺手上的血沁濕了香囊,意識慢慢模糊,瘟神卻突然放開我,臉色鐵青的看著我,說道:“你身上帶了什么?”
我搖了搖頭,疑惑的看著他,猛地想到南星的香囊,看著瘟神一臉古怪,我把香囊死死地捏在手中,心想莫非他顧慮這個香囊?
劉璟上前把我扶起來問道:“有沒有事?”
我搖了搖頭,瘟神猛地近身想要拉走我,我把香囊捏順手放在他的身上,瘟神立馬發(fā)出一聲低吼:“你放了什么在我身上?”
我嚇得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我不知道。”
瘟神的身上開始冒著濃煙,像是被燒著了般,時不時發(fā)出一句痛苦的呻吟,我嚇得定在那里挪不開步子。
林夕慢慢的爬到瘟神的身邊,想要幫他拿掉香囊卻被彈開,瘟神的額頭上滲滿細密的汗珠,嘶啞著聲音說道:“林幕青!你居然在我的身上放了化骨咒!你就這么恨我?想要我死?”
我急的眼睛發(fā)酸,哽咽著道:“我沒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別人……”
話還沒說完,林夕就急切的打斷我的話,說道:“青青,你為什么這么做?我是喜歡言墨,但我從沒想過去和你爭什么,我只要……只要能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就好,可是,為什么你連言墨也不放過?我求你,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放了……”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瘟神驚呼一聲:“林夕。”隨即把林夕抱在懷里。
我想上去看看林夕,卻被瘟神推開,冷冷的說道:“你走吧。”
我驚愕的看著他,喉嚨就像被堵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瘟神繼續(xù)說道:“你走吧,跟著那個男人給我滾!”
凌厲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顫,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劉璟拉著我轉(zhuǎn)身離去,我們走到門口時,卻聽到了瘟神痛苦的悶哼聲,我轉(zhuǎn)身走到瘟神面前,俯身想把香囊拿掉,顫抖著手把瘟神的衣服撕開,手上的血滴在了瘟神的身上,腐蝕著他的皮膚,我連忙把血擦掉,瘟神卻抓住了我的手說道:“你想干嘛?”
“我,我只是想把香囊拿掉。”聽我說完,瘟神冷哼一聲,放開我的手。
終于看到香囊,但是香囊已經(jīng)陷進肉里,我慢慢的把香囊拉出來,香囊卻越陷越深,瘟神的臉痛的扭曲了一下,我嚇得松開了手,轉(zhuǎn)身看著劉璟問道:“劉璟,該怎么辦?”
劉璟臉色復(fù)雜的看著我說道:“你的血可以化解符咒。”
我連忙轉(zhuǎn)身把受傷的手使勁的捏了幾下,血滴在香囊上,我立馬把香囊取了出來,看著瘟神虛弱的神色,我急得臉上濕了一片,想俯身問他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劉璟突然上前,拉著我快步離開,上車后我納悶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瘟神急切的啟動車子,開到很遠的地方才說:“剛剛有幾股很強的陰氣靠近言墨家,若還不走,我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強的陰氣,是魚羽她們嗎?瘟神的傷多久才能好?我甩了甩頭,現(xiàn)在他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好不好也不關(guān)我的事。
到了新家,劉璟幫我搬好行李后,邊幫我的手包扎邊說道:“青青,以后不要輕易流血受傷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劉璟繼續(xù)說道:“你的血會招來很多不愿投胎的魂魄。”
我驚呼:“為什么?”
劉璟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因為你血里面的極之氣會深深的引誘著它們。”
我猛地想到,上次劉璟說的不懼陽光,不用輪回,驚的我一身冷汗。
劉璟繼續(xù)說道:“可以這樣說,你的血讓它們又愛又恨。”
“什么又愛又恨?”
劉璟淡淡的說道:“若是收為己用,就可以得到你的極陰之氣,若是不得,就會被你所傷。”
我聽的更糊涂了,問道:“什么意思?”
“如果你心甘情愿的為他所用,你的血可以大大的幫助他提升功力,但若你不愿意,便會被你腐蝕。”
我驚愕的看著劉璟,難怪瘟神不能碰到我的血,難怪他要想盡辦法的讓我愛上他。
劉璟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沒事吧,臉色那么難看。”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以后我會注意的。”
“還有,一定記住,鬼話信不得。”劉璟定定的看著我,繼續(xù)說道:“不愿輪回的魂魄怨氣極深,它們會想盡辦法的誘惑你,所以,不管它們說什么你都不要信。”
我點了頭說道:“我記住了。”
劉璟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好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新房子。”
我租的是一個老奶奶家的房子,全家移民在國外,老奶奶不愿意出國,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見我是學(xué)生,所以房租給的很優(yōu)惠,房子是那種老式的小洋樓,可是我卻覺得撿到了大便宜,這么便宜的房租可以租到這么好的房子,暗自竊喜是不是人品大爆發(fā)……
劉璟在屋里屋外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青青,一個人小心點,我總覺你這房子不對勁。”
“呸呸呸,我這可是新租的房,除了舊了點,其他堪稱完美,你別犯職業(yè)病了。”我斜眼看著劉璟說道。
劉璟一臉無奈,說道:“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管怎么說,我?guī)湍愣嗵麕讖埛?,有備無患。”
我笑著說道:“對對對,反正不要錢,你多貼點。”
劉璟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說道:“要不是你,換其他人可能嗎?”
“是是是,你最偉大了,你對我最好了。”我對劉璟擠了擠眼睛說道。
劉璟貼完最后一張符,搖頭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下次做法帶你去見識一下一張符紙有多貴。”
“我不去”我搖了搖頭說道。
劉璟疑惑的看著我說道:“為什么?”
“我怕托你后腿。”我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劉璟說道。
誰知劉璟也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我說道:“不用怕,我沒后腿。”
我忍不住的爆笑出聲,指著劉璟說道:“看不出來,你還這么幽默。”
劉璟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看不見的東西多著呢。”
劉璟和我吃了頓飯后,就回了店里,我也回了學(xué)校,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想給瘟神打個電話,卻忍住了,說好了沒關(guān)系了,不能再自找麻煩,至于林夕,她故意刺傷自己想博取同情,我能理解她喜歡言墨,卻接受不了她為了一個男人而污蔑我。
突然,身邊有人坐下,我轉(zhuǎn)頭一看是南星,南星微笑著說道:“青青,手怎么受傷了?”
我定定的看著南星,說道:“你給我的香囊到底是什么?”
南星的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就是護身符啊,對付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很靈的。”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南星繼續(xù)問道:“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沒事,我不小心劃傷的。”我淡淡的說道。
南星還想再問些什么,突然手機響了,對我歉意一笑,出了教室接電話,我望著南星的背影,心里覺得這個人沒有表面的這么簡單。
……
昏暗的燈光下,言墨坐在沙發(fā)一動不動,全身散發(fā)出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夜游低聲說道:“大人,要不要把夫人追回來?”
“你們覺得呢?”言墨冷然道。
夜游低頭回道:“屬下不敢隨意揣測大人的意思。”
“我覺得那個女人走了也好,既不能幫助大人,還總給大人惹麻煩,今天居然傷了大人。”魚羽的聲音。
言墨冷笑道:“就憑林幕青是想不到用化骨符的,肯定是背后有人蠱惑她。”
“就算是有人蠱惑她,現(xiàn)在盯著她的人太多,樹敵太多,對大人有害無利。”魚羽的聲音。
言墨沉默良久,捏緊了拳頭又松開,反復(fù)幾次,說道:“現(xiàn)在好好照顧林夕,林幕青先放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