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哈哈大笑,“明天晚上,知道嗎,晚上人少。”
劉玉葉掛掉電話,惶恐不安。她知道宋忠肯定會對何生米下狠手,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
劉玉葉不想何生米死,可是如果她不照辦的話,宋忠會把她的事兜出來,那么何生米也不會跟自己在一起了,也得不到好處了。這樣一來,何生米死不死,對她而言,結(jié)果都是一樣,她無法再從何生米身上得到好處。
并且往好處想,萬一何生米會分裂出他哥哥的人格來,不會死呢?
劉玉葉拿起手機,撥通何生米的電話。
正在訓(xùn)練的何生米見手機響了,像得到救星一樣,看著李小龍:“偶像,我接個電話。”
李小龍擺擺手,走出房間。
“喂,玉葉,怎么這么晚還沒睡?。?rdquo;
“生米,我爺爺病重了,再不做手術(shù)就不行了。”劉玉葉假裝哭泣到。
“那怎么辦?。?rdquo;何生米很著急。
劉玉葉抽泣幾聲,“生米,你舅舅那邊現(xiàn)在是白天吧,你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要錢好不好?”
何生米遲鈍了一下,自己哪有什么舅舅啊,可是再不弄到二十萬,玉葉的爺爺就不行了,怎么辦呢?急的直跺腳。
劉玉葉見何生米不說話,叫了聲:“生米?”
不管了,先答應(yīng)玉葉,今天晚上就去弄錢。
“我在呢,玉葉,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給我舅舅打電話,讓他匯錢來。”
聽到這句話后,劉玉葉松了口氣,“好的,你讓他叫國內(nèi)的朋友給你匯錢吧,天一亮就匯錢,我怕國外匯過來會晚幾天。”
“嗯嗯,明天我就把錢帶給你。”何生米先穩(wěn)定劉玉葉的情緒。
“我愛你,生米,我愛你。”劉玉葉在電話里“啵”了好幾下后,“你快給你舅舅打電話吧,不然他要午休了。”
“好的!”
劉玉葉掛掉了電話,何生米捏著手機,皺著眉頭。一時半會上哪去弄二十萬來?。?/p>
李小龍在外面沒聽見何生米講電話了,便走進房間里,“打完電話了?開始訓(xùn)練吧!”
“現(xiàn)在不行啊,偶像,我女朋友家里出事了,急需二十萬,我要想辦法給她籌錢。”
“二十萬而已,我給你。”李小龍說完頓了一下,想起自己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了,世間的財富也早已不屬于自己。
何生米直勾勾的看著李小龍,“偶像,你有二十萬嗎?”
李小龍有些尷尬的回道:“以前二十萬對我來講只是個小數(shù)字,可是現(xiàn)在我都死了幾十年了。”
何生米這才知道李小龍只是一時口快,癱坐在床上。
想了好一會,何生米也想不出什么好點子來,坐起來說道:“偶像,你見識比我廣,如果換做是你,這么短的時間里,你會去那弄二十萬?”
“打比賽,打黑拳。”李小龍回到。
何生米又躺了下去,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里是小縣城啊,就算去想打黑拳也沒地方啊。”
“那賭場總有吧!”李小龍問到。
何生米一下來精神了,坐了起來,“對啊,中國的棋牌室可是遍地開花,除了婦女打發(fā)時間的正規(guī)棋牌室外,地下賭場可是哪個地方都有的。”
說完何生米又沒力了,“可是我沒本錢,我也不會賭。”
“你身上有多少錢?”李小龍雙手抱胸問到。
“四百多。”
“夠了,我們走!”
兩人搭車到城區(qū),何生米之前聽同學(xué)說過,很多棋牌室里面都有VIP室,那里面的都是專門玩大的。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還不能玩大的,只能從小的開始玩起。
找到一家棋牌室后,兩人走進去,大廳還有三桌玩通宵的。
“打牌?。?rdquo;老板問到。
何生米裝出一口港腔:“系啊,同舅父來談生意,無聊出來玩玩啊。”
一人連忙站起來,說道:“來來來,來這里打!”
同桌其他人連忙說道:“你贏了就想走?”
那人回道:“我真的要回去了,不然我老婆要弄死我。反正現(xiàn)在有人接腳,你管是誰呢?”
同桌其他人也不再反駁,看著何生米,問道:“小孩你會不會打???”
“我都三十了,長著娃娃臉而已!”
何生米在麻將桌上坐下,他從來沒打過,抓牌都抓掉了好多次,同桌其他人相視笑笑,只當(dāng)來了個送錢的小傻蛋。
牌抓好后,李小龍圍著牌桌轉(zhuǎn),看其他人的牌,再指何生米的牌,讓他出哪張。其他人都看不見李小龍,何生米自然贏得風(fēng)生水起。
“自摸十三幺。”
“大四喜。”
“清一色海底撈月”
……
才一個多小時,何生米就贏了八千多,這外面打得都是五十塊錢一炮的,他們身上帶的錢也都不多,有兩個錢都輸光了。
“靠,你是不是出千?。?rdquo;一人質(zhì)問到。
“出什么千,我手風(fēng)順不行嗎?”何生米裝著很老練的樣子,點了根煙打哈切。
“不玩了,今天真晦氣!”一人離桌,這桌自然也散了。
何生米伸了個懶腰,“打這么小的牌還生氣,真沒意思,人生地不熟的,想玩點大的都找不到人。”
老板走到何生米旁邊,遞了根煙問道:“小兄弟,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系啦,我滴系香港同胞啊,跟舅父一起來找投資項目。老板,你能不能組個大點的牌局啊?”
老板笑了笑:“你要玩大的,當(dāng)然有,我?guī)闳ァ?rdquo;
老板領(lǐng)著何生米上到三樓,三樓的樓道上還有扇上了鎖的鐵門,看來是防止警察來查。打開鐵門后,再走到四樓,就隱隱約約聽見叫喊聲了。
“這個臺費要五百哦。”老板說到。
我靠,真坑,何生米肉疼,但依然裝著無所謂的樣子,給了老板五百。之后被領(lǐng)進一間房里,頓時烏煙瘴氣,里面兩張麻將桌,一桌沒人,兩張牌桌,一張在玩21點,一張在玩炸金花。
炸金花何生米會玩,便來到那張桌上。
“加一個!”何生米說到。
等他們玩完一把后,旁人提醒道:“下底,一百的底。”
何生米下了一百的底,牌發(fā)到自己手中,并沒有著急看,因為看牌后就是明注,下注要比沒看牌的暗注多一倍。李小龍蹲下來看了下牌后,附在何生米耳邊說道:“爛牌,先盲跟一局再看。”
做莊的那人也是暗牌,卻先下了四百的注。何生米一咬牙,跟了一局后,看了下牌,八字大,便把牌丟開,說道:“爛牌!”
連續(xù)幾局都是爛牌,何生米都快輸了兩千了,終于,李小龍把所有人的牌都看完后,在何生米耳邊說道:“盲跟到底。”
何生米便把牌拍在桌上,大聲說道:“我就不信把把爛牌,這次盲跟到底!”
旁人笑了,就喜歡這種傻的。
四圈下來,同桌的五個人有四個都棄牌了,只剩下一個明注的。
那人問道:“喂,你還不看牌?”
何生米:“不看,我就不信這把不是好牌!”
那人再看了下自己的牌,456,順子,應(yīng)該能壓住何生米。便繼續(xù)下注,一千!
而何生米因為是盲跟,所以只需要下五百,這樣又過了兩輪,臺面上的錢都有三萬了,而何生米的錢也快下完了。
“等等!”輪到何生米下注時,他假裝猶豫了,對面那人笑了。
雖然知道這把牌自己的一定贏,但是再下去自己沒錢下注也不行啊。何生米假裝要看牌,又把牌按住不看。
“看不看???”那人催促到。
“跟了這么多,萬一你是捉雞呢。”何生米假裝思考一會后,說道:“開牌!”
那人把順子拍在桌上:“順子?。」?!”
何生米假裝嚇到了,再一看自己的牌,痛苦的直跺腳。
那人以為何生米的爛牌,正要去收錢,何生米卻說道:“早知道就不停的跟下去了,我同花順??!”
那人懵了,但也慶幸何生米沒有一直盲跟下去,也沒有看牌下注,不然自己要輸更多。
何生米嘆著氣把桌上的三萬多收攏到自己跟前。
因為有李小龍的幫忙,所以何生米贏得很快,才過了一個小時,他就贏到二十萬了。不義之財,他不想要跟多,再贏了五萬后,他就準備收了,而同桌中也有兩個人已經(jīng)陸續(xù)問老板借了幾萬。
“算了,今天有點累,明天再來玩吧!”何生米說著把錢捋好,他口袋裝不下這么多錢,便把T恤塞進褲子里,再將錢塞進T恤里,粗暴而又簡單。
“贏了這么多錢就想走?”輸?shù)淖疃嗟膹垏艺f到。
“難道還不讓人走嗎?想報仇啊,明天來!”
“以前沒見過你,你是不是出千??!”張國忠不由分說的去搜何生米的身,何生米并沒有反抗,等他搜了一番,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到牌后,才說道:“行了吧,我運氣好,你不服也得服。”
何生米笑著出去,張國忠今天已經(jīng)輸了二十萬了,還欠了很多債,見到何生米贏了就走,自然氣不打一處來。再一看,何生米只是一個人,并且是瘦弱的小孩,眼神露出兇光。
“沒錢了,不玩了!”張國忠一推手,也出去了。
下樓后,他溜進廚房拿了把水果刀藏在衣服里,跟著何生米。
何生米摸著身上的錢,開心的笑了起來,心說道:終于可以幫到玉葉了,玉葉一定很開心的。
李小龍走在何生米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搖著頭。
“去死吧你!”張國忠突然沖過來,一刀捅進何生米背上。刀捅破了肺,血水?dāng)D進肺里,何生米頓時呼吸困難,像是要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