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是這里的主管有什么話跟我說吧?”顧成章看到情況已經(jīng)無法收拾,只能硬著頭皮跟警察說話。
“剛才這里是誰打槍?苗圃趕緊把視頻資料拿來看看?”那男警察舉著手槍顯得很神氣,眼神還在四處巡梭,仿佛在發(fā)掘線索。但他只是看了顧成章一眼,并沒有具體的跟他說什么,顧成章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表情顯得很發(fā)愁。
“郭隊長,這,這好像也不用看了,就是那個女人?”最后從警車上下來的是一名穿緊身牛仔褲和白襯衫的女警,她低眉順眼的顯得很柔弱。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郭彬迅速看到了顧老婆的蹤影,跟視頻上長的一摸一樣,而且看起來有點面熟,轉(zhuǎn)瞬他就想起來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咦,這不是霍隊長嗎?您怎么干這事兒?”
難怪他這么驚訝,顧成章的老婆霍月蘭以前的確是江海市飛虎隊的隊長,而且是江海市第一狙擊手,在全國都有名,據(jù)說她最好的成績逆風(fēng)奔跑也能打出500米十環(huán),命中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年輕時穩(wěn)穩(wěn)江海第一警花。沒想到年紀(jì)一大,居然變成這樣一尊黑臉婆,真是歲月不饒人。
可郭彬也聽說她是因為丈夫出軌后受刺激得了精神病才退役的,難道今天是這么回事兒?
“哦,你認(rèn)識我?”霍月蘭表現(xiàn)得很興奮,仿佛已經(jīng)把剛才的事情給忘了,背著手大大咧咧的說:“下伙子,我看你面生,什么時候當(dāng)警察的,你們局長是孫浩還是趙西京?哦,我是警局的老人了。”
“啊,都不是,我們局長是李東照!”郭彬下意識的回答。
“哦,怎么是他呀?他還沒我資歷高呢,看來我要不是被人氣的得了精神病,早當(dāng)局長了。”說著她還翻了顧成章一個白眼。
“上面的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霍隊長的大名我是知道的,還有點如雷貫耳,沒當(dāng)警察之前就聽說過您了。”
哦,這也很正常,我以前的確非常優(yōu)秀,嘿,不過,我也不跟你聊了,還得回家給閨女做飯呢,都八歲了,回頭你來家玩,我給你做還吃的。”
“那您慢走啊,要不我派車送送您吧。”
“不用就這么兩步路,我自己溜達(dá)溜達(dá),其實我就是出來買菜,順手給我外孫子買了把玩具手槍,我閨女這不剛結(jié)婚沒多久嘛!我走了!”
“嘿,您慢走——”郭彬忽然感覺不對勁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呀,這怎么還聊上天了呢!哪還走的了??!
“等下!”郭彬滿頭大汗心想我怎么蒙圈了呢,神經(jīng)病也不能隨便拿槍指著別人腦袋呀,這可是大案子,再這樣搞下去弄不好我烏紗帽都沒了。于是趕緊快走了兩步,擋在了霍月蘭的面前。
“還有事兒嗎,有事兒明天到我辦公室說。”霍月蘭簡直就是個語無倫次。
郭彬趕緊擦了擦汗:“霍姐,你今天可能是走不了了。”
“這是什么話,難道你想請我吃飯嗎?”霍月蘭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這——”郭彬傻了,霍月蘭的精神病由來已久,絕對不是裝的,這一點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候顧成章可看不下去了,趕緊氣喘吁吁的走出來:“警察同志,我是她先生有什么話你跟我說吧。”
“她先生,那你怎么會在這——”剛才不是說負(fù)責(zé)人嘛!
“哦,我也是這里的校長。”
郭彬有些蒙了,可苗圃趕忙走過來對他說了兩句什么,郭彬的眼睛就亮了,心想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難怪兩口子都在。據(jù)說霍隊長的老公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花花公子,現(xiàn)在老了依然不老實,也難怪有權(quán)利而且長的人五人六,若不是苗圃剛剛仔細(xì)地看了視頻,他們一時半刻也掌握不到這些情況。
“那你是誰?”郭彬指著顧顏問道。
“警察同志我是她女兒!”
“哦,女兒!”郭彬心想剛才還說只有八歲呢,當(dāng)然她也說過剛剛結(jié)婚,由此看來霍隊長真是病的不輕??刹还茉趺凑f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別說是隊長,就算是首長,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做這種事兒。
“對了,你們趕緊把病人送醫(yī)院。”這會兒羅佳佳早就暈了,警察們只是拍照也不敢移動現(xiàn)場,就等著郭彬發(fā)話,可郭彬卻侃起大山來了。
“那可不行,你們把她送到醫(yī)院去她就完了!”這時候有個個子不高的學(xué)生從人堆里嬉皮笑臉的走了出來,指著羅佳佳說:“她本來就有病,最怕激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命懸一線了,不信你摸摸她脈搏。”
“剛才還好好的。”苗圃剛剛看過羅佳佳,只是暈了。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才發(fā)病。”
“我看看。”苗圃半信半疑,但因為人命關(guān)天,也沒琢磨一個高中生能懂什么,上去就摸脈,結(jié)果摸完之后頓時臉色大變,又快速的摸她胸口,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隊,隊長,她,她死了,沒脈搏了。”
“快,趕緊抓人,苗圃在仔細(xì)檢查下她的瞳孔——”一邊說,郭彬一邊把手槍對準(zhǔn)了霍月蘭的腦袋。
“霍隊長你攤上事兒了,必須跟我們走一趟,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不然我們不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隊長,她瞳孔也在擴散。”
“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說的話將會作為呈堂證供!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不,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壞人,亂了,反正你必須跟我們走!”因為霍月蘭沒反抗,滿頭大汗的郭彬終于順利的給她戴上了手銬,然后拿起電話來。
“停尸房嘛,派輛車過來,這里死了一個人,年輕女性。對快一點,在學(xué)校影響不好,拉回去趕緊解剖。”
“還有你們到處去找找兇器,找人來支援就說一中出了命案,要給這些學(xué)生錄口供,你們別愣著,年紀(jì)輕輕的可惜了,都是風(fēng)流惹的禍。”吩咐完了之后,郭彬覺得羅佳佳還挺漂亮,頓時有些惋惜。
“其實她還沒死,干嘛這么著急送停尸房?”木易忽然眨了眨眼睛,他并沒有說羅佳佳已經(jīng)掛了呀,只是說命懸一線。在這種情況下以他的追魂神針搶救過來是沒有問題的,這警察怎么也不聽他把話說完呢?
“什么呀,剛才不是你說他死了嘛,而且我們都檢查過了。”郭彬瞪了瞪眼睛,哪來的小屁孩。
“隊長,視頻里還有他的事兒呢!”苗圃忽然拿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尾巴,郭彬頓時笑了:“嘿,你還挺猛的,不過現(xiàn)在別搗亂。”
“我沒搗亂,羅老師現(xiàn)在不歸停尸房管,我可以救她。”這時候醫(yī)務(wù)室的禿頂男老何也來了,拿著聽診器聽了一下,連連搖頭。
“木易,我知道你小子有一套,可這次真不行了,羅老師已經(jīng)是了,心臟都不跳了。”老何說道。
“其實讓心臟復(fù)跳也很容易。”木易嘻嘻一笑,他知道這只是一種假死。如果是真的死了,神仙來了也沒轍。
“要不讓他試試吧,這小孩有兩下子,不過,這也未免有點太玄了。”老何忽然咂了咂嘴。周圍雖然圍著很多人,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聽校醫(yī)這么說,郭彬覺得停尸房的車,還要等一會兒,不如就讓騷年試試,其實這么大的美女死了,他也有點可惜。
“不過我暫時只能叫醒她,后面還是要送醫(yī)院的。”木易在別的事情上吊兒郎當(dāng),但救人就不馬虎。凝神靜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八寸長銀針,蹲在羅佳佳身邊,照著腦袋就要扎下去。
“這么長,要出事兒的。”林若冰擔(dān)心木易惹禍上身,所以趕緊出言提醒他。
“還能再死一次嗎?”木易嘻嘻一笑。眾人頓時點頭,暗想這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
木易的八寸銀針從羅佳佳的發(fā)際線正中靈臺穴的地方,直著扎了下去,播弄了兩下之后迅速的拔了出來。
“完啦?”郭彬很生氣,這位兄弟簡直就是胡鬧,沒準(zhǔn)純粹為了出風(fēng)頭,吸引女孩注意吧!如果這樣可以起死回生,那么他也行。
“還差一點!”木易從后面抱著羅佳佳,伸出大拇指在羅佳佳第三根肋骨下面使勁兒一頂,以特殊的手法按壓了兩下,只聽羅佳佳忽然哦的一聲,吸入一口氣,整個人居然坐起來了,然后呼的又把那口氣吐出去。
“我在哪?”
“詐尸啦!”也不知道哪個無膽匪類喊了一這么一嗓子,頓時所有的學(xué)生一哄而散,就連全副武裝的警察都嚇得連連倒退。不過這也不能全都怪他們,羅佳佳站起來的時候的確挺恐怖,滿臉是血,披頭散發(fā),大約是在地上趴的時間太長了,有點僵硬,還活動了一下手腳,喪尸味兒十足。
“怎么這么多警察?”羅佳佳一臉茫然地問道。
“真的,真的活過來了,可剛剛明明已經(jīng)沒有呼吸和心跳了,難道我的聽診器壞了?”老何驚訝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