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冬梅已經(jīng)嚇的瑟瑟發(fā)抖,抓著水木蘭的手已經(jīng)掐出了血痕。
這時,迎面走來了一位婦人,水木蘭瞧著她頭上的發(fā)簪,眼眸微閃,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勾動,那發(fā)簪忽然如利劍一般飛射而來,直沖那人的面門。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那人措手不及,不僅沒有問到寒錦琰的下落,還被發(fā)簪劃傷了面部。
街道上的行人頓時慌亂起來,水木蘭也趁著混亂之際帶著冬梅遁走。
“該死,竟讓她跑了。”那人捂著胳膊罵道,快速離去。
郎羽川看到水木蘭安全回來,緊張了一下午的心情總算是平復(fù)了。
“蘭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沒發(fā)生什么事吧?”郎羽川關(guān)切的上前把水木蘭上下打量一番。
水木蘭朝他笑了笑,沒敢說在街上碰到了殺手,“放心,沒事的。”
冬梅瞧著郎羽川能下地了,之前慌張害怕的心情瞬間被喜悅?cè)〈?ldquo;阿川哥,你好了?”
郎羽川朝冬梅抿唇一笑,說道:“還沒全好,不過能下地了。”
這時,在廚房忙碌的玉潔跑了出來,看到冬梅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立即抱住她哭道:“我就說那轎子里的人是你,果真就是了,你怎么就被人抓了?”
冬梅拍著玉潔的肩膀,輕聲說道:“摘菜的時候被人打暈的,后來就看見了金嬤嬤,當(dāng)時我都嚇?biāo)懒?hellip;…”
說起當(dāng)時的情況,冬梅臉色變了變,又想起回來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下意識的朝水木蘭看去。
水木蘭知道她心生不安,于是叫玉潔帶她回房,她則牽著郎羽川的手去找了寒錦琰。
她決定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郎羽川,也好應(yīng)對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而不是叫他一無所知。
寒錦琰瞧著水木蘭夫妻二人攜手而來,有種被虐的感覺。
“你們怎么來了?是不是身體哪里又不舒服了。”從寒錦琰的嘴里水木蘭就沒聽到過一句好話。
“追殺你的人找來了。”水木蘭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順手倒了一杯茶水往郎羽川的面前推,復(fù)又倒了一杯自己喝。
寒錦琰還處于發(fā)呆中,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來了多少人?”
若是來的人太多,他還是離開為好,雖然他不是善良之輩,可也不想連累無辜之人。
“我不知道,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暫時……”水木蘭說到這,忽覺小院四周出現(xiàn)了很多陌生的氣息,而且個個身懷高強武藝。
“已經(jīng)來了。”水木蘭說完,端起茶盞淺飲一口,目光悠然的看著寒錦琰說道:“寒錦琰,百草谷谷主,你的命可真值錢,竟然有這么多人想你死,嘖嘖嘖。”
“……你知道了。”寒錦琰一時驚訝,不過也覺得水木蘭能猜到也不奇怪,畢竟他從未刻意隱瞞過。
不曾說話的郎羽川倏然握住水木蘭的手,雙眼擔(dān)憂的說道:“蘭兒,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什么事情都不能幫你……”
水木蘭捂住他嘴,輕聲說道:“你想幫我,以后多的是機會,而不是現(xiàn)在。”
待小院周圍的人蠢蠢欲動之時,水木蘭拽住寒錦琰的胳膊,從屋里沖出來,躍上屋頂飛掠而去。
寒錦琰目瞪口呆的看著水木蘭,好一會才暴跳如雷的罵道:“你這蠢女人,把我?guī)С鰜懋?dāng)靶子么?”
水木蘭瞅了一眼身后追來的殺手,笑意盈盈的說道:“這主意不錯,一會我試試拿你當(dāng)靶子。”
被噎的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的寒錦琰乖乖的閉上嘴巴,不時的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追來的人黑壓壓的一片,真是下了血本了。
水木蘭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一邊飛躍在屋頂上,一邊問道:“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這么多人追殺?”
內(nèi)心郁悶不已的寒錦琰哭喪著臉說道:“有人不想我給一個人治病,但有一個人非要我去治,而我又不能拒絕,所以先是被叛徒下藥封住了內(nèi)力,而后又被追殺,我真是好可憐啊……”
這時,身后追殺之人紛紛放出了冷箭,極速朝二人的身后襲來,水木蘭忽然停了下來,回身看著飛來的箭矢,把寒錦琰擋在了身前。
寒錦琰一看情況不妙,哇哇大叫道:“你真要把我當(dāng)靶子用啊——”
追殺之人看到這一幕,皆是一愣,然而,不等他們回神之際,飛出的箭矢倏然跳轉(zhuǎn)了頭,以閃電般的速度齊射而來,好些人不能幸免的中招死了。
幾乎一半的殺手就這樣殞命了,剩余的殺手緊跟在水木蘭和寒錦琰的身后,不敢再放冷箭。
從鎮(zhèn)上出來以后,水木蘭尋了一處密林進去,將寒錦琰丟在一顆大樹上,而她則躍到了另一顆樹上,靜候追殺之人的到來。
一群殺手分布進入了密林中,藏在樹上的水木蘭大致數(shù)了一下,竟有二十幾人,我的乖乖,這會可真要大出血了。
水木蘭挑眉看向?qū)γ娲髽渖系暮\琰,眼神示意他往下看。
許是水木蘭的動靜太大,底下的殺手紛紛抬頭往上看,而后揮劍飛身而上,朝水木蘭和寒錦琰同時攻擊。
如今沒有武功的寒錦琰只能等著水木蘭救他,嚇得叫嚷道:“蠢女人,還不快殺了他們。”
水木蘭瞧著他俊容失色的模樣,壞心眼的笑了笑,“你求我啊。”
寒錦琰一口老血堵在心間,不上不下,憤憤然的喊道:“你丫的,你想做寡婦不成?”
這威脅水木蘭不想聽,不過,他說的又是事實,于是,水木蘭倏然抬起右手,地上的落葉忽然漂浮了起來。
殺手們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他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水木蘭右手揮動,櫻唇輕吐:“萬箭穿心!”
這時,漂浮起來的落葉如利箭一般射向了襲來的殺手們,不到數(shù)息之間殺手們?nèi)珨?shù)殞命。
寒錦琰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不敢相信,水木蘭年紀(jì)輕輕竟有如此強勁的武功,不對!她根本就沒有內(nèi)力,何來武功之說。
寒錦琰也懵圈了,不知道水木蘭究竟使的是什么招數(shù),不過,看到殺手們?nèi)克懒?,他總算是松了口氣?/p>
水木蘭拽著寒錦琰落在了地上后,開始翻找殺手們身上攜帶的東西。
寒錦琰看著水木蘭的舉動,瞪著眼眸說道:“你這女人可真不知羞恥,竟然碰陌生男子的身體。”
此時,正從一名殺手身上掏出一千兩銀票的水木蘭笑嘻嘻的舉起來說道:“看看,這是什么,和你所說的那些廉恥比起來,我覺得銀子重要多了。”
“……你這女人真是的!”寒錦琰覺得和水木蘭說話多了,總有一天他不是氣死,就是憋死。
不得不說,這些殺手身上的好東西還挺多的,水木蘭不僅找到了銀票,還得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以及不少的救命的藥丸。
寒錦琰從她手里奪過瓷瓶,拉開瓶塞嗅了嗅,點頭說道:“嗯,不錯,是百草谷提煉所成的解毒丸。”
水木蘭瞧他那樣是打算自己收了,于是一手奪了回來,說道:“東西是我翻找出來的,想要好東西你可以翻找剩下的那幾具尸體。”
寒錦琰看了看剩下的那幾具男尸,搖搖頭,“算了,還是讓給你去翻找吧。爺想要可以自己做。”
正待離開密林中之時,水木蘭感覺到四周又來了幾人,武功比地上躺著的尸體厲害了許多。
寒錦琰瞧著水木蘭警惕的模樣,趕緊往她身后站,“水木蘭,水女俠,這一回你可不能玩我了,不然真會死人的。”
“沒出息。”水木蘭輕聲說完,右手輕揚,數(shù)不盡的樹葉如游龍一般頓時朝東面的大樹襲去。
“咔嚓——”大樹應(yīng)聲倒地,發(fā)出嘩啦嘩啦的巨響。只見藏在大樹后的人捂著胸吐了一口血,眼眸直愣愣的看著水木蘭。
正當(dāng)一場生死大戰(zhàn)再次開幕之時,水木蘭之前見過的紫色錦袍男子忽然出現(xiàn),從另一旁的大樹后緩緩向他們走來。
寒錦琰一看是他,頓時笑開了眼,“表哥!你終于來了。”
上官煜的目光看向了水木蘭,奇怪她上次的盤發(fā)明明是個姑娘裝扮,為何今日竟是已婚女子的盤發(fā)妝容,難道就這短短的幾日她就成親了?
郎羽川若是知道上官煜心中所想,一定拍手笑道:“幸好我提醒蘭兒把頭發(fā)盤上去的,看來真是太明智了。”
水木蘭也看向了上官煜,發(fā)現(xiàn)他依舊是一臉表無表情的樣子,只覺得此人太過無趣。
“你們聊,我先回去了。”水木蘭說完,從上官煜的身邊走過。
上官煜沒在再看她,而是盯著寒錦琰說道:“闖百草谷失敗,他們已將陣型改變,只怕再去不易。”
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水木蘭聽聞此言,立即轉(zhuǎn)身問道:“闖了一次便有了經(jīng)驗,再去一次豈不是就成功了。”
水木蘭剛說完,從她身旁的一顆大樹后走出一人,正是那日找她買包子的小伙子,他說道:“百草谷豈是那么容易闖的。”
這是被人鄙視了。水木蘭心想,目光看向了寒錦琰,“如此說來,你之前和我說的那些布局和暗衛(w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了?”
“呵呵…算是吧。”寒錦琰干笑著,有種寒芒在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