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蘭想著寒錦琰剛才說的話,心里有些別扭。
不經(jīng)意和郎羽川的眼眸對上,兩人很快又移開,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向?qū)Ψ健?/p>
一向大膽的水木蘭這時候也羞答答起來,少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反而多出了一絲女兒家的嬌態(tài)。
郎羽川主動開口說道:“蘭兒,你過來。”
水木蘭忸怩了一下,低著頭走到床邊坐下,就是不看郎羽川。
這樣的水木蘭讓郎羽川覺得更暖心,至少能看出來她是在乎他的。
“蘭兒,說說你去金陵城發(fā)生的事情吧,我想知道。”郎羽川輕撫著水木蘭的秀發(fā),把她拉到了懷里摟著。
水木蘭仰頭看著郎羽川,發(fā)現(xiàn)他似乎比剛醒來的時候有些精神,逐而笑了起來,“我用你的名字做了壞事。”
郎羽川一怔,隨既笑了笑,“只要蘭兒不用自己的名字做壞事便好。”
聽聞郎羽川如此一說,水木蘭笑得更歡了,然后一五一十的把在金陵城發(fā)生的事情告知郎他,尤其是戲弄柳娘的那一段更是說的繪聲繪色。
水木蘭說的高興,卻沒發(fā)現(xiàn)郎羽川聽了她的話后神色極為不好,待她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妙。
“相公……你生氣了?”水木蘭小心翼翼的看著郎羽川問道。
郎羽川輕撫著她的秀發(fā),一字一頓的說道:“以后不許你去那種地方,多危險你知不知道?”郎羽川眸色閃爍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只怪我沒用,才讓蘭兒去涉險的。”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不然我就……我就不理你了。”水木蘭氣惱的推開郎羽川,盯著他氣呼呼的說道。
都說夫有千斤擔,妻挑五百斤。她不過是想要替他分擔一些事情而已,又不是真的想去涉險。
郎羽川看著水木蘭因生氣而更加嬌艷的臉,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以后不說便是,蘭兒不許不理我。”
水木蘭瞅了他一眼,忽而想到寒錦琰說的那番話,于是紅著臉問道:“夢里的我難道比現(xiàn)實的我更吸引你么?”
郎羽川表情倏然一滯,蒼白的臉色竟然也染上了一層紅暈,“現(xiàn)在的蘭兒更吸引我。”
兩人凝視著對方,不知不覺就吻到了一起,誰知正難分難舍之際,玉潔闖了進來,“大嫂,寒公子說……”
玉潔怔怔然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只覺得臉蛋一熱,羞赧的往外跑,嘴里還說著:“我什么也沒看見。”
水木蘭靠在郎羽川的肩頭,咯咯的笑著。郎羽川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模樣,無奈的揉著她的秀發(fā)說道:“蘭兒,快去看看寒公子找你何事。”
“那我走了,一會再來看你。”水木蘭說完,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衣裳和發(fā)髻,便轉(zhuǎn)身離開。
郎羽川看著她的背影,出現(xiàn)了片刻的愣神。
或許,他可以奢望一下,能與她白頭到老。
水木蘭出了屋子之后,先去廚房看了看,發(fā)現(xiàn)玉潔果真在那兒,于是笑道:“快午時了,玉潔準備一下午飯吧。”
玉潔蹲在地上,不敢回頭看,只應了一聲‘嗯’便繼續(xù)沉默。
站在廚房門前的水木蘭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小姑,真是太可愛了。
坐在堂屋里的寒錦琰看到水木蘭姍姍而來,頗為不滿的說道:“你家里的另一個病人不打算治了?”
“你可以讓玉潔帶你去看四郎的,不用非等著我出來。”水木蘭沒好氣的說道。
“人家一個小姑娘能和我一個外男待在一起么?”寒錦琰冷聲說道。
水木蘭瞅了他一眼,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說道:“四郎不是也在么?怎么就成了你和玉潔呆在一起了,你說話注意點,別毀了我家小姑的清譽。”
寒錦琰知道說不過水木蘭,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別廢話,帶路。”
遇上這樣的太夫水木蘭也只能忍了,誰叫人家看起來真的很厲害的樣子呢。
查看了一番四郎的雙腿,又把了脈,寒錦琰這才對水木蘭說道:“只要弄到斷續(xù)膏的全部藥材,這腿就能痊愈。”
“我們外面說,別打擾四郎休息。”水木蘭說完,率先離開了四郎的屋子。
吃過午飯后,水木蘭便架著馬車離開了谷尾村朝鎮(zhèn)上而去,把四郎腿傷需要用的藥材一股腦兒買了回來,只是,有一味草藥極為難得,需要到懸崖峭壁采摘。
解美人香之毒,所需的草藥更是罕見,只有特定的地方才能長出一兩顆,而且還極為危險。
此時,寒錦琰檢查著水木蘭買回來的草藥,點了點頭,說道:“這些藥材都不錯,可都缺了最主要的藥引。”
水木蘭知道寒錦琰接下來要說什么,于是支開了玉潔,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才說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去給你摘回來。”
寒錦琰看著水木蘭好一會,才一臉嚴肅的說道:“冰山雪蓮自然是在終年不化的雪山上才能找到,就在我國極北之地的雪山上。千年靈芝在我齊國和魏國交界處的那座祁連山有。最難的便是沼澤之花,生在傳說中的迷巫山中。”
水木蘭聽他說了那么多,心里也犯了難,這些地方去一次就需要一個月左右,如此下來豈不是浪費時間,于是問道:“這些東西百草谷有么?”
寒錦琰聽水木蘭說到百草谷,眼眸微閃,不過很快被他掩蓋過去,“你猜對了,百草谷都有我所說的這些藥材,可百草谷不是一般人能闖的。而且據(jù)我所知,擅闖百草谷的人最后都死了”
“我決定去百草谷,因為去別的地方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我相公根本等不起。”水木蘭一臉堅定的說道,并未在意寒錦琰后面所說的話。
“你……真的打算去百草谷?”寒錦琰反而有些不確定了。
他那天看到水木蘭殺人純粹是個巧合,而且,他有把過水木蘭的脈,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內(nèi)力,那天她殺了人會不會只是湊巧而已?
不管寒錦琰如何的糾結(jié)郁悶,水木蘭最后還是決定去百草谷盜藥。
去百草谷之前,自然要先解決了郭氏帶來的麻煩。
想送玉潔去劉家做姨娘,那就別怪我送你的親孫女去了。水木蘭內(nèi)心暗笑著,在太陽下山之前去了一趟村長家,回來的時候玉潔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
水木蘭美美的吃了一頓飽飯后,便端著一碗瘦肉粥去喂郎羽川。
“自己吃,還是我喂你?”說到‘我喂你’的時候,水木蘭和郎羽川都紅了臉,似乎都想到了上次以嘴喂食的難忘畫面,以及今日下午發(fā)生的事情。
郎羽川靜靜的看著水木蘭,就是不回應,他的目光中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水木蘭被他看得有些臉皮發(fā)燙,羞澀的坐在床榻邊緣,一勺一勺的喂他吃飯。
此時的郎羽川忽然一改往日里的沉默,輕聲說道:“蘭兒今日這一身裝扮很是好看。”
水木蘭身上穿的是柳娘那天送的襦裙,昨晚在鎮(zhèn)上住了一夜不曾洗漱更衣,如今被郎羽川這般一夸,臉色羞紅一片,“不許說話,吃飯。”
被勺子堵住嘴的郎羽川眼眸中帶著寵溺的笑意,一眨不眨的看著水木蘭。
臉皮厚如水木蘭也被他看得越來越不自在起來,于是把碗塞到他的手里,嬌嗔的說道:“自己吃。”
郎羽川雙手捧著碗,露出一臉委屈說道:“蘭兒,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
我看你的力氣都用來調(diào)戲我了。水木蘭嗔了他一眼,繼續(xù)坐下來喂他吃飯。
夜里,水木蘭躺在郎羽川的身邊,一臉壞笑的說道:“我明天要做一件壞事,可能會引來郭氏的刁難甚至報復,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郎羽川蹙眉聽完,握住她的手說道:“蘭兒打算做什么,說來我聽聽,若是非做不可,我自然全力支持。”
水木蘭往他身邊靠了靠,一只手橫在他腰上,“因為郭氏要把玉潔送去劉家做妾,我想來個偷梁換柱,嘿嘿……”
郎羽川一怔,好看的眉宇皺的更深,“爺爺去世前一直病著,郭氏擔心玉清的親事被耽誤,瞞著我們把玉清送去劉家做妾,爺爺?shù)弥蟛∏楦訃乐?hellip;…總之爺爺?shù)乃蓝际枪虾Φ?。如今她又想毀了玉潔,我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
水木蘭看到的郎羽川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男子,可每每說到郭氏的時候,眼眸中便染上一層怒意和仇恨。
“其實玉清被……送回來了,還生病了,不過你放心,寒錦琰說她只是外傷,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水木蘭是不打算告知他玉清的事情,可想到他之后會慢慢好起來,那時候他若是知道了,一定惱她什么事情都不告訴他。
郎羽川垂眸看著靠在他胸前的水木蘭,斂去眼眸中的怒意,說道:“蘭兒打算怎么個偷梁換柱法?”
水木蘭并未說話,而是露出一絲淺笑??粗媲芭幽墙器锏男θ荩捎鸫ㄒ粋€沒忍住低頭含住她嬌艷的紅唇。
水木蘭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錯愕,有些驚訝,但內(nèi)心更多的是歡喜。
感受到水木蘭的回應,郎羽川愈發(fā)大膽的索取,待二人氣喘吁吁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