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墓室想來應(yīng)該也是一個陪葬坑。而這個墓室之中只有一副骨骸在這里,很有可能是個摸金校尉。并不是余二兩的大伯。
既然余二兩的大伯不在這里,又不在暗道相通的另一個陪葬坑之中,那么這個陪葬坑里應(yīng)該還有一個通道通往外面。
而很有可能我和余二兩爬過的暗道是這個趴在棺材板上的摸金人留下來的。
“趕緊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出路。”我一想到這里,就是知會了一聲余二兩,讓他一起幫忙尋找走出陪葬坑的通道。
卻是發(fā)現(xiàn)青磚面上嚴(yán)絲合縫根本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難道余二兩的大伯是從這個地方遁出去的不成?
我茫然四顧,卻是一眼又看到了棺材上,不由得就是想起來自己是如何從淘沙官的墓葬坑掉進這個巨大的地宮之中的。
不錯,沒準(zhǔn)這棺材上面就是有同樣的機關(guān)!
“二兩,來,一起推推看這個棺材。”我趕緊叫來余二兩一起幫忙。
兩個人合力之下沒有推到這棺材半分,而且依舊是無法轉(zhuǎn)動這個棺材,像是這棺材就砌在了地上一般,根本無法移動。
“怪了,這棺材怎么不動彈?”余二兩也是看出了一絲的不對勁。
“讓我想想。”
我不由得繞著這個棺材不停的走動,還不由得踢開棺材周圍的土,看看這是不是如先前淘沙官那個墓室的棺材一般是個磨盤機關(guān)。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難道這棺材真的沒有機關(guān)嗎?
我再次打量了一眼棺材,下意識探著腦袋順勢往棺材里面看。
這棺材之中倒是鋪了一層銅錢,看不到底部的模樣,難道這機關(guān)是在銅錢底下?
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我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趕緊就是探手進去挖著銅錢。
果不其然,我在銅錢的堆中摸到了一個環(huán)形的把手!
“機關(guān)在銅錢底下,趕緊把銅錢給掏出來。”我興奮的將我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余二兩。
余二兩也是沒有閑著,趕緊過來幫著我一起將棺材里的銅錢給掏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同時看到了棺材底部那個裝著環(huán)形門把的暗門。不會有錯了,余二兩的大伯應(yīng)該就是從這出去的。
我趕緊將暗門給拉開,里面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走看看去。”余二兩倒是不客氣,拿著手電筒率先一步進入到了暗門之中。
我也是摸著手電筒隨后跟上的余二兩的步伐。
“這里應(yīng)該是個活路,這空氣置換的很好。”余二兩聞了聞周圍的空氣,發(fā)現(xiàn)這空氣質(zhì)量不錯。那么這應(yīng)該有條活路。
這個消息不由得讓我心情振奮,可就在這個時候咕咚一聲,我腦袋上的暗門就是合了回來。將我的退路就是給封死了。
我趕緊就是回去,對著那合上的暗門用力推了一推,居然是無法推動那古怪的暗門。
怎么回事?我分明已經(jīng)是把棺材里的銅錢給掏空了啊,怎么這暗門會變得這么重根本推不開來。
余二兩趕緊過來幫忙,卻是沒想到腳下一滑整個人滑倒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敢坑你小爺我呢?”余二兩順勢就是往地上那么一抓,居然是抓出了一把的銅錢,對著那銅錢一照,正是阜昌重寶。
“咦這地方怎么也有銅錢?”余二兩疑惑的發(fā)出聲來。
“完蛋,我可能想錯了。”我不由得就是一拍腦門。
“怎么回事?。?rdquo;余二兩也是沒明白我這話里的意思。
“這里有銅錢,說明這機關(guān)被打開過啊。”
“這不廢話嗎?要不然我大伯怎么憑空消失了呢?肯定是從這機關(guān)里逃脫的啊。”
“我是說,這機關(guān)應(yīng)該是從我們這個角度被打開的,你大伯是從這里爬上去的。”
“你說明白點,我完全就被你給搞蒙了。”余二兩有點搞不懂我說的話。
“你想啊,剛才那棺材里這么多的銅錢,要想從陪葬坑進入到這暗道,肯定是要把銅錢挪出來才能找到暗門。”
“對啊,是這么個理。”
“不過,這又有……”余二兩說到這里,不由得一拍自己的腦門,終于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意思說,我大伯不是從陪葬坑進入到暗道里面,而是從暗道里面摸到了陪葬坑內(nèi)。”
確實如余二兩說的那般,這是一個方向的問題。而揭露這個方向的正是那銅錢,先前我和余二兩檢查過墓室,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地上有任何的銅錢。
余二兩的大伯又是從陪葬坑離奇失去了蹤影。要是他從陪葬坑進入到暗道,必先搬動銅錢。這不可能在地上找不到任何的銅錢眼。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余二兩的大伯是從這暗道爬進了陪葬坑,而且沒有再回來。所以這暗道下面才有這些銅錢,是他們合力推開暗道門的時候,上面的銅錢掉落了下來導(dǎo)致的。
也就是說,我和余二兩找錯了方向,我們正順著余二兩大伯走來的路,走回余二兩大伯的起點。
“也不對啊,按理說我大伯既然能從暗道爬出去,我們也應(yīng)該能夠爬的回去啊。為什么現(xiàn)在暗道門反而推不開了呢,上面的銅錢我們已經(jīng)清理過了啊,應(yīng)該沒有重物壓在上面。”
余二兩卻是又覺得不對勁,不由得再次走到我身邊,對著暗道門敲了敲。
由于這暗門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余二兩的拍擊聲直接就是咚咚咚的傳來。
“好像被封死了。”余二兩用力之下也是無法拍開這個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暗門。
咚咚咚!可就在余二兩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暗門卻是再次的傳來拍擊聲。
“不是說了,這暗門打不開嗎?我的力氣可不比你小,別白費功夫了。”余二兩不由得就是轉(zhuǎn)頭跟我說了一句。
“我沒有拍啊,不是你拍的嗎?”我剛才完全就是蹲在地上再看那些散落一地的銅錢。根本沒有留意余二兩的動作,所以對于余二兩的質(zhì)疑我有點莫名其妙。
“嗨,這時候還掩飾什么啊,是怕我笑話你力氣小嗎?”余二兩卻是依舊把這個罪名套在了我的頭上。
“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我拍的。”
“不是你還有誰啊這里?”
“這屁大的事,我做了還要狡辯什么?”
不由得我們兩個居然是為了拍門聲爭執(zhí)了起來。
“咚咚咚!”就在我們兩個為了小事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那拍門聲居然是再次的響了起來。頓時我和余二兩的爭論聲戛然而止。
不約而同的我和余二兩同時抬頭,看著頭頂?shù)陌甸T。
咚咚咚!聲音再次的傳來,卻是跟剛才余二兩的拍門聲如出一轍??墒俏液陀喽傻氖指揪蜎]有搭在暗門上,那聲音怎么會傳來。
“誰?”我下意識的就是對著暗門處喊了一聲。
余二兩也是抬頭看著暗門,卻是不知道暗門另一邊到底是什么東西。
咚咚咚!沒有人回答我的話,依舊傳來有節(jié)奏的拍門聲。
我和余二兩面面相覷,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我們兩個很清楚,下暗道的時候陪葬坑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而李叔和齊全友還在水域那邊,根本沒有這么快能夠追上我們。畢竟和我們之間他們還隔了大魚這個兇險的生物。
除了我和余二兩之外,這里再也沒有其他人。
對了,有一個人,慘死在陪葬坑里的摸金校尉,那可是死人!
咕嚕一聲,我和余二兩看了一眼對方,都是吞了一口唾沫。
“趕緊走。”我也看出事情的詭異,趕緊說了一聲,向前面的通道活路走去。
余二兩也是不廢話,趕緊跟上我的步伐。
咚咚咚!我們一邊走,一邊身后傳來那詭異的拍門聲。我們兩個只管往前走,這個時候哪敢回頭看后面的狀況。
“呼,總算是走遠沒聲了,剛才不會是……那玩意吧。”余二兩本想脫口而出,可是看著身后的一片黑暗卻是硬生生的把那個字給吞回去了。
“不知道,眼下我們還是找到出路要緊。順便看看還有什么方法把李叔和齊全友從那邊弄出來。”回去的路已經(jīng)被掐死了,想要往回走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也是,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吧。”余二兩沒有再說什么。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身后的黑暗中再次的傳來了沉悶的拍門聲。
“啥情況,我們走出這么遠了,還能聽到那聲音。”余二兩下意識的一轉(zhuǎn)身,就是對著身后的黑暗用手電筒照了過去。
可是所照之處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而離著我們離開那個暗門已經(jīng)有百米遠的距離,按理說就算是還有拍門聲也不會這么的響了啊。
余二兩看了看我,倒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我不由得也是拿著手電筒照了照身后的路,不由得再次咽了咽口水。
吱呀一聲,像是老木門打開的聲音就是從黑暗中傳了過來。我和余二兩再次的互相看了眼。
“走,回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什么玩意。”我索性就是大著膽子說了一句,順勢用著手電筒照路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