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爬滾打,我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才來到第三個九數(shù)輪回的第三塊板。
站在安全的木板之上,我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眼前依舊被黑暗所吞并了的青龍棧道,我知道我不可能走完余下來的路。
就在我休息的檔口,卻是沒想到自己所坐的木板居然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
“該死的,不會是齊全友那小子又觸發(fā)了什么機關吧。”我不由得就是暗罵了一句,趕緊就是拿出兩柄黑鐵長翅來直接插進了木墻之中,以防萬一自己腳下的木板忽然掉落。
然而我只是感覺到自己腳下木板劇烈的晃動,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木板有任何要掉落的痕跡。
轟隆一聲,我只感覺一股由下而上的勁力沖了上來,隨即我就是被向上拋了起來。不過并沒有被頂飛。
緊接著一聲聲有節(jié)奏的轟隆聲就是傳來,我像是坐在蹦床上一樣,被木板一顛一顛的往上甩著。
我不由得就是拿著自己的手電筒往下照去,令人驚駭?shù)囊荒痪褪浅霈F(xiàn)在了我的眼前。原來深不見底的懸崖居然是不斷的往上生長著。
不,應該說是不斷的在抬高。隱約之間我已經(jīng)是能通過手電筒照到底部的環(huán)境,就在這個時候轟隆聲驟然而停。
伴隨著驟然而停的轟隆聲,我看著自己周邊殘留下來的木板也開始紛紛往下掉落下去。緊接著我就感覺到自己屁股一輕,整個人失去了重心瞬間往下墜去。
啪一聲,我直接是屁股落地,疼的我一個翻身反而是站立了起來,揉著自己的屁股蛋就是抽著涼氣原地打圈起來。
我等著自己的屁股稍微的緩過來之后,才是照了照周圍的環(huán)境,這又是一片空曠異常的地帶,往上除了照的到一點點斑駁的木墻面之外,依舊是一片的黑暗,而周圍燈光依舊是無法穿透黑暗。
“李叔,齊全友!”黑暗之中,我就是大叫了一聲。
可是回應自己的依舊是一片空曠的回音。我的聲音遠遠的往外擴散著,我知道這空間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巨大。
伴隨著越來越遠的回音,我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冰涼就是從周身襲來。不由得我就是下意識的抱緊了身體。
咔嚓一聲,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身后一個清脆的響聲。就像是玻璃被踩碎的聲音。
就在我轉頭的瞬間,一個拳頭直接就是迎面飛向了我的面門。
我根本來不及躲開,直接就是被這大拳頭擊中,仰頭就是倒在了地面之上。
我這才是發(fā)現(xiàn),這地面異常的滑,而且是帶著刺骨的冰涼。我身體直接被這沖擊力量滑出了一段的距離。
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我忍著面門的疼痛趕緊就是從光滑的地面上站了起來,抓起手電筒來就是向周圍照了過去。
可是環(huán)顧一圈,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那拳頭就像是憑空飛出來的一般,襲擊了我之后就這么憑空的消失了。
我心里此刻更加的緊張,揉著臉頰卻是不敢有一點的放松。
“我去,你小子身子板倒是挺硬朗的。”緊接著就是一個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依舊是一個拳頭向著我的面門砸來,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我趕緊就是向后跳了一步,總算是躲開了這一擊重拳。
我這才是通過手中手電筒的燈光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是一個大高個,比我足足高出一個頭,身材異常的魁梧。怪不得這一拳下來,直接就是把我給轟了出去。
“你是誰?”這個人我并不認識,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墓穴之中。
“你又是誰?”壯漢抽了抽鼻子,顯然他也無法適應周圍冰冷的寒氣。
我們兩個人就這么互相僵持著,沒人愿意先開口告訴對方。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我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敵是友。下意識的我就是拿起了身邊的黑鐵長翅。這就是我現(xiàn)在能夠拿到最順手的武器了。
而等我舉起黑鐵長翅的時候,對面的壯漢就是愣住了。
“這可是淘沙翅尺?”壯漢完全的把注意力放在了所謂的淘沙翅尺的上面。
“那是什么東西?”我下意識的就是反問了一句。
“難道你不是來淘沙倒斗的?”
“倒斗,淘沙?”我倒斗倒是聽過,不過淘沙卻是異常的陌生。自然不知道里面的門道。
“也是你一看就是不是倒斗的人,你手上的淘沙翅尺到底是哪里來的?”說道后來,激動的壯漢居然是激動的叫了起來。
“我祖?zhèn)鞯?,怎么了?rdquo;我怎么可能告訴他這是墓里面來的,隨意的就是瞎編一個告訴眼前的壯漢。
“第二十五代汴京淘沙官拜見大人!”忽然之間這個時候,壯漢直接就是恭敬的對著雙手作揖躬身。
這個舉動把我給嚇壞了,這是唱的哪一出我根本就是不清楚。
“你什么意思?”
“難道你祖上沒有把祖訓跟你說嗎?”壯漢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滿眼的都是不解。
“沒有啊。”我很是干脆的說道,自然這東西又不是祖?zhèn)鞯?,哪里會有什么祖訓?/p>
“這也難怪了,畢竟翅尺淘沙已經(jīng)在盜墓界完全的消聲滅跡。能夠看到翅尺淘沙再次出現(xiàn)對于我們汴京淘沙官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福音了。”壯漢趕緊就是一把拉過我,將身上的背包直接甩到了地上。
隨即就是拉著我坐到了身邊。
“翅尺淘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好奇心也是勾起來,看著壯漢對著自己那是畢恭畢敬的,索性也沒有顧慮的問了起來。
看來眼前的這個壯漢知道一些內(nèi)幕。
“你知道三國時期的曹操嗎?”
“知道啊,三國勢力最大的那一個啊,雖然沒有一統(tǒng)三國,但是卻是一代梟雄。”我當然知道曹操,不從正史,也從影視上面看到不少的形象。
“你可知道曹操是如何起家的嗎?”
“我倒是知道一些,靠的盜墓吧。”
“對,曹操是最早在軍中設立盜墓機構的人,分別是摸金校尉和發(fā)丘中郎將。都是盜墓界里的翹楚,發(fā)掘的古墓自然是不計其出,要不然曹操哪里來這么多錢起家。”壯漢顯然對于盜墓的事情了解的很多。
“盜墓界四大門派,摸金有符,發(fā)丘有印,搬山有術,卸嶺有甲。而到了宋朝基本上消聲滅跡,只留下摸金一派。”
“而當時能夠與摸金一派相抗衡甚至于略勝一籌的就是淘沙官了。”
“淘沙官?”我自然是沒有聽過這名稱。
“是的,北宋靖難之役之后,為了方便金人占領以前屬于北宋的地盤。他們立了一個傀儡皇帝叫做劉豫。這個傀儡皇帝自然不是白當?shù)?,每年都是要向金人進貢大量的歲貢。”
“而那時候的百姓連年的戰(zhàn)亂哪里還有錢,為了補上這部分的錢,劉豫命自己的兒子劉麟建立了皇子十三軍,設立汴京,河南淘沙官。那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官方的盜墓機構,也是唯一的一個。”
說道這里,壯漢的身板不由得就是一直,一股子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就是洋溢而出。
“而我就是汴京淘沙官第二十五代后人,在盜墓界里還是有些名號的。”壯漢拍拍自己的胸膛不由得就是說道。
我不由得就是白了眼壯漢,作為盜墓賊有什么可以驕傲的。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這淘沙翅尺是什么東西。”說了一大堆,到后來無非就是將自己的出生介紹了一邊。我還是不明白這跟壯漢口中所說的淘沙翅尺到底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