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呆站在門口,斜眼掃了一下朱雀,見她沒有動靜,自己更加不敢出聲。這個王英平時做事情手段狠辣,之前在湖頂山,竟然想把葉飛和金瀾給干掉,可見這人的內(nèi)心有多狠。
可在這個他們所稱呼的“烈哥”面前,王英連哼唧下一都不敢。
朱雀看著地上倒下的男子,冷漠地走上前去對那個高大的背影說道:
“烈哥,道具都帶回來了,不過,老羅已經(jīng)不行了。而那個叫做葉飛的雜貨店老板,也沒有干掉。”
那個男子微微轉(zhuǎn)身,露出一張充滿滄桑的臉,大概是個中年男子,刀削的棱角格外分明,一張臉剛毅霸氣。
此時他正叼著一根燒到一半的雪茄煙,煙頭的火光照進(jìn)他霸氣的雙眼中。他微微動嘴唇吸了一口說道:
“老羅也是廢物,一個毛頭小子也干不掉。不過這次還算是有點收獲,朱雀,把道具分下去,給兄弟們使用。”
“是!”朱雀應(yīng)聲,對一邊的王英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見王英點點頭,緩步走向旁邊的黑暗處,有一排人在那里站著,一個個兇神惡煞,看上去就不是善茬。
王英壯起膽,將那一麻袋子的道具全部分發(fā)了下去,約莫十幾個人的樣子,每個人可以分到三五件道具。
看來這些人也都是《魔法禁書》的宿主,這個影子殺手組織果然是不簡單。
那個烈哥隨即往大廳中央的位置走去,在一張狼皮椅子上坐下,眼神流動,看著一直在走動的王英,不過卻沒有開口說話。
朱雀目光如炬,她抓住這個機會,對他說道:
“烈哥,他叫做王英,之前跟我們組織聯(lián)系也算是密切,最近兩年,交了不少錢上來孝敬烈哥的。”
一聽這話,王英臉上的肌肉稍微松了一些,臉色也沒那么難看了。
那個烈哥微微點頭說道:“王英?我聽說過,湖頂山的混子頭頭。”
朱雀繼續(xù)說道:“王英這次來,是想加入咱們影子殺手組織,為烈哥效力。”
那個烈哥深吸了一口煙,整個室內(nèi)的氣氛一時凝重,待他緩緩呼出之后才說道:
“我們影子殺手組織,可不是吃干飯的,這種人,一個小混混,配嗎?”
這話一出,朱雀也不敢再說半句,畢竟現(xiàn)在影子殺手組織里面,多得是《魔法禁書》的宿主,像羅霸道那種更是一抓一大把。
而王英卻是一個普通人,有什么本事加入這個組織。
聽了烈哥的這番話,王英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烈哥的位置爬過去,在距離還有三米的時候停下,他的額頭貼著地面,搖尾乞憐一般說道:
“我王英愿意拿性命跟隨烈哥,哪怕是做一條狗,也在所不惜。”
烈哥仰頭看都沒看他一眼,冷笑一聲說道:
“王英,要給我當(dāng)狗的人太多了,狗還能咬人,你說說,你能干什么?別告訴我你能拿錢來,我們組織從來不缺錢。”
王英雙眼瞪著冰涼的地面,牙一咬,說道:“我能殺人!烈哥不是在找葉飛嗎?我跟他有過節(jié),我的幾個兄弟都死在他手里,如果烈哥不嫌棄,肯收留我這條狗,我就幫烈哥,除掉這個麻煩。”
烈哥掃了一眼在地上俯首帖耳的王英,又看了一下他的引薦人朱雀,點頭說道:
“好??!你的本事要是比老羅還大,我還有什么理由不收留你呢?”
王英嘴角一咧:“謝謝烈哥!”
晚上八點,地點,金氏集團(tuán)大樓下。
葉飛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站在門口等待金瀾下班,她每天都是日理萬機的狀態(tài),身為美女總裁,卻是全公司最后一個離開公司的。
隨即看到一個身影從電梯出來,葉飛趕緊沖上去走到金瀾旁邊,逗趣地說道:
“金小姐真是大忙人一個啊,你們公司的保安都下班了,你還在加班。”
自從上次在舞會上大放異彩,葉飛精湛的舞蹈為金瀾爭得不少面子,金瀾現(xiàn)在對葉飛的好感增強很多,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冰塊臉,只見她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道:
“業(yè)精于勤,荒于嬉,像你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一天天得浪費多少時間?”
說完甩頭走在前面,那身段,根本不是黑色的職業(yè)裝能夠包裹得住的,那制服搭配朦朧的黑絲,反而襯托出這絕美的身段。
葉飛收起眼巴巴的目光,撅撅嘴跟了上去。
金瀾突然從包里拿出鑰匙,說道:“你的車鑰匙,今晚坐你的車。”
葉飛接過鑰匙,一陣興奮,自己的那輛保時捷跑車還停留在樓下的車位,隨即迫不及待地走過去開動。
車子緩緩開出,車內(nèi),金瀾臉上似乎露出一點疲憊,沒多久就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葉飛趕緊給她披上一件西裝外套,卻不料把金瀾給弄醒了。
“哦,抱歉,今天,有點困。”
葉飛傻兮兮地笑道:“沒事,這有什么的,我平時累的時候,躺地板上都能睡著,嘻嘻!”
葉飛說話的時候時不時會偷瞄金瀾的大腿,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尤物,少了一份張暖雅的騷氣,卻是擁有不輸蔣夢的好身材。金瀾和張暖雅算是僅有的坐上葉飛車的兩個女人,當(dāng)然她們身材都是超棒。
隨即見到金瀾從口袋里抽出一包煙,葉飛看到一驚,那是一種女士煙,很細(xì)很長,葉飛曾經(jīng)抽過,味道淡得要命,跟男人煙根本沒法比。
看金瀾的手勢很熟練,輕輕敲了兩下盒子,抽出一根來叼到嘴里,拿出金色的打火機,叮的一聲把煙點著了。
隨即見她深吸了一口,對著窗外呼出。
葉飛小心翼翼地問道:“真不知道你還抽煙呢!”
金瀾兩指夾著煙,把手放在窗外,笑看著葉飛說道:“怎么,是不是不習(xí)慣?”
“哈哈哈,沒事,我是想說,你抽煙的姿勢還蠻帥氣的。嘿嘿!”
金瀾說道:“我以前不抽煙的,回國之后到公司工作,每天處理一堆事情,心煩的時候會抽兩支,不上癮。”
對于金瀾這種大集團(tuán)企業(yè)的總裁人物,葉飛是無法想象那種工作體量的,不過他還是稍微能夠理解。金氏集團(tuán)下屬擁有超過5萬名員工,每年光是納稅就是超過300億,是深江市頂級企業(yè)的龍頭代表,這一把手能不忙嗎?
隨即葉飛帶著金瀾兜進(jìn)一家大酒店去吃飯,不過金瀾卻是突然攔住了葉飛,一手抓著葉飛手掌,入手圓潤柔化,細(xì)膩無骨,舒服得葉飛差點硬了。
葉飛心里猥瑣地想道,難不成在車?yán)锞陀泻檬拢?/p>
想到之里他心頭不免一陣激動難耐。
“葉飛,要不,你陪我去海邊走走好嗎?我想吹吹風(fēng)。”
聽到這話葉飛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還好,他繼續(xù)臆想,海邊其實也不錯,穿個比基尼什么的一飽眼福。
“好!當(dāng)然好!”
隨機葉飛車頭一拐,朝著深江市的景灣沙灘而去。
夏夜的夜晚,海灘上人很多,男男女女,還有小孩的嬉鬧聲,總之沒個消停。
葉飛隨意把車停在角落,這里又沒人收停車費。
“我去買兩瓶水,你先過去。”
金瀾微微一笑,乖巧地點頭說道:“好!”
等葉飛買完水回來,發(fā)現(xiàn)金瀾披著他的西裝外套,正朝著海邊漫步,趕緊拔腿追上去。
不知道為什么,葉飛總感覺金瀾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否工作上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海風(fēng)吹來,兩人漫步在沙灘上,一層層的浪花輕輕拍激著腳掌,說不出的涼快。
葉飛也不知道找什么話題,只好默默地跟在金瀾身邊。
走著走著,金瀾忽然說:“葉飛,我,準(zhǔn)備嫁人了。”
聽到這句話,葉飛突然僵在原地,呆愣地說道:“是,是嗎?哈哈哈,你,你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怎么就,就結(jié)婚了?”
葉飛心里頓時一陣難受,這種難受,跟當(dāng)初楊靜跟他提分手不一樣。楊靜那會兒甩葉飛的時候,他心里是又恨的,有一種被拋棄的痛。
可是現(xiàn)在,卻是像一個好朋友,突然離開的那種遺憾、惋惜。
金瀾一直在注視著葉飛,看看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葉飛像個孩子一樣,有些不服氣地問道:“嫁給誰?”
金瀾隨即看向遠(yuǎn)處的大海,說道:“應(yīng)該是你最討厭的人吧,劉灝!”
“劉灝?那個草包?你,你怎么可以嫁給他?”
金瀾眉頭一鎖,一臉的無奈,說道:“我爸爸這個人,看中的是生意。劉強昨晚去我家,跟我爸提起這件事情,還拿了一份合約,說什么如果我能夠跟劉灝結(jié)婚,會拿出天成集團(tuán)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為聘禮。呵呵!”
金瀾癡癡地笑著,眼里卻是泛著淚花。
葉飛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億萬豪門千金的無奈。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金瀾昨晚在家里大鬧了一場,把房間里的東西都給砸了,還差點就從別墅的頂樓上跳下去。依她的性格,沒有人可以左右她的想法,更何況是終生幸福這種頭等大事。
可在豪門之中,還有一種情感叫做父命難違。
葉飛吞了口氣,盡管不服,可又能怎么樣?自己一介窮屌,根本無法左右別人的家事。
不過葉飛倒是說了一番敞亮話:
“嗨,這種事情,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戀愛不都是自己做主嗎?就拿我來說吧,每年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媽都給我拉一幫村花過來相親。我一過完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你要真不想結(jié)婚,誰能管得了這種事情。管得了別人上房揭瓦,還管得了我結(jié)婚生娃?”
金瀾有些羨慕地看著這個處事坦蕩,活得瀟灑的男人,忍不住笑道:、
“所以你眼光挺高啊,連村花都看不上。”她頓了頓說道:“但是,我們家,都是我爸說了算。他很疼我,可是,他做的決定,也不會改變。”
“這,這他媽叫什么父親?他難道看不出來你不喜歡劉灝那個草包嗎?我真想揍他一頓!”
“葉飛!”
葉飛知道自己說錯話,不敢再放肆。金瀾也沒有再說話,微微皺著眉頭,看向別處。
這時候沫沫的聲音傳來:“葉飛,你個笨蛋,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先斬后奏了。”
葉飛心里頓時一喜,在心里念叨:“沫沫,你是說,我直接去找他爸爸談?wù)劊?rdquo;
“明著應(yīng)該不行,咱們來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