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yī)生此話一出,東陵月原本就蒼白的小臉上頓時露出失望,紅唇微顫,驚慌失措的從口中焦急的說道:“醫(yī)生,請不要放棄我爺爺好嗎?請你一定要治好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趙醫(yī)生哎的嘆息一聲,伸出手想要拉起東陵月的小手,卻被對方閃開,東陵月神情有些慌亂。相反的,趙醫(yī)生倒是很平淡,仿佛剛剛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似得。
他仔細的想了一下,隨后開口解釋。
“小姑娘,不是我不幫你治。只是這不好治啊。你也知道,你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若是強行做手術開顱的話,那會對他本身造成很大的傷害的,不如你跟我來辦公室……”
他一邊說,一邊想要摟住東陵月的肩膀,讓她靠向自己。
趙醫(yī)生的手很不老實的在東陵月身上上下摸索著,語氣之中有說不出的曖昧:“我給你好好說一下患者的情況,然后我們深入討論一下該如何救治你爺爺好嗎?”
東陵月躊躇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楊帆。
楊帆就算用鼻子思考也知道,這醫(yī)生絕對是滿口胡謅信口開河,目的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得到東陵月!
怪不得醫(yī)鬧事情屢見不鮮,怪不得醫(yī)院經常出人命,原來都是這群無良醫(yī)生為了自己的禮儀,一直在拖延時間!
趙醫(yī)生看東陵月有些猶豫,干脆再次開口加了一劑狠藥:“小姑娘,你爺爺的安??删驮谀愕氖掷锪耍悴荒茏暡还馨?。況且,這手術的費用不少,你若是跟我去辦公室聊聊,我就幫你打個折,怎么樣。”
楊帆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將趙醫(yī)生搭在東陵月肩膀上的手甩開,卡擦一聲直接將那左手撇成骨折。
“打你妹的折!”
一腳踹開趙醫(yī)生,楊帆拉過東陵月讓她躲在自己的身后,冷冷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么?老人家腦袋中的血塊根本不需要開顱取塊,服用藥物配合物理治療就可以解決問題,送入手術室最重要的就是治療老人家腿部被車子碾壓的外傷。”
“你無非就是想要趁機對這位姑娘動手動腳,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么?”
楊帆的一番話讓東陵月愣住了。
楊帆看到趙醫(yī)生的臉上露出尷尬與憤怒,繼續(xù)說道:“況且,就算是腿部外傷,也不至于手術這么長的時間,老人家應該是很喜歡鍛煉的,所以身子骨十分硬朗,可你卻出現說這些話,真不知道你居心何在!”
藥圣的傳承真不是吹的!
楊帆說出這些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因為那些話說出的同時,他感覺這根本不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的。
東陵月害怕的拉住楊帆的衣袖,警惕的望著趙醫(yī)生。
“謝謝你幫我……”東陵月怯怯的出聲,表達對楊帆的感謝,“如果不是你,今天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趙醫(yī)生惱羞成怒,望著美人居然抱住對面楊帆的手臂,從地上站起來,推推搡搡的就要叫保安帶走楊帆:“小屁孩!到底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你這是鬧醫(yī)院,趕緊給我滾出去!”
趙醫(yī)生的力氣無法撼動站在原地的楊帆,推了半天,趙醫(yī)生才發(fā)現,楊帆依舊站在原地。
趙醫(yī)生有些惱怒的喊來保安,突然,急救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名滿身帶血的護士害怕的跑了出來,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楊帆面前,她驚恐的望著趙醫(yī)生,“趙醫(yī)生,不好了!病人大出血!”
大出血就意味著這病人隨時可能死亡。
但是趙醫(yī)生卻不急不慢的松開楊帆,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眼神隨意的瞥向東陵月,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護士著急的不行:“醫(yī)生,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需要您去救治!”
趙醫(yī)生卻白了護士一眼,不急不慢的脫下手套,目光放肆的打量著東陵月,隨后緩慢出聲:“急什么!你忘了嗎?家屬還沒付錢呢!”
楊帆性子本就剛烈,現在聽到趙醫(yī)生居然這樣說話,頓時憤怒的上前就要揪住趙醫(yī)生的衣領,對方推開,目光冷然:“怎么小伙子,你還想打架不成?”
楊帆憤怒的朝著趙醫(yī)生大吼:“你這是視人命為草芥”
“你又不是病人家屬,你著急什么啊。這位漂亮姑娘,你好好想想吧,你如果愿意的話,就來我的辦公室找我,你爺爺的時間不多了哦,況且……錢你們還沒付呢!”
趙醫(yī)生走到柜臺找到紙杯倒了一杯水就喝了起來,仿佛急救室里的事情與他無關。
“謝謝你,可是我爺爺的命我必須要救……我……”
東陵月委屈的哭了起來,她不是愚昧無知之人,自然明白趙醫(yī)生是什么意思,當她揪住衣角打算朝著趙醫(yī)生走去,想要求他時,楊帆一把拉住東陵月。
“我可以給你交醫(yī)藥費,我卡里還有一些錢,但是你不能因為這件事妥協啊。”
楊帆不忍心看到一個花季少女直接墜入懸崖之中,那趙醫(yī)生一看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我不缺錢,我只是想讓他救爺爺而已。而且我不是那種女孩,我只是想求求他,希望他能救爺爺。”
東陵月感激的望著楊帆,感謝對方一直陪伴著自己幫助自己。
東陵月邁著小碎步朝著趙醫(yī)生走去,就在她來到趙醫(yī)生面前時,突然樓上傳來腳步聲,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下來了,而白大褂男人的背后,站著一名身穿西裝白發(fā)蒼然的男人。
“月兒。你怎么在醫(yī)院啊。”
西裝男人望著東陵月愣了一下,“你身體不舒服嗎?”
東陵月聽到聲音看了過去,看到是男人后立即露出希望的光芒。
“叔叔……”東陵月委屈的直接撲入男人的懷抱之中,“我爺爺出了車禍,送到醫(yī)院來,結果這個醫(yī)生說讓我和他去辦公室聊聊,不愿意救我爺爺。”
東陵月哭訴的樣子著實是讓人憐愛的。
西裝男人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趙醫(yī)生的身上,“你是說,你爺爺出事了?”
趙醫(yī)生原本不屑于理睬西裝男人,但是當他看到西裝男人旁邊站著的人是院長時,頓時傻眼了。
什么人才有資格讓院長親自出現送他離開?這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趙醫(yī)生脊背冒出冷汗,他將水杯丟在一旁,急哄哄的朝著院長與西裝男人的身邊走來,他就差給兩人跪下解釋了:“院長不要聽這小丫頭胡說,我是為了遵循醫(yī)院的規(guī)矩?。?rdquo;
“再說了,他們還沒給錢呢!我沒辦法給他們做手術啊!”
東陵月怨恨的望著趙醫(yī)生,抱著西裝男人委屈的滴著淚水,“叔叔,這個醫(yī)生讓我……”
“我來說吧。”
楊帆看不下去了,如果自己在不說話,那么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都要被這個趙醫(yī)生說顛倒了,而且看起來,這個西裝男人不是普通人,由他在,自己絕對不需要擔心出問題。
楊帆將剛剛的事情簡單的講述給男人,男人聽后,松開東陵月朝著趙醫(yī)生走過去直接甩了一巴掌。
西裝男人聲音冷漠的說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竟然敢欺負東陵月!你沒有吧東陵家放在眼里么?如果老爺子出了什么事情,我絕對讓你拿命來賠!”
院長在旁邊冒著冷汗:“就是啊,趙主任,你趕緊進去給病人做手術吧,出了什么事情,咱們可都承擔不起的。”
小護士在一旁扭扭捏捏的提醒:“病人已經大出血五分鐘了……”
五分鐘!
楊帆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