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貴還坐在里頭跟江慕言喝茶聊天,結(jié)果就看到一股黑旋風(fēng)刮了進(jìn)來,他一眨眼,人已經(jīng)被太子提溜到了半空。
“李含貴,是你到處散布謠言說本太子被靳小天踢了命根子是吧!”太子扣著他的前胸,惡狠狠地質(zhì)問道,
眼光犀利地跟電閃雷鳴,分分鐘都能滅了李含貴。
那邊依舊跪在地上的靳小天躲著笑。
真是不知好歹!
李含貴千算萬算漏了一點(diǎn),太子最好面子,哪里容得別人披露事情真相,就算是黑的太子爺必然給說成白的。
李含貴心蹦到了嗓子眼,全身都在顫抖,脊背發(fā)涼,他陡然間明白了過來,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對,他忽然瞇著眼惡毒地看了一眼笑得快要抽搐的靳小天,原來他是被這臭小子算計了呀!
“沒…殿下,您給臣一萬個膽,臣都不敢哪!”
“哼,你掂量著本殿下好蒙騙呢!”太子話音一落,嘶牙一聲冷笑,把李含貴從窗口邊扔了出去。
“來人,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認(rèn)不出爹娘來!”太子叉著腰對著樹上那一排排侍衛(wèi)咆哮道。
“遵命!”
焦韌等人立即跳了下來,抓著李含貴就去了尚書省外頭,邊打邊要喝:
“李含貴惡意造謠,中傷太子殿下,明明是太子殿下打了那個靳小天,他居然顛倒黑白,污蔑殿下,罪該萬死!”
這個消息跟龍卷風(fēng)似的席卷了整個中央官署區(qū)。
李含貴被打得跟他兒子湊堆去了。
木樨閣里,太子發(fā)泄完怒氣,又陰狠狠地睨著靳小天。
靳小天打了一個冷顫,暗道不妙,這事終究因她而起,太子好不容易熄滅的火又燃了起來,保不準(zhǔn)還想報她一踢之仇。
“本太子救了你的滿門,你合該閹了進(jìn)宮給我當(dāng)太監(jiān)!”說完太子提溜著靳小天往東宮奔去。
哎喲媽呀,該不會要脫她衣衫吧!
靳小天忐忑地跟著太子回了東宮。
“殿下,今天的事可跟微臣沒關(guān)系,是李含貴的錯,您得恩怨分明!”靳小天苦苦求饒。
太子擰著她一只胳膊就往直沖沖走,壓根不理會她半個字。
見太子這一次是鐵了心了,靳小天抓著最后一根稻草道:“殿下,您要微臣做什么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做太監(jiān)!”
太子終于止住了腳步,瞪了過來,“讓你做太監(jiān)做的事,你也愿意?”
是不是該利用這個機(jī)會,讓這小子在東宮好好伺候他!
那雙小手實在是讓人…..流連,太子忍不住瞄了一眼她那蔥玉般的手指,跟個娘們似的!
要不是她整日猴急猴急的,他還真懷疑她是個女人呢!
靳小天作了一番思想斗爭,咽了下口水,“這個可以有!”
太子把她一丟,靳小天打了個踉蹌?wù)玖似饋?,跟著太子進(jìn)了東宮。
在東宮跟在尚書省能有什么區(qū)別呢?她摸了摸那壓根不存在的劉海。
結(jié)果二人前腳剛邁入東宮,皇后后腳就帶著一個經(jīng)過十八個宮妃親自挑選的宮女進(jìn)了東宮。
皇后滿面春風(fēng)地看著太子,指著那個伏在地上的宮女說道:“川兒,她叫如花!”
“噗!”靳小天沒忍住被口水給嗆到了。
皇后瞪了她一眼,靳小天連連躬身告罪。
如花這個名字這么好么?還是波瀾壯闊的都叫如花呀?
靳小天朝伏在地上請安的那個如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從她和太子的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一番“茂林深溝,溪澗洶涌”的畫面。
只見她胸前恰到好處地露了一大片雪白,那肌膚掐一掐,絕對可以擰得出水來,不得不說,比如花還真如花。
靳小天看的心潮澎湃,猛地吸了一口氣!
皇后再一次瞪了過來,“誰讓你看的,一邊待著去!”她喝了一聲。
靳小天從善如流,退到了一旁,攏著袖耷拉著腦袋,可目光依舊不離如花。
她在武都郡也見了不少小家碧玉,像眼前這尤物一般的如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便好奇地打量了兩眼。
可偏偏,太子沒在意地上那盛放的牡丹,卻覷著靳小天。
這小子真是個大色鬼,太子暗暗鄙視著她。
“如花,還不快見過太子!”皇后冷瞄著宮女,又抬頭望著自己兒子憐愛地笑。
“奴婢如花給殿下請安!”說著又伏低拜下去,完全是春光乍泄。
靳小天摸了摸自己鼻子,不由好奇地看向太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混小子目視前方,無動于衷。
他到底是沒開竅呢,還是斷袖呀!
皇后瞅著自己兒子那張冰山臉,哭笑不得,示意如花起來。
“川兒,這回你可不要怨母后,母后也是尊了圣旨把如花送過來的,你父皇說跟你有個約定,他說你答應(yīng)了的!”皇后連忙把自己摘干凈,
答應(yīng)了個屁呀答應(yīng)!
太子繃著臉又不高興了。
皇后逮著太子沒吭聲的機(jī)會,準(zhǔn)備溜之大吉,她走前靠近了如花的耳邊,警告道:“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沒法子讓太子留下你,你就別活著回來見我!”
如花屈膝一禮,“奴婢遵命!”
隨后皇后腳底生風(fēng)般跑了,生怕太子追上來把宮女還給她。
“殿下,奴婢以后會好好伺候您的!”如花歪歪了身子,稍稍屈了屈膝,自是風(fēng)情萬種,嫵媚誘人。
如花的聲音跟浪花兒似的,撞擊著靳小天的心房,她狠狠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朝她溫柔地笑道:“如花姑娘,殿下渴了,還不趕緊服侍殿下喝茶!”
結(jié)果她話還沒說完,后腦勺受了一擊爆栗,“關(guān)你什么事啊,誰說要她留下來的!”
靳小天氣得抱著腦袋暗咬牙,“殿下,長者賜,不敢辭,何況是給您送姑娘,這是打著燈籠都遇不著的好事,您矯情什么呀!”
一瞅太子這豬肝般的臉色,就知道他是只雛,要是讓他嘗到里滋味,沒準(zhǔn)今后他就天天想著女人,心情一好,就把信物給她,她就無罪釋放了。
二人吵鬧這一會,如花已經(jīng)端來了茶,“殿下,請喝茶!”
他確實渴了,便接過茶喝了一口,喝完發(fā)現(xiàn)靳小天眼梢笑意融融地瞅著如花,他隨即把杯子往地上一砸,叉著腰瞪著靳小天,
“敢情你看上這個宮女了,才慫恿本殿下留她下來是吧?”
靳小天苦笑,皇后剛剛那話,她可是聽到了的,她不能見死不救,自然得幫著如花留下來。
誰叫她跟她的如花一個名字呢。
“殿下,您今天累了,微臣來給您捶腿!”她推著太子往里邊歇息的小閣走去,
太子聽聞她要給他捶腿,心情好了些。
外邊好些個太監(jiān)宮女跟著進(jìn)去服侍。
靳小天朝他們擺手,“出去,都出去!”
于是大家又魚貫而出,如花也跟著要走,靳小天叫住她,“如花留下!”
“.……”上了塌的太子眼刀子扔了過來。
靳小天視而不見,示意如花拿個迎枕給他靠著,就開始給他按摩,太子身心漸漸通泰,暗道這小子手藝了得,那個靳從善夫婦也真是有福氣。
靳小天捶著捶到了最緊要的時候,她忽然哎喲一聲,捂著肚子,朝如花招手,“來來,我內(nèi)急,你幫我撐一會,給太子揉揉,我馬上回來!”
話音一落,人已經(jīng)跳下來塌,朝外面奔去。
太子還沒來及反應(yīng),如花就從善如流地上了塌,然后軟糯糯的雙手捏住了太子的雙肩,軟的不像話,太子猛地坐了起來,結(jié)果下一瞬,如花前胸就靠了過來,太子登時臉紅的滴出血來。
“下去!”剛剛身體的舒服感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雞皮疙瘩。
“殿下….”如花嬌柔柔地哭了,懇求他。
太子怒了,拿著個迎枕砸在地上,“讓你下去,聽見沒有!”
如花再不敢遲疑,連忙滾下了小塌,跪在地上。
外頭悄悄看著情景的靳小天抹了一把汗,灰溜溜走了進(jìn)來,這太子可真是個刺猬。
“殿下…您怎么發(fā)火了呢!”她憋著笑走了進(jìn)來。
太子涼颼颼地睨著她,“你內(nèi)急這么快???跑出門口沒有?”
靳小天知道他看破自己的伎倆,也不臉紅,攏著手瞅著如花跟太子道:“殿下,您瞧她長得花容月貌,身材倍兒棒,這等角色尤物,萬里挑一呀!”
“關(guān)我什么事,送我一堆都不要!”太子氣呼呼瞪眼,連看都不想看如花一眼,穿得真不知檢點(diǎn)。
“你為什么不要啊?”靳小天納了悶,
“我不喜歡她,為什么要跟她那個那個呀!”這么一說,太子臉通紅通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似的。
靳小天忽然生出打趣他的心思,“哪個哪個呀?”
太子聞言登時頭頂冒煙,隨手拿了個東西就朝她打來,“你敢調(diào)戲本太子!”
靳小天眼疾腳快,拔腿就跑,二人圍著如花繞了好多圈。
“我說殿下呀,您也老大不小了,你跟女子那個那個,不一定要喜歡才行呀,你看陛下后宮里那么多娘娘,不見得每一位都愛吧,他肯定最愛皇后娘娘啊!”靳小天邊跑邊開導(dǎo)他,
“他是他,我是我!”其實太子對他爹花孔雀的行為很不齒,
“不是這樣的,您跟陛下是一樣的,您將來要做皇帝的人,要是不遇到喜歡的,難不成您還不要子嗣了,耽誤您自己沒啥,可別耽誤了江山社稷呀!”靳小天繼續(xù)溜圈,
太子氣得牙癢癢,這小子膽子越發(fā)大了,還敢管起他的終身大事來。
“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太子唄!”太子祭出了他的殺手锏。
外頭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嚇得腿軟了一片。
“矯情!”靳小天忍不住嚴(yán)肅地批評,“不負(fù)責(zé)任!”她止住腳步,隔著如花,站在他對面。
太子氣瘋了,指著她的鼻梁罵道:“你敢罵本太子?”
靳小天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怎么不敢罵呀,皇位雖然是陛下在坐,可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您身為太子不為江山社稷著想,微臣身為臣民,怎么不能罵呀!”
“.…….”太子噎住,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太子黑著臉指著如花反駁。
靳小天仔仔細(xì)細(xì)溜了他一身,“您該不會不行吧….”她瞄了一眼她踢過的地方。
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太子汗毛都豎了起來,“胡說!”他怒吼,
“所以說嘛,”靳小天摸了摸下巴,“您龍章鳳姿,孔武有力,鐵定是成的!”
太子冷冷覷著她,“本太子自然成,那你呢?你小白臉一張,身子骨丁點(diǎn)大,你行不行啊?”
靳小天聞言臉色脹紅,立馬拍了拍胸脯道:“微臣當(dāng)然行?。?rdquo;
太子扯著唇角陰笑,溜了如花一眼,看著她,“你行你上??!”
“.……”靳小天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