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徐莫在樓下看到那輛白色的鈴木雨燕時就很驚訝了,她還以為這個車主住在這里,可是上樓一看,這個超速車主居然一臉悠哉的拿著一張板凳,而她身后那個年輕女人,一臉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站在他的后面。
“警官,我才是受害者,拜托你不要動不動就掏槍好不好。”劉易看著這個女警察一直拿槍指著自己,一臉無奈的表情有氣無力的說道。
“警察姐姐,警察姑奶奶,警察阿姨,我們才是受害者啊,哎喲我的臉,您瞅瞅,都給抽成啥樣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們就要被他,被他活活打死咯~”豹哥抱著臉滿地打滾的在哭訴。
徐莫皺著眉頭看現(xiàn)場的狀況,很明顯是劉易將這些社會混混打趴下了,房間內(nèi)躺了一地的人正在嗚呼哀哉,而唯獨只有劉易一個人安讓無恙,怎么看都不像劉易是無辜的。哦對了,還有那個女人。
劉易很無辜,他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豹哥還會這一手,這個豹哥應該改成狗哥,咬人的本事沒幾分,叫喚那可有一手。
女警徐莫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這房間里住了十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然后劉易當槍匹馬入室行兇,只不過今天她和劉易發(fā)生了沖突而且讓劉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她怎么看劉易都不順眼,在場十幾個人都被打趴下了,根本就不需要制服,那就只有這個人了。
“少廢話,叫你靠墻蹲下就蹲下!”徐莫依然持著槍朝著劉易怒喝。
“好好好,我蹲,我蹲。”劉易慢慢將手舉起來,原地蹲了下去。徐莫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咔擦一聲手銬就將劉易給銬住了。
“拜托,警官,你能不能不要亂動銬子?你先弄清楚……”
“少廢話,全部銬起來帶回去!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怎么知道你是受害者?你看看這現(xiàn)場到底誰是受害者?”徐莫伸手在劉易的頭上重重的按了一下狠聲說道。
話說女人的腰,男人的頭,劉易最禁忌的一點就是有人打他的頭,除了他爺爺以外。劉易猛然回首,凌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徐莫,徐莫驚的立馬后退了幾步,當她準備再次掏槍時,后面的張元平?jīng)_上來按住了徐莫的手。
“兄弟,冷靜,回局里再說吧。”張元平朝著劉易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和這個女人計較。
“警官,他真的是……”
“女同志,請你也同我們回去錄個口供吧。”徐莫打斷了正要申辯的謝小蘭,說完后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徐莫和張元平只帶來了四個警察,張元平看著這一地的十幾個人也是哭笑不得,他們兩臺大眾警用轎車,根本就沒辦法裝下這么多的人。
劉易自然看出了張元平的苦惱,他告訴張元平這些小混子有一兩面包車,將他們?nèi)M去就是了。
來到警察局后,劉易被女警官親自押進一間審訊室,將劉易銬在固定的凳子腿上然后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女警徐莫才再次出現(xiàn),劉易這會兒正半躺在椅子上,雙腳打在桌子上,手上的手銬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打開了,他的小拇指圈著手銬在空中不斷的晃悠著。
“這個人的手法太高明了,反手銬住的情況下居然能輕易將手銬打開,果然不是一般人。”女警一邊想著一邊將一張紙拍在桌子上,冷聲說道:“你叫劉易是吧,現(xiàn)在有人控告你使用暴力毆打他人,你現(xiàn)在面臨的是三個月的拘留或者更久。”
“警官,凡事要講證據(jù)的。”劉易淡淡的回答道,他知道是誰控告的他,除了徐經(jīng)理,就沒有別人的。
徐莫此刻也不暴躁了,既然進了局子,那就是她的地盤了,不將今天的仇給報了,她心中就不爽。
“醫(yī)院的驗傷結果已經(jīng)出來了,你自己看看吧,你使用兇器將他人打成了腦震蕩,受害者現(xiàn)在要控告你。”徐莫冷聲說道。
“叫你們隊長過來說話。”劉易懶得和這個一根筋的傻妞警察說話了,這么明顯的事情擺在眼前,她不去調(diào)查真相反而來為難自己。
剛剛她已經(jīng)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調(diào)查清楚了,徐明路過同事的家中進去坐了一會兒,可是這個劉易突然沖了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徐明給打了,后面突然又跟進來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在房間里打了起來。
徐明之所以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污蔑劉易,是因為他吃定了謝小蘭不敢將真相說出來,毀了她的清白不說,她的工作一定也會丟掉。另外徐經(jīng)理還將劉易敲詐他一輛汽車和十萬塊錢的事情也抖了出來。
而這伙社會混子也聲稱劉易將他們的車擦了就走,他們是追上去和劉易發(fā)生沖突的,所以事情的真相就很明了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劉易。徐莫看著劉易冷靜的性格就知道了這個人心理素質(zhì)不一般,至少不是第一次犯案。
“我是東海市警察局城南區(qū)分局刑警支隊副隊長,這是我的證件,飆車,敲詐,械斗,非法入室暴力毆打他人,這些罪名至少要讓你蹲上三年以上。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是不是香港電影看多了啊徐警官?”劉易見到這個傻妞警察又要搬臺詞出來,立馬接過了她的話將她堵了回去。
“你要想講臺詞我也會啊,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之前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劉易看都懶得看這個傻妞警察一眼,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公報私仇的家伙。
劉易一點都不著急,現(xiàn)在能給他澄清的還有謝小蘭,而且按照謝小蘭的性格,劉易為了救他才揍的徐經(jīng)理,謝小蘭斷不可能看著徐明污蔑劉易,讓劉易坐牢。劉易半躺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
很快,謝小蘭的口供也錄出來了,與徐明交代的并不一致,謝小蘭指控徐明入室欲行不軌,并未劉易辯護,劉易是正當防衛(wèi)。
醫(yī)院那邊的徐明知道了情況后嚇的冷汗都出來了,沒想到這個小妞如此不識時務,機智的徐經(jīng)理立馬要求私了。既然要求私了,劉易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畢竟對謝小蘭的影響不好。既然雙方都同意私了,那么徐經(jīng)理指控劉易敲詐的事情自然就撤銷了。
這下可好,原本抓住了劉易小辮子的徐警官頓時就被徐經(jīng)理的善變氣的七竅生煙,自己忙活了一個晚上,結果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鬧劇收場。
徐莫可不想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劉易,更何況,徐莫還懷疑劉易和那個案件有關,說不定能從他口中榨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來。
“你別以為私了了,有人給你辯護你就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了。”徐莫冷聲對劉易說道,這就讓劉易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警官,你到底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我犯罪了,你倒是拿出來好不好?不要在這里耍嘴皮子了,我還趕著回家睡覺呢。”劉易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你重傷他人這是防衛(wèi)過當,還有你聚眾斗毆,身為法律工作者,我有權利也有義務起訴你!”
劉易隨手將手銬往桌上一扔,忽然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低聲喝道:“你管我防衛(wèi)過當沒有,這是我們的私事了。還有,究竟是我聚眾斗毆還是他們圍毆不成反被剛,你沒長眼睛看,沒長腦子思考嗎傻妞?”
這一聲霸氣側漏的傻妞徹底將徐警官激怒了,她從警兩年有余,憑著自己過人的能力和身手,一年調(diào)到刑警隊,然后不到一年升為副隊長,此刻居然被一個吊兒郎當?shù)?ldquo;罪犯”稱呼為傻妞。
徐莫氣的胸前波瀾起伏,她從來沒有收到過這等氣,徐莫忽然急步繞過桌子,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劉易,這時候張元平進來了,立馬叫住了徐莫并將她拉了出去。
“張隊,這個人,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真是氣死我了!”走廊里,徐莫氣的直跺腳。
“這個人來頭不簡單,他是個軍人,不過前些日子剛剛退伍。雖然我沒有權利調(diào)查他的背景,不過我剛剛托賀大查了他一下。賀大說他在疆省軍區(qū)服役了六年,短短一年時間他便進入了特種部隊,后面幾年的信息已經(jīng)查不到了。”張元平低聲對著徐莫說道。
“連賀大都查不到嗎?”
“是的,按照他的年齡來看,他十六歲就服役了。放他走吧,如果他真的跟案件有關,咱們不可打草驚蛇,不然賀大那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聽到張元平的話,徐莫牙齒緊緊的咬住了玉唇,滿臉的不甘心的樣子。不過,想到那個案子,徐莫還是忍了。
徐莫回到審訊室內(nèi)對劉易說道:“你可以走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得意的太早了,遲早我要將你捉拿歸案,繩之以法。”
“好吧,祝你夢想成真。”劉易不知道這個傻妞警察在說些什么,于是就隨便回應了一句,可是這一句話居然被徐莫當成了劉易是在向她,向法律挑釁。
這樣讓徐莫更加進一步推測,劉易很可能就是那件案件的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