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輔者,兩球形之峰前高后低,形如幞頭,此乃左輔正形。前低后高而腰長,形似駝峰的也是左輔。
所謂右弼“弼星本來無正形,形隨八星高低生。要識弼星正形處,八星斷處隱藏形。”
爺爺腳步不停在山川中竄橫。
忽然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手持拂塵,身著道袍的老者。
“你是何人?”
“路人。”爺爺眼角閃過一絲精光,此人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下盤功夫一定練到了宗師境界,寒冬臘月的就一件單薄道袍,看來是個內(nèi)家高手。
“這里沒有路,哪里來的路人?”老者搖搖頭:“不管你是什么人,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大路朝天,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
“我住在這。”
“那不關(guān)我的事,你愛住哪住哪。”爺爺一副無賴模樣。
“放開了說吧,這里就你我二人。”老者微蹙眉頭:“你在勘測這里的地形?!”
“是的。”爺爺也是無賴:“與你何干?”
“與我何干?”老者冷笑:“與我當(dāng)然有關(guān)。”
“神經(jīng)病。”爺爺想擺脫眼前這人,他覺得這人很危險。
“你想掘墓么?”
爺爺冷笑:“你說什么,我不懂,我要走了。”
那老者身形在暗夜中一顫,爺爺忽地一驚那人已經(jīng)到了眼前。
“不說清楚別想走!”老者擺好架勢。
爺爺一愣,森然笑道:“你是想動手了?”
“那要看你了。”
爺爺撫過滿頭長長的銀絲:“看你這么老了,我也不想欺負(fù)你……萬一被人看到了,說我虐待老人……”
“這兒沒別人。”
爺爺悠悠地卷起袖子露出蒼勁有力的手臂:“所以你把我留下也不會有人知道?”
“……”老者虎視眈眈。
爺爺掏出手機(jī)錢包什么的很隨意地扔在一邊,“所以我要是把你留在這也沒人知道!”
‘道’字一出口,氣氛頓時肅然,殺氣彌漫。
剎那間,爺爺?shù)恼埔呀?jīng)到了眼前。
老者明顯一慌,右手上抬定驚點(diǎn)月丘處點(diǎn)在爺爺?shù)氖滞笊希瑢⑵鋼蹰_。
爺爺右腳點(diǎn)地身體前侵,左肘狠劃,前刺。
老者連忙順勢一避,雙手一擋,爺爺頓時一驚,左肘的力道被卸掉。
爺爺這招收回左腳點(diǎn)地,守身,“八卦掌?好功夫啊。”
“閣下好氣力!”老者凝視著爺爺。
“不及你,氣力在厚也被你卸掉。”爺爺冷冷道,不帶一絲情感。
爺爺擺好架勢,撿起一根樹枝。
老者不語,只是將手中拂塵劃了幾下。
話多無益,二老又再次糾纏在一起。
三招之后,爺爺借力推開他,老者不解地看著爺爺。
“打不過你,百招之后必?cái)。纱嗖淮蛄?,你還是直說吧,想干什么?”
老者愣住了,估計(jì)他沒想到爺爺會那么干脆,好一會他一撫拂塵站起來,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勘察地形。”
“為什么?”
“為什么?”爺爺頓時臉色奇怪地反問,“真要問為什么那只能說為了我的孫子。”
“你孫子?”老者皺眉,“你孫子是何人?”
“我孫子就是我孫子,還能是何人?”爺爺嗤笑道。
“你是盜墓賊?”
“不是,這么老了還做盜墓賊不是嫌命長么?”爺爺諷刺道,“話說你也那么老了,還修道呢?全真還是正一?”
“道者,不分老少,不分男女,有道者皆可修行。”
“喲,牛鼻子老道你還挺能說。”
老者沉默一會問:“你在看什么?”
爺爺很干脆道:“左輔右弼。”
“左輔右弼……你在找帝星?”
“是。”
“你找到了么?”
“還沒。”
“你走吧。”
這次輪到爺爺愣住了,“你……就這么放我走了?”
“嗯。”老者嗯了一聲抬腿邊走。
“你就這么信我?”
“我自然信,你不是小人。”老者回身看了眼爺爺。
爺爺?shù)菚r一愣,然后他一咬牙追上老者,一把扣住了他的肩。
老者扭身掙脫,哪想爺爺竟然不饒人欺身而上雙手朝其肩膀抓來。
老者一皺眉,手中拂塵掃下。
爺爺一手抓住拂塵一手扣住其右手手腕。
“你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
老者一愣,對話怎么反轉(zhuǎn)了?這句應(yīng)該是我問他吧!
“青林觀觀主一軒子。”
“我是說你出家前!”
一軒子皺了皺眉:“塵世之事貧道已經(jīng)拋去。”
“你扯謊?。∧忝嫦嗝髅鞲O滿堂!孫兒都特么十幾歲了!”爺爺突然激動地大吼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軒子聽了頓時臉色一變,他也沖爺爺大吼。
“現(xiàn)在是我問你!你是誰!告訴我,否則今天我就和你拼了!”
“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
不知什么情況,二人之間忽然好像有了深仇大恨似的,一下子沒了之前的高深莫測模樣,舉起拳頭就往對方臉上挨,一點(diǎn)宗師架勢都沒有。
好像是兩個孩子似的在為一些什么事情而大哭打鬧。
是的,爺爺哭了,一軒子也哭了,二人哭著狠狠揍著對方,這畫面怎么看都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兩人打了有十幾分鐘后互相抱著哭成一團(tuán)。
“嗚嗚嗚……”二人登時泣不成聲。
想要對對方說些什么都說不出口。
“我……”老者抹淚不止。
爺爺突然又撲了上去一拳撂倒他,然后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一軒子老淚縱橫,他哭著揪住爺爺?shù)囊骂I(lǐng)激動道:“我是朝鳳啊……我的兄弟!嗚嗚嗚,終于再見到了!”
“三弟……嗚嗚嗚……”爺爺一把推開他,大吼道:“你去哪了!??!”
“走!跟我回家!”一軒子拉著哭坐在地上的爺爺。
“我不走!你跟我說清楚!”爺爺咬牙怒道。
一軒子也不甘示弱地吼道:“跟我回家!我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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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怨聲載道,許多人都有怨言,這里是他們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很多人都不愿意離開。
但奈何韓群許晴在寨子里的威信,而且承諾說一定會再回來的。
有些人提議說明早再走,韓群拍板道:“不行,現(xiàn)在就走!連夜遷寨!”
這時所有人才意識到一定是出大事了。
收拾了兩三個小時后,全寨遷移。
在祭祀的廣場上許多人都戀戀不舍地回望身后的寨子。
許晴有些不忍心:“老頭子,真的有必要連夜遷么?”
“現(xiàn)在就走,長老說的不會錯的!他不會害我們的!”
“長老人呢?”
“他說去勘測地形了……”
這時,韓群的手機(jī)響了,“喂?長老?您……怎么了?哦,好,我現(xiàn)在就帶人過去。”
“……怎么了?”
“長老已經(jīng)幫我們找到了新的居住點(diǎn)……可……長老好像哭了……”
“???”
“再清點(diǎn)一遍人數(shù),我們就走!”
“好。”
“清點(diǎn)無誤……”
一個小時后,韓群帶著眾人找到了爺爺。
此時他還是止不住哭泣,許是記憶中的舊事對他的觸動實(shí)在太大了吧。
韓群上前道:“長老,您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一時間有些感懷。”一軒子嘆氣道。
“您是?”
“我是他的大哥。”
“???”
爺爺又獨(dú)自啜泣了好一會,一軒子蹲在他身邊道:“你這些年……”
爺爺止住了悲傷:“你為什么不找我們?”
“我……”
爺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你知道嗎!盧法他再也看不到你了!他最敬愛的朝鳳兄!??!”
一軒子神情頓時變得悲慟:“盧法他……”
“他走了……”爺爺哽咽,“你如果早點(diǎn)出現(xiàn),那盧法就不會帶著遺憾走了!這些年他多么想再見你一面??!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一軒子低頭,“我不敢再讓子孫涉及我們的事情了!”
爺爺突然如遭重?fù)?,然后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他腦門上,一軒子不躲不閃被砸得滿臉鮮血。
爺爺咬牙恨聲說道:“不讓子孫涉及此事,你可知我老盧家當(dāng)代是唯一的血脈就在這地下了!我把他陷進(jìn)來了!丟給他一個名存實(shí)亡的生門,你告訴我你不能讓子孫陷進(jìn)來了!”
一軒子有些慌神,“我……”
爺爺站起來舉起石頭,一軒子閉眼:“我對不起你們兄弟倆,你打死我吧。”
爺爺突然把石頭扔得老遠(yuǎn),“你對不起的不是我們兄弟倆,你對不起整個生門,你對不起所有死于非命的生門人!”
一軒子一把拉住爺爺:“我已經(jīng)和你們走散過一次了,我不要再眼睜睜看著你消失在我眼前!”
“現(xiàn)在先處理好生門外門弟子的事情。”
“這么多?”
“韓群許晴,你估計(jì)不知道。”
一軒子站起來,用衣襟擦了擦額頭,不管一腦袋的血,走向韓群和許晴。
“您的頭……”
一軒子搖搖頭:“不礙事的,來,跟我走,我道觀旁有一處山頭,正好需要守林人。”
韓群感激道:“真是謝謝您了。”
爺爺在一旁冷哼道:“這都是他應(yīng)該做的!”
一軒子尷尬地笑:“是啊,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韓群許晴感覺氣氛很不對勁,連忙賠笑。
突然,一陣來自腳底的震動傳來。
“不好,快走!”爺爺當(dāng)即大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