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古斜手中的利劍被挑飛,被將軍一腳踹到,將軍的劍橫在他的肩上。
“你疲倦了!”
“此子以身軀請我,我以凡人之軀與你戰(zhàn),自然會倦,此子連日奔波疲累,能以凡人之軀承受我的神威到現(xiàn)在已實屬不易!”古斜冷笑道:“可惜了,此子道行雖淺,但前途無量,今日竟要命喪與此……”
話到后來,古斜已經(jīng)沒了聲音,一陣陣黑氣從他身體里冒出來。
好久,好久,將軍都沒有將古斜的頭顱砍下,他收起了劍。
古斜難受地劇烈咳嗽,他抬頭看到將軍那冷冽的目光,頓時絕望地低頭:“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過不了。”
“命中注定的的確改不得。”將軍開口:“能走到我這里的,從來都不是庸人,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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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將士們一擁而上,我則慢慢遊近,準備給丫的補一刀。
卻不想,那將軍赤手空拳,把所有近身敵人全部打倒,但那些將士也不是吃素的!都是血尸??!
所謂血尸,其實就是僵尸的一類,是比較復雜的邪術(shù)之一。
將活人生生練成尸,魂魄封印在體內(nèi)驅(qū)動肉身,鋼筋鐵骨不知疼痛,而這把寶劍就是能驅(qū)使血尸的法寶。
而且這些血尸還會保留生前的軍紀嚴明以及武藝。
問我怎么知道的?哈哈,我現(xiàn)在就好像是在電影院看一部武俠片!
數(shù)十血尸就像客串無數(shù)電影的跑龍?zhí)椎?,被將軍擊倒后又爬起來緊握雙拳,好像將軍不倒他們也不會停!
將軍大吼著一拳打飛一個將士,將士狠狠地砸在墻上,墻體崩落,將士站起來不顧渾身血跡傷痕,再次沖過來,一拳橫過。
我眼前一亮,不是因為得了一群不死打手,而是因為那崩落的墻體后,是一個甬道!
“有出口!”我游上岸,提著劍,撒腿就跑。
將軍見狀不禁大驚失色。
將軍跳上馬,“駕!”
將士們一齊躍上馬,大出拳腳!
將軍不管不顧,朝我沖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大驚,媽蛋又開掛!我一舉寶劍大吼道:“攔住他,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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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殺我!”古斜躺在地上,虛弱地聲音說明他已經(jīng)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來。
“你年紀輕輕為什么要來這?”將軍問道。
“因為這里有妖……但現(xiàn)在似乎不只是妖……”古斜閉上眼:“爸,媽,爺爺,小茵……”
噔——!偌大的墓室內(nèi)回蕩著一陣沉悶的聲音。
“喝了它。”將軍道:“你是術(shù)士吧!喝了它。”
古斜搖搖頭:“為什么不殺我?”
將軍嘆了口氣,“我忠于吾皇,在此守陵已不知時過幾載!我已經(jīng)太久沒有對手了,你的軀體太弱,受不了太大的神威,方才那位名為降魔圣君者,倒可以與我一戰(zhàn),我太寂寞了,沒有對手!你喝了它可恢復些精氣,在施展那術(shù)請一位仙尊來與我打!”
“我走不出去了,你殺了我吧。”
將軍大笑:“好漢子!不過你死都不怕,為何不敢再試?許我打的盡興就給你指條生路。”
“你不殺我?”
將軍笑道:“我一生見過太多死前怯懦的面孔,也有不甘、憤怒的,如你一般坦然的卻寥寥幾人,我敬重你。”
“我不值得任何人敬重!”古斜掙扎著抓住那壇酒。
將軍臉上露出笑意:“你居然沒有懷疑我會毒害你?”
“君子坦蕩蕩!我不覺得你這樣一個人會是小人。”古斜掀開泥封,一股酣淳撲面而來。
“這種靈物你也真是舍得。”古斜冷笑道。
古斜豪飲一口,暢快淋漓,一股溫暖自喉嚨向全身擴散。
“好酒!”古斜大笑道,他笑完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又恢復了氣力。
“自然是好酒,好酒配英雄!暢飲無妨。”
古斜笑著站起來,結(jié)?。?ldquo;天蒼蒼,地蒼蒼,眾神在何方?古斜身處S省某市某縣某管轄區(qū)地下百米,今夜以三根清香,化作百千億祥云,驚天動地,呼風喚雨,多多五彩祥云,叩請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太上仙師以及諸天神圣,腳踏祥云,降臨坐鎮(zhèn),十方世界,上下虛空,東西南北,無所不在,無處不到,恭請諸天道祖、仙佛、神圣仙駕速速來臨,坐鎮(zhèn),賜弟子靈符神符,單元所畫靈符,蒙獲法恩垂憐,護佑,賜福,得以萬分靈驗,以濟世救人。弟子古斜再三叩拜請求。”
突然,古斜氣勢一變。
鋮——!古斜單手持器,立在地上,一手拂過胸前,雙目瞇成風目。
將軍雙眼一蹬,殺氣迸放。
鏘——!古斜雙手揮長刀,遙指將軍,雙臉紅似花,步履顛似醉,“關(guān)羽,字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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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停步,我可為你指條明路!”
我聽這話頓時不爽:“現(xiàn)在是求老子,還叫賊子?。?rdquo;
我腳下不停沖進甬道。
將軍見我已經(jīng)沖進了甬道,不禁大急,他躲過一個將士的長矛,使出一招橫掃千軍:“咿呀——?。?!”
圍在他周身的將士頓時被攔腰截斷,血漿內(nèi)臟橫飛。
“殺——!”
將士們毫不畏死,一擁而上,而將軍卻有橫掃千軍之勢。
我跑進甬道,甬道盡頭別有洞天,這是一個空間曠大的府邸,我沖進那府邸。
破敗蕭索的房子里,掛著一副美麗女子的畫像,我見到她都不禁一愣,心中不禁生出哪怕這樣看她一輩子也值得的想法,好像畫中女子能攝人心魄一般。
突然,一陣馬嘶在院中響起,我心中一涼,幾十個將士那么快就被搞定了?!
我頓時驚慌失措一把扯下畫像慌不擇路。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拿那女子的畫像。
“賊子!哪里走???”將軍下馬沖進屋內(nèi),看到畫像不見頓時大急,持矛快步追來。
將軍就算不騎馬,我也跑不過他,我干脆取出一道濕漉漉的符紙回身防備他。
將軍此時放下長矛,伸出手,聲音里頗多無奈:“把畫還給我!你走!”
“畫?”我頓時露出奸笑:“這女子是你誰?”
“還給我!”將軍怒喝道:“否則今日就要你死!”
“不給!”我笑著收好符紙,他這副樣子讓我知道了我的手里有著非常重的籌碼。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還就喜歡吃罰酒!”我取下畫像,放在手里:“這女子的魅力很大嘛,我看到她還以為看到了仙女。”
將軍不說話,很干脆地一腳挑起長矛,朝我刺來。
我大驚,踏馬的不按常理出牌!
我下意識地用畫像格擋,卻發(fā)現(xiàn)長矛生生在我身前止住。
將軍氣喘如牛,顯然是氣急,他伸手就要奪,我右手揮劍逼他退開。
將軍大怒:“你不要逼人太甚了!”
“告訴我,這是誰的墓!”我語氣一冷,提高警惕防備他隨時偷襲。
“……”將軍思量幾許。
我默默把畫像橫在身前,寶劍的刃放在其上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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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鐘越過第五個門,成千上萬的冤魂齊聲哭泣。
哭聲刺穿他的耳膜,鮮血流了出來,他捂著耳朵痛苦地尖叫起來。
沒一會,他的唇上流出兩道殷紅的鼻血,因為痛苦而緊閉的雙目也滲出了血淚。
“噗——!”古鐘狠吐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死局:冤鬼齊哭。
古安推開木門,掉進一個冰冷的湖里,他浮出水面,突然慘叫一聲掙扎不止,但很快被什么東西扯了下去。
很快就沒了聲息……
……死局:水鬼索命。
古破看著安靜無比的墓室,燃起道火,隨時準備出擊。
一聲突兀的怪叫,古破打出符紙隨后慘叫不止,但周遭并沒有任何東西攻擊他,如果有開了陰陽眼的術(shù)士在,肯定能看到,一只只面目可憎的厲鬼,正撕咬他的三魂七魄。
……死局:噬魂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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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斜橫刀旋刀立刀策刀劈刀挑刀——
墓壁上,墓道上,布滿劍痕刀痕。
“好刀法!”將軍一甩手中黑氣,看著面前這個單手持刀單手捧酒的古斜。
“好酒!”
“好酒配英雄!”將軍快步?jīng)_上前。
古斜飲盡壇中酒,將酒壇扔過去,將軍一劍將酒壇劈成兩半。
古斜躍起身形輕盈,然后揮刀劈下。
將軍起劍,擋住,腳下沒入石道,“英雄好大的力氣!”
“將軍好武藝!”古斜氣勢不輸人,回刀側(cè)劈。
鏘——鋮——鏗——!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火熱。
古斜長刀直刺,如出淵之龍。
將軍橫掃氣勢如雷。
“鏘——?。?!”
一刀一劍交纏飛出。
古斜緩緩握拳:“手中無刀,汝手無劍,試試拳腳如何?”
“好!”
話不說多,二人再次糾纏在一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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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地看著他,他一臉坦蕩。
“怎么?不相信?”將軍冷哼道。
“……”我不是不信,只是一時間難以消化,如果按他這么說,這個墓,真的不能挖!
“你若一直往前走,那必然是走不出這個墓了!”
“我要把我兄弟帶回來。”我道。
將軍一愣,隨即一點頭:“畫,還給我,你走,我不追你。”
“……”我并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但我一邊小心地把畫放在地上一邊小心翼翼地防備他。
“大丈夫言出必行!”將軍怒道。
我慢慢退出房子:“你說的明路呢?”
“身有法則有路。”將軍搖搖頭道:“你是有法之人,定能找到路,我的劍你拿走吧。”
我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將軍一笑,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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