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科動了動嘴唇,呂曉梅知曉其意,把耳朵附過去。
古斜繼續(xù)道:“此事甚是蹊蹺,最好弄清楚再走。”
古茵道:“嗯嗯,哥哥說的是。”
呂曉梅和白淑茹帶著感激的笑容走過來。
“謝謝三位救我丈夫!”說著呂曉梅拉著女兒便要給我們跪下磕頭。
我們?nèi)诉B忙扶住她們,古斜忙道:“使不得,別這樣,起來,起來說話。”
“舉手之勞罷了,你們真的沒必要這樣的。”古茵也勸道。
呂曉梅見我們?nèi)诉@樣,也不跪了,便站起來,有些苦澀地笑道:“我們家為了我丈夫治病花了不少錢,也沒什么好報答三位神醫(yī)的,一點點心意,別嫌棄。”
說著,呂曉梅便遞過來一張支票,我一看那上面一串零眼睛就直了。
這一下古斜慌了:“不行不行,國有國法門有門規(guī),我死門門規(guī)嚴令弟子不得挾恩以報!我不能要!”
“這只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求您收下!”呂曉梅懇求道。
“不行不行不行,門規(guī)所限,就算沒有門規(guī)我們也不會要的!”古斜一臉正直地推開支票。
“哥哥,您就收下吧,您難道是嫌棄么?”白淑茹抿著小嘴道。
“不不不,真的不行,挾恩以報在我的師門里乃是重罪,如果我收下了這錢回去定會被師門重責!”古斜推辭道。
呂曉梅勸道:“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就當是看在可憐我們母女的份上,我們只是想為恩人做些事情。”
我鄙視地看著古斜,真是個木魚腦袋,有人把錢捧在你面前求著你收下你都不要,你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不行,人在做天道看,怎么能說沒有人知道,這是原則問題!”古斜也是寸步不讓。
我怎么覺得這交流的氣氛怪異得很呢?這兩方人怎么都和錢過不去!
于是作為生門掌門,我很大度地幫他們解了圍。
“我沒有門規(guī)限制,那我收下了哈!”我一把抓過支票。
呂曉梅感激地對我笑,白淑茹也露出了笑容。
一部分自詡覺得有素質(zhì)的現(xiàn)代人似乎覺得沒有為恩人做些什么事情就好像是在心里有了什么虧欠似的,看似是為了恩人,但他們似乎沒有為恩人想過他們需不需要這些。
噢,還有一部分人總是喜歡道德綁架,便是現(xiàn)在正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的那個古家女孩,古茵。
古斜神色平常,古茵倒先對我表示不屑了,人家給錢的還沒說啥呢,你看什么看??!
我別過頭不理她。
“那個,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
“呃?”呂曉梅一愣,然后道:“嗯,您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古斜有些不自在:“您能別用敬語么,我和您女兒也差不多大,按輩分我還得叫您一聲阿姨。”
呂曉梅展顏一笑,面容雖然憔悴,但仍顯風韻:“你問吧。”
“叔叔是不是在挖掘古墓的時候出的事?”
“是啊!”呂曉梅一愣,“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這此輪到古斜愣了,他看了看我,我也看著他,眨眨眼。
古斜連忙挪開視線:“那古墓,在哪?”
呂曉梅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把前后略一聯(lián)系,頓時臉色一變:“你是說,那古墓里面有怪物?”
“是邪物!”古斜正色糾正道:“那古墓里定是有邪物!”
“我的丈夫也是因為這個……?”
“是的。”
“那你是想去那里鏟除它么?”呂曉梅見古斜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頓時不禁驚呼:“可是你才那么年輕……”
就算古斜救了白科,她還是忍不住用年齡還衡量古斜的能力。
“這件事我會把握分寸,請您告訴我這個墓的方位。”
呂曉梅搖搖頭:“我不清楚我丈夫工作上的事情,而且那里是國家批準挖掘的古墓,你們是進不去的!”
“那……我們先告辭,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叔叔再休息幾日就能康復,到時叔叔恢復了請阿姨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到時候再來,再見。”古斜雷厲風行地遞過寫著自己的號碼的名片,空白的卡紙上只寫著一串數(shù)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呃……嗯,好。我送送你們吧。”
“不用了,阿姨你也要注意休息,叔叔其實沒什么事了。”
“媽媽,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爸爸就好了。”
我們仨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古茵早就按捺不住大喊大叫:“哥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小孩子別胡鬧,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我在家學習已經(jīng)夠久了,你就帶我去試試嘛!求你了!”古茵拉著古斜的手撒嬌起來,這和之前的傲嬌妹子判若兩人。
“不行!你要去除非和家里長輩申請。”古斜道。
“那我肯定去不了……”古茵失落地低下頭嘟起嘴,“有你保護我還怕什么呀?”
“我可保護不了你,”古斜道:“畢竟地下積蓄已久的鬼物兇惡異常,我一個人沒辦法護著你。”
古茵嘟著嘴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一絲不茍的古斜,突然她叫道:“哥哥,你不是一直說這個人很厲害么?如果他也去呢?!”
古茵指著我,我登時一愣:關(guān)我屁事???!
古斜眼睛一亮,滿臉期熠地看向我,心里頓時豁然:如果有以窺探天機之最聞名的生門掌門師兄加入,那此行可能會少許多兇險。
古茵一看自己哥哥的表情就知道
“你會去的吧?”古茵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表情怪異:妹子兒,去一個存有不知道行深淺的大妖的古墓里難道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嗯嗯~?”古茵撒嬌道。
“臥槽!”我的胃頓時抽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個可愛的小萌妹,但我卻見過她那股子矯情,這么一看覺得十分惡心。
“我不去!”我扭頭不看她,不適的感覺才漸漸壓下去。
“什么?”古茵一愣。
不說古茵,古斜也是一愣。
“干嘛?為什么你們一副覺得我一定會去的表情?”我頓時不滿,我是那么高尚的人么?
“盧易兄……斬,斬妖除魔,不應是我們應該做的事么?”古斜很震驚,也不怪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是倒在一只惡鬼的爪下,第一印象便以為我是一個像他那樣的人。
“斬妖除魔?”我一愣,然后帶點嘲諷的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古茵不滿地嬌喝道。
“斬妖除魔。”我笑著搖搖頭,不理他們先走兩步。
古斜有些惱怒:“難道不是么?!”
我回頭看他這幅惱怒的神情,忽然有些晃神,一個早已經(jīng)遠去的人的身影似乎和此時的古斜重合。
我自嘲地冷哼:“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誰?”
古斜一愣,然后怒氣全消,沉默下來。
“你不就是怕死么?神神秘秘的找那么多借口,我管你是誰!去不去一句話,別婆婆媽媽的。”
我翻個白眼,用滿不在乎的語氣道::“我從來就沒有婆婆媽媽的,我就是怕死?。?rdquo;
“你……!”古茵張著小嘴,表情震驚:他怎么能那么無恥??!
“不說我敢不敢面對死亡,我們生門已經(jīng)沒人了!”我不由得紅了眼眶怒道:“你們死門還大把人你們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去死去死!老子特么的生死都不由得我!”
我說完一甩頭就走了,再也不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家伙。
“……”古茵更加震驚了,她望向自己的哥哥。
“他……剛才說……生門?!”
古斜嘆口氣:“是的,他是當代生門之主。”
古茵感覺自己呼吸有些急促,“他說什么已經(jīng)沒人了是什么意思?”
“生門現(xiàn)在……”古斜閉眼嘆息:“就只剩下一個掌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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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氣來到學校,禿頭班主任來到班里敲敲講臺說:“下面我們來開個班會。”
然后禿頂老頭就開始說那些千篇一律的考試動員。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月就要期末了……我才剛剛?cè)雽W啊……算了!反正什么時候入學考試都不會過的。
“誒~幫我個忙唄。”邱斌戳了戳我的背。
“干嘛?”
“周茗知道么?”
“……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咋啦?”
“哇靠你不是吧!我們學校的?;ㄖ荒悴恢??”
“噢~我想起來了,等等,?;ㄟ€有之一的?”我好像想起來了,莫非就是那個命宮之上帶有不詳之氣的女孩?
“那廢話的,我們學校妹子質(zhì)量很高的好吧!你妹妹盧夏媛就是其中之一??!”
“我妹還是其中之一?”我驚訝之余聲音有點高。
老禿頭頓時火了:“盧易邱斌,你們倆一直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聲音都快掩過我的聲音了!給我出去!”
然后我倆聊天的陣地便轉(zhuǎn)移到了門外。
“我妹居然是其中之一?”我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邱斌似乎也絲毫沒有被影響,驚訝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rdquo;
“算了……這么跟你說吧,我要追周茗。”邱斌一臉認真道。
“What?”我大驚。
“對的!我就是要追她!”邱斌繼續(xù)認真。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邱斌還煞有介事地讓我附耳過去,然后看他表情似乎不是講笑的:“我還拉了一票人,一齊湊個聲勢唄!”
我目瞪口呆:“你確定這樣不會被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