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與江濟協(xié)商好合作的事項,江濟表示一定會全力與江家高層協(xié)商,與江卿達(dá)成合作,只不過需要等些時日。
江卿并不著急,讓江濟準(zhǔn)備好之后隨時聯(lián)系他。
“對了,不知道如何聯(lián)系到大師?”
江卿應(yīng)道“你可以聯(lián)系蔡家主,讓他轉(zhuǎn)告我,也可以直接找我那小友冷歆。”
“冷……冷歆?這么說大師你就是冷歆背后的高人!”
“一介愚民,算不上什么高人。”
江濟怎么也不會想到,面前這個大師就是他之前要找的人!
江濟有一種感覺,大師的出現(xiàn)很有可能改變江家醫(yī)藥業(yè)務(wù)在營城的地位,說不定還能救江家于水火之中。
兩人閑談一番,江卿突然問道“江師傅,不知道江家的江盛近況如何?”
江盛便是江卿這一世的父親,也是江卿在江家最為擔(dān)心的人。
江濟微微一愣“大師與江盛認(rèn)識?”
“幾面之緣。”
江濟點了點頭,隨后嘆了口氣道“我聽說江盛最近的狀況非常不好。”
江卿一陣焦急,但還是強壓著情緒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大師有所不知,江盛有一個兒子叫江卿,也是我們江家的三少爺,這些天江盛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心中焦急萬分,族中事務(wù)也不管,族長召他也不見,上次見他感覺蒼老了不少,其實要我說,那江卿……”
聽到這里,江卿失了神,暗藏在布袍之下的眼睛微微泛著淚光,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從江卿偽裝到現(xiàn)在已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卻沒有一個人追問自己的下落,同樣沒有人關(guān)心和在乎自己身在何處,只有江盛,自己的父親。
不管前世有多混賬,不管他做了多少錯事,江盛都從未放棄過這個兒子,始終引導(dǎo)著他。
那無比溫暖的懷抱就像永遠(yuǎn)不會廢棄的船舶,痛苦的時候,難過的時候,或是走投無路的時候,都可以停下來,靠一靠。
江卿前一世沒有父親,不懂父愛如山,這一世他有一個好父親,定不能讓他受半點苦難。
“過些時日去偷偷看看父親。”
與江濟聊完之后,江卿和蔡龍清一同走了出來,這時蔡龍清的電話響了。
“那塊地談下來了?這么快?”
電話那頭傳來喜訊,江卿指的那塊地不但談下來了,而且還是以特別低的價格談了下來,合同簽完,當(dāng)場交易。
掛掉電話之后,蔡龍清喜上眉梢,對江卿的占卜更加佩服。
“先生真是神算,那塊地這些天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地價降之前一倍,我的人當(dāng)場就拿下來了,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那塊地最少能賺三十倍!”
江卿并不感興趣,只是微微點頭“蔡家主順利就好,只是我有一件事需要提醒蔡家主。”
蔡龍清微微一愣,問道“先生想說什么事?”
江卿直言不諱道“這苗家我甚是反感,我希望蔡家主以后能夠站好你的隊伍。”
江卿言外之意便是要蔡龍清與那苗家少打交道。
蔡龍清雖然對江卿有討好之意,但這畢竟是他自己的生意,江卿這番舉動卻顯得有些過于干涉了。
不過蔡龍清并未直說,只是婉轉(zhuǎn)道“先生這不是為難我么,都是商業(yè)伙伴,何況苗家又是營城的大家族,我們做生意的總不能薄了人家的面子。”
本以為江卿能理解,沒想到江卿卻是強硬道“既然不想薄他的面子,那就徹底不要給他面子,和苗家斷了商業(yè)來往。”
“這……”
就算蔡龍清對江卿百般照顧,這番話說的卻是顯得過于強硬了,蔡龍清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本想開口反駁的蔡龍清卻被江卿的下一句話徹底震住了!
“蔡家主把這當(dāng)作威脅也好,恐嚇也罷,晚輩都無所謂,只不過我能讓你賺三十倍,同樣也能讓你賠三百倍,和誰站在一起都能賺錢,若是站錯了隊伍,變得萬劫不復(fù),可不光是賺不到錢這么簡單了,我希望蔡家主能聽明白我的話。”
江卿的話聽不出半分怒意,卻暗藏著的煉獄般的怒火!
蔡龍清愣在那里半天沒有回神,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平時客客氣氣的江卿發(fā)起威來竟是那么恐怖,可謂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多有勢力,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狂勢足以令人畏懼!
其實蔡龍清并不是一定要和苗家有來往,苗家行事風(fēng)格一向陰狠,和這種人合作危險太多,他只是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生意。
而江卿并不是想插手蔡龍清的生意,而是打算對苗家展開一輪討伐,要蔡龍清提前看好形式,選擇好自己的隊伍。
蔡龍清沉默良久,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江卿這樣的高人實在是不好惹,他自然知道該站在那一邊。
“我就說苗家這次要糟……”
……
另一頭,苗家人灰頭土臉的回到了總部七連大廈,貝爺和馮思華兩人來到苗家族長苗森的辦公室。
苗森坐在辦公椅上,略顯肥胖的身子依靠著椅子的后背,粗糙的臉上掛著與生俱來的陰沉,好像從來也不會笑一樣。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面對苗森的詢問,貝爺和馮思華兩人默不作聲,苗森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肯定是失敗了。
“不是說萬無一失的么,出了什么岔子?”
馮思華忙說道“本來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江家那幾個東西都要認(rèn)栽了,可半途中突然殺出一個穿著布袍的神秘人。”
“穿著布袍的神秘人?”
苗森眉頭一皺,轉(zhuǎn)頭對貝爺問道“看清楚他的臉了么,是不是營城的人?”
貝爺搖了搖頭道“那人藏的十分隱秘,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樣,而且我猜應(yīng)該不是營城的人,那人的藥術(shù)十分高明,營城里應(yīng)該沒有這樣的人。”
苗森低頭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是外面家族的高人?那為什么要和我們過不去。”
貝爺有些為難的應(yīng)道“我聽說很多大家族的奇人異士都有著古怪的脾氣,可能是我們哪個地方做的他看不過去了。”
“草!”
苗森大罵一句,喝道“看不過去就要壞我好事,這他媽什么狗屁道理!”
馮思華和貝爺兩人悶頭不作聲,這時辦公室的房間門被敲響了。
苗家長子苗栝,同樣也是苗森的親侄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紅耳赤道“二叔不好了!我們操作了三個月的那塊地今天突然被蔡龍清買走了,我們……”
苗森擺了擺手,打斷了苗栝。
“知道了,出去吧。”
苗栝為難的低了低頭,最終還是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辦公室大門一關(guān),苗森抄起一個玻璃棒,狠狠的砸在墻上,頓時四分五裂。
“王八蛋!一群廢物!廢物!”
“大老爺消消氣,我倒是有個辦法。”
苗森瞪了貝爺一眼“什么辦法?”
“三小姐萌萌不是有個隱世的干爹么,不如我們請他老人家出山,替我們除了這個麻煩?”
苗森微瞇著眼睛,縫隙之中透出一絲惡狠。
“可是他老人家……”
苗森話未說完,砰的一聲,大門突然被撞開,苗森剛要罵人,只見闖進來的人竟是江家的江盛。
見江盛那一臉怒意,苗森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對貝爺使了個眼色,便說道“下去吧。”
眾人走出辦公室,江盛便對苗森喝道“狗東西,你還我兒子!”
苗森笑了笑道“江副長這是什么話,你找兒子怎么會找到我這里來了?”
“你少裝蒜!我早該懷疑你們!就是你們殺了我兒子!”
苗森冷言道“江副長說話可要小心點,你這么污蔑我,可要想想代價。”
“污蔑?我兒子足足半個多月沒有和我聯(lián)系,信用卡更是沒有一筆消費,再仔細(xì)一查,從我來你苗家提親那天起,江卿的信用卡就再沒有消費過,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你們之前對婚事百般推辭,結(jié)果那天突然就答應(yīng)了婚事,不是你干的還能有誰!我今天就要你償命!”
江盛剛要上前,苗森突然掏出一把槍定在江盛的額頭上,立刻把江盛震住了。
這時貝爺帶著幾個人跑進屋子,將江盛控制了起來。
“就算我殺了你兒子又怎么樣,況且你那兒子既沒用又?jǐn)〖?,我?guī)湍銡⒘怂汶y道不該謝謝我?”
聽到苗森親口承認(rèn),江盛眼中的淚水瞬間決堤,不管江卿怎樣,那都是他的兒子。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江盛那淚眼婆娑的樣子看得令人心疼,而苗森卻是笑的那么得意。
“把他關(guān)起來!”
“苗森你敢!你要是關(guān)我!江雄肯定會找到這來!他不會放過你!”
苗森似乎早有預(yù)料,略帶挑釁的說道“你不過是個副族長,充其量就是左膀右臂,而我給江家開出的條件可是能救江家的命,只要江雄看不出我的計劃,你覺得他會因為你和我翻臉么?”
江盛沒想到苗森打算的這么精細(xì),不覺瞪大了眼睛。
苗森眼中閃過一抹陰森,大喝一聲“先把他關(guān)起來,等到媚兒婚禮上再殺他,兒子逃婚,父親心痛猝死,這聽起來多么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