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山大手一揮,蔡家人紛紛涌上前,要將老大娘一伙人拖出了古德街。
老大娘自知這次惹了大麻煩,連忙上前求饒。
“小兄弟,你就行行好,饒了我們吧,你看我這一把年紀(jì),要是把我趕出去,那我不就餓死了么。”
看那老大娘可憐的模樣,江卿有一絲心軟,剛要開口,卻見老大娘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森。
“大師小心身后!”
胖青年一聲呼喊,江卿心頭一緊,猛然回頭。
只見老大娘的一個同伙不知從哪躥了出來,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對著江卿的腹部刺去!
江卿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最后的一點(diǎn)憐憫之心換來的竟是致命的報復(fù)!
“裝神弄鬼的狗東西,去死吧!”
那人狠狠一刺,還好江卿反應(yīng)迅速,身子一側(cè),匕首從江卿側(cè)腹劃過,只留下一道不算深的劃痕。
“找死!”
江卿雙眸迅速攀上一絲兇光,這人既然這么不惜命,那就別怪江卿心狠手毒了!
身體煉化過后,江卿身手極快,未等那人穩(wěn)住身形,江卿豁然出手,一前一后握住那人手臂,膝蓋奮力上頂。
只聽咔嚓一聲,猶如木棍被掰斷一般,那人手臂竟反方向九十度彎折,整個胳膊徹底廢了!
“?。?rdquo;
一聲凄慘的叫聲傳來,然而江卿卻并未停手,將其一推,順勢抓住另一只胳膊,如法炮制,將兩只手盡數(shù)廢掉!
古德街中回蕩著行兇者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令人聞聲喪膽。
那手臂夸張的彎折程度看的圍觀人員頭皮發(fā)麻,不住的撕聲尖叫。
“先生!您沒事吧!”
蔡忠山忙上前查看江卿的傷勢,好在江卿身手過人,那鋒利的匕首只在江卿的側(cè)腹留下一道很淺的傷痕,并無大礙。
見江卿沒事,蔡忠山這才松了一口氣,倘若江卿在古德街受了重傷,那他蔡忠山可就攤上大事了!
想到這里,蔡忠山心頭頓時涌上一股怒火,大聲喝道“你們這群王八蛋真是吃擰了!蔡家要的人你們也敢動!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蔡家人一擁而上,將老大娘一伙人拖到在地,棒槌棍打,教訓(xùn)的那些人哀嚎連連。
其中只有一個人沒有挨打,就是被江卿廢掉雙手的那個人。
望著地上不斷慘叫抽搐的行兇者,蔡忠山臉色鐵青,卻又抱有一絲僥幸。
本以為江卿不過是個只懂得占卜的柔弱小生,沒想到動起手來卻是如此干脆利落,其狠心毒辣的程度就連混跡江湖多年的蔡忠山也感到不寒而栗。
“還好剛才沒有因?yàn)檫@幾個混賬得罪先生,否則……”
一想到得罪江卿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下場,蔡忠山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些號頭被蔡家人打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隨后被蔡家人抬出了古德街,隨意丟在馬路上。
“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剛才要不是胖青年及時提醒,江卿恐怕就要受重傷了。
“哪有哪有,上次是我不對,誤會了大師,希望大師別放在心上。”
江卿搖了搖頭,心中暗想,若是讓他知道打殘他的人就是自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么客氣。
江卿和蔡忠山的手下要了紙筆,在上面寫下一副藥方。
“這內(nèi)服外用的藥方你拿去,傷筋動骨一百天,只要用這藥方,一個月便可以恢復(fù)如初。”
胖青年興奮的接過藥方,對江卿感謝不已。
這一舉動被一旁的蔡忠山看在眼里。
沒想到這江卿不但身手過人,精通占卜,竟然還懂得醫(yī)術(shù),心中更加堅(jiān)定要拉攏江卿的決心。
蔡忠山跟前顧后,直到江卿和胖青年分別才惺惺的走上前去,畢恭畢敬道。
“先生,事情都解決了,家主那邊我也已經(jīng)通知了,他說很快就會趕過來,要不您先到古德街里一坐?”
既然蔡家有意招攬江卿,那他也沒有必要推辭,畢竟他和蔡家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
況且日后若想幫助江家,僅靠江卿的力量肯定不夠,能多多和蔡龍清這樣的人交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江卿答應(yīng),蔡忠山心里樂開了花,忙在前方帶路。
蔡忠山帶著江卿來到古德街中的一家高檔茶樓。
這茶樓上下兩層,外觀裝飾頗具古韻,店內(nèi)裝修更是古色古香,淡雅幽靜,格調(diào)頗高。
“先生請,這是我蔡家在這古德街中建的茶樓,也不為賺錢,只是興趣愛好,或是用來接待重要的客人。”
這一點(diǎn)江卿沒有懷疑,以蔡龍清的身份要想靠茶樓賺錢,不知要賺幾輩子才能有現(xiàn)在的家產(chǎn)。
“蔡總管。”
江卿一走進(jìn)門,門口站著兩排身穿旗袍的茶藝師,長得也是一個比一個有姿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娛樂場所了。
蔡忠山帶著江卿來到VIP包間,一進(jìn)房間便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令人心曠神怡。
蔡忠山邀請江卿坐下,隨后招呼人來給江卿泡茶。
“蔡總管,讓你久等了。”
一名女茶藝師端著茶具走進(jìn)包間,瞬間勾住了江卿的注意力。
那茶藝師長相清新脫俗,烏黑的長發(fā)高高盤起,顯得十分干凈利落,一雙靈動的眼睛令人著迷,身材也是極為標(biāo)致,再加上一身側(cè)面開叉到大腿根部的旗袍,看上去猶如仙女下凡一般。
最關(guān)鍵的是她讓江卿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歆兒,這名茶藝師身上的某一種特質(zhì)和歆兒很像。
“歆兒,你在哪……”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讓江卿日思夜想的臉龐,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
江卿心念著歆兒,眼睛卻始終盯望著那名茶藝師。
然而這舉動卻是被蔡忠山看在眼里。
“蔡總管,茶泡好了。”
蔡忠山揮了揮手,那名茶藝師恭了下身便走出了包間。
“先生似乎對剛才那位茶藝師十分中意啊。”
江卿淡然一笑,應(yīng)道“倒也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位友人。”
蔡忠山以為江卿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便自顧自的說道。
“那茶藝師確實(shí)有些姿色,我們也很想讓她留在這里,不過她還是個學(xué)生,說要把大學(xué)念完,再考慮其它的事。”
“學(xué)生?”
蔡忠山微微點(diǎn)頭道“她叫懷念,名字很特別,我記得她讀的大學(xué)好像是營城醫(yī)大,先生要是有興趣可以為你介紹一下。”
江卿略感吃驚,沒想到那茶藝師竟是自己學(xué)校的學(xué)生!
奇怪的是前世的記憶中沒有任何關(guān)于懷念的記憶,以前世那好色程度怎么會不知道學(xué)校里有這么一號美女?
雖然懷念讓江卿想起了歆兒,但是江卿對她并沒有任何想法。
“蔡總管莫要拿晚輩開這種玩笑,蔡總管的心意晚輩心領(lǐng)了。”
見江卿始終不肯承認(rèn),蔡忠山尷尬的笑了笑,便沒再說話。
“蔡總管,家主到了。”
一名茶藝師打開VIP的包間,只聽一陣急促上樓的腳步聲,蔡龍清在眾人逢迎之下姍姍來遲。
“先生光臨舍下,有失遠(yuǎn)迎,還望寬恕。”
蔡龍清年過中年,但十分有精神,雙目炯炯有神,說話有分有寸,極為干練。
“蔡家主言重了,晚輩不過一介愚民,承蒙蔡家主高看,晚輩感激不盡。”
“哈哈!”蔡龍清爽朗的笑道“先生真是謙虛了,請坐。”
眾人紛紛坐下,蔡龍清對江卿介紹道“這是犬子蔡宏,想必二位已經(jīng)見過了。”
“切!”
蔡宏不屑的白了江卿一眼,因?yàn)榻渑c沈凌云的一夜之約,他對江卿有著不小的敵意,這一點(diǎn)江卿自然知道。
“自然見過,只不過不知道蔡家主這次邀請晚輩來,所為何事?”
蔡龍清沒想到江卿竟然直切主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先生快人快語,真是直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我之所以請先生來,是因?yàn)槁犎诱f過,先生對占卜之術(shù)有所精通,確有此事?”
“略懂一點(diǎn)皮毛。”
蔡龍清笑道“先生不必謙虛,不瞞先生,我蔡家最近在開發(fā)一個新項(xiàng)目,但是投資有些大,況且我們從未涉足過這個領(lǐng)域,心里有些沒底,想勞煩先生幫個忙,算算我這項(xiàng)目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江卿一愣,要不是蔡龍清啟發(fā),江卿甚至沒有想到,這占卜之術(shù)竟然還可以這么用!
有了這占卜之術(shù),完全可以規(guī)避很多商業(yè)投資風(fēng)險,花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可是任何一個企業(yè)家族都夢寐以求的能力!
怪不得蔡龍清無論如何都要把江卿請來替他算一卦,原來他早有自己打算!
見江卿長時間沒有應(yīng)聲,蔡龍清忙做補(bǔ)充。
“當(dāng)然,我也不會白拿先生的恩惠,先生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蔡龍清能做得到的事情絕對不推辭。”
這個完全是廢話,江卿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幫他這么大一個忙。
不過行走江湖,還是要多個心眼。
“蔡家主莫怪晚輩小氣,只是這占卜之事不過分秒之間,若我將占卜結(jié)果告訴蔡家主,蔡家主又不肯全力助我,那晚輩豈不是吃了大虧?”
“這個……”
一見江卿這先拿好處后干活的態(tài)度,蔡龍清臉上一陣為難,他對江卿并不熟悉,萬一江卿拿了好處又不幫忙,那他不成了冤大頭了?
江卿看的出蔡龍清的顧忌,便說道“蔡家主不必?fù)?dān)心,晚輩不是厚顏無恥的人,若蔡家主實(shí)在不放心,那晚輩就先賣蔡家主一個人情就是了。”
在座眾人微微一愣,不知道江卿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