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發(fā)現(xiàn),匆匆回到凡間臥室。
哮天犬一直很郁悶,那家伙怎么就能把引雷珠給吞了呢?
倒不是擔心張揚的安危,主要是……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落到本座的身上啊喂!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這樣的人自古有之,連狗都不例外,哮天犬酸溜溜的說道:“上仙啊,你千萬小心,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永世不得輪回哦。”
“哦。”張揚淡淡的應(yīng)了聲,對方那點小心思他是看的通透,忍不住伸出手握在那狗腿子上,調(diào)動了一絲雷電之力。
滋滋滋——
只見得哮天犬渾身猛然顫抖了下,霎那間成了個傻逼,但只持續(xù)了一秒鐘就恢復如常,饒是如此,也足夠讓他氣得奶疼。
“上仙,你在炫耀!”哮天犬氣呼呼的說道。
“嗯,是啊。”
“我……”
——
午間,程韻放學回來,就見張揚從樓上下來,驚喜的喊道:“張揚,你那啥……好啦?”
我日!
什么這啥那啥的,整的自己好像在房里做些不得不說的事情,但張揚還是笑著說:“是啊,昨天沒嚇到你吧?”
“沒事兒,我知道你有秘方,我沒興趣啦。”程韻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怡然自得的說道。
秘方?嗯對對對,我是有秘方,我才沒有在房里偷雞摸狗呢!
還沒聊幾句,程云生老頭子竟然也回來了,見到張揚的時候,頓時想起上次的事情,咋咋呼呼的跑過來:“你這小子怎么在這里,又來纏著我孫女?”
我……
張揚還沒來得及開口,程韻就搶先開口,“沒啦,他沒有糾纏我啊,只是過來借住幾天,老頭你別嚷嚷。”
什么!
糾纏孫女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光明正大的來“借住”了?程韻沒心沒肺的一句話,登時就讓老頭火山爆發(fā),“你給我滾出去!”
媽了個巴子,張揚直接無言以對,程大小姐,你這是在害我啊……
不過,當老頭怒罵之后,又想起對方身上是有秘方的,那玩意兒可玄乎,上次直接讓人起死回生了呢,自己苦想了好久,做夢都想得到。
眼下要是把他轟出去了,豈不是要糟糕?
“嗯,那個。”老頭裝作慷慨大義的說道:“算了,暫時別走吧,你不是想拜我為師嗎,看在你還有點天賦的份上,還可以商量商量,跟我來吧。”
張揚白眼一翻,心中暗暗豎起中指,哪有這么為老不尊的,深井冰吧這個人!
很快的,張揚跟在他的屁股后到了書房里,先聲奪人,“你是不是很想要我的秘方???”
“沒有,我怎么可能覬覦你那破玩意兒。哎哎哎,別走啊,有話好說。”老頭發(fā)現(xiàn)自己吃不透張揚,這家伙老是說走就走的,看來不能太過強硬。
等張揚重新回來之后,老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張啊,你覺得我孫女怎么樣?”
“很好啊,很漂亮很可愛。”張揚如實說道,大抵也是清楚對方什么意思,想要拿程韻來套住自己?
事實上,程云生的確是這樣想的,但也僅僅只是個誘餌罷了,給對方一點希望,反正以后隨時可以一腳踢開嘛,又不是直接結(jié)婚,慌個錘子喲。
厚顏無恥就是這老頭的代名詞。
然而,他實在是打錯算盤了,利誘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聽張揚說道:“如果你要用程韻的追求者資格來跟我換秘方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操!
講不講道理啊,會不會聊天?
程云生尷尬癥都犯了,“別介,不跟你開玩笑了,其實我這么想要你的方子,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的是懸壺濟世啊,你想想,要是像劉女士那樣的病人再出現(xiàn),我無能為力的話,又是一條人命,不可惜嗎?”
喲喲喲,還開始假仁假義了,那不給窮人治病的規(guī)矩是誰定的???
張揚實在不愛理會這個死老頭了,完全沒個正形兒,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要在這里借住一段時間呢,關(guān)系搞得太僵也不好,心下有了個權(quán)宜之計。
藥方他是沒有的,但糊弄糊弄老頭,還是很容易的嘛。
“您可真有善心,我都感動了。”張揚沒好氣的說道:“這樣吧,即日起,你開始對窮人也開放治療資格,我看你的表現(xiàn),理想的話,就把藥方給你怎么樣?”
這……
程云生大小就窮怕了,好不容易練就一身醫(yī)術(shù),當然每時每刻想著斂財,這也是那規(guī)矩誕生的原因,另一方面,窮人可比富人多多了,一股腦涌上門,怎么可能治的過來?
只是,那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方子實在太誘人了,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想了想,程云生立馬有了計較,就暫時先答應(yīng)他,等方子到手了,那規(guī)矩不是想改就改的?
嘎嘎,老夫真是機智,犧牲一些個人時間,能夠得到那種至寶,完全不虧。
但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要拿捏的,老頭淡淡的說道:“也不是不行,但窮人太多,我每天只接手十個,多一個死都不要。”
行吧行吧,只要能惡心惡心這老頭就好,況且自己無心的舉動,每天能多救十個人,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歐克,那你照辦就是了,具體期限我不能給你,總之你盡心盡力就好,我不會虧待你。”張揚用領(lǐng)導的口吻說道。
這話氣得程云生牙癢癢,要不是為了秘方,能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訓?
哼!
一周時間一晃而過。
在外界看來,張揚這個人就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不論是大小姐還是那些仇人,根本就沒有再聽說過張揚的消息。
這些天張揚在程韻的別墅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部分時間都關(guān)在房里,而后悄悄上天淬體,強敵在暗處虎視眈眈,他一刻也不能松懈。
嚴格來講,大圓滿已經(jīng)不算是一個具體的煉體境界了,因為大成武者經(jīng)過了肉身重鑄,基本可以算是走在了煉體的頂端,那身體素質(zhì)杠杠的。
但存在即合理,大圓滿不是境界,卻是一份升華!
在大成的基礎(chǔ)上,古武者已經(jīng)有了一掌拍碎大石頭的力量,并且承受能力也極強,比金鐘罩牛逼數(shù)倍,而大圓滿,是一種意境,更是半只腳踏入聚靈境的敏感時期。
當晚,那陳質(zhì)之所以能夠碾壓張揚,并不是說力量上領(lǐng)先太多,而是他已經(jīng)摸到了聚靈境的一絲門檻,力道當中已經(jīng)有了少許的變化。
這種質(zhì)變,將會帶來氣勢上的升華,所以大圓滿才是真正的煉體巔峰。
有哮天犬在一旁解說,張揚這個散修也能夠得到系統(tǒng)的訓練,往往小看他的人都得死,他現(xiàn)在也很期待,下次跟陳質(zhì)的碰撞,會產(chǎn)生怎樣的火花。
滋滋滋——
稀疏的一兩道雷蛇在張揚的手心游走,看起來玄乎的不行,但他還是挺失落的,就這點威力,恐怕不能直接把人電死吧……
凡事需要循序漸進,到了聚靈境之后,這雷威才會真正的嶄露頭角,哮天犬已經(jīng)解釋過很多次了,看著張揚不知足的樣子,恨不得揍他一頓。
篤篤篤。
劇烈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張揚示意哮天犬閉嘴,而后將門打開。
“張揚,我爺爺?shù)睦嫌熏F(xiàn)在病危,被人送到這里來了,但我爺爺好像束手無策的樣子,又拉不下臉說自己不行,只能暗示我來找你了。”程韻有些焦急的說道。
連程云生都沒有辦法,那病人鐵定是九死一生了,來找張揚也完全是為了那“藥方”生產(chǎn)出來的靈藥。
吃別人的嘴短,張揚沒理由拒絕。
很快的,張揚跟著程韻來到一樓客廳,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個年邁老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整張臉都開始顯現(xiàn)出了黑色,哦不,他本來就臉黑。
老人旁邊,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急的都快哭了,拉著程云生說道:“程叔,你跟我爸是多年好友,可千萬要幫幫忙啊,醫(yī)院已經(jīng)去過了,根本沒有效果。”
這句話他已經(jīng)重復很多遍了,程云生也同樣著急,畢竟哥倆好,可心電圖都特么快要趨于平穩(wěn)了,還治個毛了?
張揚看見那心電圖,心里一咯噔,尼瑪,又是個將死之人,老子可不想再跑到地府去把魂魄拉回來啊,地府那玩意兒能隨便去嗎?
這時,程云生咳嗽了一聲,說道:“張揚啊,你過來看看,我檢測檢測你這些日子學到的東西。”
有毒吧這老頭!
沒本事還不愿意承認,他心知張揚有辦法醫(yī)治好老友,卻偏偏要占個便宜,直接就把人變成自己的徒弟了,讓那中年人整個愣住,“這是您徒弟?”
說實在的,中年覺得老頭有點過分了,生死關(guān)頭,居然讓學徒來看病,以前跟自己老爹的交情都是假的嗎?
但他也不好說什么,“小兄弟,你是程叔的高徒吧,趕緊過來看看。”
張揚很討厭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但眼下也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就似模似樣的到老人身邊看了看,其實啥也沒看出來,心說實在不行的話,就去地府把魂兒帶回來吧。
但是現(xiàn)在老人還沒死,魂魄沒有離體,他只能裝腔作勢的把手搭在對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