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自己解圍,張揚對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也就隨便點了一份,緩解了尷尬。
他真的很不能理解,大小姐為什么要這樣做,固然是花癡,但也不能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吧?
吳天明擺著就是要讓人難堪,簡直不能更明顯了!
氣氛壓抑,張揚自個兒坐在對面看著兩人說說笑笑,完全就是空氣一般,只能無奈的逗逗哮天犬。
這頓飯進行到一半,吳天就借故上廁所去了,本來這倒是沒什么,但是在張揚有意的觀察之下,他赫然發(fā)現(xiàn),在吳天起身的一刻,臉上有著別致的神采!
張揚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揭露吳天狐貍尾巴的機會,當即對哮天犬使了個眼色,要他跟過去,看對方在搞什么鬼,后者倒也乖巧,趁著大小姐不注意,偷偷跟了上去……
“希望是我多慮了吧,也許他也只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張揚暗自腹誹。
這時候,溫璇嘴里咀嚼著牛排,突然看向張揚,說道:“對不住啊,剛剛我不是故意要你難堪的。”
嗯?
傲嬌大小姐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張揚心中頓時暖暖的,連忙說沒事,而后又實在不甘心的說:“那個,你不覺得他剛剛是有意針對我的嗎?”
噔——
張揚只感覺周邊的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溫璇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去,“你這人怎么這樣啊,真是小心眼,人家跟你又不熟,哪里知道你看不懂英文?”
操!
張揚也是怒了,她開口就把自己不會英文的事情說了出來,是那吳天強行混淆視聽的,現(xiàn)在反倒變成自己小心眼了?
張揚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但想想溫璇是自己的主顧,還是壓住了辯駁的想法。
媽了個比,那就是個偽君子,千萬不要讓老子抓到把柄!
與此同時,廁所中。
吳天緩緩走進一間隔斷,拿出手機,看著上頭的未接電話撥了出去,“喂白哥,剛剛在跟溫璇吃飯,現(xiàn)在專門到廁所來了,您有什么吩咐?”
對方沙啞的聲音徐徐傳來:“我最多給你一個月時間,務(wù)必把狗騙過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到時提拔你成為二線成員都不是多大的問題。”
“是,我一定會好好辦事的,溫璇她一直喜歡我,發(fā)展一階段,要個狗狗而已,她不會拒絕的,只希望您要記得我的功勞啊。”吳天諂媚的笑道。
盤桓在隔斷外的哮天犬很是震驚,他也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吳天,居然是那伙人安排過來的臥底,目的正是要把自己從大小姐手中騙走!
天啊,這世界太瘋狂了,修煉尚且沒有多大進展的哮天犬直接慌得不行,連忙跑了出去。
吳天去了足有十來分鐘才回來,臉上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而哮天犬也悄無聲息的鉆進桌底,用爪子撓了撓張揚的褲腳,表明有情況。
張揚頓時一喜,也沒打什么招呼,直接抱著哮天犬到了僻靜之處,而后連忙問道:“你聽到什么了?”
哮天犬對此沒有任何隱瞞,直接把聽到的內(nèi)容都說了一遍,登時讓張揚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奶奶的,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吳天就是個王八羔子!
哮天犬深知這是屬于自己的劫難,只能無奈的說道:“極帥上仙,這些個凡人無時無刻不在覬覦我,若是我落到他們手中,恐怕永遠都難以回歸天庭了。”
“你放心,不有我在呢嗎?沒人動的了你。”張揚信誓旦旦的說道。
——
八點多鐘,張揚和溫璇回到別墅。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電燈泡的存在,恐怕吳天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畢竟他有任務(wù)在身。
張揚更加清楚,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個吳天將會經(jīng)常性的出現(xiàn)在溫璇身邊,他這個人城府極深,完全不是周齊軒那種傻逼能夠比擬的。
最最重要的是,溫璇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個迷妹,說不定真能把哮天犬送出去呢!
但張揚也不會傻到去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如今溫璇泥足深陷,有關(guān)吳天的一切負面之言,她都不會相信的,搞不好張揚還得惹得一身騷。
就在張揚準備回房的時候,溫璇喊住了他,面色不悅的說道:“張揚,以后我跟吳天出去的時候,你不要跟著了,這是我的命令,我爹地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心寒,失望。
張揚的心情直接跌入谷底,“那你讓溫先生跟我說吧,他說什么我就怎么做。”
“你!”溫璇氣極,“你對我有那種心思我能夠理解,可是咱們才認識幾天啊,只是主顧關(guān)系,我不可能對你產(chǎn)生感情啊,你吃哪門子醋呢?”
張揚:“……”
不得不說,大小姐有點自戀了,誠如她所說,兩人認識不過幾天時間,張揚根本就不至于對她有非分之想,他也從來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真正的愛情是需要一步步磨礪出來的。
對此他也沒什么好說,只是一再堅持,想要不讓自己跟著,就得讓溫青山出馬,這是他的職責(zé)所在。
兩人不歡而散,關(guān)系首次真正意義上的降入冰點,也許魅力丹所發(fā)揮出的作用,已經(jīng)被吳天的出現(xiàn)給徹底沖刷掉了。
房中,張揚抑郁寡歡,煙灰缸中的煙蒂都多了一層。
“極帥上仙,咱們怎么辦?那吳天似乎屬于一股不弱的勢力,溫青山都查不出來,想必大有來頭。”哮天犬焦慮的說道。
張揚也沒有什么辦法,當務(wù)之急只能是盡快提升實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哮天,你抓緊時間修煉吧,等你自己有了足夠的資本,到哪里都沒關(guān)系,他們再神秘,也終究是一群凡人而已。”張揚緩緩說道。
哮天犬何嘗不想盡快修煉,只是這凡間根本沒有任何資源,他無從下手。
一人一狗雙雙陷入憂慮之中,恍惚間,張揚發(fā)現(xiàn)腦海中的隱身符居然刷新了!
這是個意外的驚喜,張揚也基本摸索透了其中的規(guī)則,這隱身符兩天刷新一次,而且每次的持續(xù)時間,將是傳送前后的一整個來回,堪稱無往不利的牛逼之物。
通常人要是擁有這種東西,肯定想著隱身到女廁、女試衣間或是銀行等場所,可對于張揚而言,他迫切的需要去淬體,兩天刷新一次的隱身符,拿去干壞事也太浪費了吧?
并且,他也在想,如果把哮天犬帶在身上,能不能一起隱身,一起傳送上去?
屆時用這個甜頭來跟他交換《戰(zhàn)神訣》,想必對方?jīng)]有什么理由會拒絕,天庭上的資源實在太豐富了。
事實上,《戰(zhàn)神訣》并不是最牛逼的仙訣,但張揚非修煉它不可,原因只在有哮天犬在旁,他能夠有效的進行指導(dǎo),這才是事半功倍的妙策。
不再過多猶豫,張揚輕車熟路的來到雷池。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回他心里已經(jīng)淡然了,控制引雷珠,緩緩把把削弱過的神雷導(dǎo)入體內(nèi),喜人的是,身體素質(zhì)比之前有所提升,所以那份痛苦也減少了許多。
也許等淬體小成之后,就得加大神雷的力度了!
在張揚潛心淬體之際,云江市一個巨大的地下室中,系統(tǒng)性的工作流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密室中,有個身穿黑大褂帶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拿著手術(shù)刀,在其他人的協(xié)助下,飛快的將一名青年的腎臟取下,而后工作人員迅速把那顆腎臟密封冷藏。
這黑大褂男人,正是那所謂的白哥,楊若白。
白哥做完手術(shù)后緩緩走到外頭,等候已久的方康立刻迎了上來,“白哥,我老婆都快炸了,那狗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到手啊?”
“咱們雖然少有聯(lián)系,但好歹也是遠親,你就這么信不過我嗎?”白哥皺著眉頭,淡淡地說道:“溫青山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上次我為了你,派人直接去他們家了,險些被查出老底來,所以這事兒急不得,相信我就對了。”
方康聞言,心里早已經(jīng)把對方罵了個通透,他倆是遠親不假,但對方完全就是為了那五百萬,說的好像很重情重義似的。
面對這個非法收購人體器官的地下小頭頭,方康內(nèi)心也有點恐懼,今天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壯著膽子過來詢問,老婆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那條狗不可,已經(jīng)不吃不喝兩三天了。
“我知道,但我也是沒轍了,求您盡快吧……”方康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放心,不能力敵,只能智取,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人接近她了,拿到狗只是時間的問題,沒事的話你先走吧,我還要忙。”白哥顯得很不耐煩。
給了錢還要看臉色,方康郁悶至極!
臨走之際,白哥還不忘警告方康,“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警方已經(jīng)追查我們多年了,看在你跟我有點親戚關(guān)系我才讓你過來,要是走漏了消息……”
方康嚇出一身冷汗,“我知道,一定不會泄露出去的!”